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架空,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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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女士,最新一期的福布斯富豪榜,将您列为了女首富,对此,您有什么看法吗?”
苏敏之安静地坐在灯光下,神情淡然:“大家都知道,我无儿无女,财富于我而言,没有那么重要。如果可以交换,我宁愿我女儿能好好活着。”
现场一瞬间安静下来,连摄像机的运转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苏念念小心翼翼地问:“这些年,您致力于狂犬病疫苗的推广,是跟您女儿有关吗?”
苏敏之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凉,声音却依旧平稳:“我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婚姻。我女儿七岁那年,被狗咬伤了,当时没有及时得到治疗,就……走了。这件事,一直是我的遗憾。”
“这是您第一次在公众采访中提到您的家人。”苏念念稍稍停顿,又追问,“后来您离婚,是否与此事有关呢?”
苏敏之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离婚,是有另外的原因,跟此事无关……”
采访在这句未尽的回答里,缓缓画上句号。
结束后,苏念念捧着一束素雅的百合花递过去,声音轻柔:“谢谢您接受这次采访。”
苏敏之接过,难得露出一抹浅笑。她出了名的高冷,一向不轻易接受任何采访。
转身前,她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苏念念,缓缓说道:“苏记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接受你这次的采访吗?”
苏念念怔住,下意识摇头。
“因为,”苏敏之眼神飘远,似乎隔着时空去看另一个身影,“我女儿也叫念念。”
说完,她径直离开,只留下一抹背影。
片场安静许久,编导才走过来,半开玩笑地说:“小苏,你居然跟首富的女儿同名。”
苏念念唇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只是同名而已。我要是真是首富的女儿,现在就可以回家躺平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天色早已漆黑,北京的风吹得刺骨,卷着灰沙扑面而来。
苏念念缩了缩脖子,把围巾裹得更紧,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地铁站走去。地铁里人潮拥挤,人人都沉默着,像是这座城市里一颗颗漂泊无依的石子。
等她终于回到出租屋,楼道里昏暗的灯泡“嗡嗡”作响,墙皮斑驳,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夹杂着吵嚷声,嘈杂又逼仄。
合租的室友还没下班,屋子里冷清得只剩下冰冷的空气。
她没什么力气做饭,随手拆了一包泡面,倒上开水,安安静静地吃着。
“这是我北漂的第三年了。”她在心里轻声说。
每次父母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在北京安定下来,她总是笑着说“快了”,声音轻快得像是要把一切不安都掩盖过去。
可她心里明白,前路依旧遥远——房租、物价、职场里的竞争,每一样都沉甸甸压在她身上。
夜深了,她倒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自行车铃声和小贩的吆喝声:“油条——热腾腾的油条——”
苏念念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走在一条弄堂里。两边是斑驳的石库门,晾衣绳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衣物,空气里混杂着煤气灶的味道。
低头一看,她背着一个红蓝相间的书包,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白衬衫和蓝色背带裙,脚上一双白布鞋,小腿还带着点婴儿肥。
她这是成了一个小学生!!
“这……这是上海吗?”苏念念喃喃自语,心里七上八下。
她正疑惑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狗叫。
“汪——汪汪!”
一条黄毛大狗不知从哪条弄堂里窜出来,眼睛泛红,直直朝她冲过来。
苏念念吓得脸色一白,立刻扔掉手里的冰棍袋子,撒腿往前跑。
弄堂的石板路又窄又滑,晾衣绳上的衣服在风里猎猎作响。她慌不择路地往前冲,耳边是越来越近的爪声和低沉的吠叫。
“救命啊——”她尖叫出声,嗓音稚嫩,却满是恐惧。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猛地冲过来,一把将她抱起,动作干脆利落。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他抬脚狠狠踹向扑来的大黄狗。那狗哀嚎一声,翻滚在地上,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远了。
苏念念被抱在怀里,心跳依旧砰砰直响,胸腔感觉要炸开一样,她甚至怀疑此刻心率得飙到两百了。
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回过神来,仰头看着那张年轻英气的面庞,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解放军叔叔。”
青年微微一笑,蹲下身,把她轻轻放在地上。可苏念念的腿早就吓软了,脚一触到地面,整个人直接跪倒下去。
“哎,小心!”青年伸手想要扶她。
就在这时,弄堂深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快步跑了过来,头发挽着髻,身上还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她一看到苏念念,脸色顿时变了,慌张喊道:
“哎呀呀,这是点啥情况啊?念念!刚才喊救命的是你啊?”
苏念念怔住,心里飞快地猜测着这位妇人的身份。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军装青年已经先替她回答了:“我刚才路过,看到一条大黄狗在追这个小姑娘,就帮她把狗赶走了。”
“哎呀,那真是要谢谢你啊!”妇人一边拍着胸口,脸上满是后怕,一边伸手去拉苏念念的手,心疼地唠叨:“吓坏奶奶了,你要是有什么事,那可真是要了奶奶的命啊。”
她弯下腰,细细打量苏念念,声音温柔了许多:“来来,跟奶奶回去吧。吓坏了噢?今天就不要去学校了,回屋里歇歇脚。”
说完,她又抬起头,郑重其事地朝军装青年点点头,语气里满是感激:“小伙子,实在是多谢你啊,真是个好心人。”
青年连忙摆手:“您客气了,举手之劳。”
妇人紧紧牵着苏念念的手,生怕她再出什么差池,慢慢往弄堂深处走去。
叶怀谦站在原地,望着那祖孙俩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仍有余悸。
他心想,幸亏自己今天临时决定来战友家看看,否则这小姑娘要真被狗咬了,后果不堪设想。那狗眼睛发红,显然有些疯癫,被咬了恐怕得立刻去医院打针。
叶怀谦呼出一口气,抬手理了理军装的衣襟,随即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阳光下下,他的身影笔挺而坚定,透着青年军人特有的刚毅与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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