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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0

云潋把新男友裴烬的劳力士随意丢在玄关,像丢垃圾。“冷砚,他比你强一万倍,

至少他让我知道什么叫被珍惜。”她故意露出颈侧暧昧的红痕,笑得像淬毒的玫瑰。

我安静地擦着那把祖传的剔骨刀,刀刃映出她得意的脸。“是吗?那祝你们天长地久。

”三个月后,裴氏集团财务窟窿曝光,股价崩盘。我坐在收购成功的办公室里,

看着监控中云潋被债主撕扯尖叫。裴烬跪在我脚边,额头磕出血:“砚哥,我把她送回来,

求你高抬贵手!”我踩碎他的腕表,玻璃渣混着血。“晚了。我的刀,只认死理。

”第一章钥匙***锁孔,拧动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刺耳。门开了,

一股混合着陌生男士香水和淡淡酒气的味道先涌了进来,紧接着才是云潋。她没开灯,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脆响,像敲在人心上。

客厅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城市霓虹,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冷砚就坐在客厅最深处那张宽大的单人沙发里,整个人陷在浓重的阴影中,

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他手里拿着一块柔软的鹿皮绒布,正缓慢、专注地擦拭着一件东西。

金属的寒光偶尔在绒布移动的间隙一闪而逝。云潋似乎没看见他,或者说,

她根本不在意他是否在。她走到玄关柜前,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慵懒的随意。手腕一扬,

一个沉甸甸、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被她随手丢在了柜面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那是一只劳力士的潜航者腕表,俗称“黑水鬼”,在昏暗的光线下,

表盘和陶瓷圈反射着幽冷的光。“啧,硌手。”她抱怨似的咕哝了一句,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寂静的空气。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像只慵懒又危险的猫,

朝着客厅中央走来。冷砚擦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抬一下眼皮。

鹿皮绒布温柔地拂过手中那件长条形物件的每一寸表面,动作稳定得可怕。

云潋终于走到了灯光稍微能照到的地方。她今天穿了一条紧身的黑色吊带裙,

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她停在冷砚沙发前几步远的地方,双臂抱胸,

居高临下地看着阴影里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个毫不掩饰的、带着胜利者姿态的弧度。“冷砚,

”她开口,声音里浸满了蜜糖般的甜腻,却又藏着针,“还没睡呢?在等我?

”冷砚终于停下了擦拭的动作。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映着云潋此刻精心装扮、容光焕发的脸。他手里握着的,

是一把造型古朴、线条流畅的剔骨刀。刀身狭长,

刃口在阴影里流转着一种内敛的、致命的幽光。刀柄是深色的硬木,

被岁月和无数次握持磨得温润,此刻正稳稳地躺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嗯。”他应了一声,

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目光却落在了云潋刻意侧向他的脖颈。那里,

在柔和的颈侧线条上,一枚新鲜的、形状暧昧的暗红色印记,如同一个挑衅的烙印,

清晰地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在昏暗的光线下,它显得格外刺眼。云潋捕捉到了他的视线,

非但没有遮掩,反而微微扬起了下巴,将那枚印记更完整地暴露出来。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变得无比灿烂,却也无比冰冷,

像一朵在寒夜里骤然盛开的、淬满了剧毒的玫瑰。“好看吗?”她歪着头,语气轻佻,

带着***裸的炫耀,“裴烬留下的。他啊……”她拖长了调子,

每一个字都像裹了糖霜的玻璃渣,朝着冷砚的心口狠狠扎去,“可比你强一万倍都不止呢。

”她向前倾了倾身体,仿佛要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声音压得低了些,

却更加清晰刺耳:“至少,他让我知道,什么叫被男人捧在手心里,什么叫被珍惜的感觉。

”她故意加重了“珍惜”两个字,尾音上扬,带着钩子。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窗外远处传来的、模糊的城市噪音,像背景里无关紧要的白噪点。冷砚握着刀柄的手指,

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指关节微微泛白,随即又缓缓松开。

剔骨刀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绒布传递到掌心,带来一种奇异的、镇定的力量。

刀刃光滑如镜,清晰地映出云潋此刻那张写满得意和挑衅的脸庞,扭曲,变形,却依旧艳丽。

他看着她,看了很久。久到云潋脸上那抹胜利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

开始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时,他才终于动了动嘴唇。没有愤怒,没有质问,

没有一丝一毫她预想中的崩溃或痛苦。他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

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是吗?”他顿了顿,目光从她颈侧的印记,

缓缓移回到她强作镇定的眼睛,“那祝你们……天长地久。”云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像一张精心描绘的面具,骤然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裂开了一道缝隙。那缝隙里,

透出的是惊愕,是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彻底忽视、被轻描淡写拂去的、难以言喻的狼狈。

她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来。她丢出的所有恶毒的挑衅,都像砸进了一团深不见底的棉花里,

连个回响都没有。这种彻底的、冰冷的漠视,比任何愤怒的咆哮都更让她心头发慌。

冷砚说完,便不再看她。他重新低下头,目光专注地落回手中的剔骨刀上,

仿佛那才是这世间唯一值得他关注的东西。鹿皮绒布再次开始移动,

温柔而坚定地拂过冰冷的刀身,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那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

被无限放大。云潋站在原地,赤着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股寒意却从脚底猛地窜起,

瞬间席卷了全身。她看着阴影里那个沉默擦拭着凶器的男人,第一次,

在这个她以为早已掌控、早已厌倦的男人身上,

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寒意,比刀锋更冷。

第二章凝固的笑容在云潋脸上只停留了短短一瞬,

随即被一种更深的、混合着羞恼和狠厉的情绪取代。冷砚那平静到近乎诡异的反应,

像一盆冰水,非但没能浇熄她的气焰,反而激起了她更强烈的、想要撕碎这层平静的欲望。

“天长地久?”她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有些刺耳,在空旷的客厅里激起回响,

“冷砚,你装什么大度?装什么死人脸?看着我!”她猛地向前一步,

几乎要踩到冷砚的脚尖,试图用身体的动作和拔高的音量强行撕开他冷漠的外壳。

冷砚擦拭刀身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鹿皮绒布滑过刀尖,

带起一道微不可察的寒芒。云潋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精心描绘的眉眼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脸上重新挂上那种刻意为之的、带着怜悯和优越感的笑容。“行,你爱装就装吧。

”她退后一步,姿态重新变得慵懒而傲慢,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她抬手,

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轻轻拂过颈侧那枚刺目的红痕,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引人遐思的缓慢。“知道吗?裴烬他啊……”她拖长了调子,

目光斜睨着阴影里的冷砚,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丢弃的旧物,“他带我去的地方,

是你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云顶’的旋转餐厅,三百六十度俯瞰全城,一顿饭的价钱,

够你吭哧吭哧干半年了吧?”她踱着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重新变得有节奏,

像是在敲打一场胜利的鼓点。“还有他送我的礼物。”她走到玄关柜前,

拿起那只被随意丢弃的劳力士黑水鬼,在手里掂了掂,金属表链发出哗啦的轻响,“喏,

就这个,小玩意儿,他说戴着玩玩。”她随手又把它丢回柜面,

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件不值钱的玩具。“哦,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

脸上露出一个甜蜜又恶毒的笑容,“他今天还说要给我换辆车。你那辆破二手车,

早该扔进废品站了,坐上去都嫌掉价。”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刺向一个男人最在意的尊严、能力和过往的付出。

她在用裴烬的财富、地位和所谓的“宠爱”,将冷砚过去几年里给予她的一切,踩在脚下,

碾成齑粉。冷砚依旧沉默。

他手中的绒布已经擦拭到了刀柄与刀身连接处那繁复而古老的云纹。他的动作稳定得可怕,

仿佛云潋那些尖刻的话语只是窗外吹过的、无关紧要的风。云潋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

一股邪火直冲头顶。她猛地冲到沙发前,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

那张艳丽却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几乎要贴到冷砚的脸上。她死死盯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试图从里面找到哪怕一丝裂痕。“冷砚!你聋了吗?还是傻了?”她尖声质问,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冷砚脸上,“我在告诉你,我云潋现在过得有多好!我攀上了高枝!

我甩了你这个窝囊废!你听明白没有?!”她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

颈侧的红痕在近距离下显得更加狰狞刺目。冷砚终于停下了擦拭的动作。他缓缓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迎上云潋近在咫尺的、燃烧着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恐慌的眼睛。

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他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

还有一丝……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令人作呕的气息。他的眼神,像两口深潭,幽暗,冰冷,

没有任何波澜,清晰地映出云潋此刻因激动而微微扭曲的面容。“说完了?”他开口,

声音低沉,依旧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让云潋撑在扶手上的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云潋被他看得心头猛地一悸,

那是一种被猛兽在暗处无声凝视的寒意。她下意识地想直起身后退,

但骄傲和愤怒让她硬生生钉在原地。“说……说完了又怎样?”她强撑着气势,

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弱了一丝。冷砚的目光,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她因激动而泛红的眼睛,

移向她颈侧那枚刺目的印记,再移向她微微颤抖的、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那目光,

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一件……即将被处理的物品。他没有回答她“又怎样”的问题。

他只是微微侧了侧头,视线越过她,落在了玄关柜上那只被随意丢弃的劳力士腕表上。

霓虹的光在表盘上跳跃。“表不错。”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天气。然后,

他重新低下头,拿起那块鹿皮绒布,继续专注地擦拭起手中的剔骨刀。刀身靠近护手处,

一个极其微小、几乎难以察觉的家族徽记刻痕,在绒布的摩挲下,似乎微微亮了一下。

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单方面的羞辱,从未发生过。云潋僵在原地,

撑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开始微微发抖。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无力感和一种更深的不安,

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上她的心脏,越收越紧。他不在乎。他是真的……不在乎?

这个认知,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更让她感到恐惧。她看着阴影里那个沉默的男人,

看着他手中那把泛着幽光的刀,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已经彻底脱离了掌控。第三章客厅里只剩下冷砚擦拭刀具的细微“沙沙”声,

以及云潋自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擂鼓一样敲在她的耳膜上,

震得她头晕目眩。冷砚那彻底的无视,那平静如死水般的反应,像一只无形的大手,

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她精心策划的炫耀,她恶毒的羞辱,

她试图激起的愤怒……全都落了空,砸在冰冷的空气里,连个回声都没有,

只剩下她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般可笑。一股强烈的羞愤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恐慌攫住了她。

她猛地直起身,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高跟鞋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疯子!

你就是个疯子!”她指着冷砚,声音因为极度的情绪波动而尖锐变调,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冷砚,我们完了!彻底完了!明天,

不,现在!我就把我的东西拿走!这破地方,我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仿佛只有用最大的音量,才能驱散心头那不断蔓延的寒意和恐慌。吼完,她像躲避瘟疫一样,

转身就冲向卧室,脚步慌乱,背影带着一种仓皇逃离的狼狈。“砰!

”卧室门被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上,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房子里回荡,

震得墙壁似乎都微微发颤。客厅里,终于只剩下冷砚一个人。擦拭的动作,在门关上的瞬间,

停了下来。一直平稳如磐石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那细微的抖动传递到冰冷的刀身上,刃口反射的幽光也随之轻轻一晃。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

一动不动。浓重的阴影笼罩着他,看不清表情。只有那握着刀柄的手,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森森的白,手背上青筋虬结,如同压抑到极致的火山,

在皮肤下无声地奔涌。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冷砚才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

松开了紧握刀柄的手指。僵硬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掌心被刀柄的棱角硌出了深红的印子。

他长长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沉入肺腑,带着冰冷的刺痛。然后,他抬起了头。

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激烈的表情,但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

平静的冰面下,是翻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岩浆。那黑暗浓稠得化不开,

带着毁灭一切的暴戾气息。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长长的、压迫感十足的影子。他没有走向卧室,

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迈着无声却沉重的步伐,走向书房。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又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书桌上,只亮着一盏孤零零的台灯,光线昏黄。

冷砚没有开大灯。他走到宽大的书桌后坐下,身体沉入高背椅的阴影里。

他拉开书桌最下方一个带锁的抽屉。动作有些迟缓,带着一种压抑的沉重。钥匙转动,

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抽屉里没有文件,没有杂物。

只静静地躺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深棕色的皮质笔记本,

以及一支小巧的、金属外壳的录音笔。冷砚的目光落在录音笔上,眼神幽暗。他伸出手,

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按下了播放键。

“……他比你强一万倍都不止呢……”“……至少,他让我知道,什么叫被男人捧在手心里,

什么叫被珍惜的感觉……”“……‘云顶’的旋转餐厅……一顿饭的价钱,

够你吭哧吭哧干半年了吧?”“……小玩意儿,他说戴着玩玩……”“……破二手车,

早该扔进废品站了……”“……我攀上了高枝!我甩了你这个窝囊废!

……”云潋那带着炫耀、刻薄、恶毒和胜利者姿态的声音,

清晰地、一遍又一遍地从录音笔里流淌出来,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每一个字,

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冷砚的心上。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台灯的光线勾勒出他下颌紧绷的线条,像刀削斧刻般冷硬。

额角的青筋在薄薄的皮肤下微微跳动。录音还在循环播放,

云潋那刺耳的笑声和尖锐的指责如同魔音灌耳。黑暗中,冷砚紧闭的眼皮下,

眼球在剧烈地颤动。他放在扶手上的手,再次死死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头那股翻江倒海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怒。

不知循环播放了多少遍。终于,当云潋那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完了!

”再次尖锐地响起时,冷砚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底的血丝如同蛛网般蔓延,

但那份翻涌的暴戾,却被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如同西伯利亚冻土般的寒意所取代。

他伸出手,关掉了录音笔。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书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他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他拿起那支录音笔,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然后,

他打开了那个深棕色的皮质笔记本。纸张已经有些泛黄,

上面用刚劲有力的笔迹记录着一些零散的信息、日期、人名,

还有……一些关于裴氏集团、关于裴烬的、看似无关紧要的碎片。冷砚拿起一支笔,

笔尖悬在空白的一页上,微微颤抖。几滴暗红的液体,毫无征兆地滴落在泛黄的纸页上,

迅速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是血。从他紧握的、指甲深陷的掌心里渗出的血。

他盯着那几滴血,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笔尖落下,沾着那抹暗红,

在纸页上缓慢而坚定地写下两个字:裴烬。墨迹混合着血渍,在纸上洇开,

像一朵狰狞的、预示着不祥的花。第四章三个月的时间,在表面的平静下,

流淌得如同粘稠的沥青。云潋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气势汹汹地回来,

把她那些昂贵的衣物、首饰、化妆品一股脑儿塞进行李箱,

连带着玄关柜上那只劳力士黑水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全程没有再看冷砚一眼,

仿佛他只是一件碍眼的家具。关门声依旧震天响,带着一种逃离般的决绝。

冷砚的生活似乎没有任何改变。他依旧早出晚归,

去他那家不大不小的、经营着传统手工刀具和金属加工的工作室。

他沉默地打磨着客户定制的刀具,或者修复一些老旧的金属器件,动作精准,一丝不苟。

只是话更少了,眼神更深沉了,像一口古井,投下石子也激不起半点涟漪。工作室的角落里,

多了一台配置极高的电脑,屏幕总是暗着,只有在他独自一人时才会亮起,

幽蓝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键盘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网络上,

关于裴氏集团的消息开始悄然增多。起初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

在财经论坛的角落里飘荡,像不起眼的灰尘。“听说裴氏最近几个大项目资金链有点紧?

”“内部消息,裴氏地产在城西那块地,审批好像卡住了,有点悬。

”“裴家那个太子爷裴烬,最近玩得挺疯啊,又换新游艇了?钱是大风刮来的?

”这些帖子很快就被淹没在浩瀚的信息流里,没有掀起任何波澜。裴氏集团庞大的商业帝国,

依旧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股价稳中有升,裴烬依旧是财经杂志上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

身边的女伴光彩照人,其中云潋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她依偎在裴烬身边,笑容明媚,

享受着镁光灯和艳羡的目光,仿佛已经彻底将那个“窝囊废”前男友抛到了九霄云外。

冷砚偶尔会在工作室的电脑屏幕上,看到这些推送的新闻图片。

他目光扫过云潋那张笑得毫无阴霾的脸,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握着鼠标的手指会微微收紧,指节泛白。然后,他会面无表情地关掉页面,

继续专注于眼前需要精密打磨的刀胚。暗流在平静的水面下汹涌。

那些零散的、看似无关紧要的“灰尘”开始汇聚。

一些更具体、更指向性的“爆料”开始出现在一些影响力稍大的财经自媒体上,

虽然很快被裴氏的公关压下,但种子已经播下。

“独家:裴氏集团旗下‘金鼎’投资涉嫌违规操作,多个项目资金去向成谜?

”“疑云重重:裴氏地产城西‘御景’项目土地出让金,是否存在巨额亏空?

”“裴氏太子爷裴烬私人账户近期异常大额流水,与集团资金是否存在关联?

”质疑的声音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大。裴氏的股价开始出现小幅的、不正常的波动,

虽然很快被拉回,但敏锐的投资者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冷砚书桌抽屉里,

那个深棕色的笔记本,页数在缓慢而坚定地增加。上面不再是零散的碎片,

线、人名、公司名、资金流向的箭头、可疑的关联点……像一张精心编织的、逐渐收紧的网。

笔迹依旧刚劲,却透着一股冰冷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他不再沾着自己的血写字。

但笔记本的纸张边缘,却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被指甲用力划过留下的凹痕。风暴来临的前夜,

总是格外寂静。一个看似平常的周五下午,裴氏集团发布了一则例行公告,

宣布旗下一家子公司完成了一笔数额可观的融资,用于新项目的开发。公告措辞积极,

前景光明。这则利好消息像一针强心剂,短暂地稳住了有些动摇的股价。然而,

仅仅过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周六凌晨,

一个注册于海外、没有任何背景信息的匿名财经分析网站,

布了一份长达七十多页的、标题耸人听闻的调查报告:《裴氏帝国崩塌前夜:千亿资金窟窿,

庞氏骗局还是监守自盗?》报告内容详实得令人头皮发麻。它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一层层剥开了裴氏集团光鲜亮丽的外壳,

露出了内里触目惊心的腐烂:“金鼎”投资: 详细列举了其多个所谓“高回报”项目,

实则为空壳公司或关联交易,

资金通过复杂路径最终流入裴氏集团用于填补其他窟窿或进入裴烬个人控制的离岸账户。

涉及金额高达数百亿。城西“御景”项目: 完整披露了其土地出让金存在巨额亏空,

通过伪造文件、虚增成本等方式套取银行信贷和投资者资金,实际资金缺口巨大。

裴烬个人: 详细追踪了其近两年来的私人账户流水,

显示其个人奢侈消费游艇、豪宅、珠宝、赠予女伴等金额惊人,

且多笔大额支出时间点与集团子公司资金异常流出高度吻合。

集团财务造假: 报告提供了大量疑似内部财务数据的截图和邮件往来,

直指裴氏集团多年来通过复杂的关联交易和财务手段,系统性粉饰报表,

掩盖巨额亏损和债务。报告末尾,附上了部分关键证据的扫描件和原始数据链接,

其专业性和细节的丰富程度,绝非普通爆料者所能为。这份报告,如同一颗投入深水的核弹。

在寂静的凌晨,以病毒般的速度在互联网上疯狂传播、发酵。

各大财经媒体、社交平台瞬间被引爆!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惊天丑闻!

裴氏集团被曝千亿资金黑洞!”“庞氏骗局?裴氏帝国或一夜崩塌!”“裴烬奢靡生活曝光,

疑挪用集团巨资!”“监管紧急介入!裴氏股票周一开盘恐崩盘!”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投资者论坛彻底炸锅,谩骂、质疑、恐慌性抛售的言论刷爆了屏幕。

裴氏集团的公关部门在睡梦中被惊醒,手忙脚乱,但面对如此详尽、如此致命的报告,

任何声明和辟谣都显得苍白无力,反而更像是欲盖弥彰。周一,股市开盘。毫无悬念。

裴氏集团股票代码:PSJT的股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