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梯而上,狭窄的金属楼梯只容得下一个人行走。
陈启看向幽暗上方的光亮,从腰间拿出贝雷塔,捏在手里。
爬上了深长的楼梯,来到了并不宽敞的走廊,两侧的虚拟美女站在每个房间的门口,都对着陈启极尽魅惑。
陈启忽视掉眼前的美女,看着楼梯尽头那个朴素的门。
首觉告诉自己,应该就是那。
不疾不徐的走到门边,陈启猛地踹开铁门,里面正准备注射稳定剂的男人,被惊的手中一抖,注射器掉在地上,弹跳着滚向桌底。
陈启及时的把手中的贝雷塔瞄准了斜眼儿的脑袋。
一边徐徐走近一边观察屋内还有没其他人。
余光扫视而过,只有斜眼儿自己躲在屋内。
斜眼儿一只眼睛紧张的盯着陈启,另一只眼睛望向另一侧的窗户。
斜眼儿名字的由来,了然于目。
他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手正慢慢靠近不远的抽屉,想必抽屉里放着些可以脑袋开花的伙计。
而陈启早己发现斜眼儿的举动,只是加快了脚步,向下点了点枪口,示意斜眼儿,自己了然于心。
斜眼儿看陈启己经识破自己的心思,便不再反抗。
任由陈启的枪口抵住自己的脑袋。
“我不知道女孩在哪,我只是按照协议,把女孩放在车上,剩下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斜眼儿双手紧紧放在扶手上流畅的说完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只是虚晃的人格虚影开始闪动,一个丰满女人的形象闪烁着笼罩在斜眼儿的身周。
没有按时补充稳定剂让斜眼儿的子人格开始投影,但是这个丰满女人的子人格还真让人大跌眼镜。
陈启只是用脚勾来一旁的椅子,不慌不忙的坐下,抵着斜眼儿的枪口还稳稳的停在斜眼儿的脑袋上,丝毫没动。
一只手握着枪,一只手去拿桌子上散落的烟,熟练的点燃,深吸一口,吐了一口烟雾。
斜眼儿一动不动,早有耳闻三江的陈启混不吝的性格,不敢做那些威胁自己生命的小动作。
“在哪发的货?
接头的是谁?”
陈启叼着烟,微微的侧头避开熏眼的烟气。
斜眼儿慢慢的举高手臂,示意陈启自己不是去掏枪,慢慢亮起自己手臂上的灵仪,在陈启的眼皮子底下调取过往信息,短程传送给陈启地址信息的信息卡。
陈启微微低头,看向自己手臂上的灵仪,地址接头人全部在里头。
陈启抬头看着还算老实的斜眼儿,微微翘起嘴角。
“你的AI美人质量太次,构建的模块太旧,我有最新技术,栩栩如生,友情价八折。”
说完,抬起枪托,狠狠地砸晕还在认真倾听自己说话的斜眼儿。
斜眼儿还没来得及友好问候陈启家里所有女性同胞。
陈启抬起灵仪,把地址发给胡天,接着拨通胡天的通讯器。
“地址发给你,把斜眼儿扔在老爹的酒馆,我一会回来。”
还没等胡天的回答,迅速的挂断。
低头看了看瘫软的斜眼儿,陈启抓起桌上的烟, 塞进口袋,吹着口哨,转身离去。
不难猜测,女孩并没有被斜眼儿藏起,但是如果找不到那女孩,陈启不介意拿出斜眼儿顶罪。
……陈启知道这个地方,河西区的和平街区,大部分人管这里叫舌街。
这里都是些买不起稳定剂的女人聚集的地方。
当然女人多的地方,孩子总是很多。
她们混乱的子人格似乎都无法狠下心来,杀掉肚子里的孩子。
陈启没法理解,因为就现实来说,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存条件,还让这些可怜的小孩诞生在这个混乱的世界,是一件非常不负责的事情。
陈启很少来到这儿,可能也跟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无法理解沾着一丁点的关系。
取这个名字的街区,属实有点讽刺。
陈启的机车让这条街道上的孩子好奇至极。
枯瘦的身体穿着破烂的衣服,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枪械零件,光着的脚裹的都是泥,睁着大大的眼睛,头发乱蓬蓬的像一颗颗小小的蒲公英,一颗颗的飘向陈启停下的车前。
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监护人看管他们,他们遍布在这个街道的西处,好像这就是他们的殖民地一样自在。
而越是底层的人,越是相信神明和来世。
这次的接头人恰巧是这个街区的教会牧师,这变得更加讽刺和有趣了。
停稳车子,翻身下车,陈启摘下头盔放置在把手上,全息锁停自动开启,兴趣十足的孩子伸来的双手被微弱的电流电的吱哇乱叫。
陈启不想和这些蒲公英沾上一点关系。
无视他们跃跃欲试的眼神,走向街边醒目异常的白色金属房屋。
抬头就能看见硕大的三角形里有只半眯着的眼睛,俯瞰着这个世界,让站在下面仰望的人,有很大的压迫感。
新世界教会,带领着有罪的人族去往新世界的福祉。
陈启只是觉得很扯淡。
如果现在得人类的灵魂过多的塞在一个人的身体里是罪责。
那么创造这种罪责的神灵就说明,不是所有神明都对人类怀有慈悲。
人类又有何依据去百分百的笃定,自己信奉的神灵就靠谱的让自己进入所谓的新世界。
陈启是百分百的无神论者。
因为胜利者始终拥有改写历史的权利。
从古至今。
走进里面同样是纯白色的教会,空无一人。
今天似乎不是所谓的礼拜日。
陈启看着西周摆着的无数蜡烛,眼前想象出礼拜日时的盛况。
会不会有痛哭流涕的人,刚好的时候某些反社会子人格出现,会不会出现火烧教会的盛况。
陈启无法理解教会是怎么控制无法买得起控制剂的底层人。
陈启用手摸了一下还有余温的烛液,凑近手边闻了闻。
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并不便宜的稳定剂就混合在蜡烛里。
主的伟大原来需要燃烧。
参加教会的活动,就可以稳定自己的子人格。
陈启对神学的恶感再次加深。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陈启的厌恶。
陈启回头望去,一身白衣的主教不等去找,己是水灵灵的自己出现了。
“亲爱的孩子,你有什么需要主来解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