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我嫁得好。
娘家拿我抵债，李家却待我如珍宝。
可惜女儿是混世魔童，搅得全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多次流产后，我在高龄拼二胎时差点一尸两命。
醒来后我痛哭流涕，向李家道歉：“都是我的错。
只要能生儿子，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天夜里，女儿在我耳边低语：“妈，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1醒来时已是傍晚。
头痛欲裂，耳边飘来窃窃私语。
“真可怜啊，有那样的老公和婆婆。”
“唉，活下来了就好。”
“我看是生不如死，哪个当妈的能接受这事？”
“慢慢来吧，不能急……”我撑起身子，发现这是个四人间的病房。
只有我床边空无一人。
隔壁床的孕妇慌忙移开视线。
她丈夫转过身客气地问：“要帮你叫护士吗？”
这时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妈！”
是女儿梦楠。
她停在门口，站在她父亲身后。
“她非要来，”俊明双手插兜走过来，“好点没？”
“孩子……没了，”他别开脸，“大出血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我的眼泪瞬间涌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隔壁孕妇忍不住插话：“这怎么能怪你？”
俊明一个眼神扫过去，孕妇眉头紧皱，但也不再说话。
“妈气得高血压犯了。”
他压低声音，“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我泣不成声。
李家待我比父母好千万倍，我拼命想回报。
俊明看了眼手机：“我还有事。
梦楠非要陪你，在家闹得谁都休息不好，就住这吧。”
他转身时我抓住他衣角：“俊明，对不起……只要能生儿子，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挣开我的手，没有回头。
隔壁孕妇震惊地看着我：“你刚捡回条命啊！”
“你不懂，”我擦泪，“是我欠他们的。”
女儿始终安静地站在角落，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2她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睛让我有些不自在。
“楠楠，过来妈妈这里。”
我轻声唤她。
她没动。
对面病床的阿姨摇摇头：“这孩子，妈妈刚受了这么大罪，连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
我勉强笑笑，想起俊明刚才的话，脑海里闪过上个月的情景。
婆婆炖了补身体的中药，梦楠竟把整碗药打翻在地。
还有我生日那天，俊明送我一条项链，第二天就莫名其妙断成几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