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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入住新公寓当晚,我在枕头下发现一张纸条:记住,管理员穿蓝色制服

第二天看到穿灰色制服的管理员时,

我下意识把纸条内容告诉了他 他微笑着递给我一套蓝色制服:恭喜你成为新管理员

而真正的恐怖,从我穿上制服那刻才刚刚开始——搬进流云公寓那天,天气阴沉得厉害,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空气中弥漫着暴雨将至的土腥气。我叫陈默,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社畜,掏空了积蓄加上父母帮衬,才勉强在这座城市有了个落脚之地。

这栋公寓楼有些年头了,外墙斑驳,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

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沉默而压抑。手续出奇地顺利,前台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

眼皮耷拉着,递过来一串冰冷的铜钥匙,指了个方向,多一句话都没有。302室。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一股陈年灰尘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异气味扑面而来。房子不大,

简单的一室一厅,家具寥寥,蒙着一层薄灰。唯一的优点是,租金便宜得不像话。

折腾到半夜,才勉强把行李箱归置到角落。疲惫像潮水般涌来,

我把自己摔进那张吱呀作响的旧床,枕头硬邦邦的,硌得后脑勺不舒服。翻了个身,

手无意间伸到枕头底下,指尖触到一张硬硬的纸片。嗯?我把它抽了出来。

是一张裁剪粗糙的纸条,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什么地方随手撕下来的。纸面泛黄,

带着一种不自然的陈旧感。上面用一种僵硬的、仿佛印刷体般的笔迹,

写着一行字:规则一:记住,管理员穿蓝色制服。字是深蓝色的,墨水晕开了一些。

我捏着纸条,心里泛起一丝嘀咕。前住户留下的恶作剧?还是公寓管理方的温馨提示?

可这提醒也太古怪了。蓝色制服?我回想了一下白天见过的前台,他穿的似乎是……深灰色?

记不太清了。困意席卷而来,我也没多想,随手把纸条塞回枕头底下,翻个身,

很快就在陌生的环境里沉沉睡去。第二天是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简单洗漱后,

想起卫生间的水龙头有点漏水,滴答滴答的,听得人心烦。得去找管理员报修。

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一楼的管理员办公室,门虚掩着。我敲了敲,然后推开。

一个男人背对着我,正在整理墙角的工具架。他闻声转过身,

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略显刻板的微笑。“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制服上——是灰色的。深灰色的布料,熨烫得笔挺,

肩线和袖口有着明显的磨损痕迹。几乎是下意识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昨晚那张纸条上的字。

蓝色制服。眼前是灰色。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混合着一点点被愚弄的不快,

让我脱口而出:“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看到一张纸条,上面说管理员是穿蓝色制服的,

你这里是灰色,所以我……”我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就在我说出“蓝色制服”四个字的瞬间,

管理员脸上那公式化的微笑,骤然消失了。不是不笑,而是所有的表情,

像被一块无形的橡皮擦,猛地从他脸上抹去。他的眼神变得空洞,直勾勾地看着我,

嘴角却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违背肌肉运动规律的方式,缓缓向上拉扯,

形成一个僵硬而巨大的弧度。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雨声、楼道的杂音,

一瞬间离我远去,只剩下死寂,和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没有说话,

只是缓慢地、动作近乎机械地转过身,走到一个老旧的木质储物柜前,吱呀一声拉开柜门。

里面,整齐地挂着一排衣服。都是制服。但颜色……是蓝色的。和我脑海中想象的,

和纸条上暗示的,一模一样的深蓝色。他取下一套,捧在手里,一步步走回我面前。

那套蓝色制服在他手中,像一件祭品,或者……一件囚衣。“恭喜你。”他的声音干涩,

没有任何起伏,像磨损的磁带,“成为新管理员。”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恭喜?管理员?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恶作剧?可眼前这人的状态,那非人的笑容,那死寂的眼神,

绝不是在开玩笑。“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报修……”我试图解释,

声音因为莫名的恐惧而发紧。他没有理会,只是维持着那个笑容,将制服又往前递了递,

几乎要碰到我的胸口。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布料上散发出来。抗拒的念头刚升起,

我的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我的手,仿佛不再属于我自己,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

僵硬地、缓慢地,接过了那套蓝色的制服。布料入手冰凉、厚重,

带着一股樟脑丸和尘埃混合的陈旧气味。在我手指触碰到制服的刹那,

对面管理员那恐怖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表情恢复了之前的刻板,

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悯?他不再看我,转身回到工具架前,

继续他之前未完成的工作,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我抱着那套冰冷的蓝色制服,

呆立在原地,几秒钟后,才像逃离什么似的,踉跄着冲回了302室。背靠着冰冷的房门,

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胸骨。我低头看着怀里的蓝色制服,荒谬感和恐惧感交织在一起,

几乎让我窒息。这算什么?一个强制性的职位任命?就在我惊魂未定之际,

右手食指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我抬起手,只见指尖的皮肤下,像有极细的微光流动,

迅速汇聚成几个清晰的宋体字迹:规则二:每日下午三点至三点十五分,必须巡查三楼走廊,

无视任何异常声响。字迹浮现了几秒,然后悄然隐没,皮肤恢复原状,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草!这不是幻觉!

指尖残留的微弱触感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规则直接烙印在身体里?

这远远超出了恶作剧甚至普通犯罪的范畴!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我是在极度的混乱和恐惧中度过的。我看着墙上的钟,指针一点点逼近下午三点。不去?

会有什么后果?指尖的规则没有说明,但那个管理员诡异的笑容,就是最直接的警告。

两点五十九分。我深吸一口气,像是奔赴刑场一样,拉开了房门。三楼的走廊狭长而昏暗,

老旧的日光灯管有一搭没一搭地闪着,在布满污渍的地毯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空气里是挥之不去的霉味。我贴着墙边,慢慢地走着,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三点零三分。

一切正常,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和脚步声。三点零七分。经过307房门时,

里面隐约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突然,一阵极其尖锐、像是用指甲疯狂刮挠木板的声音,

从走廊尽头的315房间门后猛地炸响!那声音如此刺耳,如此密集,

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瞬间刺穿了我的耳膜,直抵大脑。我的脚步猛地顿住,

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规则怎么说?“无视任何异常声响”。对,无视!

我强迫自己挪动脚步,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不去看315的方向。但那刮挠声越来越响,

越来越急促,中间还夹杂着某种野兽般的、低沉的呜咽声。门板似乎在微微震动。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我的心脏。我几乎能想象出门后是怎样一副恐怖的景象。跑!快跑!

离开这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但指尖规则二的烙印处,似乎传来一丝微弱的灼热感。

不能停!不能看!不能回应!我咬紧牙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行走的姿态,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刮挠声和呜咽声如影随形,

紧紧贴在我的背后。终于,熬到了三点十五分。我几乎是冲到了走廊尽头,

背对着315房间,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身后的刮挠声和呜咽声,在我停下脚步的瞬间,

戛然而止。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走廊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和那闪烁不定的灯光。我瘫软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

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回到房间,惊魂未定,指尖再次传来刺痛。

规则三:午夜十二点后,若听到敲门声,切勿开门,亦不可从猫眼窥视。

规则四:每周二、四,须向管理员办公室门前的绿色信箱投递一份不少于一百字的巡查报告,

报告内容不限,但必须投递。规则五:你的制服必须保持整洁,

任何时候不得破损或沾染无法清洗的污渍。一条接一条的规则,

不容置疑地烙印在我的感知里。它们细致、诡异,充满了无法理解的禁忌。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蛛网,越是挣扎,束缚得越紧。日子,

就在这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状态下一天天过去。我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严格执行着那些不断涌现的新规则:在规定时间巡查,

无视那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诡异的“异常声响”——有时是孩子的哭声,

有时是女人的笑声,有时是沉重的拖拽声;在午夜死死抵住门板,

听着门外那规律到令人发疯的敲门声,

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片门镜后的漆黑;按时撰写那些毫无意义的巡查报告,

塞进那个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绿色信箱;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身上这套蓝色的制服,

它似乎变得越来越合身,也越来越……沉重。我开始留意这栋公寓的其他住户。

他们大多行色匆匆,面色麻木,眼神躲闪,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但偶尔,

我能捕捉到他们看向我身上蓝色制服时,那一闪而过的、混合着恐惧、厌恶,

以及一丝丝……幸灾乐祸的复杂情绪。我不是唯一的“管理员”。

我见过其他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人,分布在不同的楼层。我们相遇时,

只是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没有任何交流。但从他们空洞麻木的眼神里,

我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影子。不!我不能变成这样!我必须找出真相,找出摆脱这一切的方法。

契机出现在一个周六的下午。

规则要求我清理三楼楼梯间堆积的少量垃圾规则十七:保持公共区域整洁,每日抽查。

就在我搬动一个沉重的旧纸箱时,箱子底部突然脱落,一堆杂物散落出来,

其中混着一本薄薄的、没有封皮的硬壳笔记本。鬼使神差地,我把它捡起来,

藏在了制服内侧的口袋里。深夜,确认门外没有任何动静后,我反锁好卫生间的大门,

就着昏暗的灯光,翻开了那本笔记。

扉页上用潦草、绝望的笔迹写着一行字:“第47任流云公寓三楼管理员记录——李志明,

于‘陷落’前七日。”我的心猛地一沉。快速翻动,前面大部分是流水账般的巡查记录,

夹杂着对规则的无力和恐惧。但越到后面,字迹越潦草,记录的内容也开始变得不同。

他开始尝试观察,记录异常现象的规律,甚至……试探规则的边界。“……我发现了,

‘它们’并非无迹可寻。规则是束缚,也是提示。异常的源头,似乎与‘镜子’有关,

尤其是……”有几页被粗暴地撕掉了,留下了参差不齐的边缘。在笔记的最后几页,

他的记录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语无伦次的疯狂和极度的恐惧。“……错了!全都错了!

蓝色不是保护色,是标记!是祭品的标记!我们不是管理员,是‘看守’,也是‘饲料’!

为了……为了‘它’的安宁……”“……不能相信穿灰色制服的人!不能!

他们是‘沉睡者’,也是‘苏醒者’的候选!告诉他们蓝色,就会触发交替!

”“……我看到了!315房间!那面镜子!后面是……是……”笔迹在这里猛地中断,

一大片深褐色的、早已干涸的血迹污染了纸页。最后一行字,是用尽最后力气划上去的,

几乎要穿透纸背:“不要寻找真相!逃!如果可以……毁掉315的……”笔记到此为止。

我合上笔记本,浑身冰冷,汗水浸透了内衣。李志明,第47任。我是第几任?

蓝色制服是祭品的标记?灰色制服是“沉睡者”?告诉他们蓝色会触发交替?

这就是我陷入这个噩梦的原因?而一切的关键,似乎指向了315房间。

那个我第一次巡查时,就传出疯狂刮挠声的房间。恐惧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但同时,

一股极度强烈的好奇心,混合着不甘和一丝微弱的希望,也开始在心底滋生。

李志明用生命换来的信息,指向了315。那里,藏着这栋公寓诡异的根源吗?

藏着摆脱这一切的可能吗?接下来的几天,我像着魔一样,利用一切巡查的机会,

观察315房间。它的大门和其他房门没有任何区别,深褐色的木质,黄铜门牌,严丝合缝。

但每次经过,即是没有声音,我也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冰冷的注视,从门后传来。

规则在不断增多,已经超过了三十条。

条明确指出:规则三十一:严禁以任何方式破坏、试图进入或长时间凝视315房间的门户。

直接禁止。更证实了315的特殊性。同时,我开始留意那个给我制服的管理员。

他依旧穿着灰色制服,面无表情。但根据李志明的笔记,灰色制服的“沉睡者”,

可能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囚徒”,甚至是……“候选者”?他们在等待什么?

“苏醒”又意味着什么?压力与日俱增。执行规则的负担,对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