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婚礼上新娘被新郎扇巴掌由网络作家“沼泽泥潭的腐木”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薇柳如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第一章婚礼闺蜜突然扇了我三巴全场哗暗恋多年的霸总新郎立刻冲上来护住没人知我绑定了能从她身上吸取气运的系原本平凡的自正靠着她变得美貌出好运连直到她在众人面前冷笑:“你偷走的东该还”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警告!绑定目标已启用反制程序!我眼前一听见她最后的声音:“你以为重生是为了让你赢吗?”---司仪字正腔圆、饱含热情的声音在布满香槟玫瑰的宴会厅...
主角:林薇薇,柳如烟 更新:2025-10-27 09:0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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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婚礼上,闺蜜突然扇了我三巴掌。全场哗然,暗恋多年的霸总新郎立刻冲上来护住我。
没人知道,我绑定了能从她身上吸取气运的系统。原本平凡的自己,正靠着她变得美貌出众,
好运连连。直到她在众人面前冷笑:“你偷走的东西,该还了。
”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警告!绑定目标已启用反制程序!我眼前一黑,
听见她最后的声音:“你以为重生是为了让你赢吗?
”---司仪字正腔圆、饱含热情的声音在布满香槟玫瑰的宴会厅回荡,
通过昂贵的音响设备,清晰地送到每一位宾客耳中。“……今天,我们齐聚于此,
共同见证林薇薇女士与林皓先生的神圣婚礼……”林薇薇站在红毯尽头,白纱曳地,
头顶的水晶灯流转下璀璨光芒,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不真实的柔光里。
她能感觉到无数目光黏在自己身上,惊艳的,赞叹的,不可思议的。是啊,谁能想到,
一年前那个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丑小鸭”林薇薇,
如今竟能嫁给她曾经连仰望都觉得奢侈的集团总裁林皓呢?她微微侧头,
目光精准地捕捉到站在身侧,作为伴娘的柳如烟。柳如烟今天穿着统一的伴娘裙,浅紫色,
很衬她的气质——或者说,曾经很衬。如今的柳如烟,面色有些苍白,
原本顾盼生辉的明眸也黯淡了些许,虽然依旧清丽,
但比起一年前那个光芒万丈、追求者无数的校花,终究是逊色了不少。
林薇薇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心底那点因为“最好闺蜜”身份残存的愧疚,
迅速被一种扭曲的快意取代。她不着痕迹地抬了抬下巴,感受着婚纱昂贵的面料摩擦着皮肤,
感受着无名指上那枚鸽子蛋钻戒沉甸甸的重量。这一切,本该是柳如烟的。或者说,
曾经是柳如烟的。“现在,是我的了。”她在心里默念,带着一种隐秘的、掠夺成功的得意。
脑海深处,一个只有她能“看见”的淡蓝色光屏静静悬浮,
外貌 72%系统状态:稳定运行就是这个一年前突然绑定她的“气运掠夺系统”,
改变了一切。她选择了她最嫉妒、也最接近的“闺蜜”柳如烟作为绑定对象。于是,
柳如烟的气运、潜在的寿命、原本美满的姻缘、令人艳羡的外貌,都如同涓涓细流,
日夜不停地汇入她的身体。而她林薇薇,则从平凡甚至有些丑陋,一步步蜕变成如今的模样,
甚至吸引了曾经对柳如烟大献殷勤的林皓,让他死心塌地地爱上了自己,非她不娶。
司仪的声音高昂起来,带着煽动全场的笑意:“……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
欢迎我们美丽的新娘——林薇薇!”掌声雷动。林薇薇深吸一口气,
脸上堆起最完美的、练习过无数次的笑容,挽着父亲的手臂,
准备踏上那条通往林皓的、铺满花瓣的红毯。
就在她脚步将动未动的刹那——一道紫色的身影猛地从旁边跨出一步,
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她的面前。是柳如烟。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掌声和笑容都僵住了,
宾客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林薇薇脸上的完美笑容也凝固了,她蹙起精心描画的眉,
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压低声音:“如烟?你干什么?快让开,
仪式……”她的话没能说完。柳如烟抬起了头。那一瞬间,林薇薇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不是悲伤,不是祝福,
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淬了冰碴的恨意,以及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心悸的嘲讽。
“林薇薇。”柳如烟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落针可闻的宴会厅。紧接着,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啪!”一记清脆至极的耳光,狠狠抽在了林薇薇的左脸上!
力道之大,让林薇薇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头上的白纱歪斜,半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火辣辣地疼。她捂住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一巴掌,”柳如烟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波澜,“打你虚情假意,
偷窃成性!”不等任何人做出反应——“啪!”第二巴掌落下,打在右脸,更加凶狠。
林薇薇直接被扇得耳中嗡鸣,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这一巴掌,打你狼心狗肺,
恩将仇报!”“薇薇!”红毯那头的林皓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脸色铁青,大步冲了过来,
一把将摇摇欲坠的林薇薇紧紧护在怀里,怒视着柳如烟,“柳如烟!你疯了?!保安!
保安呢!”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宾客哗然,有人站起身,有人拿出手机。
柳如烟却对这一切恍若未闻,她只是死死地盯着被林皓护在怀里的、狼狈不堪的林薇薇,
嘴角勾起一抹极冷、极残酷的笑意。“林薇薇,”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刺向林薇薇,“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也该还了吧?”这句话如同惊雷,
在林薇薇炸开。不是因为她当众被打的羞辱,不是因为林皓的维护,
而是因为……“偷”这个字。她怎么会知道?!不可能!系统的事,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林薇薇的心脏,她下意识地在脑海中呼唤系统,想要寻求一丝安全感。
然而,回应她的,不是往常那机械却令人安心的运转声。
是尖锐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凄厉的警报!警告!警告!检测到绑定目标强烈精神反噬!
反制程序已触发!系统链接遭受未知干扰!错误!错误!能量回路逆流!
无法切断——!淡蓝色的光屏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闪烁,红色的警告字符不断跳出,
整个系统界面开始剧烈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崩碎。林薇薇眼前猛地一黑,
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她软倒在林皓怀里,几乎窒息。在一片混乱、惊呼和刺耳的警报声中,
她模糊的视野里,只剩下柳如烟那张冰冷而决绝的脸。然后,她听见了柳如烟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寒意,清晰地钻入她的耳膜:“你以为,你绑定了系统?
”“还是你以为,重生一次……是为了让你赢吗?”这句话,如同最后一道丧钟,
在林薇薇彻底陷入黑暗前,敲响。
第二章林薇薇是在一阵尖锐的耳鸣和脸颊火辣辣的刺痛中恢复意识的。
她仍被林皓紧紧护在怀里,男人温暖的胸膛和紧绷的肌肉线条本该让她安心,但此刻,
只有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爬满全身。柳如烟那句话,像毒蛇一样钻进了她的脑子,盘踞不去。
重生?什么重生?她怎么会知道系统?!警告!能量逆流加剧!宿主生命体征出现波动!
脑海中,系统的警报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凄厉,
淡蓝色的光屏闪烁得如同接触不良的旧电视,数据乱码般跳跃,
原本稳定的外貌:72%数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波动、下降!不!不能这样!
林薇薇心中发出无声的尖叫,她试图集中精神去安抚、去控制那个赋予她一切的系统,
但回应她的只有一阵强过一阵的眩晕和系统冰冷的错误提示。“如烟!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林皓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显然将柳如烟的话当成了精神受刺激后的胡言乱语,
但他搂着林薇薇的手臂收得更紧,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面对昔日的爱慕对象,
“薇薇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污蔑她!保安!
”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终于挤开人群冲了过来。柳如烟却看也没看那些保安,
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林薇薇脸上,那双曾经柔和明亮的眼眸,此刻锐利如刀,
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冷漠和嘲讽。“污蔑?”她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落在林薇薇耳中,
比刚才的巴掌更让她胆寒,“林皓,你怀里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她身上每一寸变美的皮肤,
每一次‘幸运’的机遇,包括你现在对她的‘爱’,都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她是个窃贼,
一个靠着吸食别人生命和气运才能光鲜亮丽的怪物。”“你闭嘴!”林薇薇尖声叫道,
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她能感觉到,随着柳如烟的每一句话,系统的紊乱就在加剧,
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力量正在侵蚀她与系统的链接。脸颊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饱满紧致了,
一种细微的、熟悉的粗糙感隐隐浮现。不!那是她曾经的脸!是她费尽心机摆脱的丑陋!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林薇薇。”柳如烟向前一步,
无视了试图上前拉住她的保安,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开,落入每一个竖着耳朵的宾客耳中,
“从一年前开始,你莫名其妙变得越来越好看,皮肤变好,身材变匀称,连塌鼻梁都挺翘了。
也是从一年前开始,你运气好得离谱,抽奖必中,走路都能捡到钱,
连之前拒绝过你的顶级公司都主动给你发offer。”宾客中开始响起窃窃私语。
这些事情,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以前只当林薇薇是女大十八变,或者走了狗屎运,
如今被柳如烟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控诉的方式点出来,味道立刻就不一样了。
“而我从一年前开始,”柳如烟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重历噩梦的颤音,
“毫无缘由地开始脸色蜡黄,爆痘,脱发,喝凉水都塞牙,诸事不顺,
连原本谈好的项目都会莫名其妙黄掉!更可笑的是……”她的目光转向林皓,
带着一种复杂的、近乎怜悯的意味,“曾经对我穷追不舍的林大总裁,
也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眼里只剩下我这个‘最好’的闺蜜。”林皓眉头紧锁,
脸色难看至极:“这只能说明……”“说明巧合?”柳如烟截断他的话,嘴角的讥诮更深,
“那你怎么解释,就在刚才,我扇她巴掌的时候,她脑子里想的第一件事不是愤怒,
不是委屈,而是——‘系统怎么会报警’?”轰——!林薇薇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系统报警?!错误!
目标精神屏障无法穿透!反制程序解析失败!强制剥离程序启动受阻!
系统的警报声已经带上了某种绝望的意味。“系统?什么系统?
”林皓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怀里的林薇薇,却只看到她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
和写满惊骇几乎要脱眶而出的眼睛。那表情,根本不是被污蔑的愤怒,
而是……秘密被彻底戳穿的极致恐惧!周围的哗然声更大了。“系统?吸人气运?
这……这不是小说里才有的吗?”“可是柳如烟说的那些变化……仔细想想,
确实太诡异了……”“难道林薇薇真的用了什么邪术?”“看她那样子,
不像假的啊……”怀疑、审视、惊惧的目光如同实质,刺在林薇薇身上。
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她想反驳,想尖叫,想否认,
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系统的剧烈动荡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更吞噬了她狡辩的勇气。柳如烟欣赏着林薇薇濒临崩溃的表情,如同欣赏一幅杰作。
她微微俯身,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一字一句,如同诅咒:“感觉到了吗?
你偷走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回来。你的系统,救不了你。”她直起身,
环视一圈震惊的宾客和脸色铁青的林皓,
最后将目光落回林薇薇那张开始隐约浮现旧日轮廓的脸上,冷冷地宣告:“这场偷来的婚礼,
真可笑。”说完,她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转身,推开试图阻拦的保安,
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镜头的闪烁中,挺直脊背,一步一步,从容地离开了这个荒诞的婚礼现场。
留下身后彻底炸开锅的混乱,以及——瘫软在林皓怀里,
外貌数值跌破70%、系统警报声逐渐被一种不祥的、代表链接断裂的忙音所取代的林薇薇。
她眼前阵阵发黑,柳如烟最后那句话在她空白的脑海里反复回荡。重生……是为了让她赢?
不……难道柳如烟的重生,是为了……毁了她?
第三章林薇薇是在一阵天旋地转和脸颊灼烧般的刺痛中,被林皓半抱半拖着离开宴会厅的。
身后的喧嚣、惊呼、窃窃私语,以及那些毫不掩饰的、带着惊疑和鄙夷的视线,
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穿了她昂贵的婚纱,扎进她的皮肤,直抵心脏。她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只感觉那些声音汇聚成一片嗡嗡的噪音,
伴随着脑海中系统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杂乱的警报声,几乎要将她逼疯。
…8…%…6…5…%…6…2…%…错…误…强制…断…开…尝…试…失…败…不!
不能断开!林薇薇在内心疯狂嘶吼,那是她的一切!是她好不容易从柳如烟那里偷来的一切!
林皓将她带进了婚礼套房,“砰”地一声甩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他松开手,脸色铁青,
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复杂地看着跌坐在地毯上的林薇薇,那里面有愤怒,有不解,
还有一丝被柳如烟的话种下的、挥之不去的疑虑。“薇薇,
”他的声音因为压抑怒火而显得有些沙哑,“柳如烟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系统?
偷窃?我需要一个解释!”解释?林薇薇茫然地抬起头,泪水冲花了精心描绘的新娘妆容,
混合着腮红和粉底,在红肿的脸颊上留下狼狈的痕迹。她想说话,想编织一个完美的谎言,
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将林皓安抚下来。可她一张口,发出的却是破碎的哽咽。
更让她恐惧的是,她感觉到自己鼻梁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挺拔了,一种熟悉的塌陷感隐隐传来,
嘴唇也似乎变薄了些,失去了那种饱满诱人的弧度。“皓……皓哥哥……”她试图用上目线,
用那种她练习过无数次、最能激起林皓保护欲的眼神望着他,
这是她从柳如烟那里观察、并成功掠夺来的“姻缘”的一部分,“如烟她……她疯了!
她嫉妒我!她胡说八道!你相信我……”她伸出手,想要去抓林皓的裤脚。
林皓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就是这半步,让林薇薇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看到了林皓眼中一闪而过的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嫉妒?
”林皓重复着这个词,眉头锁得更紧,“她为什么要嫉妒你?一年前,被众星捧月的是她,
而我……”他顿住了,似乎也在困惑自己当初为何会如此迅速地移情别恋,
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薇薇,你告诉我,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还是……你真的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我没有!”林薇薇尖声否认,
恐慌像藤蔓一样勒紧了她的喉咙。她能感觉到,系统的链接正在变得极其不稳定,
那种被抽离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视线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清晰了,
一种轻微的模糊感笼罩上来——那是她曾经高度近视的眼睛在被系统“优化”前的感觉!
链…接…脆…弱…化…警…告…宿…主…基…础…属…性…回…溯…启…动…“回溯?
!”林薇薇失声叫了出来。“什么回溯?”林皓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他蹲下身,
紧紧盯着林薇薇的眼睛,那双曾经让他沉醉的、明亮动人的眼眸,
此刻却盛满了无法掩饰的惊惶,而且……似乎真的没有以前那么亮了?“薇薇,
你到底在说什么?!”林薇薇猛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敢让他再看。
她能感觉到皮肤下的胶原蛋白在流失,毛孔在重新变得粗大,
那种光滑细腻的触感正在迅速消失。
她甚至能闻到一丝……一丝她曾经因为内分泌失调而有的、淡淡的体味,
那是系统帮她“优化”掉的东西!“不……不要……还给我……都还给我!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在地上蜷缩起来,像个被夺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却忘了那玩具本就是她偷来的。林皓看着她这副近乎癫狂的模样,
听着她口中意味不明的呓语,
柳如烟那句“偷来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回来”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响起。
他想起认识林薇薇这一年来的种种“巧合”和“幸运”,
想起柳如烟近一年莫名的颓势和自己对她突如其来的“厌弃”……一个个疑点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他无法接受、却又无法彻底否认的可怕可能性。他猛地站起身,
妆容花掉、脸颊红肿、似乎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彩、变得……变得有些陌生的女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这真的是他爱上的那个林薇薇吗?
还是……一个依靠窃取别人生命编织出来的幻影?就在这时,
林薇薇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是她母亲打来的。紧接着,
是父亲的,弟弟的,好几个亲戚的……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的提示瞬间挤满了屏幕。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林皓,他快步走过去,拿起手机,下意识地划开——屏幕上,
赫然是婚礼现场的直播片段截图和推送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刺眼:惊爆!
林氏总裁婚礼现场突变修罗场!新娘被伴娘连扇耳光指控窃取人生!‘偷来的气运’?
神秘‘系统’引发豪门巨震!现场直击:新娘容貌气质急剧变化,疑似‘邪术’反噬?!
下面还配有柳如烟冷静控诉、林薇薇狼狈惊恐、以及她脸颊红肿特写的照片和短视频。
完了。林皓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不仅仅是这场婚礼,可能连同林氏集团的股价,
他个人的声誉,以及……他和林薇薇之间那建立在空中楼阁上的“爱情”,全都完了。
他缓缓转过头,
看向依旧蜷缩在地上、对周遭一切恍若未觉、只沉浸在自己即将失去一切的恐惧中的林薇薇。
她的侧脸对着他,在房间明亮的光线下,他能清晰地看到,她原本流畅清晰的下颌线,
似乎真的……变得有些模糊圆润了。那是她曾经的样子。林皓手中的手机,“啪嗒”一声,
滑落在地毯上。而林薇薇,只是死死地捂着脸,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最后彻底归于一片死寂的、代表链接彻底断绝的忙音。系统链接已断开。
所有掠夺属性强制归还程序执行完毕。宿主基础状态回溯至绑定前水平。
忙音之后,世界安静得可怕。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
感觉不到婚纱的束缚,感觉不到林皓投来的、冰冷而陌生的目光。只有一片虚无。
和柳如烟离开时,那仿佛穿透时空、冰冷刺骨的宣告,
在她空荡的脑海里反复回响:“你以为重生是为了让你赢吗?”第四章系统链接断开的忙音,
像一根绷到极致后骤然断裂的琴弦,在林薇薇的脑海里留下死寂的嗡鸣。
世界的声音、光线、触感,如同退潮般从她感知中剥离。她感觉不到昂贵地毯的柔软,
感觉不到婚纱沉重的束缚,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脸颊上残留的、火辣辣的刺痛。只有一片虚无。
一种被彻底掏空、打回原形的坠落感。然后,感官以一种残酷的方式回归。首先是嗅觉。
水的、熟悉又令人作呕的气味钻入鼻腔——那是她用了整个大学时代的、超市开架货的味道。
系统曾帮她“优化”了体味,让她周身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昂贵香水气,此刻,
那层伪装剥落了,露出了底下原本的、她拼命想摆脱的底色。紧接着是触觉。皮肤变得黏腻,
后背和额角渗出熟悉的、油腻的汗。原本光滑如缎的触感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粗糙的、隐约能摸到微小颗粒的质感。她知道,
那些曾经让她自卑的闭口和粗大毛孔,正在争先恐后地回归。最后是视觉。
她依旧蜷缩在地上,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不远处地毯的织纹上。然后,她惊恐地发现,
视线开始模糊、散光。那种世界蒙上一层毛玻璃的感觉……是她戴了十几年眼镜,
直到被系统“修正”后才摆脱的高度近视!“不……”一声破碎的气音从她喉咙里挤出来。
她猛地抬起头,试图看清站在她面前的林皓。模糊的视线里,
林皓的身影只是一个修长的、穿着昂贵礼服的轮廓。
但她能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不再是往日的迷恋与宠溺,
而是冰冷的、审视的、带着难以置信和逐渐凝聚的嫌恶。“薇薇?”林皓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迟疑和疏远,“你的脸……”她的脸!林薇薇像是被烫到一样,
猛地伸出双手摸向自己的脸颊。触手所及,不再是紧致饱满的苹果肌,
而是有些松弛、甚至能捏起一点软肉的触感。鼻梁……那让她摆脱“丑逼”标签的挺翘鼻梁,
塌陷了下去,恢复了它原本有些扁平的形状。嘴唇变薄了,失去了性感的弧度。
眉毛似乎也稀疏杂乱了不少……“镜子……镜子!”她尖叫着,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踉踉跄跄地扑向套房衣帽间里那面巨大的落地镜。模糊的视野里,
一个扭曲的、狼狈的身影映在镜中。白色的婚纱依旧圣洁,
穿在那个身影上却显得无比讽刺和不合身——因为那身体,不再是最佳尺码的衣架子,
肩膀有些内扣,腰线也不复存在,恢复了原本微胖、缺乏锻炼的体型。脸上,
红肿的指印依旧清晰,但指印下的那张脸……林薇薇凑近了镜子,几乎把脸贴了上去。
模糊的细节在近距离下变得清晰。是她!是那个一年前,平凡、甚至有些丑陋的林薇薇!
皮肤暗沉,油腻,鼻翼两侧毛孔粗大,眼睛因为近视而显得有些无神和凸出,
五官平淡地组合在一起,扔进人堆里瞬间就会被淹没。
精心打理的新娘发型也拯救不了这张彻底失去“光彩”的脸。系统掠夺来的“外貌”,
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干瘪,被打回了原形。“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林薇薇喉咙里爆发出来。她疯狂地用手抓挠着自己的脸,
仿佛想把那张陌生的、属于“过去”的脸皮撕下来。指甲划过皮肤,留下红色的痕迹。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把我的脸还给我!还给我!”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捶打着镜面,
镜中的那个丑恶的倒影也随之扭曲、破碎。林皓站在衣帽间门口,
看着里面那个状若疯魔的女人,最后一丝残存的柔情和疑虑也彻底消散,
只剩下冰冷的现实和一种被欺骗的巨大羞辱感。柳如烟说的是真的。
这个他捧在手心、爱慕追逐的女人,根本就是一个窃贼!
一个靠吸食别人生命编织幻影的怪物!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恶心感,
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林薇薇,我们之间的婚约,取消。从现在开始,我和你,
没有任何关系。”说完,他不再看那个崩溃的女人一眼,决绝地转身,
大步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窒息和耻辱的房间。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像最终的丧钟,
敲碎了林薇薇最后一点侥幸。她瘫软在冰冷的镜前,身下昂贵的婚纱被揉搓得不成样子。
脸上火辣辣的,分不清是柳如烟的巴掌,还是自己抓挠的伤痕,
抑或是失去一切后灼烧的羞耻。脑海中,系统的界面彻底消失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只有柳如烟那句如同诅咒般的话语,在空荡的脑海里反复回响,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冰冷:“你以为重生是为了让你赢吗?”---酒店外,
早已被闻讯赶来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柳如烟刚一出现,无数的闪光灯和话筒就伸了过来,
问题像子弹一样喷射:“柳小姐!请问您在婚礼上说的是真的吗?
”“林薇薇女士真的使用了某种非法手段窃取您的人生吗?”“所谓的‘系统’到底是什么?
”“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会采取法律手段吗?”柳如烟停下脚步,面对着疯狂的媒体,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没有看那些镜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急切的面孔。重生归来,
积攒了一年的恨意与谋划,在今日彻底爆发。她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也让那个窃贼付出了代价。内心没有狂喜,只有一种大仇得报后的冰冷和空寂。她抬起手,
示意众人安静。嘈杂声稍微平息了一些。“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透过话筒传遍四周,“至于具体是什么手段,
我相信科学和法律会给出最终的答案。”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在助理和安保人员的护送下,
径直坐进了等候在路边的车里。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车子平稳地驶离酒店。
柳如烟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依旧有些苍白,
但眼底阴霾已散的侧脸上。她拿出手机,屏幕亮起,
上面显示着一个刚刚发送出去的加密文件,收件方是几个顶尖的科研机构和网络安全中心。
—《关于异常精神能量干涉及个体属性异常转移现象的初步观察报告代号:气运掠夺》。
林薇薇以为绑定系统是她的幸运。柳如烟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重生,
确实是为了赢。但不是让林薇薇赢。而是为了揭穿这偷窃的一切,
为了将这不该存在于世的“系统”,连同它带来的所有扭曲与不公,连根拔起,
暴露在阳光之下。她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林薇薇,已经出局了。
第五章林薇薇是被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身体无处不在地叫嚣着的酸痛唤醒的。意识回笼的瞬间,
接时那令人绝望的忙音、镜子里那张熟悉又丑陋的脸……所有记忆碎片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几乎将她的理智再次冲垮。她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惨白的天花板,
一盏节能灯散发着冷漠的光。她眨了眨眼,视野依旧模糊,散光严重。高度近视,回来了。
“醒了?”一个略显疲惫和不耐烦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林薇薇僵硬地转过头,
模糊地看到母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脸色难看,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关切,
但更多的是埋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妈……”她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得厉害,
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别叫我妈!”林母猛地拔高声音,又意识到这是在医院,
压低了嗓门,带着压抑的怒火,“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现在全城都在看我们的笑话!你爸气得血压都上来了,在家躺着呢!”林薇薇瑟缩了一下,
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却牵动了身上的肌肉,一阵酸痛。“网上那些视频,那些报道,
说得有鼻子有眼!说什么系统,吸人气运……林薇薇,你老实告诉我,
你到底有没有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林母逼近一步,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林薇薇张了张嘴,想否认,想哭诉,想说那是柳如烟的污蔑。
可当她看到母亲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怀疑,甚至是一丝恐惧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连她的亲生母亲,都不信她。或者说,不信现在这个被打回原形、丑陋狼狈的她。
“我……我没有……”她虚弱地辩解,声音细若蚊蚋。“没有?那柳如烟为什么那么说?
人家以前对你多好!你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林母的声音带着刻薄,
“跟你一年前一模一样!不,比一年前还难看!晦气!”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林薇薇心上。
比疼痛更甚的,是冰冷的绝望。护士推门进来换药,眼神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那目光里有好奇,有审视,或许还有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疏离。
林薇薇猛地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头,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视线。她躲在黑暗里,
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完了。一切都完了。林皓再也没出现过,
只让助理送来了一份单方面解除婚约的声明,
以及一份关于追回部分“恋爱期间赠与财物”的律师函。
她的手机早就被各种信息轰炸到死机,开机后,
无数条咒骂、嘲讽、质疑的短信和社交平台留言挤满了屏幕。
曾经那些因为她“变美”、“好运”而凑上来的“朋友”,全部消失无踪。
甚至有几个品牌方发来了律师函,以“形象严重受损,违反代言合同”为由,索要天价赔偿。
林家也因为这场丑闻受到了牵连,据说公司股价大跌,合作方纷纷观望甚至撤资。
父母的态度从最初的埋怨,逐渐变成了彻底的冷漠和划清界限,似乎恨不得没有她这个女儿。
她什么都没有了。
美貌、运气、爱情、友情、亲情……所有依靠系统从柳如烟那里偷来的东西,在系统崩溃后,
都以一种加倍的残酷方式离她而去,甚至带走了她原本可能拥有的、平凡却安稳的人生。
她像个过街老鼠,躲在医院最便宜的病房里,不敢见光,不敢接电话,
甚至连护士送来的饭菜都食不下咽。身体的伤痛在愈合,但心里的窟窿,却越来越大,
散发着腐烂的气息。她不止一次地想起柳如烟最后看她的眼神,那不仅仅是恨,
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早已预知结局的怜悯。“你以为重生是为了让你赢吗?
”这句话日夜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她终于明白了。柳如烟的重生,
不是为了和她争夺什么,而是为了……彻底毁掉她这个依靠作弊和偷窃存在的“错误”。
是为了将她打回原形,让她品尝从云端跌落、失去一切、众叛亲离的滋味。而她,
甚至连怨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柳如烟做的,不过是拿回本就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并让她这个窃贼付出了代价。---一个月后,林薇薇出院了。没有家人来接,
她自己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办理了手续。
她穿着一身早已不合时宜、与她现在气质容貌格格不入的旧衣服,那是她“变美”之前买的,
如今穿在身上,宽大又土气。她戴着一顶廉价的鸭舌帽和口罩,低着头,匆匆穿过医院大厅,
躲避着任何可能投向她的视线。走出医院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她下意识地眯起那双已经失去神采、因为近视而更显呆滞的眼睛。街对面巨大的电子屏幕上,
正在播放一则财经新闻。画面里,柳如烟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套裙,从容地接受着采访。
她看起来气色很好,眉眼间带着自信与沉稳,似乎已经完全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
并且站到了更高的地方。主持人的画外音提到,她近期主导的几个项目都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被誉为商界新锐。阳光洒在柳如烟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光。而林薇薇,
站在医院门口的阴影里,像个见不得光的幽灵。她看着屏幕上那个耀眼的身影,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因为做惯了美甲、如今失去保养而显得粗糙暗淡的手。
她偷来的一年繁华,如同一场短暂而虚妄的梦。梦醒了,只剩下满地狼藉,
和一个比梦境之前更加不堪、更加绝望的现实。柳如烟拿回了一切,走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而她林薇薇,失去了一切,连原本那个平凡却安稳的人生,也回不去了。她拉低了帽檐,
将自己彻底埋入人群的阴影之中,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注定灰暗的前路。
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系统绑定之初,那诱惑她做出选择的、冰冷而机械的声音,
以及柳如烟在婚礼上,那洞悉一切、冰冷刺骨的宣告。究竟是谁,
赢了这场由重生和系统交织的残酷游戏?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第六章林薇薇搬进了城市边缘一栋老破居民楼的隔断间。这里没有电梯,楼道里堆满杂物,
墙壁斑驳,空气中永远飘散着潮湿、霉烂和廉价油烟混合的气味。
她用身上最后一点钱付了三个月租金,押一付三,钱包彻底空了。
房间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掉漆的木头桌子。没有窗户,白天也需要开灯,
那盏昏黄的节能灯是她唯一的光源。她不敢出门。
曾经引以为傲、依靠系统掠夺来的“外貌”彻底消失,
甚至比绑定系统前更糟——长期的“优化”骤然停止,似乎引发了某种反弹,皮肤粗糙暗沉,
头发干枯分叉,眼神浑浊,加上那副重新架回鼻梁上的、厚重的黑框眼镜,
她看起来比同龄人苍老憔悴了十岁不止。更可怕的是那种如影随形的“厄运”。出门买菜,
必定买到不新鲜的;难得鼓起勇气去应聘,不是路上遇到意外耽搁,
就是面试官毫无理由地看她不顺眼;甚至连走在楼下,
都会被不知哪家晾衣杆上滴落的脏水精准命中。柳如烟的气运被夺走了一年,
如今似乎正以百倍千倍的反噬,报复在她身上。她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
躲在这片廉价的阴影里,靠着之前囤积的泡面和饼干度日。手机早就欠费停机,也上不了网,
这反而让她获得了一丝喘息——她不用再看到那些嘲讽咒骂的言论,
不用再看柳如烟风光无限的新闻,不用再看林皓与其他名媛传出绯闻的消息。
世界将她彻底遗忘,或者说,抛弃。直到那天,她不得不出去购买食物。
在小区门口那家脏兮兮的廉价超市,她低着头,
快速往篮子里扔着最便宜的临期面包和火腿肠。付钱时,
收银台旁边挂着的旧电视正在播放一档午间新闻。“……据悉,
柳如烟女士牵头成立的‘异常现象与生命潜能研究基金会’今日正式启动首个联合科研项目,
在探索人体潜能极限及某些尚未被科学界广泛认知的生命现象……”林薇薇的身体猛地僵住,
手里的零钱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她抬起头,死死盯住那块布满油污的电视屏幕。屏幕上,
柳如烟穿着剪裁合体的浅灰色西装套裙,站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发布会现场的讲台后,
从容自信。她的容貌似乎比婚礼那天更加清丽出尘,气质沉静温婉,
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聚光灯下,她侃侃而谈,眼神明亮坚定。
那不仅仅是拿回属于自己东西的扬眉吐气,那是一种……站在更高维度,
俯瞰并着手清理战场的从容与掌控。“某些超出当前科学解释范围的现象,
或许并非迷信或巧合,其背后可能隐藏着未被发现的规律或能量运作方式。
本基金会致力于以严谨、科学的态度,对其进行系统性研究和解析,无论最终结论如何,
都旨在推动人类对自身认知的边界……”柳如烟的声音透过劣质的电视喇叭传出来,
清晰、冷静,带着一种学术性的克制,却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林薇薇的心脏!
研究?解析?她要把那个系统公之于众?她要把它当成一个科研项目来解剖?那自己呢?
自己这个曾经的“宿主”,这个依靠系统偷窃、最终又被系统反噬的失败品,
在她眼里算什么?一个可供研究的案例?一个证明她理论和清白的证据?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林薇薇的四肢百骸。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
即将被剥开、被观察、被永久地钉在耻辱柱上!“喂!你还买不买了?不买别挡路!
”身后传来不耐烦的催促声。林薇薇猛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零钱,
塞给脸色不善的收银员,抓起装着食物的塑料袋,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超市。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那副厚重的眼镜滑到了鼻尖。
一路跑回那间阴暗的隔断房,重重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柳如烟没有放过她!那个女人,她重生回来,
不仅仅是要拿回一切,她还要彻底弄清楚那个系统的真相,
甚至……可能要彻底摧毁它存在的根基!而她林薇薇,
这个系统曾经的“受益者”和“受害者”,注定要成为这个研究过程里,
最不堪、最醒目的那个注脚!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
她环顾着这个家徒四壁、散发着霉味的小房间,看着塑料袋里那些廉价、毫无营养的食物,
摸着自己粗糙丑陋的脸颊……她曾经离天堂那么近,
美貌、爱情、财富、众人的艳羡……触手可及。是柳如烟!是那个该死的系统!
诱惑她……如果不是柳如烟重生回来毁了她……一股扭曲的、混杂着极致恐惧和怨恨的情绪,
在她胸中疯狂滋长。凭什么柳如烟可以高高在上,一边享受着拿回的一切,
一边还要把她踩进泥里研究?凭什么自己要像臭虫一样烂死在这个阴暗的角落?
她猛地站起身,冲到那张掉漆的木桌前,疯狂地翻找起来。指甲劈了,
手指被粗糙的木刺划破,她也毫无知觉。终于,她在抽屉最底层,
摸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是那个东西。
一个造型古怪、非金非木、表面有着奇异纹路的吊坠。一年前,
它就是伴随着系统的绑定提示,凭空出现在她枕头边的。系统崩溃后,它失去了所有光泽,
变得灰扑扑的,像一块普通的石头,被她随手扔进了抽屉。林薇薇将它紧紧攥在手心,
冰冷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她死死盯着这块失去作用的“系统载体”,
眼神里是疯狂的、孤注一掷的恨意。柳如烟想研究?想把她最后的遮羞布也扯下来?不!
她就算彻底烂掉,臭掉,也要拖着柳如烟一起下地狱!一定有办法……系统虽然崩溃了,
但这个载体还在……既然柳如烟能重生,既然系统能存在……这个世界一定有某种漏洞!
某种……可以同归于尽的办法!昏暗的灯光下,她攥着那枚冰冷的吊坠,蜷缩在床脚,
眼睛里燃烧着毁灭一切的、最后的疯狂火焰。阴影,在她身后无声地蔓延,浓郁得化不开。
第七章那枚冰冷的吊坠几乎要嵌进林薇薇的掌心皮肉里。黑暗中,她蜷缩在床脚,
像一头受伤的母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喘息。眼睛里布满血丝,疯狂与绝望交织,
最后凝聚成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研究?把她当成案例解剖?柳如烟想都别想!
就算要下地狱,她也要拉着柳如烟一起!这个念头如同毒藤,在她荒芜的心底疯狂蔓延,
汲取着最后一点生命力。她猛地摊开手掌,死死盯着那枚灰扑扑、毫无光泽的吊坠。
系统崩溃了,但这东西还在。它曾经是通道,是载体,是那个诡异力量降临的媒介。
它一定还残留着什么!就像烧尽的炉灰里,或许还埋藏着一点未熄的火星。
“回来……求你……回来……”她对着吊坠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
“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我不贪心了……我只要她死……只要柳如烟死!
”她开始用指甲用力抠刮吊坠表面的奇异纹路,用牙齿去咬,甚至抓起桌角狠狠砸向它!
房间里回荡着令人牙酸的碰撞声和她的低吼。没有反应。吊坠依旧冰冷、死寂,
像一块真正的顽石。汗水混着眼泪从她扭曲的脸上滑落,滴在吊坠上。绝望如同冰水,
再次浇头而下。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就在她几乎要放弃,
符合……最低启动阈值……一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消失的机械音,
如同幻觉般,突兀地在她脑海深处响起!林薇薇浑身剧震,动作瞬间僵住!系统?!
是系统的声音?!它没完全消失?!
……紧急备用能源……启动……链接……不稳定……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夹杂着大量的杂音,但林薇薇确确实实听到了!而且,她感觉到掌心那枚吊坠,
似乎……极其微弱地……温热了一瞬?希望,如同毒焰般再次燃起!“系统!是你吗?
回答我!”她在心中疯狂呐喊,“帮我!再帮我一次!我要柳如烟死!我要她不得好死!
…最后一次……气运……汲取……可获取……短暂……爆发性能量……最后一次气运汲取?
短暂爆发性能量?林薇薇的眼睛猛地亮了,如同濒死的饿鬼看到了最后一滴血。
她不在乎什么后果,不在乎这“爆发性能量”之后自己会怎样,
她只要……只要足够拉着柳如烟一起毁灭!“锁定柳如烟!锁定她!汲取!
把所有能汲取的都给我吸过来!”她几乎是咆哮着下达指令。
……尝试锁定目标:柳如烟…………警告!
无法直接穿透…………检测到目标关联物……是否尝试通过关联物建立……临时弱链接?
关联物?林薇薇一愣,随即疯狂地在记忆中搜寻。她和柳如烟之间,
还有什么称得上“关联”的东西?闺蜜时期的合照?互赠的礼物?
那些东西早就在她“变美”后,被她当成黑历史扔掉了!等等……她猛地想起一样东西!
那是大学时,柳如烟送她的生日礼物,一个手工制作的、有些粗糙的羊毛毡小猫钥匙扣,
因为实在太丑,她一直塞在旧钱包的最底层,后来换了名牌钱包,
那个旧钱包和里面的杂七杂八就被她随手塞进了某个搬家箱子里,或许……或许还在?
她像疯了一样扑向墙角堆着的、从原来住处仓皇带出来的几个纸箱,开始疯狂翻找。
旧衣服、过期的化妆品、没用的杂物被她扔得满地都是。终于,在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底部,
她摸到了那个硬硬的、帆布材质的旧钱包。手指颤抖着打开,在夹层里,
她摸到了那个小小的、扎手的羊毛毡小猫。找到了!
……检测到微弱关联信号……尝试建立临时链接……就在系统提示音响起的瞬间,
林薇薇紧紧攥住了那个丑陋的羊毛毡小猫。一股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吸力,
似乎通过这个小小的物件,遥遥指向某个方向。她能感觉到,某种无形的东西,
正在被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从远方剥离,试图通过这条脆弱的丝线,汇入她这里。
是柳如烟的气运!虽然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这证明,链接建立了!哪怕再脆弱,
它也存在着!林薇薇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而狂喜的笑容,混合着泪水和汗水,狰狞可怖。
够了……这就够了……她不需要汲取多少,她只需要这短暂的链接存在,让她能够定位,
让她能够……将系统提示的、那所谓的“爆发性能量”,通过这条链接,逆向输送过去!
不是汲取,是输送!输送致命的“礼物”!她不知道那“爆发性能量”具体是什么,
系统也没有明说,但她能感觉到,随着链接的建立,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被点燃,
被压缩,那是一种极其不稳定、充满毁灭气息的力量。
“柳如烟……你等着……我送你一份大礼……”她喃喃着,眼神涣散而疯狂,
开始按照脑海中那模糊的本能指引,试图操控那股不稳定的能量,顺着那脆弱的链接通道,
逆向涌去——---城市另一端,基金会临时办公室内。
柳如烟刚刚结束与科研团队的电话会议,揉了揉眉心。
对“系统”及“气运掠夺”现象的研究刚刚起步,进展缓慢,但方向是明确的。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内心平静。忽然,她心口毫无征兆地微微一悸。
一种极其微弱、但异常熟悉的被窥视感、被牵扯感,如同细微的电流,一闪而过。
她秀眉微蹙,瞬间警觉。
这种感觉……和前世被系统绑定、气运被缓慢抽取时的感觉极其相似,只是微弱了千百倍,
几乎像是错觉。但柳如烟知道,这不是错觉。重生的灵魂对这种感觉太过敏感。
她立刻闭上眼,集中精神。前世临死前,林薇薇得意洋洋的炫耀,
让她知晓了系统的存在;重生后,她耗费了巨大心力,
甚至借助了一些玄学的传承和现代心理学的技巧,
在自己灵魂深处构筑了一道坚实的精神屏障,就是为了防范可能存在的后续影响。此刻,
她能“感觉”到,一道比头发丝还要纤细、若有若无的灰黑色丝线,不知从何处延伸而来,
试图黏连在她的气运光晕之上,进行着微不可查的汲取。果然是林薇薇!她竟然还没死心?
而且,她居然还能动用系统的残存力量?柳如烟心中冷笑,却没有立刻动手斩断这根丝线。
她仔细“观察”着这根丝线。它太脆弱了,似乎随时都会断裂,汲取的效率也低得可怜,
对她几乎造不成任何影响。与其说这是攻击,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垂死挣扎下的无能狂怒。
但紧接着,她敏锐地察觉到,丝线的那一端,传来的不仅仅是微弱的汲取之力,
还有一种……极其隐晦、极不稳定的能量波动正在凝聚,充满了暴戾、混乱和毁灭的气息。
林薇薇想干什么?隔着这么脆弱的链接,她还能做什么?柳如烟心念电转,
前世今生的记忆碎片飞速组合。
…掠夺……反噬……能量逆流……林薇薇那扭曲的性格和最后的疯狂……一个推测浮上心头。
林薇薇不是在汲取。她是在试图……通过这条链接,输送什么东西过来!
某种同归于尽的手段!柳如烟眼神一凛。她不再犹豫。
凝聚已久的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沿着那根脆弱的灰黑丝线,逆流而上!
不是粗暴地斩断,而是更彻底地——溯源!追踪!她要看看,林薇薇到底在哪里,
到底想干什么!精神力顺着链接急速蔓延,穿过城市,掠过肮脏的街区,
最终锁定了一栋破旧居民楼里,
那个蜷缩在黑暗中、手里死死攥着一个羊毛毡小猫和一枚古怪吊坠、面目狰狞扭曲的身影。
以及,林薇薇体内那团被强行点燃、极不稳定、即将通过链接逆向爆发的毁灭性能量!
原来如此。想用这种自毁式的攻击,拉着我一起死?柳如烟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愚蠢透顶。她甚至没有去阻挡那股即将到来的能量冲击。
她只是将自己更为磅礴、更为凝练的精神力量,顺着那条链接,后发先至,如同无形的堤坝,
轻柔而坚定地……在那股混乱能量即将冲出林薇薇身体的瞬间,将其包裹、压缩,
然后——原路推了回去!同时,她切断了那根脆弱的链接丝线。---隔断间内。
林薇薇正沉浸在即将“复仇成功”的扭曲快意中,
她能感觉到那股毁灭性的能量已经凝聚到了顶点,即将通过链接汹涌而出!
就在她即将将其释放的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她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浩瀚而冰冷的力量,
顺着链接猛然倒灌而回!不是她预想的能量爆发,而是她自己的、那团不稳定的毁灭能量,
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包裹着,以更狂暴、更失控的姿态,狠狠撞回了她自己的身体!
“不——!!!”林薇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轰!!!
”仿佛一颗无声的炸弹在她体内爆开。
那股被系统残存力量和她自身所有怨恨点燃、又被柳如烟强行推回的能量,
在她这具早已千疮百孔、毫无防护的凡人之躯内,彻底失去了控制,疯狂肆虐!
她手中的吊坠瞬间化为齑粉。那个羊毛毡小猫也无声地燃烧起来,化为一小撮灰烬。
林薇薇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眼睛瞪得几乎裂开,血丝瞬间弥漫了整个眼球。
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撕扯、被碾碎,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灵魂仿佛被投入了熔炉。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只有发生在物质层面之下的、能量层面的彻底崩溃。几秒钟后,抽搐停止了。
她直挺挺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睛兀自圆瞪着,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昏黄的节能灯,
瞳孔里最后倒映出的光芒,充满了极致的痛苦、难以置信和……彻底的、死寂的空洞。
她死了。死在自以为最后反击的时刻。
死在她自己亲手点燃、并被对手轻易送回毁灭自身的能量之下。至死,她都不明白,
为什么柳如烟能如此轻易地反制,甚至……都算不上反制,
那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随手拍死苍蝇般的处理。隔断间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能量湮灭后的焦糊气息,以及那满地狼藉,
证明着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无声的、不对等的、彻底的单方面碾压。窗外,
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没有人知道,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
一个偷窃者的人生,以最符合其本质的荒诞方式,悄然落幕。第八章三个月后。城市中心,
一栋崭新的、充满设计感的写字楼顶层,
“异常现象与生命潜能研究基金会”的金属logo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柳如烟站在自己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窗,
俯瞰着下方如织的车流与苏醒的城市。她穿着一身烟灰色的定制西装,长发利落地挽起,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气色红润,眼神沉静如水,
周身散发着一种经过沉淀的、内敛的权威感。
与三个月前婚礼上那个带着决绝恨意的复仇者相比,如今的她,
更像一个已经清理完战场、开始着手重建与探索的统治者。办公桌上,
放着一份刚刚送来的、标注着“绝密”的初步分析报告。
秘书轻声汇报着:“……目标载体已确认完全能量化湮灭,无残留物理结构。
根据其最后波动逆向推演,其能量运作模式与已知任何物理定律不符,
呈现出高度的……‘意志驱动’特性。初步判断,
其存在形式更接近一种……‘概念性寄生体’。”柳如烟拿起报告,
快速浏览着上面复杂的能量曲线图和晦涩的术语。她的目光平静,没有意外,
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确认感。前世被一点点抽干气运、寿命,
临死前林薇薇那得意而恶毒的炫耀;重生后小心翼翼的精神构筑和精准反击……所有的线索,
最终都指向了这份报告上的结论。那不是科学意义上的造物,
更像是一种基于某种未知规则、回应着人性深处最阴暗欲望的“诅咒”。
“对‘关联物’灰烬的分析呢?”她头也不抬地问。“灰烬成分无异常,
为普通羊毛及纤维燃烧产物。但在其分子结构层面,
检测到极其微量的、与载体湮灭前同源的能量印记残留。
证实了‘关联物’可作为低功耗状态下临时链接通道的推测。”柳如烟放下报告,走到窗边。
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她能清晰地感觉到,
体内流淌着的、属于她自己的、蓬勃的生命力和圆融的气运。
再也没有一丝一毫被窥视、被汲取的滞涩感。林薇薇死了。
死在她自己引爆的、被柳如烟随手推回的毁灭性能量之下,死得无声无息,
像一滴水蒸发在沙漠里。几天后,因为异味被邻居报警,才发现她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
新闻只用了寥寥几行字报道了这起“独居女性意外死亡”事件,没有激起任何水花。
她曾经偷走的一切,都以一种更稳固的方式回归。甚至因为经历了这番淬炼,
柳如烟感觉自己的精神力量比以前更加凝练,对商业机会的嗅觉,对人心的洞察,
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林皓试图联系过她,带着愧疚和一丝想要挽回的试探,
被她直接拉黑了。林家也因为之前的丑闻和后续的连锁反应,生意一落千丈,
早已不复往日风光。大仇得报,障碍扫清。但她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
那个“系统”到底是什么?它从哪里来?为何会选择林薇薇?除了林薇薇,
还有没有其他的“宿主”?它存在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这些疑问,像隐藏在深海下的冰山,
让她无法真正安心。成立这个基金会,投入巨额资金和资源,
联合顶尖的科学家和神秘学研究者,不仅仅是为了彻底弄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真相,
更是为了防范可能存在的、更广泛的威胁。她转过身,看向办公室一角陈列柜里,
那个被密封在特殊透明容器中的、已经化为灰烬的羊毛毡小猫残留物。那是过去的遗迹,
也是警示。林薇薇以为绑定系统是她的幸运,
以为重生是为了让她们争夺那些浮于表面的荣华。柳如烟眼神深邃。不。重生,
是为了让她有机会,撕开这虚假的幸运,直面其背后可能存在的、更庞大的阴影。她的战场,
早已不再是与某个具体个人的恩怨。
而是转向了那未知的、可能隐藏在命运缝隙深处的、操纵着“幸运”与“不幸”的冰冷规则。
桌上的内部通讯器亮起,传来研究主管的声音:“柳博士,
关于‘概念性寄生体’能量溯源的下阶段实验方案已经初步拟定,您是否现在过目?
”柳如烟收回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绝对的冷静与专注。“送过来吧。
”她走向办公桌,阳光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坚定的影子。尘埃已然落定。而她的探索,
才刚刚开始。第九章三个月,足以让沸沸扬扬的豪门丑闻被新的热点取代,
也足以让一个“意外死亡”的独居女性被世界彻底遗忘。林薇薇的名字,
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是本地社会新闻版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标题是《独居女子出租屋内死亡多日,疑因突发疾病无人照料》。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像一颗石子沉入深潭。柳如烟看到这则报道时,正在基金会新落成的尖端实验室里。
她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几行冰冷的铅字,内心没有丝毫涟漪。怜悯?那东西早在重生之初,
面对林薇薇那张贪婪扭曲的脸时,就已耗尽。林薇薇的死,不过是她亲手写下的句号,
一个必然的、迟来的结局。她的注意力,早已不在那具腐朽的皮囊上。实验室中心,
被多重能量场和物理屏障隔离的区域内,
悬浮着几缕极其微弱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灰色絮状能量。那是研究团队耗费巨大代价,
从林薇薇死亡现场,以及那个彻底湮灭的吊坠残骸中,提取出的最后一丝“系统”残留。
它们不再具备任何活性,如同熄灭后的灰烬,只剩下一点可供分析的“形骸”。
“能量结构解析完成度97.8%,确认其核心运作模式违背质能守恒定律,
呈现‘唯意识论’倾向。”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主管语速平稳,
指着全息投影上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多维结构图,“它更像是一种……被固化的‘规则’,
或者说,一个被写入现实的‘程序漏洞’。”柳如烟走近几步,隔着特制的观察窗,
凝视着那些沉寂的能量絮流。它们安静地悬浮着,不再回应任何呼唤,不再散发任何诱惑。
但就是这些东西,曾轻易撬动命运,将一个平凡灵魂拖入贪婪的深渊,
也将另一个灵魂打入绝望的地狱。“能确定它的来源吗?”她问,
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清晰。研究主管推了推眼镜,
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与凝重:“无法溯源。它的存在形式……很‘空’。没有常见的能量印记,
没有制造者的信息残留,甚至没有通常意义上‘存在’的根基。就好像……它是凭空产生的,
基于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底层规则响应了‘召唤’。”召唤。柳如烟眼神微动。
是林薇薇内心深处那无法抑制的嫉妒和贪婪,成为了最初的“召唤”吗?
“它对宿主的选择标准?”“数据不足,无法建立有效模型。但从现有个案推断,
‘强烈的欲望’、‘对自身现状的极度不满’、‘与潜在掠夺目标存在紧密联系’,
可能是关键因素。它需要……一个充满负面能量的‘坐标’,和一个丰沛的‘资源库’。
”柳如烟沉默了片刻。所以,自己前世的气运、容貌、乃至寿命,
就是那个被选中的“资源库”。而林薇薇,就是那个承载欲望的“坐标”。
“它有‘意识’吗?”“无法判定。其行为模式更接近一种预设的、冰冷的反馈机制。
给予宿主正向反馈掠夺成功,强化链接,直至……资源库枯竭,或坐标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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