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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半夜偷情报,却撞见我那上司正给一根黄瓜刻花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5

我叫魏方,隶属北燕最顶级的谍报机构“玄鸦”,代号“孤狼”。我现在的身份,

是御书房里一个扫地焚香的小太监。我的任务只有一个:潜伏,窃取大周的机密。

我以为这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龙潭虎穴之旅。直到我见到了我的顶头上司,掌事太监,余桐。

他长得比宫女还秀气,每天的工作就是琢磨御膳房的点心、给廊下的鹦鹉喂食,

以及抱怨自己的腰不好。我,一个顶级卧底,每天最头疼的事,

就是怎么在我这位废柴上司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任务。可我渐渐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准备偷的密诏,被他“不小心”打翻的茶水泡了。我要接头的对象,

被他派去修了三天房顶。太子最得意的阴谋,

被他一场“声势浩大”的找蛐蛐活动搅得天翻地覆。他好像总能用最愚蠢的方式,

精准地破坏掉所有针对我的陷阱,和所有我准备执行的任务。直到那天深夜,

我潜入他的房间,看见的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而是在月光下,他拿着刻刀,正给一根黄瓜,

雕刻出无比精致的龙凤呈祥图案。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卧底生涯,

可能要以一种非常离谱的方式结束了。1.我那该死的废柴上司我叫魏方,是个太监。假的。

我是说,我的太监身份是假的。哦不,我的意思是,我是个卧底,但太监这个身份,是真的。

这活儿不好干。入宫三个月,我凭借着一手漂亮的书法和不多话的性格,

成功从杂役监调到了御书房。这是我们计划的第一步,完美。御书房,

大周朝的核心情报枢纽。皇帝的朱批,大臣的密奏,都在这里汇总。我的代号“孤狼”,

北燕玄鸦最锋利的尖刀,终于***了敌人的心脏。我本以为迎接我的,

会是步步惊心的试探和无处不在的监视。结果,我见到的是余桐。我的顶头上司,

御书房掌事太监。他看起来年纪不大,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瓷器,

眼睛里永远带着一点没睡醒的水汽。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小方啊,手劲儿大吗?

”我心里一凛,这是某种黑话?试探?我沉稳地回答:“尚可。”他眼睛一亮,

拉着我的手就往墙角走。“太好了,来,帮我把那个花盆搬到窗台上去,

那盆兰花说它今天想晒太阳了。”我:“……”兰花没说,但我的拳头很想说话。

这就是我的上司,余桐。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给花浇水,给鸟喂食,

跟御膳房总管为了明天早上的水晶包应该放几个虾仁而争论半个时辰。整个御书房,

就他最闲。这对我来说,是好事。一个废物上司,意味着我有大把的机会。今天,

我的任务是拿到兵部尚书呈上来的《北境防务图》。图纸就在里间的紫檀木柜里,钥匙,

就在余桐的腰上。我观察了一整天。余桐的活动范围基本就是窗台到鸟笼,两点一线。

机会在下午。申时三刻,他雷打不动要去御膳房喝下午茶,

顺便“巡视”一下点心的制作进度。这是他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也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准备好了特制的迷香,无色无味,能让他在点心堆里多沉醉一刻钟。

我还准备好了印泥和上等宣纸,足够把图纸完美复刻下来。一切尽在掌握。申时三刻到了。

余桐果然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他打着哈欠,慢悠悠地往外走,腰间的钥匙串叮当作响,

像催魂的铃铛。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就是现在!我刚准备动手,余桐突然停住了。他转过头,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被发现了?不可能!我的伪装天衣无缝!

他走回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方啊。”“余总管。”我低着头,

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以后,”他顿了顿,表情严肃,“擦桌子的时候,记得从里往外擦,

这样灰尘才不会掉到自己身上。”说完,他满意地点点头,哼着小曲儿走了。我僵在原地,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立刻行动。闪身进入里间,柜子就在眼前。

可我一摸腰间,坏了。钥匙呢?余桐的钥匙呢?我明明看见他挂在腰上的!难道他有防备?

故意留下个假的?我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冷汗都下来了。这时,门口传来余桐的声音。

“哎呀,老糊涂了,差点忘了正事。”他回来了!我心脏狂跳,瞬间躲到书架后面。

只见余桐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串钥匙,正是柜子的钥匙。

他刚才……根本没带钥匙出门!他把钥匙往桌上随手一扔,拿起一本《百鸟图谱》翻了翻。

“还是得把画眉鸟的食谱记下来,省得明天又忘了。”他一边嘀咕,一边拿起笔,开始抄写。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去喝下午茶了。我的计划,彻底泡汤。我躲在书架后,

看着他认认真真地抄着“小米三钱,蛋黄一分,辅以油炸蚂蚱……”我感觉我的专业,

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可他脸上那副天然无害的表情,

又让我无比怀疑人生。难道……真的是巧合?2.太子殿下的猪队友任务失败了。

我给上线传回的消息是:目标警惕,行动受阻。这完全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真实情况是:我的上司因为要给鸟抄食谱,所以没去喝下午茶,所以我没拿到钥匙。

这话说出去,我“孤狼”的名号就得改成“哈士奇”。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我发现余桐这个人,除了不干正事,也没什么别的缺点。他对下人很和气,俸禄发得足,

也从不打骂。御书房的气氛,与其说是皇权中枢,不如说是养老中心。这让我很焦虑。

再这么下去,我真要被他同化成一个只关心明天早饭吃什么的废物了。转机出现在半个月后。

太子来了。太子周珞,是皇后嫡子,也是朝堂上风头最盛的人物。他爹,也就是当今圣上,

身体不太好,很多政务都交给了他处理。所以太子殿下现在眼高于顶,鼻孔看人。他今天来,

是找一份三年前的卷宗。很不巧,那份卷宗就在我负责的区域。我立刻上前,

恭敬地将卷宗找出,双手奉上。太子看都没看我一眼,接过卷宗,一边翻阅一边踱步。

他身后跟着个狗腿子,叫李监。李监的目光在御书房里扫来扫去,

最后落在了正在给一盆文竹浇水的余桐身上。“哟,这不是余总管吗?

还在摆弄您这些花花草草呢?真是好雅兴。”李监的语气阴阳怪气。余桐慢吞吞地放下水壶,

回过头,露齿一笑。“是李公公啊,太子殿下万安。”他行了个礼,不卑不亢。

太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李监皮笑肉不笑地说:“余总管真是好福气,

能在御书房当差,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清闲活儿。不像我们,得跟着太子殿下东奔西走,

操碎了心。”这话里有话。谁都知道,太子一直想把御书房的掌事太监换成自己人。

但余桐是皇帝亲点的,他轻易动不了。余桐仿佛没听出弦外之音,

笑呵呵地说:“能者多劳嘛。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也就只能伺候一下笔墨,养养花了。

”我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这种宫廷斗争,我见的多了。太子这是来敲山震虎了。果然,

太子翻完了卷宗,随手一扔,正好砸在余桐刚浇完水的文竹上。花盆“啪”一声碎在地上,

泥土和瓷片溅得到处都是。“手滑了。”太子淡淡地说,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是***裸的羞辱。御书房里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我心里冷笑。狗咬狗,

一嘴毛。我正好乐得看戏。我以为余桐会忍气吞声,或者至少会惊慌失措。但他没有。

他只是眨了眨眼,看着一地的狼藉,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痛心表情。“哎呀!

”他一拍大腿,“我这盆文竹可是养了两年呢!这下可好,根都摔断了。”他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棵半死不活的文竹,嘴里念念有词。“可怜见的,

我明天就给你换个紫砂盆,再给你加点上好的腐殖土,你可得撑住啊。”他从头到尾,

没看太子一眼,仿佛打碎花盆的不是当朝太子,而是哪家不长眼的野猫。

太子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他最恨的就是被人无视。李监赶紧跳出来,

指着余桐的鼻子骂:“你这奴才!太子殿下在这儿,你眼里还有没有主子了?

”余桐这才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啊?李公公,怎么了?

这地……我会让小方打扫干净的,不会脏了太子殿下的脚。”他指了指我。

我:“……”我感觉我的膝盖中了一箭。李监气得直哆嗦:“你……你这是在装傻!

”余桐更无辜了:“我没有啊。太子殿下不是说手滑了吗?谁都有手滑的时候嘛。

上次皇上喝茶,还不小心把茶杯滑到刘贵妃脸上了呢,皇上也没说什么呀。”他这话一出口,

太子的脸直接绿了。刘贵妃是太子最大的对头二皇子的生母。皇上“手滑”那件事,

宫里都传遍了,说是皇上嫌刘贵妃聒噪,故意砸的。余桐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

等于是在骂太子跟他爹一样,小心眼,还不敢承认。偏偏余桐的表情,

真诚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太子一口气堵在胸口,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最后,

他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余桐一眼,甩袖而去。李监临走前,还放了句狠话:“你给咱家等着!

”余桐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走远。然后转头对我,笑眯眯地说:“小方,把他踩过的地,

多拖三遍。”我看着他脸上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心里第一次冒出一个念头:这家伙,

好像不是个简单的废物。3.他好像知道我是谁自从太子那件事之后,

御书房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李监隔三差五就来找茬,一会儿说这儿的灰没擦干净,

一会儿说那儿的茶不够热。余桐每次都笑脸相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干啥就干啥,

态度好得让人生气。李监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而我,

则在暗中策划着下一个任务。这次的目标,是礼部侍郎的贪腐证据。这位侍郎是太子的心腹,

扳倒他,等于砍掉太子一条臂膀。证据藏在侍郎府的书房里。

我需要一张侍郎府的详细结构图,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这张图,

宫里的内务府有存档。我需要找个机会,进内务府的档案室。机会很快就来了。

余桐养的那只宝贝鹦鹉,生病了。上吐下泻,精神萎靡。余桐急得团团转,

找遍了宫里的兽医,都说没救了。他唉声叹气了一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第二天,

他把我叫到跟前,塞给我一张单子和一个钱袋。“小方,你出宫一趟。”我心里一喜。

“去城西的百草堂,就说我说的,把这上面的药材都抓回来。快去快回,救鸟要紧。

”他满脸都写着“焦急”两个字。我接过单子,扫了一眼。都是些常见的清热解毒的草药。

我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出宫的机会,千载难逢!我打算先去百草堂,

然后绕路去我们玄鸦在京城的联络点,让他们配合我,今晚就夜探内务府。计划通!

我脚步轻快地走出宫门。可刚到百草堂,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药铺的伙计看到我手里的单子,

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把我引到后堂,掌柜的亲自接待。掌柜的看了一眼药方,沉吟了半晌,

对我说:“公公,这方子里的‘金银花’,小店正好用完了。您得去城南的分店跑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对。金银花是最常见的药材,怎么可能用完?这是一种试探。

或者是……警告?我脑子飞速运转。城南,是我们玄鸦的另一个秘密联络点。

难道是上线有紧急情况?我不敢怠慢,立刻赶往城南。到了城南分店,掌柜的看了方子,

又说:“公公,我们这儿的‘连翘’也不太新鲜,您最好还是去城东的总店看看。”城东,

是京城守备营的地盘。我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这是在告诉我,有埋伏!

我立刻放弃了所有原定计划,买了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宫里。一进御书房,

就看见余桐正拿着个小勺,给那只病恹恹的鹦uto喂水。他见我回来,

头也不抬地问:“药买回来了?”“买回来了,余总管。”我把药包递过去。

他“嗯”了一声,继续专心致志地喂鸟。“今天出宫,还顺利吧?”他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顺利,就是多跑了几个地方,药材不太好凑。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那双总是带着水汽的眼睛,此刻清澈得像一汪深潭,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笑了笑,

说:“没事,能回来就好。这鸟啊,要是再晚一会儿,可就真没救了。”说完,他低下头,

继续捣鼓他的草药。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他知道了。他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那个药方,

根本不是给鸟治病的,而是在给我传递信息!百草堂是他们的眼线。城西,安全。城南,

有自己人。城东,危险。他用一张给鸟治病的药方,精准地指出了京城里的安全区和危险区。

他甚至,可能知道我今晚的行动计划。所以他才把我支出宫,用这种方式阻止我。

我看着那个纤瘦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恐惧。这家伙,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帮我?

他到底想干什么?无数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盘旋。而他,只是在那里,温柔地,给他的鸟,

熬药。就好像,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巧合。

4.半夜的黄瓜雕刻艺术家我开始失眠。我,代号“孤狼”,入行十年,

第一次因为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太监而失眠。我一遍遍地复盘那天发生的事。巧合?

不可能。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余桐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在保护我。

可他为什么要保护一个敌国的卧底?我决定主动出击,试探他。第二天,

我“不小心”把一本记载宫中禁卫巡逻路线的册子掉在了他面前。这是绝密文件。

任何一个忠于大周的臣子,看到这个,都应该立刻把我抓起来。余桐只是弯腰捡了起来,

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后他把册子递给我,温和地说:“小方,东西要收好。

这要是被猫叼走了,你这个月的月钱可就没了。”他关心的,只是我的月钱。我不死心。

我又“无意中”在他面前,用北燕的方言,说了一句梦话。虽然只有一句,但懂的人,

一定能听出来。余桐当时正在闭目养神。他听到后,只是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地对我说:“小方啊,你老家是哪儿的?这话说得,跟鸟叫似的,还挺好听。”说完,

翻了个身,继续睡了。我感觉我一拳打在了虚空里。他要么是个真正的傻子,要么,

就是个演技已经登峰造极的怪物。我宁愿相信是后者。我对他的监视,提升到了最高级别。

我发现他这个人,生活规律得可怕。辰时起,巳时到御书房,

喝茶看报如果这里有报纸的话。午时吃饭,雷打不动要有一份甜点。未时午睡,

申时逗鸟,酉时下班。简直就是个完美的退休老干部。唯一的疑点是,他每天晚上亥时,

都会独自在他的房间里待上一个时辰。房门紧闭,谁也不见。他在干什么?接头?写密信?

研究武功秘籍?我的好奇心被提到了顶点。这个秘密,我必须弄清楚。这天晚上,

我换上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他的院子。他的房间里,还亮着灯。我像一只狸猫,

轻巧地跃上屋顶,揭开一片瓦。借着月光,我朝里看去。然后,

我看到了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余桐没有在写密信,也没有在练功。他坐在桌前,

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刻刀。桌上,放着一根青翠欲滴的黄瓜。他神情专注,手腕轻动,

刀尖在黄瓜上飞舞。一点点绿色的瓜皮,像雪花一样落下。很快,一个精巧的龙头,

就在黄dasheet上初具雏形。他全神贯注,仿佛手里捧着的不是一根黄瓜,

而是整个世界。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那一刻,

他不像个太监,更像个隐居山林的艺术家。一个……沉迷于黄瓜雕刻的艺术家。

我趴在屋顶上,大脑一片空白。我设想了一万种可能。他可能在策划惊天阴谋。

他可能在联络江湖组织。他甚至可能是在给自己做变性手术。但我万万没想到,

他在给黄瓜做整形。我感觉我的世界观,裂开了。这算什么?皇宫里的“厨神”?

新东方毕业的?我一个顶级卧底,每天提心吊胆,防备着一个……黄瓜雕刻爱好者?

我正恍惚间,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糟了!我心里一惊,

立刻屏住呼吸。屋里的余桐,动作停住了。他抬起头,目光精准地射向我所在的方向。

那眼神,不再是平日里的温和无害。而是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瞬间刺穿了夜色。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是高手的眼神!我被发现了!

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杀出去!就在我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余桐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房顶上的朋友,”他说,“看了这么久,

不下来……尝尝我的手艺吗?”5.他往皇帝的汤里加了料我没动。我趴在房顶上,

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蛇盯上的青蛙。跑,是死。不跑,也是死。我脑子里飞速盘算着。

他既然开口,就说明没打算立刻杀我。他在等我下去。下去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在屋顶上待得越久,就越被动。我深吸一口气,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子里。我没有拔刀,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进来吧,门没锁。

”屋里传来他的声音。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桌上还放着那根雕了一半的黄瓜龙。

余桐坐在桌边,正用一块白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里的刻刀。他抬眼看了看我,

嘴角微微上扬。“穿这身衣服,还挺合身的。”我心里一沉。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余总管。

”我抱拳,低声说。“别叫我总管了,”他放下刻刀,给我倒了杯茶,“坐吧,魏方。或者,

我该叫你‘孤狼’?”这两个字一出口,我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

我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短刀。他仿佛没看见我的小动作,把茶杯推到我面前。“别紧张,

我要是想抓你,你活不过第一天。”“你到底是谁?”我问。“我?”他笑了笑,

“我叫余桐,御书房掌事太监,一个喜欢雕黄瓜的普通人。”鬼才信。“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是我最想不通的问题。“帮你?”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我可没帮你。

我只是不喜欢太子而已。”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太子蠢得像头猪,

偏偏又觉得自己聪明绝顶。他要是当了皇帝,这大周朝就完了。到时候,

你们北燕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过来。我可不想当亡国奴。”他的理由,简单粗暴,

却又无懈可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对付太子,就是帮我。我让你活着,

你就能继续给太子找麻烦。很公平,不是吗?”我沉默了。这个逻辑,我无法反驳。“所以,

那张药方……”“哦,那个啊,”他恍然大悟,“那真是给我家鹦鹉治病的。只不过,

我知道百草堂的伙计嘴碎,你一去,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太子的眼线,

自然也就知道你要出宫了。”他轻描淡写地说。我却听得心惊肉跳。他根本不是在给我报信。

他是故意放出消息,让太子的眼线以为我要在宫外搞事,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到宫外。这样,

我反而安全了。好一招阳谋。“那你怎么知道太子有埋伏?”“猜的。”他说,

“太子那个人,但凡有机会,就不会放过。我把你支出去,就是给他一个机会。

他果然没让我失望。”我看着他,感觉像在看一个怪物。他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包括我。

我就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一个用来钓太子的诱饵。“好了,茶也喝了,天也晚了。

”他站起身,“以后晚上别乱跑了,被禁卫军当刺客射死,我可不负责收尸。

”他这是在下逐客令。我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一个问题,”我说,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走到窗边,推开窗,看着天上的月亮。“我想啊,”他悠悠地说,

“等哪天天下太平了,就去江南开个小饭馆,专门卖黄瓜宴。”说完,他回过头,

对我粲然一笑。“别忘了,明天早上叫我起床。皇帝今天要喝莲子羹,

我还得去御膳房盯着他们加糖呢。”我走出他的院子,感觉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但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御书房这个地方,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而我那个看起来像废物的上司,才是这条河里,最深不可测的存在。第二天,

我亲眼看见他往皇帝的莲子羹里,多加了三勺糖。皇帝喝完,龙颜大悦,

当场赏了他一盒东海珍珠。二皇子派系的人脸都绿了,因为皇帝血糖高,太医嘱咐要戒糖。

而余桐,只是腼腆地笑着,说:“皇上喜欢,就是奴才的福气。”我看着他,突然觉得,

太子可能真的……活不长了。6.太子开始了他的表演跟余桐摊牌之后,

我的日子反而好过多了。我不用再偷偷摸摸,他也不再用那些离奇的巧合来掩饰。

我们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他偶尔会“不经意”地透露一些太子的动向,而我,

则会“恰好”地把这些消息传递出去,给我们北燕在朝中的盟友——二皇子。是的,

我们和二皇子合作了。余桐的理论是,找个聪明点的猪当对手,

总比跟一个纯傻子打交道要强。至少,聪明的猪知道什么时候该跑。太子最近很得意。

因为他爹,也就是皇上,身体越来越差,已经有好几天没上朝了。朝中的大事,

基本都由太子决断。这让他的野心,急剧膨胀。他觉得,他离那张龙椅,只有一步之遥。

而挡在他面前最大的石头,就是二皇子。所以,他决定,要干一票大的。这天,

御书房的气氛格外凝重。太子带着一群心腹,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余桐!

”他连“总管”都懒得叫了,“父皇的传国玉玺,在哪儿?”传国玉玺,皇权的象征。

按照规矩,玉玺由皇帝身边的掌印太监保管。但皇上病重,为了防止有人矫诏,

他把玉玺交给了最信任的,也是最没有威胁的余桐。

余桐正捧着一本《笑话大全》看得津津有味,闻言,慢悠悠地放下书。“回殿下,

在臣这儿放着呢。”“拿出来!”太子命令道。“殿下要玉玺做什么?这没有皇上的手谕,

可是不能动的。”余桐一脸为难。“少废话!”太子旁边的李监跳了出来,“北境急报,

蛮族入侵,守将张将军请求朝廷立刻调兵增援!军情紧急,等拿到父皇的手谕,

黄花菜都凉了!耽误了军国大事,你担待得起吗?”他说得义正辞严。我心里却冷笑一声。

北境急报?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个北燕的卧底都没收到消息,他一个太监从哪儿听来的?

这摆明了是个圈套。张将军是二皇子的人。太子这是想用伪造的兵符调走张将军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