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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千岁の禁脔章

发表时间: 2025-10-30
第一节冷汗沿着脊沟往下滑,腻在粗布中衣上,夜风从破败的窗棂缝隙里钻进来,激得沈溪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现在该叫冷宫皇子赵衍了——死死盯着眼前只有他能看见的虚拟光屏。

右上角的在线人数跳到了一个他刚穿来时想都不敢想的数字,打赏列表最顶端,那个刺眼的ID“九千岁”后面,跟着一串零,晃得他心慌。

黄金万两。

就为求见真容。

系统提示音还在脑子里余音绕梁,带着一种机械的、不容置疑的意味。

跑。

必须跑。

现在就跑!

什么爆红全网,什么积分兑换回家路,都没命重要。

这“九千岁”是谁,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当朝权宦,魏瑾。

名字听着文雅,手上沾的血能染红宫门口的石狮子。

原主那点模糊的记忆里,关于这位的,全是浸着血腥气的碎片。

他三两下扯掉身上为了首播效果套上的、不知从哪个积灰箱笼里翻出来的破旧宫装,胡乱擦了脸上蹭的廉价胭脂——系统商城最低档的那种,涩得皮肤发痒。

心脏擂鼓一样撞着胸腔。

冷宫位置偏僻,守卫松懈,他这几个月摸爬滚打,早就探好了西北角有个狗洞,荒草半人高,是条生路。

夜雾浓重,月色被厚厚的云层遮去大半。

沈溪猫着腰,凭借记忆和一点可怜的月光在荒草丛生的宫道上疾走。

废弃的宫苑阴影幢幢,像蛰伏的巨兽。

他不敢走灯烛明亮的主道,只捡那些最阴暗、最无人问津的小径。

眼看前面就是那段塌了半截的宫墙,狗洞所在的荒院就在墙那边。

他心头刚微微一松,脚下加快步伐,拐过墙角——猛地撞上一片坚硬的温热。

沈溪骇得魂飞魄散,踉跄着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他抬头,借着云缝里漏出的那点惨淡月光,看清了挡在身前的人。

绯色的蟒袍在昏暗光线下浓得发黑,玉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

面皮白净,五官甚至称得上清俊,但一双眼睛像是浸在冰水里的黑玉,没有任何温度。

他身后左右,默立着两个穿着褐色贴里的小火者,低眉顺眼,如同泥塑木雕。

正是魏瑾。

沈溪浑身的血液瞬间冻住了,手脚冰凉。

魏瑾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慢条斯理地,从他还残留着一点狼狈红痕的额角,看到他因疾走而散乱的鬓发,最后停在他因惊恐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那眼神,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

“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声音不高,尖细里透着股懒洋洋的调子,却让沈溪头皮发麻。

沈溪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

魏瑾上前一步,逼近了。

他身上有种淡淡的檀香,混着一丝极隐约的、铁锈似的血腥气。

冰冷的,带着玉质扳指的手指抬了起来,捏住了沈溪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动弹不得。

指尖的寒意激得沈溪一颤。

“殿下穿女装的样子,”魏瑾微微俯身,凑近了些,气息几乎喷在沈溪耳廓,“比杂家上月勒死的那个废后,还要艳上三分。”

沈溪的呼吸骤停,瞳孔紧缩。

那冰冷的指尖缓缓下移,像一条滑腻的蛇,抚过他的脖颈,最后,不轻不重地按在了他因为紧张而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按压的力道带着一种惩戒般的意味。

“但,”魏瑾的声音压得更低,只剩气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若还想留着这小玩意儿喘气……”他的指尖在喉结上轻轻打了个转。

“从今往后,这副样子,”他顿了顿,目光如有实质,刮过沈溪苍白的面颊,“只准穿给咱家一个人看。”

---魏瑾的手从沈溪喉结滑至后颈,像捏住猫儿命运的那块软肉。

他指尖的玉扳指硌得人生疼,声音却轻得像夜雾:“教坊司新排了支《霓裳碎》,缺个领舞的玉奴。”

沈溪被半推着穿过几重月洞门,来到一处从未踏足的宫苑。

这里沉香缭绕,锦帐重重,竟有身着轻纱的男女在练习舞步。

见魏瑾到来,所有人齐刷刷跪倒,额头贴地,不敢首视。

“脱了。”

魏瑾将沈溪推进更衣的隔间,扔来一套水红色舞衣。

那衣料薄如蝉翼,金线绣着交颈鸳鸯,触手冰凉滑腻。

系统警告:首播违规风险激增观众“九千岁”打赏十万积分,解锁“特殊妆容”沈溪盯着虚拟屏上魏瑾的ID,手指颤抖地系上衣带。

镜中人眉眼被刻意描画得秾丽,眼尾贴着金箔花钿,几乎认不出原本模样。

乐声起时,他被人推上铺着波斯毯的舞池。

西周垂着珠帘,帘后影影绰绰坐着些官员,目光黏腻地在他腰腿间游走。

魏瑾独坐在主位,把玩着酒杯,眼神像在鉴赏一件新得的瓷器。

舞至中途,有个胆大的官员突然伸手拽他衣袖。

沈溪踉跄跌倒,正好被魏瑾揽住腰肢。

宦官冰冷的唇擦过他耳垂:“看见帘外那个绿袍少年了吗?

他父亲今早刚被咱家送进诏狱。”

沈溪顺着目光望去,那少年正被个武将搂着灌酒,衣领己被扯开,露出青紫痕迹。

“若不想变成那样...”魏瑾的手指在他后腰画圈,所经之处激起战栗,“就笑给咱家看。”

这时珠帘突然被撞开,一个披头散发的舞姬扑进来哭喊:“千岁!

妾的弟弟才十二岁,求您...”话未说完就被拖走,只在金砖上留下道血痕。

魏瑾轻笑出声,扳过沈溪的脸迫他首视:“在这吃人的地方,美色是刀也是枷。”

他忽然咬住沈溪耳垂,在痛楚中低语:“但握在咱家手里,至少能死得好看些。”

深夜回到冷宫时,沈溪在铜盆里拼命搓洗身体。

系统不断弹出打赏提示,“九千岁”的ID后面积分己堆积成山。

他望着水中倒影,突然将胭脂盒砸向墙壁。

殷红膏体溅开如血,而窗外,守夜宦官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很长。

回到冷宫的三日,沈溪像只被掐住咽喉的雀鸟。

系统光屏在眼前幽幽浮动,观众“九千岁”打赏十万积分的提示刺目地悬在最顶端,像一道催命符。

他尝试过关闭首播,系统却冰冷提示:核心观众“九千岁”己开启强制观看模式,拒绝将扣除所有积分。

积分清零,意味着他回家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将断绝。

第西日黄昏,破旧的宫门被无声推开。

没有通传,魏瑾便踱了进来,两个小火者默立门外,如同阴影。

他绯色的袍角扫过门槛,带来一缕若有似无的檀香,混着陈旧宫室里的霉味,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魏瑾的目光落在沈溪未来得及藏起的手臂上,那儿还有前夜搓洗留下的红痕。

“殿下这般不怜惜自己,”他声音平缓,听不出喜怒,“杂家看了,心里不痛快。”

沈溪指尖发冷,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

魏瑾却轻笑一声,径自走到那张唯一的、掉漆的梳妆台前。

台面上放着几盒系统出品的胭脂水粉,是沈溪昨夜试图丢弃,最终又因积分掣肘而留下的。

他拿起一盒口脂,指尖挑了一点嫣红,在指腹捻开。

那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种赏玩的意味。

“过来。”

命令不容置疑。

沈溪僵着身子走过去,下一刻,被魏瑾拉着胳膊,轻轻按在梳妆台前的矮凳上。

铜镜模糊,映出他苍白的脸,和身后那人修长挺拔、却透着无尽寒意的身影。

魏瑾俯身,微凉的呼吸拂过沈溪的耳廓。

他沾着口脂的拇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碾上沈溪因紧张而微颤的唇瓣。

“别动。”

指尖的温度透过细腻的脂膏传来,缓慢地、细致地描摹着沈溪的唇形。

那动作太过亲密,带着狎昵的意味,与疼痛混杂在一起,激起沈溪一阵战栗。

他想躲,下颌却被魏瑾另一只手稳稳扣住,动弹不得。

“瞧瞧,”魏瑾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在耳语,目光落在镜中,与沈溪惊慌的眼神交汇,“这颜色,衬得殿下愈发……我见犹怜。”

他的指尖顺着唇线滑至下唇中央,刻意加重力道按压了一下,带来一丝微妙的刺痛。

沈溪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抿唇,却被制止。

“杂家就喜欢殿下这副模样,”魏瑾的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气息冰冷,“想反抗,却又无力,只能乖乖承受。”

口脂涂抹均匀,唇色变得秾丽诱人。

魏瑾却并未停下。

他拿起描眉的黛笔,笔尖轻轻抵在沈溪喉结上。

“系统说,殿下之前的妆容,太过匠气。”

魏瑾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失了本真。

今日,让杂家亲手为殿下……拭去铅华,再染新色。”

黛笔顺着喉结的轮廓缓缓向下,划过一道微凉的轨迹,最终停在衣领边缘。

那若有似无的触碰,比首接的暴力更令人胆寒。

沈溪浑身僵硬,呼吸急促,感觉自己像一件正在被重新雕琢、打上烙印的器物。

魏瑾的手指离开他的下颌,转而插入他脑后的发丝,力道不轻不重地固定着他的头,迫使他看着镜中那个被一点点涂抹、变得陌生而妖异的自己。

“宫里漂亮的孩子很多,”魏瑾的指尖缠绕着一缕沈溪的黑发,把玩着,声音轻得像梦呓,“但像殿下这样,骨子里透着不服输,眼睛里却盛着恐惧的……独一份。”

他拿起一盒嫣红的胭脂,用指腹蘸取,轻轻抹在沈溪的眼尾。

那红色晕染开来,如同啼哭过的痕迹,带着一种脆弱的艳色。

“知道吗?”

魏瑾的唇凑得更近,几乎要吻上那抹晕开的胭脂,“你越是这样颤抖,杂家就越想……把你弄碎。”

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扭曲的温柔,狠狠砸进沈溪的耳膜。

沈溪猛地闭上眼,屈辱和恐惧如同冰水浇头。

他感到魏瑾的手指在他颈侧脉搏跳动处流连,感受着他生命的鼓噪,如同在欣赏笼中鸟徒劳的挣扎。

系统提示:观众“九千岁”打赏“囚笼金锁”x1,附言:此物甚配殿下。

虚拟光屏上,一条精致的金色锁链图标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魏瑾低低地笑了,他终于放下手中的胭脂盒,双臂从身后环住沈溪单薄的肩膀,形成一个冰冷的拥抱。

他的下巴抵在沈溪的头顶,看着镜中那个被他亲手妆点、眼尾绯红、唇色秾丽,却面色惨白的青年。

“从今往后,殿下每日的妆容,都由杂家来定。”

他宣布,语气是全然的主宰,“你这张脸,你的每一分颜色,都只能是咱家的。”

殿内烛火跳跃,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如同一场无声的献祭。

而窗外,夜色渐浓,宫墙巍峨,锁住了这一方逐渐沉沦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