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生的“熊猫血”,也是全家的移动血库。爸爸用,妈妈用,嫁入豪门的姐姐也用。
他们抽我的血,却骂我晦气。后来,姐姐为了讨好权势滔天的疯批反派,把我送上了他的床。
反派掐着我的脖子,阴冷地笑:“你的血,很珍贵?”我以为我死定了。却在他书房里,
看到了我失踪多年的母亲的画像。画像背后写着一行字:吾妻,念安。而我的小名,
就叫安安。1“安安,就当是为了姐姐的幸福。”姐姐顾婉穿着高定礼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厉萧那个人,虽然脾气怪了点,但只要你乖乖听话,不会有事的。
”妈妈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硬塞到我手里。“喝了,养好身子,别到时候冲撞了贵人。
”爸爸在一旁抽着烟,眉头紧锁。“这是你欠婉婉的。要不是你,
我们家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需要去讨好厉家。”我握着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
手抖得厉害。我的存在,就是原罪。只因为我是RH阴性血,而他们,我所谓的家人,
全是普通血型。从小到大,我就是个行走的血袋。爸爸做生意应酬喝到胃出血,抽我的。
妈妈生顾婉时大出血,抽我的。顾婉从小娇生惯养,磕了碰了,都得备着我的血以防万一。
他们心安理得地用我的血,却在平日里,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我。骂我晦气,骂我扫把星。
如今,顾婉要嫁的豪门出了问题,需要讨好京市那位一手遮天的疯批——厉萧。
传闻厉萧性格暴戾,阴晴不定,是个活阎王。前几天,他在一场车祸里受了重伤,
急需“熊猫血”续命。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把我卖了。“我不去。”我声音发颤,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啪!”爸爸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辣的疼。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养你这么大,是时候让你报答了!”妈妈立刻上来拉住他,
却对着我哭诉。“安安,你就心疼心疼妈妈吧!我们家要是破产了,我们都得去喝西北风啊!
”顾婉冷哼一声,抱起手臂。“别给脸不要脸。送你去厉家,好吃好喝供着,
总比你在这个家碍眼强。”我看着他们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心一寸寸冷下去。
这就是我的家人。我被两个黑衣保镖架着,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豪车。车门关上的瞬间,
我看到顾婉挽着妈妈的手,笑得一脸灿烂。我的心,彻底死了。车子开进了一座庄园,
阴森得像座古堡。我被带进一个巨大的房间,扔在柔软的大床上。门“咔哒”一声锁上了。
我浑身冰冷,蜷缩在床角,等待着未知的审判。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很高,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半边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
遮住了传闻中被毁掉的容貌。只露出的那半边脸,俊美得惊心动魄。他就是厉萧。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压迫感。我吓得不敢动。他走到床边,俯下身,
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窒息感瞬间袭来。“听说,你的血很珍贵?”他的声音又冷又沉,
像淬了冰的刀子。2我被掐得脸色涨红,拼命挣扎。求生的本能让我抓住了他的手腕,
指甲陷进他的皮肤。他似乎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松了半分。我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没有再动手,只是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那双暴露在外的眼睛,
深不见底。“顾家送你来的?”我咳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他冷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为了讨好我,还真是下了血本。”他松开我,转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优雅地交叠起双腿。“他们说,让你来干什么?”我喘匀了气,
哑着嗓子说:“给你……当血库。”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血库?”他站起身,
再次向我走来。我吓得往后缩,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床头。
他却只是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医疗箱,扔在我面前。“你自己,还是我来?
”我看着医疗箱里的针管和血袋,浑身发抖。“我自己来。”我不想让他碰我。
我熟练地给自己消毒,找到血管,将针头扎了进去。鲜红的血顺着导管,缓缓流入血袋。
整个过程,我面无表情。这种事,我从小做到大,早已麻木了。厉萧就那么看着我,
眼神晦暗不明。抽完一袋血,我脸色苍白,头晕目眩。我拔掉针头,用棉签按住针眼,
将血袋递给他。他没有接。“滚出去。”我愣住了。“滚到隔壁房间去。
”他语气里透着不耐,“别死在我这里,脏。”我狼狈地爬下床,拿起那个医疗箱,
踉踉跄跄地走向隔壁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滑坐在地。
隔壁的房间很大,装修风格却很温馨,和我那个家阴暗的小阁楼天差地别。
桌上甚至还准备了食物和水。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一个疯批反派,
都比我的家人更有人情味。接下来的几天,厉萧没有再出现。每天都有佣人定时送来三餐,
都是些补气血的食物。我像个被圈养的牲畜,吃饱了,就等着下一次被抽血。直到第五天,
一个女佣走进来,恭敬地对我说:“顾小姐,先生请您过去一趟。”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跟着女佣,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扇巨大的书房门前。女佣敲了敲门。“进来。
”是厉萧的声音。我推门进去,他正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没有戴面具。
那张被传言毁掉的脸,完好无损,只是额角有一道狰狞的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发际线。
非但没有破坏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几分凶悍的野性。他见我进来,放下了文件。“过来。
”我一步步挪过去,不敢看他。他却突然起身,绕过书桌,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把我拽到书房的一面墙前。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上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站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笑得明媚又温暖。我的呼吸,
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停滞了。这张脸,我见过。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有一条挂坠,
里面就镶着这张脸的小照片。后来,那条挂坠被妈妈抢走,扔掉了。她说,那是不祥之物。
厉萧死死地盯着我的脸,声音沙哑得可怕。“你认识她吗?”我心跳如雷,喉咙发干。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却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缓缓松开我的手,转而抚上那幅画。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仿佛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她叫,温念安。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温念安。念安。安安。我的小名,就叫安安。
3.“你叫什么名字?”厉萧的声音将我从巨大的震惊中拉回。“顾……顾安。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报出这个名字后,我后悔了。我不姓顾。我甚至不知道我该姓什么。
厉萧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锁着我,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顾安?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一丝探究。我紧张得手心冒汗,点了点头。他没有再追问,
只是重新坐回书桌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我依言坐下,身体僵硬。
书房里一片死寂,只有墙上古董钟的滴答声。我不敢抬头,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
那种被审视的感觉,让我如坐针毡。“你家里,都有什么人?”他突然开口。我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顾家。“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姐姐。”“你姐姐,叫顾婉?”“是。
”“她对你好吗?”这个问题让我觉得荒谬。好?把我当成商品一样送人,这叫好吗?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厉萧似乎也不需要我的答案,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顾家把你卖给我,开了多少价?”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被强行塞进车里的,
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厉萧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扔在我面前。“看看。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份合同,标题上“身体权益转让协议”几个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甲方是顾家,乙方是厉萧。合同内容是,我,顾安,将无条件为厉萧提供所需血液,
直到他完全康复。作为回报,厉萧将给顾家注资五个亿,并帮助顾婉的未婚夫家度过危机。
在合同的最后一页,我看到了我父亲,顾海的签名。龙飞凤舞,充满了得意。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五个亿。在他们眼里,我只值五个亿。
不,或许连五个亿都不值。这笔钱,是为了顾家的公司,是为了顾婉的豪门婚姻。我,
只是一个附赠品。“看清楚了?”厉萧的声音很冷。我放下合同,眼眶发热,
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看清楚了。”“有什么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愤怒?绝望?
这些情绪,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我已经体会了无数次。我抬起头,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
“厉先生,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他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说说看。
”“假话是,我心甘情愿,为了家人,我什么都愿意。”“真话呢?”“真话是,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恨他们。”恨他们把我当成工具,
恨他们把我的人生踩在脚下。厉萧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书房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就在我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忽然笑了。那道狰狞的疤痕随着他的笑容而牵动,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邪气。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弯下腰,与我平视。“很好。
”他的手指冰冷,轻轻拂过我脸上未消的巴掌印。“这个伤,是他们打的?”我身体一僵,
点了点头。他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戾气,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顾家……”他低声呢喃,
像是在咀嚼这两个字。突然,书桌上的手机响了。厉萧直起身,接起电话,按了免提。
“厉总,我是顾婉啊。”顾婉娇滴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让我一阵反胃。“有事?
”厉萧的语气冷淡疏离。“哎呀,就是想问问您,我妹妹安安还乖吧?她从小就不太懂事,
要是有什么冲撞您的地方,您多担待。”我冷笑。这是在给我上眼药。“她很好。
”厉萧淡淡地说。“那就好,那就好。”顾婉松了口气的样子,“对了厉总,
您答应我们家的那笔资金……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图穷匕见。这才是她打电话的真正目的。
厉萧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我,眼神玩味。他伸出手,按下了录音键。然后,
他对着电话说:“你妹妹现在就在我旁边,你想跟她说几句吗?”电话那头的顾婉一愣,
随即语气变得尖酸刻薄。“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厉总,
您可千万别被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骗了!她就是个白眼狼,养不熟的!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收紧。“哦?”厉萧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真的!
我们家养了她二十年,好吃好喝地供着,现在让她为家里做点贡献,她还不情不愿的!
您不知道,她在家的时候就整天阴沉着一张脸,晦气得很!我爸妈都不喜欢她!”“所以,
你们就把她卖了?”厉萧一针见血。顾婉的呼吸一滞,连忙解释:“厉总,这怎么能叫卖呢!
这是为她好,能在您身边,是她的福气!”“福气?”厉萧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他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我,对着手机,一字一句地说道:“顾婉,你听着。”“从今天起,
顾安是我的人了。”“至于那五个亿,去做梦吧。”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整个书房,
再次陷入死寂。我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应该和顾家合作愉快吗?
他为什么要为了我,得罪顾家?厉萧收起手机,重新看向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他朝我伸出手。“想报仇吗?”4.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报仇?
我拿什么报仇?我只是一个被他们随意摆布的棋子,一个移动的血库。而他,厉萧,
是京市权势滔天的疯批,他为什么要帮我?仅仅因为那幅画?
因为我和画上的女人有几分相似?“为什么?”我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厉萧收回手,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走到那幅画面前,背对着我。“你只需要回答,想,还是不想。
”他的背影挺拔而孤寂,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可我却从他的声音里,
听出了一丝不易察呈的……期待?我想。我做梦都想。我想看到顾家那一家人,
为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想。”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却异常坚定。
厉萧的肩膀似乎放松了一些。他转过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从今天起,你住在这里,
哪儿也不许去。”“我会给你请最好的老师,教你所有你需要知道的东西。”“你要做的,
就是变强。”“强到有一天,可以亲手把他们踩在脚下。”他的话,像一颗石子,
在我死寂的心湖里,激起了千层浪。变强?我从未想过,我也可以拥有力量。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用急着感谢我。”他打断我,
“我不是在做慈善。”他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我给你想要的一切,但你也要付出代价。”“你的血,我要用。”“你的人,从现在起,
完完全全属于我。”他的话霸道又不容置疑。我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有占有,有审视,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伤。我点了点头。“好。”反正我的一切,
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与其被顾家榨干最后一滴血,不如赌一把。赌厉萧这个疯批,
能带我走出地狱。我的新生活开始了。厉萧说到做到。
他给我请了礼仪老师、格斗教练、金融分析师……我的时间被排得满满当当。每天除了上课,
就是吃饭睡觉。而厉萧,就像一个监工,时刻监督着我的进度。他很严厉,
甚至可以说是苛刻。我做的不好,他会毫不留情地指出来,让我一遍遍地重来。有一次,
格斗课上,我被教练摔得浑身是伤,趴在地上起不来。厉萧就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
“站起来。”我咬着牙,撑着垫子,试图站起来,却又一次摔了下去。“废物。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趴在地上,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掉。委屈,不甘,愤怒,
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被这么对待!我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冲了过去。他没有躲。我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胸口。
他纹丝不动,只是低头看着我。“用这点力气,就想报仇?”他的话像一盆冷水,
浇灭了我所有的怒火。是啊。我连他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报仇。我无力地垂下手。
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带着我,一招一式地拆解着刚才教练的动作。他的怀抱很温暖,
带着淡淡的药草味。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低沉而有力。“发力点在这里。
”“速度再快一点。”“眼睛要看着对手,不要躲。”那是我第一次,和他靠得那么近。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从那天起,他开始亲自教我格斗。我们之间的气氛,
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不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偶尔,他会看着我发呆,
眼神变得很远,很温柔。就像,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我知道,那个人,是画上的温念安。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我只是更努力地学习。我想让他看到,
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是顾安,独一无二的顾安。直到那天,
我无意中在他书房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根带着毛囊的头发。是他的。一个疯狂的念头,
在我脑海里成型。我要做DNA鉴定。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谁。温念安,到底是谁。
5.拿到那根头发的时候,我的手心全是汗。我做贼心虚地把它包在纸巾里,藏进了口袋。
接下来几天,我都坐立难安。我需要一个机会出门。可厉萧把我看得太紧,
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机会很快就来了。顾婉竟然找到了庄园门口。她被保镖拦在外面,
大吵大闹,指名道姓要见我。“顾安!你这个***!你给我滚出来!
”“你以为攀上了厉总就了不起了吗?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我们顾家的血!
”佣人进来通报的时候,厉萧正在看财经新闻。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赶走。”“先生,
她说……如果您不让顾安小姐出去,她就死在这里。”厉萧终于有了反应。他关掉电视,
看向我。“你想见她吗?”我点了点头。我想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厉萧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去吧。”他顿了顿,“我在监控里看着。”我换了身衣服,
走到庄园门口。几天不见,顾婉曾精致的脸上满是憔悴和怨毒。她一看到我,
就疯了似的想冲过来,被保镖死死拦住。“顾安!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害的!
”“厉总不肯注资,我们家要破产了!我未婚夫也要跟我退婚了!你满意了?!
”她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我平静地看着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你把我送到这里,不就是为了钱和你的豪门婚姻吗?”“现在两样都没了,
你来找我撒什么疯?”顾婉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涨成了猪肝色。她开始撒泼。
“我不管!你必须去跟厉总求情!让他放过我们家!”“否则,
我就把你从小到大的丑事全都抖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多么恶毒的白眼狼!”我笑了。
“你去说啊。”“正好,我也想让大家看看,你们是怎么把我当成血袋,
怎么为了钱把我卖掉的。”“你!”顾婉被气得浑身发抖。我不想再跟她废话,转身就走。
“顾安你站住!”她在我身后尖叫,“你别得意!你真以为厉萧是看上你了吗?
他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玩物!一个替身!”我的脚步顿住了。“你知道他书房里那幅画吧?
那画上的人,叫温念安!是厉萧死去的白月光!”“你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像她而已!
等他玩腻了,你的下场比我还惨!”她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在我心上。我知道,
我可能是替身。可当这个事实被顾婉***裸地揭开时,还是那么难堪。我深吸一口气,
没有回头。回到别墅,厉萧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监控画面还亮着。他看完了全程。
“她说的是真的吗?”我开口问他,声音有些发抖,“我只是个替身?”厉萧关掉监控,
站起身。他走到我面前,抬手,似乎想摸我的脸,却又在半空中顿住。“安安。
”他第一次这么叫我。不是顾小姐,不是顾安,是安安。和画上那个女人的名字,念安,
只差一个字。我的心沉了下去。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你想出门吗?
”我猛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我带你出去走走。”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
带我走出了这座困住我许久的牢笼。我们去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场。他给我买了很多东西,
衣服,鞋子,包包。只要我多看一眼,他就会让店员包起来。像是在补偿我,
又像是在……堵住我的嘴。逛累了,我们去了一家咖啡馆。趁他去接电话的功夫,
我借口去洗手间,偷偷溜了出去。我打车去了本市最大的一家基因鉴定中心。
我将自己的血样和厉萧的那根头发,交给了工作人员。“你好,我想做一份亲子鉴定,加急。
”“好的,请这边登记。”我用假名登记了信息,付了钱。工作人员告诉我,
最快明天下午出结果。走出鉴定中心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飞快。既紧张,又期待。
我很快回到了咖啡馆。厉萧已经打完电话,坐在原位等我。他看见我,什么也没问,
只是把一杯温热的牛奶推到我面前。“喝吧。”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如果,
鉴定结果显示,我们没有关系。那他对我做的这一切,又算什么?如果,
我们有关系……那他,到底是谁?是我的……父亲吗?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不可能。他看起来,也就比我大七八岁而已。怎么可能是我父亲。我怀着忐忑的心情,
度过了难熬的一天。第二天下午,我收到了鉴定中心的短信。您好,您的鉴定结果已出,
请凭取件码前来领取。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6我找了个借口,说想出去买点东西,
成功从厉萧那里拿到了出门的许可。他甚至还派了司机送我。坐在车里,
我的手心一直在冒汗。我不知道,我即将面对的,是怎样一个真相。拿到报告的那一刻,
我的手指都在颤抖。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撕开了密封条。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在鉴定结论那一栏,一行加粗的黑体字,狠狠地撞进了我的瞳孔。根据DNA分析结果,
支持厉萧为顾安的生物学父亲。父亲……真的是父亲。报告从我手中滑落,飘落在地。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厉萧,那个传闻中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疯批,
竟然是我的亲生父亲?那温念安,就是我的母亲?那我为什么会在顾家?顾婉说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