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人在海城，刚下手术，匿了。看到这个问题，有点恍惚。如果我来回答，
恐怕不是“瞬间”，而是整整三年。我曾是我丈夫周衍的替身，
一个模仿他“死去”白月光的工具。 他有多爱她？ 爱到在我怀孕三个月时，
只因那天是她的忌日，就把我锁在冰冷的地窖里。我求他，说我肚子疼，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他在电话那头冷笑：“你那个杀人犯的爹，撞死了晚晚。” “一个杀人犯的孙子，
他也配？”我倒在血泊里，绝望地等他。 他终于回来了，
却带回了那个“死而复生”的白月光。 他抱着她，看都没看地上的我一眼，
对保镖说：“把她拖出去，别脏了晚晚的路。”你以为这就是最绝望的吗？ 不。
最绝望的是，这一切，全都是个笑话。他恨我入骨，因为我爸“酒驾撞死”了他的挚爱。
他爱苏晚入髓，所以她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哪怕是“死而复生”。可真相呢？ 真相是，
三年前，是我，匿名捐献了骨髓，救了苏晚的命。 真相是，苏晚嫉妒他多看了我一眼，
亲手策划了那场车祸，***了，然后嫁祸给了我全家。看明白了吗？这个荒诞的黑色幽默。
他用尽全力去恨的，是他白月光的救命恩人。 他拼了命去爱的，
是那个把他耍得团团转、害死他孩子、也毁了他一生的女人。
这是命运对我开的、最残忍的玩笑。当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所有的爱、恨、偏执、残忍……都成了笑话。 他不是在报仇，他是在恩将仇报。所以，
当他后来残废、跪下，用后半生来赎罪时。 我只是平静地告诉他：“我不爱你了，
我也不恨你了。”我终于明白： 在你看***相之前，你所有的深情，
都可能只是一场愚蠢的自我感动。而我，就是那场“自我感动”的代价。
第一章：血色的回归我当了周衍三年见不得光的情人。他逼我模仿他死去的白月光苏晚，
从穿衣风格到言行举止，甚至连在床上情到浓时，他都会掐着我的下巴，
逼我叫出那个女人的小名：“晚晚。”我是林晓，一个卑劣的替身。今天是苏晚的忌日，
也是我怀孕的第三个月。我被周衍锁在了海边别墅的地下酒窖里。这里没有暖气，阴冷潮湿。
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冻得浑身发抖。“周衍，
放我出去……我冷……”我拍打着厚重的木门，声音嘶哑。“周衍，
我肚子好疼……你放我出去，我求求你……”小腹传来一阵阵绞痛，我吓坏了，
拿出藏在口袋里的手机，颤抖着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接通了，那头很安静。
我哭着哀求：“周衍，我肚子疼，你快回来……我们的孩子，孩子可能……”“闭嘴。
”周衍的声音像淬了冰，砸得我浑身一颤。“林晓，你有什么资格提孩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吗？三年前的今天，你那个杀人犯的爹，开车撞死了晚晚！
”我绝望地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是的！我爸没有！他是被冤枉的！”“冤枉？
”周衍在那头冷笑出声，那笑声比酒窖的寒气更刺骨，“你和你那个爹一样，都该死。
你就在里面，好好给晚晚赎罪。”“不……周衍……孩子是无辜的！”“无辜？
”他一字一句，残忍到了极点，“一个杀人犯的孙子，他也配？”电话被他狠狠挂断了。
“嘟——嘟——”忙音传来，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不，我不能放弃。为了孩子，
我不能放弃。我忍着剧痛，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他的电话。终于，他又接了。“周衍，
你听我说，我真的好疼……你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啊！
”一股无法忍受的剧痛从腹部炸开，我惨叫一声，手机摔了出去。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感觉一股湿热的暖流从腿间涌出。是血。鲜红的血，在地板上蔓延开来。
我的孩子……“救命……救命啊……”我崩溃大哭，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捡起手机，
屏幕上还亮着，通话还没断。“周衍……流血了……我流血了……求你……”“林晓，
你再敢耍这种把戏，我保证，你会比你那个在牢里的爹，死得更惨。”他以为我在演戏。
他以为我为了出去，不惜诅咒自己的孩子。“我没有……我真的……”“啪。”电话那头，
传来打火机的声音，他似乎点了一根烟。然后，他挂断了电话。这一次，无论我怎么打，
都再也打不通了。无边的寒冷和绝望将我吞没。小腹的绞痛变成了坠痛，我知道，
我的孩子……要没了。我恨。我好恨！我恨周衍的冷酷无情，恨苏晚的阴魂不散，
更恨我自己的卑贱和无能！我就像一条濒死的狗，蜷缩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个冰冷的地窖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看到了那个我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
“周衍……”我以为，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的。我伸出手，
想要求救：“救……孩子……”可下一秒，我看清了他身后的景象。周衍的身后，
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袭白裙，长发披肩，脸色虽然苍白，
但那张脸……那张我每天都在镜子里模仿的脸……是苏晚。她……她不是已经死了三年了吗？
我是在做梦吗？还是我已经死了，到了地狱？周衍没有理会倒在血泊中的我，
他小心翼翼地牵着那个女人的手，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他侧过头，
对着那个“死而复生”的女人，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堪称温柔的笑容。“晚晚，
”他轻声说，“你终于回来了。”“阿衍，”女人开了口，声音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温柔，
“这里好冷，我们快上去吧。”“好。”周衍看都没看我一眼，牵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周衍！”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嘶吼出声。他停下脚步，终于回头看向我。那眼神，
没有一丝温度，像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把她拖上去，”他对门口的保镖吩咐道，
“别让她在这里，脏了晚晚的路。”两个保镖走进来，一左一右，架起我就往外拖。
我浑身是血，狼狈不堪。血迹在昂贵的地板上，拖出一条刺眼的红。
我被扔在了客厅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别墅里灯火通明，温暖如春，和我刚刚待过的地窖，
判若两个世界。周衍扶着“苏晚”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体贴地给她盖上毯子，又倒了杯热水。
“苏晚”喝了口水，这才像刚发现我一样，惊讶地捂住了嘴。“阿衍，这个女人是谁啊？
她……她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周衍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一个不相干的人。
”“苏晚”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阿衍，她看我的眼神……好吓人。
”我确实在瞪着她，我想看清这个“死而复生”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是吗？
”周衍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林晓，看清楚了，晚晚回来了。你这个替身，该滚了。”替身……原来，
他一直都这么清醒。我惨然一笑，血和泪混在一起，满脸都是。“苏晚”看着我这副样子，
忽然皱起了眉，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啪！”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一个下人，也敢这么瞪我？”她柔柔弱弱地说着，下手却一点不轻，“阿衍，
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的脸***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我流着血，
失去了孩子，而这个“苏晚”，却因为一个眼神，打了我。我看向周衍，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他却猛地抓住了“苏晚”打我的那只手，满眼心疼和紧张。“手疼不疼？”他拉着她的手，
轻轻地吹着气。“别为这种人生气，脏了你的手。”“砰。”我心中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
原来，他不是没有心。他只是，把所有的温柔和心疼，都给了另一个人。而我，
连他的一丝怜悯都得不到。周衍安抚好“苏晚”，才重新看向我。他从茶几下拿出一份文件，
扔在我脸上。“签了，滚。”文件砸在我的脸上，又散落一地。是《解除关系协议书》。
他早就准备好了。他早就盼着苏晚回来，早就盼着我滚蛋。或许，他今天把我锁在地窖，
就是故意的。他要我在苏晚回来的这一天，用我和我孩子的命，来祭奠他伟大的爱情。好，
真是好得很。“哈哈……哈哈哈哈……”我趴在地上，笑出了声，眼泪却流得更凶。周衍，
你真狠啊。“笑什么？”周衍皱起眉，一脸厌恶，“林晓，你别是疯了。”我没疯。我只是，
心死了。我撑着地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血还在流，我感觉我的生命在一点点抽离。
“我签。”我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周衍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我走到茶几前，
拿起那支笔。“净身出户”，这四个字，刺得我眼睛疼。我当了他三年情人，像狗一样听话，
模仿着另一个人。我为他洗衣做饭，为他打理好家里的一切，为他挡酒，甚至在商业谈判上，
替他挨过一刀。现在，我流产了，他让我净身出户。很好。我颤抖着，
在签名栏上写下了“林晓”两个字。写完，我把笔扔在桌上。“周衍，”我看着他，
也看着他身边那个一脸得意的“苏晚”，“我一分钱都不会要你的。
”“我祝你和她……”我笑了，笑得凄厉：“永失所爱，不得好死。
”周衍的脸色瞬间铁青：“你敢诅咒晚晚！”他扬起手，似乎想打我。我没有躲，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最终，他的巴掌没有落下，或许是嫌我脏。“滚！”他指着大门。
我转身，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就有一滴血，落在地板上。我打开门，
门外是呼啸的暴雪。我穿着单薄的睡裙，赤着脚，走进了漫天的风雪里。别墅里的温暖，
再也与我无关。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小腹的疼痛已经麻木了。我好冷，好困。终于，
我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了冰冷的雪地里。意识的最后一刻，我仿佛看到一束车灯，
刺破了黑暗，停在我面前。……我再次醒来时，入眼的是一片刺眼的白色。消毒水的味道，
充斥在鼻尖。“你醒了？”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我转过头，
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他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我……在哪里？
”我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不像话。“你在医院，”医生推了推眼镜，轻声说，“我叫宋阳，
是你的主治医生。昨晚你晕倒在路边，被我同事发现了。你……你流产了，知道吗？
”我闭上眼。孩子……终究还是没保住。“林小姐，”宋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忍，
“你被送来时大出血，情况非常危险，我们尽力保住了你的性命。”我麻木地听着。
宋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你在低温环境里耽搁了太久，
导致……导致你的***受到了严重且不可逆的损伤。”我慢慢睁开眼，看向他。
宋阳叹了口气，说出了最后的审判：“林小姐，我很抱歉地通知你。你这辈子，
可能……都很难再怀孕了。”第二章：替身的代价我在医院里躺了足足半个月。
宋阳说得没错，我这辈子，都很难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麻木地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孩子没了，***废了，
我被周衍像垃圾一样扔了出来。我的人生，在二十五岁这一年，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林小姐，该吃药了。”宋阳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水和药片。我没有动。他叹了口气，
坐在我床边：“林晓，你才二十五岁，路还很长。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我还能怎么样？”我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我爸是杀人犯，我是豪门弃妇，
还是个不会下蛋的鸡。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宋阳皱起眉：“不准你这么说自己。”他顿了顿，推了推眼镜：“你以前……是学医的吧？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他。他拿出一个文件夹：“我看你送来时的档案，
你曾经是S大医学院的高材生，成绩非常好。为什么……不继续了？”为什么？
因为我爸出事了，家里破产了。因为我需要钱，巨额的钱，去为我爸疏通关系，去还债。
所以，我才会在周衍找到我时，那么干脆地签下了那份替身协议。我以为我忍辱负重，
至少能保我爸平安。可现在，我什么都没了。“都过去了，”我闭上眼，“我现在这个样子，
哪个医院敢要我？”“我认识一个朋友，在隔壁市一家私立医院当主任，”宋阳轻声说，
“我可以推荐你去实习，但你可能需要换个名字。”换个名字？是啊，“林晓”这个名字，
已经和“杀人犯的女儿”、“周衍的情人”牢牢绑在了一起。在这个城市，
我早就社会性死亡了。“好，”我睁开眼，眼里没有一丝光亮，“我换。”“你想叫什么？
”我想了想，自嘲地笑了：“就叫……安然吧。平安的安，安然无恙的然。
”一个我这辈子都得不到的奢望。三个月后。海城市仁心医院。“安然，你手脚够麻利的啊！
刚来一个月，比那些实习了半年的都强。”护士长一边清点药品，一边夸我。我低着头，
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和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谢谢护士长，我就是想多学点东西。
”“好好干，宋医生介绍来的人，肯定错不了。”宋阳。我能有今天，全靠他。
他帮我办了全新的身份，把我介绍到了这里。我不再是林晓，我是安然，
一个普普通通的实习医生。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我拼命地学习，拼命地跟手术，
我只想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忘掉那些血淋淋的过去。我以为，我的人生，
就会这样平静或者说死寂地继续下去。直到那天。医院忽然接到了通知，
说有超级VIP要来做全面体检，院长亲自下令，让心外科主任带着最得力的助手去接待。
我作为主任最“得力”的实习生，被点名了。我推着仪器车，
跟着主任走进了那间被清空的VIP楼层。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沙发上，周衍正侧着头，温柔地对身边的女人说着什么。而那个女人，
穿着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亲昵地挽着他的胳 膊，笑靥如花。是苏晚。不，
是那个顶着苏晚的脸，回来的女人。我手一抖，仪器车上的托盘“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主任回头瞪了我一眼。周衍和苏晚的目光，同时射了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主任……”我慌忙蹲下身去捡东西，长发垂下来，遮住了我的脸。“阿衍，
这个实习生好奇怪哦，”苏晚的声音娇滴滴的，“她是不是在偷看你啊？”我的身体僵住了。
“一个实习生，也敢在这里丢人现眼？”周衍的声音传来，还是那么冷，
带着高高在上的不耐烦。他没认出我。我戴着口罩和眼镜，头发剪短了，人也瘦了十几斤，
早就没了当初“替身林晓”的模样。我松了口气，又觉得无比悲哀。这才三个月，
他已经彻底忘了我。“滚出去。”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是是是，”主任点头哈腰，
“安然，你先出去，这里不用你了。”我如蒙大赦，抱着托盘，低着头就往外冲。
就在我快要走出房门时，苏晚忽然“哎呀”一声，叫了起来。“我的手！好烫！”我回头，
只见她把一杯热咖啡“不小心”洒在了自己手背上，手背瞬间红了一片。“晚晚！
”周衍大惊失色，猛地站起来，比她本人还紧张。“快！快拿烫伤膏！”主任也慌了神。
我几乎是出于本能，立刻放下托盘，冲到饮水机旁，用一次性杯子接了冷水，
大步跑到苏晚面前。“别用烫伤膏！先用冷水冲洗降温！”我抓住她的手腕，
就把冷水淋了上去。“啊——”苏晚尖叫起来，“你好大的胆子！敢用冷水泼我！”“闭嘴！
”我厉声喝道，医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不想留疤就别动！”我的声音……苏晚愣住了。
周衍也愣住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我猛地松开她，后退了两步。苏晚死死地盯着我，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和怨毒。“这个实习生的眼睛……”她忽然开口，指着我，
“阿衍，她的眼睛，好熟悉……我看着不舒服。”周衍的目光，像两把利刃，穿透我的镜片，
钉在了我的眼睛上。我的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他看我的眼神，变了。从不耐烦，
变成了探究，然后是……恍然大悟的憎恶。“林晓。”他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的血，
从脚底凉到了头顶。“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声音里，结了冰。
“我……”我慌得六神无主，“我不是……我叫安然……”“安然？”他冷笑一声，
一步步逼近我，“你化成灰我都认得。怎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还是你觉得，
你那杀人犯的爹，在牢里待得太舒服了？”“不！不要！”我最怕的，就是他拿我爸威胁我。
我抓住他的胳膊，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周衍，
我求求你……我只是想找份工作糊口，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不会威胁到你们的！
求你放过我！”“放过你？”周衍还没说话，一旁的苏晚就开了口。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怨毒和得意。“林晓，你这个***，命还真硬啊。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以为你流产了，他就会心疼你吗？
你以为你死了，他就会记住你吗？别做梦了。你在他心里，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这种***的女人，就不该活着。”她说完，
忽然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啪！”这一巴掌，清脆响亮。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周衍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阿衍……我好怕……她……她打我！她还说，她还说要杀了我，抢走你……”我目瞪口呆。
“你……”“林晓！”周衍的怒吼，震得我耳朵发麻。他一把将我推开，我踉跄着撞在墙上，
后脑勺磕得生疼。“你敢动她一下试试！”他抱着瑟瑟发抖的苏晚，那双眼睛，
像是要喷出火来。“我没有！是她自己打的！”我歇斯底里地辩解。“阿衍，你听，
她还在撒谎……”苏晚哭得更凶了，“我好不容易才回来，
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够了！”周衍打断了我，他看我的眼神，彻底被厌恶填满。
“林晓，我真后悔。那天在地窖，我就该让你跟你那个孽种一起，死在里面。”我的心，
被他这句话，刺得千疮百孔。他当着我的面，掏出手机，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仁心医院是吧？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个叫‘安然’的实习生？她涉嫌医疗纠纷和故意伤害，
马上报警，把她抓起来。”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想抢他的手机：“不！周衍！
你不能这么对我！”他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曾经怀过孩子的地方。剧痛传来，
我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虾米。“安然是吧？”周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踩着我的手，
“我现在就让你，永世不得安‘然’。”我被医院开除了。或者说，是被扭送到了警察局。
苏晚的“伤情鉴定”很快出来了，轻微脑震荡，面部软组织挫伤。我百口莫辩。
周衍的律师团，
我罗列了一堆罪名：故意伤害、职业威胁、骚扰……就在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时，
周衍却忽然撤诉了。我被关了48小时后，放了出来。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我走出警察局，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惊天丑闻！S大医学院高材生，杀人犯之女，
为情所困，蓄意报复前男友新欢！》《扒一扒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林晓！
》我的照片、我的履历、我爸的“罪行”，全都被扒了个底朝天。周衍的传媒帝国，
能量大到可怕。一夜之间，我成了全网唾骂的“毒妇”。他没有把我送进监狱，他要用舆论，
判我***。我被彻底封杀了。没有一家医院敢要我，甚至没有一个诊所敢收我。我走到哪里，
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快看，就是那个女人，想杀人那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长得人模狗样的，心这么毒！”我走投无路了。宋阳的电话也打不通了，我猜，
他一定也受到了牵连。我花光了身上最后一点钱，租下了一个最便宜的地下室。我以为，
周衍的报复，到此为止了。我错了。那天晚上，地下室的门被踹开了。周衍带着几个保镖，
走了进来。他像一个君王，巡视着自己最肮脏的领地。“啧啧，”他环顾着四周，满眼嘲讽，
“林晓，你现在，可真像一条丧家之犬。”我缩在角落里，
瑟瑟发抖：“你……你还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他一步步走近，
皮鞋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晚晚的身体，因为你的‘冲撞’，
一直不太舒服。”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她不舒服，我就不高兴。”“林晓，
我给过你机会了。”他凑到我耳边，声音轻得像恶魔的私语：“晚晚能回来，是奇迹。
她现在是我的命。你敢动她一下……”他笑了，那笑容，比地狱还冷。“我让你活，
你就能活。我让你死，你就得死。”“哦，对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笑意更深了，
“我记得，你流产了，***也……不行了？”他故意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很好。
”他满意地点点头，“本来还想，你这副身子，或许还能有点别的用处。”“现在看来，
你真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滚出海城。如果再让我，
或者晚晚，在海城看到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砸进我心里：“我保证，你那个杀人犯的爹，会死在监狱里。”我彻底绝望了。
我成了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爸，是我唯一的软肋。我只能当一个下水道里的清洁工，
在最肮脏的后厨刷盘子，勉强糊口。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会这样，在黑暗里腐烂，发臭。
直到那天。我正在后厨刷盘子，一个黑衣保镖走了进来。是周衍的人。我的心，
瞬间沉了下去。“林小姐，我们老板有请。”我被“请”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子，
开往了市中心医院。我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周衍背对着我，站在窗前。
“周衍……”我颤抖着开口，“我没有……我没有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他转过身，
脸色阴沉得可怕。“晚晚病了。”我愣住。“她突发急症，需要马上输血。”我的心，
咯噔一下。“她是Rh阴性B型血，”他盯着我，“熊猫血。血库告急，
全城都找不到合适的血源。”我明白了。我也是熊猫血。“不……”我下意识地后退，
“我不……”“你没得选。”他打了个响指，保镖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
是我爸在监狱里放风的画面。他看起来又老了十岁，背都驼了。“他年纪大了，
”周衍淡淡地说，“监狱里，晚上风凉，很容易……‘不小心’着凉感冒的。”“你***！
”我冲过去，想砸掉平板。“林晓，”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救她。或者，给你爸收尸。”我被两个保镖死死按在抽血椅上。
隔着一面巨大的玻璃，我能看到隔壁病房里，躺在床上的苏晚。她戴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
看上去……真的快死了。而周衍，就站在那面玻璃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满眼都是我从未见过的焦急和心疼。粗大的针头，扎进了我的胳膊。冰冷的血液，顺着管子，
缓缓流出。我看着我的血，一点点离开我的身体。这些血，
要去救那个害我失去孩子、失去工作、失去一切的女人。多么可笑。我的头开始发晕，
视线也开始模糊。“够了……已经400cc了……”护士小声说。“不够！
”周衍的声音传来，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继续抽！晚晚需要！
”“可是……林小姐的身体……”“我让你继续！”护士不敢再反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袋，一点点被装满。600cc……800cc……我感觉我的生命，
在随着血液，一点点流逝。我的身体好冷。“周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叫他。
他站在玻璃前，看着隔壁的苏晚被输血，脸色渐渐红润。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宋医生！宋医生你不能进去！”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滚开！”宋阳一脚踹开门，
冲了进来。当他看到被按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的我时，眼睛都红了。“你们在干什么！？
”他冲过去，一把拔掉了我胳膊上的针头！“她才大出血流产不到半年！你们这是在杀人！
”宋阳抱着我，急得大吼：“快！准备生理盐水！病人休克了！”周衍终于转过身，
脸上是好事被打断的不悦：“谁让你进来的？”“周衍！***就是个畜生！”宋阳抱着我，
指着他骂，“你知不知道她……”“宋阳。”我拉住了他，虚弱地摇头。别说了，没用的。
他不会信的。“快！快把病人送去急救室！”宋阳对我吼着，眼圈却红了。
就在我被推出去的瞬间，隔壁病房的医生走了出来，对周衍比了个“OK”的手势。“周总，
苏小姐没事了。”周衍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他甚至，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他看都没看被推进急救室的我，转身，快步走进了苏晚的病房，握住了她的手。
我被宋阳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守在我床边，一脸疲惫和愤怒。“林晓，你就是个傻子！
你为什么不反抗？你为什么还要救她？”我苦笑：“我拿什么反抗？
”宋阳一拳砸在墙上：“周衍……他简直不是人！”“宋医生，”我看着他，“谢谢你。
又救了我一次。”“我……”宋阳的表情很复杂，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你先好好休息，”他帮我盖好被子，“我去给你调一下病历，
你这个身体……需要好好查查。”他拿着我的病历档案，走了出去。几分钟后，
病房门被猛地撞开。冲进来的，不是宋阳。是周衍。他看上去比我还震惊，脸色惨白，
嘴唇都在发抖。他手里攥着一份文件，那好像是……我的旧病历？“这是什么？
”他冲到我面前，把那份文件，狠狠砸在我脸上。“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被他砸得头晕眼花，捡起散落在床上的纸。那是一份……骨髓捐赠协议。捐赠人：林晓。
受捐人：苏晚。日期：三年前。我愣住了。这是我匿名捐赠的，他……他怎么会知道？“你，
”周衍指着我，声音都在抖，“你三年前……给晚晚捐了骨髓？
”三年前……那是在我爸出事之前。那是在我认识周衍之前。我只是在医院实习时，
偶然得知，有一个叫苏晚的女孩，跟我配型成功。我当时……只是一心想救人。“回答我！
”周衍抓着我的肩膀，疯狂地摇晃我。“为什么？”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睛里，
不再是冰冷的恨意，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恐慌。“你为什么要救她？
你这个杀人犯的女儿……为什么要救她！？”第三章：错乱的真相周衍的质问像一记重锤，
砸在我本已麻木的神经上。我看着他那张因震惊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无比可笑。“为什么？
”我虚弱地靠在床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为什么？
”“我当时一定是疯了。”“我以为学医的天职就是救人，我以为一条命比什么都重要。
我以为……”我笑得咳了起来，牵动了小腹的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周衍，
你现在问我为什么？”我抬起眼，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因为我傻。
因为我不知道，我救的是一个死了都要拉我全家垫背的毒妇！”“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