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豪门迷病娇岳母与病娇妻子》“哈里星星”的作品之哈里哈里星星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男女主角分别是哈里星星的现代,大女主,病娇,赘婿,推理小说《豪门迷病娇岳母与病娇妻子由新晋小说家“哈里星星”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62110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7 01:10:4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豪门迷病娇岳母与病娇妻子
主角:哈里,哈里星星 更新:2025-10-27 03:37:14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1
杭州的雨夜,黏腻得如同我衬衫领口上残留的香水味。
我站在二十七层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这座被霓虹浸泡的城市。
玻璃映出我的脸——剑眉星眸,这是依诺常挂在嘴边的形容。
她说第一次见到我,就被我这双眼睛勾走了魂。
“舒畅,你又发呆。”
一双手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依诺的脸贴在我脊梁骨上。
她总爱这样突然出现,像只偷腥的猫。
“在看雨。”我拍拍她的手,那双手指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戴着我买不起的钻戒,“杭州的雨和北方不一样,软绵绵的,像个磨人的小妖精。”
依诺轻笑,呼吸透过衬衫布料烫着我的皮肤:“那你喜欢北方暴雨,还是南方细雨?”
“喜欢现在的雨。”我转身将她揽入怀中,“因为你在雨里。”
这是真话。至少在这一刻是。
依诺的脸埋在我胸口,闷闷地说:“妈说今晚不回来吃饭了,公司有事。”
我嗯了一声,目光却飘向走廊尽头那扇始终紧闭的门。淑瑶阿姨的书房。我入赘林家三个月,从未踏足过那个房间。有一次我试图转动门把,发现锁得死死的。依诺当时脸色就变了,说母亲不喜欢别人进她书房。
“那今晚就我们两个?”我低头吻了吻依诺的额头。
她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不好吗?”
“好极了。”我说,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长发,“我给你讲个新段子?今天在工作室听来的。”
依诺捶我胸口,却掩不住笑意:“你又来!上次那个段子害我在闺蜜面前脸红半天!”
我喜欢看她这样,娇羞中带着期待。讲荤段子是我的特长,就像淑瑶阿姨擅长在股市翻云覆雨一样。每个人都要有生存技能,而我的技能就是让女人笑——有时候是让她们在床上笑。
晚餐是外卖解决的。尽管林家请了保姆,但淑瑶阿姨不在时,我和依诺更愿意窝在厨房小吧台前吃垃圾食品。这是我们的秘密反抗,对抗那个精致却冰冷的世界。
“妈要是知道我们吃这个,会杀了我们。”依诺咬着汉堡,像只偷油的小老鼠。
“那就别让她知道。”我擦掉她嘴角的沙拉酱,“就像她不会知道上周二你溜去我工作室一样。”
依诺的脸红了。上周二下午,她突然出现在我漫画工作室门口,我们在我那张简陋的办公桌上做了爱。她说喜欢那里的味道,有墨水和我的气息。
“舒畅,”她突然正经起来,“你后悔吗?入赘我们家。”
这是她第三次问这个问题。我放下可乐,直视她的眼睛:“娶你是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至于形式,不重要。”
这是谎话。重要极了。但我从不说破。
就像我不会说破,昨晚淑瑶阿姨敲我房门时,眼底那抹复杂的光。她说是来问我是否习惯新买的睡衣,可她的手指在我掌心画了个圈才离开。
电话铃响打断我们的对话。依诺跳下高脚凳去接电话,我则收拾残局。耳边飘来她的对话片段:
“嗯...知道了...明天吗?我和舒畅说一声...妈你也早点休息。”
我背对着她,慢慢挤压手中的可乐罐。铝罐发出哀鸣,像被掐住喉咙的鸟。
“妈说什么?”她挂断电话后,我问。
“明天有个家族聚会,大伯他们从上海过来。妈让你穿那套深蓝色西装。”依诺从背后抱住我,“她说你穿蓝色好看。”
我想起淑瑶阿姨说这话时的表情。那是在一家高级定制服装店,她亲手为我挑选了那套西装。她的手指划过我肩膀时,停留的时间比必要长了三秒。
“如您所愿,岳母大人。”我轻声说,嘴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深夜,我睡不着。
依诺在身边熟睡,呼吸均匀。我轻轻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客厅的鱼缸散发着幽蓝的光,几条昂贵的龙游魟像幽灵般游弋。
我倒了杯水,站在窗前。雨已经停了,杭州的夜空罕见地露出几颗星星。我想起三个月前,我还住在城西那间租来的公寓里,每晚听着高架上的车声入眠。那时我是个小有名气的漫画家,但名气填不饱肚子。
然后我遇见了依诺。在一场签售会上,她排了半小时队,就为告诉我她喜欢我的作品。她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我不敢相信这样的女孩是林氏集团的千金。
更不敢相信的是,她母亲淑媛竟然同意我们的婚事——尽管条件是入赘。
“舒畅?”
书房方向传来轻微响动,我下意识望过去。淑瑶阿姨的身影隐在走廊阴影里,穿着真丝睡袍,手里端着酒杯。
“睡不着吗,岳母?”我保持距离问道。
她走近,身上散发着昂贵的香水味和威士忌的气息:“叫我淑瑶就好,没人的时候。”
我抿了口水,不接话。
“适应得怎么样?”她靠在我旁边的窗玻璃上,“依诺被宠坏了,但本质不坏。”
“她很好。”我说。
淑瑶轻笑,酒杯边缘留下她的口红印:“你也是,很好。”
空气突然变得稠密。她的目光像无形的手指,抚过我的脸、脖子、胸膛。我想起依诺说过,她父亲十年前去世后,淑瑶再没嫁人。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经营公司和抚养女儿上。
“依诺很幸运,有你这样的母亲。”我说。
“是吗?”她抿了一口酒,“那你呢,舒畅?你觉得自己幸运吗?”
这是试探。我放下水杯,双手插进睡裤口袋:“幸运极了。娶了心爱的女人,还有了家。”
这话半真半假。我爱依诺,是的。但这个家?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淑瑶突然伸手,替我整理并不凌乱的衣领。她的指尖冰凉,划过我锁骨时激起一阵战栗。
“好好对待依诺,”她说,声音轻柔却带着刀刃,“她是我的一切。”
“当然。”
她收回手,转身离去。睡袍下摆扫过我的小腿,像蛇的蜕皮。
我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然后我走到书房门前,再次尝试转动门把——依然锁着。
但这次,我注意到门缝底下露出一角白色纸张。我蹲下身,小心地用指甲把它勾出来。是半张撕碎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脸。我不认识他,但他的眉眼莫名熟悉。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日期:2023.6.17。
那是我和依诺相遇的两个月前。
我把照片塞进睡裤口袋,心脏在胸腔里敲击如雷。回到卧室,依诺还在熟睡,嘴角带着天真无邪的微笑。
我轻轻躺下,假装没听见书房门再次开启又关上的声音。
杭州的夜还长。而我已经开始怀疑,入赘林家究竟是幸运,还是踏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迷宫。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
第二天早晨,阳光刺眼得不像话。仿佛昨晚的阴霾从未存在过。
依诺在衣帽间帮我打领带,手指笨拙却认真。淑瑶阿姨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财经报纸,一身香奈儿套装,完美得无懈可击。
“蓝色果然适合你。”她抬头看我一眼,评价道。
我微笑:“多谢岳母眼光好。”
依诺浑然不觉空气中的暗流,还在叽叽喳喳讨论今天会见到哪些亲戚。她说大伯母特别挑剔,表哥最近离婚了心情不好。
“放心,我能应付。”我捏捏她的脸。
淑瑶放下报纸,端起咖啡杯:“舒畅当然能应付。他最擅长这个,不是吗?”
这话里有话。我保持微笑,接过保姆递来的公文包。出门时,淑瑶的手轻轻搭在我手臂上:
“对了,昨晚我好像听到走廊有动静。是你起来喝水吗?”
我直视她的眼睛:“是的。我还和您聊了几句,记得吗?”
她的手指收紧一瞬,然后松开:“当然。人老了,记忆力不如从前。”
她在说谎。我几乎可以肯定。
去酒店的路上,依诺一直在说话,我则心不在焉地摩挲口袋里的照片碎片。等红灯时,我掏出手机快速搜索那个日期——2023年6月17日。
新闻列表滑过眼前:股市波动、政府会议、一起失踪案......
失踪案?我点开链接。
“看什么呢?”依诺凑过来。
我迅速锁屏:“工作室的稿费到账了,我在算能不能给你买那条看中的项链。”
依诺眼睛亮了:“真的?不过别乱花钱,妈说我们要学会理财。”
我笑着揉她的头发,心里却想着那则新闻摘要:一名年轻男子在杭州西湖区失踪,最后被看见的时间是2023年6月17日晚。家属悬赏征集线索。
照片虽然模糊,但那个轮廓让我心惊。
它太像昨晚我捡到的那张碎片上的脸了。
家族聚会比想象中更煎熬。
大伯母果然挑剔,盯着我的西装问是不是淑瑶帮忙挑的。表哥则一直灌我酒,眼神里带着怜悯和轻蔑。
“听说你是画漫画的?”他第三次问我,“能赚多少钱啊?够买依诺的一个包吗?”
桌上瞬间安静。依诺握紧我的手,淑瑶阿姨缓缓放下筷子。
“艺术无价,表哥。”我微笑,“就像感情一样。”
淑瑶投来赞许的目光,然后转向表哥:“其实舒畅的作品很受欢迎,最近还签约了影视改编。是吧,舒畅?”
我愣了一下。这是谎言,但我不能拆穿:“岳母过奖了,还在洽谈中。”
依诺惊讶地看着我,我捏捏她的手示意稍后解释。这感觉像在走钢丝,而拉钢丝的人正优雅地切着牛排。
饭后,男人们去露台抽烟。表哥搭着我的肩,酒气喷在我脸上:
“听着,小子,我知道你这种男人。想靠女人少奋斗二十年。”
我保持微笑:“我和依诺是真心相爱。”
“当然,当然。”他嗤笑,“那你最好祈祷淑瑶也爱你。知道上一个想入赘林家的男人怎么样了吗?”
我心跳漏了一拍:“哦?”
“失踪了。”表哥压低声音,“去年的事。叫李什么来着...淑瑶说他卷款潜逃,但我看没那么简单。”
我摸到口袋里的照片碎片,边缘锋利得像刀片。
“谢谢提醒,”我说,“我会记住的。”
返回包厢时,淑瑶正在阳台打电话。隔着玻璃门,我看见她的表情严厉,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她发现我在看她,立刻换上微笑,朝我招手。
“舒畅,来。出版社的王总想和你聊几句。”
她把手机递给我。听筒里确实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热情地谈论着我的作品。但淑瑶站在我身后,手轻轻搭在我腰上,姿势亲密得过分。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不是入赘了一个家庭,而是踏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每个人都在演戏,而剧本早已写好。
问题是,我能演到最后一幕吗?
回家的车上,依诺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淑瑶坐在对面,双腿交叠,高跟鞋尖有意无意地蹭过我的裤脚。
“今天表现很好。”她轻声说,仿佛怕吵醒依诺。
“谢谢岳母。”
“叫我淑瑶。”她微笑,眼底却无笑意,“你知道吗,舒畅,你很像一个人。”
“谁?”
她望向窗外的霓虹:“一个故人。不过他已经不在了。”
雨又开始下起来。水滴顺着车窗滑落,像眼泪,但没有任何温度。
我搂紧依诺,感受她温暖的呼吸喷在我颈间。
这是我在这座迷宫里唯一的真实。
而迷宫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中注视着我。
我醒来时,依诺已经不在床上。
阳光在昂贵的地毯上切割出几何形状。
我伸手摸向枕边,那里还残留着依诺的体温和香气。
口袋里的照片碎片硌着我的大腿。
我把它掏出来,放在晨光下仔细端详。
年轻男人的脸清晰了些,眉眼确实与我有些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剑眉星眸,依诺总这么形容我。照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人愤怒地撕扯过。
2023年6月17日。这个日期像虫子一样在我脑海里爬行。
“舒畅,早餐好了!”依诺的声音从楼下飘来,轻快得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把照片塞回口袋,决定暂时忘记它。至少在表面上。
早餐桌上,淑瑶阿姨已经端坐在主位,翻阅着一份财经报纸。她穿着一身象牙白套装,头发挽成完美的发髻,仿佛随时准备出席董事会。
“睡得好吗,舒畅?”她头也不抬地问。
“很好,谢谢岳母关心。”我拉开椅子坐下,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依诺端着果汁走过来,在我脸颊亲了一下:“妈,今天大伯他们要去灵隐寺,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淑瑶终于放下报纸,目光先落在我脸上,然后转向女儿:“你们年轻人去吧,我约了王总谈项目。”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两秒。我低头切煎蛋,假装没注意到。
“舒畅,你工作室最近忙吗?”淑瑶突然问。
“还好,新漫画在连载中,读者反应不错。”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这份工作,我可能早就在这座金丝笼里窒息而死了。
“那就好。”她抿了一口咖啡,“不过既然成了林家的人,总要考虑更实际的事业。我公司在文创板块有个空缺,你可以考虑。”
这是试探,还是命令?我瞥见依诺期待的眼神,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谢谢岳母,我会考虑的。”我说。
淑瑶满意地点头,起身离开餐桌。经过我身边时,她的手轻轻搭在我肩上:“穿那件蓝色衬衫,很适合你。”
她的指尖透过薄薄的睡衣料子传来温度。我僵直身体,直到她离开餐厅。
依诺毫无察觉,还在兴奋地计划着灵隐寺之行:“听说那里的签特别灵验,我们可以求个姻缘签!”
我勉强笑笑,口袋里的照片像块烙铁烫着我的皮肤。
去灵隐寺的路上,我一直注意着后视镜。有辆黑色轿车从小区门口就开始跟着我们,保持着一成不变的距离。
“依诺,”我故作随意地问,“你妈妈平时会派人保护你吗?”
依诺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保护?不会啊,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我转了个弯,那辆黑色轿车也跟着转弯。
灵隐寺香火鼎盛,游客如织。我拉着依诺的手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回头张望。那辆黑色轿车停在寺外,车窗漆黑,看不见里面的人。
依诺虔诚地跪在佛前求签,我则站在殿外观察来往行人。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在角落里注视着我们,见我看向他,迅速压低帽檐消失在人群中。
不是我的错觉。我们被监视了。
“舒畅,我求到一支上上签!”依诺兴奋地跑过来,手里挥舞着一支竹签,“解签的说我们姻缘美满,白头偕老!”
我挤出一个笑容,搂住她的肩:“那太好了。”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依诺敏锐地问。
“可能昨晚没睡好。”我随口搪塞,目光仍扫视着四周。
在寺内的茶室休息时,我借口去洗手间,绕到后院的古树下。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果然等在那里。
“舒畅先生?”他低声问。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
男人递给我一个信封:“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接过信封,厚度令人不安。“谁让你送的?”
“一个你岳母也认识的人。”男人压低声音,“小心林淑瑶,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他还想说什么,但这时依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舒畅?你在哪里?”
鸭舌帽男人迅速后退,消失在树丛中。我把信封塞进内衣口袋,深呼吸平复心跳。
“我在这儿!”我朝依诺的方向喊道。
回程车上,依诺睡着了。我趁机检查信封里的内容——一叠照片和几份文件复印件。
照片上是淑瑶阿姨与不同男人的会面照,有些看起来是商务场合,有些则明显私密。最让我震惊的是,其中一张照片上竟是昨晚我捡到的那张碎片上的年轻男子——活生生的,与淑瑶在一家咖啡馆交谈。
文件复印件更令人不安:一份人身保险单,受益人是林淑瑶,被保险人的名字被涂黑;一份医疗报告显示某人患有早期阿尔茨海默症;还有一份房产转让协议的草稿。
我的心跳加速。这些资料暗示着什么?淑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失踪的年轻男子与她有什么关系?
车驶入市区时,依诺醒了。她揉着眼睛问:“我们到家了?”
“快了。”我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
手机响起,是淑瑶阿姨的短信:“直接来公司,家族晚宴改在这里的宴会厅。”
我回复收到,然后对依诺说:“你妈妈让我们去公司参加晚宴。”
依诺撅嘴:“啊?我还想回家换那件新买的礼服呢。”
“你这样已经很美了。”我说的是真心话。依诺有种不谙世事的美,像从未被污染的清泉。
而我和淑瑶,已经是浑浊的河水了。
林氏集团的宴会厅奢华得令人窒息。水晶吊灯折射出千万光芒,觥筹交错间,每个人的笑脸都像是精心排练过的表演。
淑瑶阿姨站在会场中央,被一群商界人士簇拥。她看见我们,优雅地招手示意。
“舒畅,来见见张总李总,”她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把我从依诺身边拉开,“他们都是文化产业的大鳄,对你的漫画很有兴趣。”
我被迫与这些陌生人寒暄,眼角瞥见依诺被几个表姐妹拉到一边聊天。淑瑶的手始终没有离开我的手臂,像是某种宣示主权的方式。
“听说舒畅是知名漫画家?”一个秃顶的男人问,眼里带着审视。
“不敢当,只是画些小故事。”我谦虚地回答。
淑瑶接过话头:“舒畅太谦虚了。他的作品很快会有大影视公司接手,是不是,舒畅?”
我不得不点头附和。这谎言越滚越大,我不知该如何收场。
晚宴进行到一半,我借口透气来到阳台。城市夜景在眼前铺展,杭州的繁华尽收眼底。但我感觉不到丝毫享受,只觉得寒冷。
淑瑶跟了出来,手里端着两杯香槟。“怎么,不适应这种场合?”她递给我一杯。
“只是需要透透气。”我接过酒杯,没有喝。
“你知道吗,你很像他。”淑瑶突然说,目光迷离。
“谁?”
“那个失踪的男孩,李望。”她说出这个名字时,声音轻微颤抖,“他是我的远房侄子,去年六月失踪了。”
我心跳加速,但保持面无表情:“怎么回事?”
淑瑶抿了一口酒:“他患有早期阿尔茨海默症,才二十五岁。有一天出门后就再没回来。警方说可能是病情发作,走失了。”
我想起口袋里的照片碎片和那份医疗报告。所以那就是解释?一个患病失踪的年轻人?
但为什么淑瑶锁着书房?为什么有人给我那些资料?为什么我们被监视?
“你很在意他?”我问。
淑瑶的目光锐利起来:“他是家族的一员,我当然在意。”
这时依诺也来到阳台:“妈,舒畅,你们在聊什么?”
“聊你表哥李望。”淑瑶直接说,“舒畅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依诺的脸色瞬间苍白:“为什么提起他?妈,你说过不再提这件事的。”
“为什么不能提?”我追问。
“因为——”依诺刚开口,就被淑瑶打断。
“因为依诺很喜欢那个表哥,他的失踪对她打击很大。”淑瑶搂住女儿的肩膀,目光却锁定在我脸上,“所以我们都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伤心事。”
谎言。我几乎能闻到空气中的谎言味道。依诺的表情不是悲伤,而是恐惧。
宴会结束后,淑瑶说公司有事要处理,不回家。我和依诺单独驾车返回那座豪华的公寓。
路上,依诺异常沉默。直到进入家门,她才突然开口:“舒畅,不要打听李望的事。”
“为什么?”
她咬着嘴唇:“为了我们好。妈妈不喜欢别人打听家族的事。”
“我只是关心你。”我撒谎道。
依诺扑进我怀里,身体微微颤抖:“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别的都不重要,答应我别问了好吗?”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目光却投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锁的门。那里藏着什么秘密?那个失踪的李望与淑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与李望长得相似?
太多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
而最可怕的是,我开始享受这种解谜的过程——即使它可能将我引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晚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迷宫中央,淑瑶和依诺在两端呼唤我。我向依诺跑去,却发现她的脸变成了淑瑶的。
我醒来时,口腔里还残留着昨晚的酒精味。
阳光像一把刀片切在眼皮上。
依诺蜷缩在我身边,呼吸轻浅,一只手搭在我胸口,仿佛在睡梦中也要确认我的存在。
我轻轻移开她的手臂,赤脚踩在地板上。大理石冰凉刺骨,让我瞬间清醒。
书房门依旧紧闭。但今天,我注意到门把手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人用利器撬过的痕迹。我的心跳加速——昨晚我离开时,这道划痕还不存在。
早餐桌上,淑瑶阿姨出奇地安静。她小口喝着咖啡,目光停留在平板的财经新闻上,但我知道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的手指在杯柄上轻轻敲击,节奏紊乱。
“岳母,昨晚睡得好吗?”我故意问道。
她抬头,眼神锐利如鹰:“很好。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有人试图打开不该打开的门。”
依诺正把果酱涂在吐司上,听到这话动作顿了一下:“妈,你又做噩梦了?”
淑瑶微笑,但那笑容没有抵达眼底:“只是梦而已,亲爱的。”
我低头切煎蛋,感受到淑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这场游戏已经不再隐蔽,变成了公开的对峙。
去工作室的路上,我再次注意到那辆黑色轿车。这次我没有试图甩掉它,而是直接开车到了西湖边。我下车,靠在栏杆上,假装欣赏风景。
黑色轿车在不远处停下。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下车向我走来。他五十岁左右,面容憔悴但眼神坚定。
“舒畅先生?”他问,声音低沉。
“取决于你是谁。”我说。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是李望的叔叔,李建国。”
我接过名片,上面印着一家律师事务所的信息。“李望?”我保持面无表情。
“我侄子,去年六月失踪的那个年轻人。”他的眼睛紧盯着我,“我相信你已经在调查这件事了。”
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和李望长得很像。”他直言不讳,“而且你现在处于一个特殊的位置——林家的入赘女婿。”
西湖的水面波光粼粼,游船缓缓驶过。我等待他继续。
“李望失踪前,正在调查林氏集团的财务问题。”李建国压低声音,“他怀疑淑瑶挪用公司资金,而且不止如此。”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