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儿子一套房，却告我不给一万养老费

我爸妈把家里唯一的房产给了我哥，转身就理直气壮地向我索要养老费。我念着生养之恩，

每月给他们五千。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变本加厉，联合我哥一起逼我，

说我不给到一万就是不孝。我拒绝后，他们竟真的把我告上了法庭。也好，

我正好想在法官面前问问他们，当年为了让我彻底死心，亲手写下的那份断绝关系书，

还算不算数。01那张薄薄的传票躺在桌上，白纸黑字，像一个冰冷的耳光。

“赡养纠纷”四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原告：林建国，张桂芬。我的父亲，我的母亲。

我捏着那张纸，指尖的温度似乎都被它吸走了，只剩下一种浸入骨髓的寒意。

空气里陈旧的木质家具气味混杂着窗外飘进来的雨丝腥气，压得我喘不过气。

思绪被拉回到一个月前，同样是这样一个阴雨天。我哥林强，带着他那个新交的女朋友，

第一次登了我家的门。当然，不是我这个出租屋的门，是爸妈家的门。饭桌上，

他春风得意地宣布，他要结婚了。我妈张桂芬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不停地给那个叫小雅的女孩夹菜。我爸林建国也难得地露出了笑脸，

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廉价的白酒。气氛热烈得仿佛一场盛大的庆典，而我，

只是个格格不入的旁观者。酒过三巡，我妈清了清嗓子，把话题引到了我身上。“小晚，

你哥要结婚了，你这个当妹妹的，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正戏来了。

“应该的，我给哥包个大红包。”我平静地回答。“红包？”我妈的调门立刻高了八度，

“你哥结婚，是红包能解决的事吗？”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小雅家说了，

彩礼要十万，一分不能少。”我哥林强在一旁剔着牙，漫不经心地说：“就是，这钱你得出。

”我几乎要气笑了。“我出？”我看着这个比我大两岁，却三十岁了还游手好闲的男人。

“我刚工作几年，每个月工资除了房租水电，还要给家里寄五千，我哪来的十万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饭桌上的热烈气氛瞬间凝固。“林晚，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妈猛地一拍桌子，筷子震得叮当作响。“你没良心啊你！

你哥结婚你不出钱？我们把你养这么大，养出个白眼狼！

”她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我的耳膜。“我每月给的五千块，不是钱吗？那是打发叫花子吗？

”我爸林建国放下酒杯，沉着脸帮腔：“你妈说得对，养你这么大，你就该回报家里。

你哥是你唯一的哥哥，他的事就是你的事。”林强更是把牙签一扔，直接站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林晚，我告诉你，这钱你必须给！不给钱，我就天天去你公司闹，

让你在公司都待不下去！”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我看着眼前这三个我血缘上的至亲，

他们像三个训练有素的刽子手，挥舞着亲情的屠刀，要将我凌迟处死。我的心，

一瞬间冷到了极点。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是我靠着国家助学贷款和无数个日夜的兼职换来的。工作后，我不敢买新衣服，

不敢和同事聚餐，省吃俭用，只为了每月能准时把五千块钱打到家里的账户上。而我哥呢？

高中毕业就待在家里，吃我爸妈的，用我寄回去的钱，心安理得地当一个成年巨婴。现在，

他要结婚了，他们一家人，又把算盘打到了我的头上。那天的争吵，最终以我摔门而出告终。

我以为那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他们还能给我更大的“惊喜”。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周越回来了，他手里提着我最爱吃的那家店的生煎包。

“怎么不开灯？”他打开玄关的灯，暖黄色的光线驱散了些许屋内的阴冷。

他看到了我脸上的泪痕，也看到了桌上那张扎眼的传票。“这是什么？”他走过来，

拿起传票。下一秒，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愤怒。“他们怎么敢！

”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声音都在发抖，“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我再也忍不住，

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压抑已久的委屈和绝望化作无声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那个晚上，

周越什么都没再问，只是安静地陪着我，给我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我没什么胃口，

他便一口一口地喂我。夜深了，他已经在我身旁睡熟，呼吸均匀。我却毫无睡意。

我轻轻起身，走到客厅，从储藏间的角落里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旧皮箱。

这是我当年离开家时，带出来的唯一的东西。我打开箱子，里面是几件旧衣服，

还有一些大学时的课本。在箱子的最底层，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信封。我拿出信封，

从里面抽出一张已经泛黄、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纸上那几个用黑色水笔写下的、力透纸背的大字，依旧清晰。我看着那张纸，

嘴唇抿成一条没有温度的直线。林建国，张桂芬，林强。是你们逼我的。02第二天，

社区的王阿姨就找上了门。她是这里的调解员，一脸“家和万事兴”的和蔼笑容。“小晚啊，

你爸妈都来社区好几趟了，你看这事闹的，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她的话音刚落，我爸妈和我哥就从她身后冒了出来，像早就排练好了一样。“林晚！

你这个不孝女！你还知道开门啊！”我妈张桂芬一马当先，嗓门大得整层楼都能听见。

楼道里立刻有邻居探出了头，看热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阿姨，

有什么事我们进来说吧，别影响邻居。”我侧身想让王阿姨进来。但我妈一把推开我，

直接冲进了客厅，一屁股坐在我的沙发上，开始嚎啕大哭。“大家快来看啊！我命苦啊！

养了个女儿，读了大学，在城里赚大钱了，就不管我们老两口的死活了啊！”她一边哭，

一边拍着大腿，声泪俱下地控诉。“她自己住着这么好的房子，穿着好衣服，

每个月就拿五千块钱打发我们！这是人干的事吗！”林强也跟着冲进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林晚，你真行啊你！出息了！翻脸不认人了是吧！我告诉你，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就不走了！”我看着他们在我租来的小房子里，

上演着一出拙劣的闹剧，只觉得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几个邻居已经围在了门口，

对着屋里指指点点。“这是她爸妈？不像啊，看着女儿挺文静的。”“啧啧，为了钱，

亲生女儿都告，真稀奇。”我深吸一口气，从房间里拿出我的工资条和一本记账本，

走回客厅。“王阿姨，各位邻居，你们可以看看。”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这是我上个月的工资条，扣掉五险一金，到手七千八。这是我租房的合同，

每个月房租三千五。这是我过去三年，每个月五号雷打不动给我爸妈的转账记录，一笔五千。

”我把东西摊在茶几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邻居们的议论声变了风向。

“一个月到手不到八千，给家里五千，自己就剩下不到三千在上海生活？这怎么够啊？

”“这姑娘可以了，够孝顺的了。”张桂芬一看风向不对，立刻从沙发上滑下来，

直接坐到了地上，开始撒泼打滚。“五千块！五千块在城里够干什么！我一身的病，

你爸身体也不好！你哥还没工作！我们一家人就指望这点钱活命啊！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她哭喊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冷眼看着她，这个女人，总有办法把黑的说成白的。

王阿姨一脸为难，过来拉我到一边，压低声音劝我：“小晚啊，你看你妈都这样了，老人嘛，

多体谅一下。要不，你再适当增加一点？就当是为了你哥结婚，帮他们一把。

”又是这种和稀泥的论调。我看着王阿姨，一字一句地开口。“王阿姨，我不会多给一分钱。

”“至于赡养费到底该给多少，既然他们已经起诉了，那就让法官来判吧。”“法庭上见。

”我的态度明确而强硬，王阿姨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尴尬。最终，

这场闹剧以我爸妈被王阿姨连拉带劝地带走而告终。林强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用口型说了两个字：“你等。”我“砰”地一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巨大的疲惫感瞬间席卷而来，我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我想起很多年前，

他们把家里那套唯一的，也是我从小长大的房子，过户给林强的时候。我妈是怎么说的？

她说：“儿子才能给我们家传宗接代，这房子以后就是他的婚房。你是女儿，泼出去的水，

以后养老可得指望你。”我当时就觉得可笑至极。房子给了儿子，养老却要靠女儿。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但我还是答应了，念着那点微不足道的养育之恩，

承诺工作后每月给他们生活费。我以为我的忍让和付出，能换来哪怕一丝的亲情和安宁。

现在我才明白，我的退让，只是他们得寸进尺的通行证，是我亲手递给他们，

让他们用来继续压榨我的筹码。我坐在冰冷的地上，很久很久。直到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

在我面前投下一片昏黄的光影。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够了。真的够了。

03周越下班回来，看到家里一片狼藉，立刻明白白天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多问，

只是默默地收拾好一切，然后从背后抱住我。“想不想聊聊？”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声音温柔。我点了点头，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

我从房间里拿出了那张泛黄的纸。“这是什么？”周越接过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展开。

当他看清上面的标题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断绝父母女关系证明书？”他抬起头，

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的震惊。我的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色里，

思绪飘回了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天。那一年，我高考。我拼尽全力，

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那所重点大学。而比我大两岁的林强，中考再次失利。

我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家里没有一丝喜悦。我妈张桂芬坐在饭桌前，

愁眉苦脸地数着手里的几张钞票。我爸林建国蹲在墙角，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林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东西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我妈说，她托人找了关系，

可以让我哥复读一年，进市里最好的那家私立初中，但一年的学费就要好几万。

家里拿不出这笔钱。然后，她把目光投向了我，投向了我手里的那份录取通知书。“小晚，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要不，你别去读大学了吧。”我以为我听错了。

“你说什么？”“我说，你别读了。”她加重了语气，“你出去打工，先赚钱供你弟弟复读。

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是别人家的人。”那句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插进了我的心脏。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我看着她，

这个给了我生命的女人，第一次发现她的脸是那么的陌生和狰狞。“不。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说什么？你敢说不？”她的温和瞬间撕碎，

露出了尖酸刻薄的本来面目，“我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我冲回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我听见她在外面疯狂地砸门，咒骂，说我是白眼狼，

是讨债鬼。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我以为我的反抗能让他们改变主意。

但我错了。我低估了他们对儿子的偏爱，也高估了我在他们心中的分量。第四天，

我爸林建国踹开了我的房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虚脱的我，脸上没有一丝心疼。

“要么出去打工，要么就断绝关系。”他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看着他，看着门外抱着手臂、一脸冷漠的我妈，

还有躲在他们身后、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的林强。我笑了。“好。”我说，“我选第二个。

”我告诉他们，大学我一定要去读。学费，生活费，我自己想办法，从今往后，

我绝不花家里一分钱。他们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决绝。我爸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浮现出一种被忤逆的暴怒。他觉得我的翅膀硬了，要单飞了。为了让我彻底死心，

也为了向他那个宝贝儿子表明他们坚定的态度。他找来了纸和笔。

他亲手写下了那份“断绝关系书”。“兹证明，女儿林晚，因执意求学，不顾家庭，

自愿与家庭脱离关系。从此婚丧嫁娶，各不相干；家庭财产，亦与其无关。

父母林建国、张桂芬，也无义务为其支付任何费用。”他写完，把笔一摔，抓起我的手，

就要往印泥上按。我妈在一旁推波助澜，声音尖利又刻薄。“按下去！按了它，

你就可以滚去读你那个金贵的大学了！”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砸在那张纸上，

晕开了黑色的墨迹。我看着那鲜红的印泥，感觉那不是印泥，而是我的血。我抬起头，

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然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我的拇指，重重地按了下去。那天，

我收拾了一个小小的皮箱，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我没有回头。……“小晚。

”周越的声音把我从痛苦的回忆里拉了回来。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他心疼地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我的后背。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柔声安慰着。过了很久，我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周越拿起那张纸，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和锐利。“小晚，别怕。”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这张纸，不是你的耻辱。”“它是你最有力的武器。”04开庭的前一天，

我收到了林强的短信。内容出乎意料的简短和客气：“有空吗？见个面，聊聊。

”我看着那条短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最后的通牒，还是最后的表演？

我回了一个字：“好。”地点约在一家离我公司不远的咖啡馆。我到的时候，林强已经在了，

他面前摆着一杯没动过的拿铁，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看到我，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来了。”我没说话，在他对面坐下。“小晚，你看，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闹上法庭，让外人看笑话呢？”他搓着手，

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我端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依旧没有说话。我等着他的下文。

见我油盐不进，他有些沉不住气了，直接摊牌。“这样，只要你答应，

以后每个月给我们一万块生活费，这次我结婚的十万彩礼，你也帮我出了。

我们马上就去法院撤诉，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仿佛是在给我天大的恩惠。他甚至开始给我画饼。“你放心，等哥以后发达了，

肯定会罩着你的。不会让你白付出的。”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微笑，

是发自内心的、毫不掩饰的冷笑。我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林强，

”我缓缓开口，叫了他的全名，“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我的反问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恼羞成怒，面目变得狰狞起来。“林晚，

你别给脸不要脸！非要撕破脸皮是吧？行！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上法庭，

你在公司的名声也别想要了！”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话语里满是威胁。

“我会去你公司，告诉你的领导，你的同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你这个班还怎么上！

工作还怎么要！”我平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曾几何时，

这样的威胁对我来说，是足以致命的。但现在，我只觉得可悲又可笑。“我等着。

”我轻轻吐出三个字，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

身后传来杯子被重重砸在桌上的声音，以及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

是张桂芬打来的。我没有接。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我任由它在包里震动。很快，电话挂断，

一条条短信涌了进来。起初是哭哭啼啼的哀求，说她知道错了，求我原谅，

求我看在母女一场的份上，不要那么绝情。见我没有回复，

短信的内容立刻变成了恶毒的咒骂。说我铁石心肠，说我不得好死，

说她当初就不该生下我这个讨债鬼。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文字，心中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我停下脚步，站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上。我拿出手机，找到他们的号码。爸爸，妈妈，哥哥。

我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拖进了黑名单。做完这一切，我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

万家灯火。城市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离我远去。我的心里，

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因为我知道，明天过后。这一切，都将画上一个句号。

我亲手画的句号。05开庭那天，天气晴朗。我和周越一起到法院门口时，

我爸妈和林强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他们站在一起，像三座阴沉沉的雕像。

我妈张桂芬一看到我身边的周越，立刻就炸了。她指着周越，阴阳怪气地嚷嚷：“我说呢！

原来是找了野男人撑腰啊！有了野男人就忘了爹娘，林晚，你可真有出息！

”周越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把我护在身后。我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跟他们争辩，

毫无意义。法庭里，气氛庄严肃穆。我们坐在被告席上，对面是我的父母，我的至亲。

法官询问基本情况后，原告律师开始陈述。我不得不承认，他们请的律师很有水平。

在他的描述里，我爸妈成了含辛茹苦把女儿养大，如今却无人赡养、晚景凄凉的空巢老人。

每一个字，都在抢占道德的制高点。陈述完毕，我妈张桂芬开始她的表演。她当庭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