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过无痕

第一章 意外相遇暮色四合，华灯初上。金陵城最大的酒楼“醉仙居”内人声鼎沸，

二楼雅座里，几名江湖汉子正推杯换盏，言谈甚欢。“听说了吗？

‘寒月公子’上月单枪匹马挑了黑风寨，一百零八匪寇无一生还！”“啧，

那可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年纪轻轻便已名震江湖，据说剑法出神入化，

容貌更是俊美无双，只可惜性子太过清冷，不喜与人交往，亦正亦邪。

”“寒月公子身份成谜，至今无人知晓他师从何派，家住何方。这般人物，

怕是咱们这辈子都无缘得见喽...”邻桌，一名身着黑衣的青年独自饮酒，听到这番议论，

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面容冷峻，剑眉星目，五官如刀削般棱角分明，

正是江湖上人称“冷面阎罗”的凌绝，出身寒微，凭一身硬功夫在江湖中杀出一条血路。

凌绝放下酒杯，丢下几枚铜钱，起身离开。对于这些江湖传闻，他向来不屑一顾。

什么寒月公子，不过是些世家子弟靠着家族资源堆出来的名声，

哪比得上他这样一刀一剑拼杀出来的实在。夜色渐深，凌绝穿过熙攘的街道，

向城西的住处走去。他刚接下了一单生意，保护一位商贾安全抵达扬州，明日便要启程。

经过一条暗巷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他本不欲多管闲事，

却在瞥见那道白色身影时顿住了脚步。那是一名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身形修长，

剑法精妙绝伦。即使在七八个黑衣人的围攻下，依然游刃有余，衣袂飘飘，宛若游龙。

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眉如远山，目似寒星，肤白胜雪，

气质清冷如谪仙。凌绝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一时竟有些怔住。就在他失神的瞬间，

情势突变。暗处一支淬毒的袖箭破空而出，直射白衣男子后心。凌绝几乎是本能地出手，

长剑出鞘，精准地击落了那支暗箭。白衣男子闻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又恢复平静。他剑势陡然凌厉，几个起落间，剩余的黑衣人已尽数倒地。“多谢。

”白衣男子走向凌绝，声音清冷如玉，却悦耳动听。凌绝这才回过神来，

暗恼自己竟会为美色所惑。他凌绝向来只对娇柔妩媚的女子感兴趣，

何时开始注意起男人来了？“举手之劳。”凌绝冷淡回应，转身欲走。“在下月无痕。

”白衣男子忽然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凌绝脚步一顿。月无痕？

这名字在江湖上从未听说过。想来也是，这般容貌若真是有名的人物，早就传遍江湖了。

“凌绝。”月无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原来是‘冷面阎罗’，久仰。

”凌绝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大步离去。月无痕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勾，

清冷的眼眸中泛起一丝兴趣。回到简陋的住处，凌绝却有些心绪不宁。

那个月无痕的身影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样精妙的剑法，绝非常人所能及，

为何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次日清晨，凌绝护送商队启程。商贾姓陈，是个和善的中年人，

带着女儿和一批贵重货物前往扬州。陈小姐年方二八，娇俏可人，一路上对凌绝颇为殷勤，

正是凌绝喜欢的类型——柔弱需要保护，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声音甜腻。

然而凌绝却发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就连陈小姐娇声与他说话时，他也时常走神。三日后，

商队行至栖霞山地界。这里山势险峻，是盗匪出没之地，凌绝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果然，

刚入山谷，一伙山贼便从两侧杀出。凌绝长剑出鞘，如虎入羊群，剑光闪处，必有人倒地。

正当他激战正酣，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白影从林间掠过，随后山贼头目一声惨叫，应声倒下。

群龙无首，剩余山贼顿时作鸟兽散。凌绝追入林中，却已不见白影踪影。他眉头紧锁，

心下疑惑：这月无痕为何会出现在此？是巧合还是有意跟踪？商队平安抵达扬州那日，

陈小姐鼓起勇气向凌绝表明了心意，却被他婉言拒绝。望着少女梨花带雨的模样，

凌绝心中并无波澜，反而更加烦躁——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对任何女子都提不起兴趣，

脑海中总是浮现那个不该想起的身影。交接完毕，凌绝拿着酬金，

在扬州城中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园林外。园内梅香阵阵，

引得他推门而入。满园红梅似火，在冬日的暖阳下熠熠生辉。而比梅花更夺目的，

是梅林中那道白色身影。月无痕转身看到他，似乎并不意外：“凌兄，别来无恙。

”“你跟踪我？”凌绝冷声质问。月无痕轻笑：“凌兄多虑了，不过是恰巧同路罢了。

”凌绝不信，却也无从反驳。两人在梅林中并肩而行，一时无言。

“凌兄似乎对在下有所戒备。”月无痕忽然开口。“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月无痕停下脚步，直视凌绝：“若我说，我对凌兄并无恶意，只是...心生仰慕呢？

”凌绝一怔，对上月无痕认真的眼神，心中莫名一颤。他移开视线，

硬声道：“凌某不好男风，月兄找错人了。”月无痕却不生气，只淡淡道：“无妨，

来日方长。”当晚，扬州最大的客栈“悦来居”内，凌绝独自饮酒。几杯下肚，

忽见月无痕端着酒壶走来，自然地在他对面坐下。“独饮无趣，不如对酌。”凌绝本想拒绝，

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出声。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竟喝光了三四壶酒。

凌绝酒量本就不佳，此刻已是醉意朦胧，月无痕却依旧神色清明。“凌兄醉了，我送你回房。

”凌绝想推开他，却浑身无力，只能任由月无痕搀扶着回到房间。月无痕将他安置在床上，

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床边，静静注视着他。烛光下，月无痕的容颜越发俊美得不真实。

凌绝醉眼朦胧地望着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你...到底是谁？”凌绝喃喃问道。

月无痕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一个...为你痴狂的人。”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凌绝浑身一颤，尚未来得及反应，双唇已被封住。他应该推开他的，可酒劲上头，浑身绵软，

而那唇瓣的触感又出乎意料的柔软甜美。陌生的情潮如洪水决堤，冲垮了理智的防线。

烛火摇曳，映出交叠的身影。衣衫渐落，肌肤相贴，凌绝在情欲的漩涡中沉浮，

只记得那双清冷眼眸中燃起的炽热火焰，

以及在自己耳边一遍遍响起的低语：“你是我的...”翌日清晨，凌绝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身体的异样感和身边的体温让他瞬间清醒。当他看清身旁熟睡的月无痕，

以及两人赤裸交缠的身体时，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凌绝猛地坐起，

一把抓起散落在地的衣服，心中又惊又怒。他竟与一个男子...而且还是在下面的那个！

“醒了？”月无痕不知何时醒来，支着头看他，眼神温柔。凌绝二话不说，一拳挥去，

却被月无痕轻松握住手腕。“放开！”凌绝怒视着他。月无痕却不放手，

反而顺势将他拉入怀中：“昨夜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凌绝羞愤交加，

运起内力震开他的束缚，迅速穿好衣物，冷声道：“昨夜之事，纯属意外。你若敢说出去，

我必取你性命！”月无痕坐起身，丝绸被单滑落，

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肌：“凌兄这是要始乱终弃？”凌绝冷哼一声：“两个男人，

谈何始乱终弃？不过是一夜荒唐，就此别过！”说罢，他抓起佩剑，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月无痕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唇角微扬：“凌绝，你逃不掉的。

”第二章 纠缠不休凌绝在扬州城外租下一处小院，打算暂住几日，避避风头。

他笃定月无痕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第三日清晨，他推开院门，

便见月无痕拎着食盒站在门外，笑容温雅。“凌兄，早。”凌绝直接关门，

却被月无痕伸手挡住。“我带了扬州有名的早点，凌兄不尝尝？”月无痕自顾自地走进院子，

仿佛主人般自然。凌绝握紧剑柄，强忍拔剑的冲动：“月无痕，你到底想怎样？

”月无痕放下食盒，转身正视他：“那日之后，你便是我的人。我月无痕认定的人，

一生都不会改变。”凌绝气极反笑：“我是男人！只喜欢娇软女子的正常男人！

那日不过是酒后乱性，你我都该忘记！”月无痕眸色一暗，忽然上前一步，

将凌绝逼至墙边：“那你为何那夜回应我的亲吻？为何在我身下呻吟喘息？凌绝，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得多。”凌绝面红耳赤，一把推开他：“无耻！

”月无痕不怒反笑：“我只对你一人无耻。”就这样，月无痕硬是挤进了凌绝的生活。

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打听到了凌绝的所有喜好，每日变着法子讨好他。更让凌绝不解的是，

这个看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竟开始学着下厨、洗衣、打扫。

尽管成果惨不忍睹——不是烧糊了饭菜，就是洗坏了衣服，甚至差点把厨房点着。

“你到底是谁？”凌绝看着第无数次被烧穿的锅底，忍不住问道，“这样的生活技能，

分明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月无痕轻描淡写：“不过是个闲人罢了，家中略有资产，

平日不需自己动手。”凌绝将信将疑，却也不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无意深究。

日子一天天过去，凌绝发现自己对月无痕的排斥在慢慢减弱。那人表面清冷，

实则执着得可怕，无论凌绝如何冷脸相对，次日依旧准时出现，

带着笨拙准备的早餐和温暖的笑容。更让凌绝不安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习惯月无痕的存在。

习惯每日有人相伴用膳，习惯那人清冷嗓音在耳畔低语，甚至偶尔在月无痕靠近时，

心跳会不受控制地加速。这日，凌绝接了一单护送官银的生意，途中遭遇埋伏。

对方人手众多，凌绝虽奋力拼杀，仍受了不轻的伤。他强撑着回到小院，推开门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伤口已被仔细包扎好。月无痕守在床边，

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见他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昏迷了两天。”月无痕扶他坐起，

端来汤药，“先把药喝了。”凌绝接过药碗，注意到月无痕手上新增的几处烫伤和水泡。

“你...一直照顾我？”月无痕微微一笑：“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照顾你照顾谁？

”凌绝心中一动，低头默默喝药。接下来的日子里，月无痕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尽管笨手笨脚，却无比耐心细致。凌绝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心中坚冰渐渐融化。

伤愈那日，月无痕准备了一桌酒菜。酒过三巡，凌绝看着月无痕在烛光下越发俊美的侧脸，

忽然问道：“为何是我？”月无痕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他：“初见那日，你在醉仙居独饮，

眼神孤寂却坚定，我便再移不开眼。凌绝，有些人，一眼就是一生。”凌绝沉默良久，

终是叹了口气：“我是男子，此生只愿娶妻生子，过寻常生活。”月无痕眼中闪过痛色，

却仍坚持：“给我一次机会，若你终是无法接受，我自会离开。”那夜，凌绝失眠了。

他想起月无痕为他做的一切，想起那人清冷外表下的炽热深情，心中五味杂陈。不可否认，

他对月无痕有着特殊的情感，可这违背伦常的感情，真的可以吗？次日，月无痕来时，

凌绝的态度明显软化。他默许了月无痕的亲近，甚至开始教他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

“火候要控制好，不是越大越好的。”凌绝握着月无痕的手，教他翻炒锅中的菜肴。

月无痕从背后环住他，下巴轻抵在他肩头。“有你在，我学这些做什么？”凌绝耳根微热，

却没有推开他。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却又有所不同。凌绝开始接受月无痕的碰触，

偶尔也会回应他的亲吻。只是每当情动之时，凌绝总会及时喊停。“我还是...做不到。

”凌绝推开他，眼中满是挣扎。月无痕总是温柔一笑：“无妨，我可以等。

”然而凌绝不知道的是，每次他拒绝后，月无痕眼中的疯狂便加深一分。那清冷外表下，

是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这日，凌绝前往城郊办事，归来时已是深夜。推开院门，

却见月无痕站在院中，眼神冰冷。“你去见了谁？”月无痕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凌绝皱眉：“与你何干？”月无痕猛地将他按在墙上，

力道之大让凌绝吃痛：“你身上有脂粉味！你去见了女人？”凌绝这才想起，

白日里确实与委托人的女儿有过接触。他本可解释，却讨厌月无痕这般质问的态度。

“是又如何？凌某本就喜欢女子，与月公子不同！”月无痕眼中瞬间涌起狂风暴雨，

他一把抱起凌绝，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摔在床上。“月无痕！你做什么！”凌绝又惊又怒，

运功抵抗，却发现月无痕的内力远在他之上，轻易便制住了他的穴道。

“你...你一直隐藏实力？”凌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月无痕俯身，在他耳边轻语，

声音却冷得刺骨：“我给过你机会慢慢接受，可你却想着别人...既然如此，

我不介意用强。”衣衫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凌绝羞愤交加，却动弹不得，

只能任由月无痕为所欲为。“放开我...月无痕...你个疯子...”凌绝嘶声道，

身体却在不争气地回应着对方的碰触。月无痕在他颈侧留下一个个印记，

声音暗哑：“是你逼我的...凌绝，你永远都是我的，别想逃...”这一夜，

凌绝在极致的快感与屈辱中反复沉浮。月无痕像是换了个人，粗暴而疯狂，

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直到天光微亮，才解了他的穴道，将他搂在怀中。“恨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