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重新把卷帘门抬起，翻了很久，终于把最新款内衣放到姜立呈手上的时候。
他又皱起了眉头。
“这个颜色有点老气，我不知道柔柔会不会喜欢。”
说完，他看向我。
“清清，你去换上，然后我拍给她上身图看看。”
我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心细如发地计划着，心里的酸楚止也止不住。
之前姜立呈有一次难得的选了件衣服送给我。
却记错了我的尺码，那件衣服穿在我身上晃晃荡荡仿佛一条麻袋。
可我还是兴高采烈地收下了，感动得不行。
原来，他可以心细到这种程度。
只是，不愿意把这份耐心给我而已。
我按照他说的，去试衣间换好了内衣出来。
姜立呈拿起手机拍照，不顾我的阻拦已经发给了白柔柔。
“柔柔宝贝，你看看这个颜色你喜欢吗？我特意找了模特穿上身给你做对比呢！”
白柔柔的语音条很快就发了过来。
“是有点显老气，不过没关系，立呈哥哥，我可以把它穿得很好看。”
“拿上内衣快点回来吧！我已经放好洗澡水等你一起洗了哦~”
后面他们又说了些浓情蜜意的话，我只当做听不见。
走出试衣间的时候，我打了两个喷嚏。
秋天的夜里实在是凉，我刚刚又只穿一套内衣，有些感冒。
姜立呈拉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关心。
“清清，刚刚你试那件不要，给柔柔换一件全新的更小码的。”
“柔柔刚刚说了，她不要你穿过的，脏。”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像被装进了冰箱，彻骨的凉意瞬间遍布了全身。
我沉默着给姜立呈打包好，沉默着看他离开。
姜立呈大步走出店门，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转身回来。
“清清，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回家。”
他的神色里带了些许温柔，让我恍惚间觉得他还是在乎我的。
可这样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戏码已经在我的生命里上演了好几年。
我的心早已在反复期待中，疲惫不堪。
等我再次走出商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手机突然亮了，是姜立呈发过来的消息。
“姐姐，你选的内衣立呈哥哥果然喜欢。”
“今天的他，比往日更加凶猛，一直要了我十几次。”
“我现在爬都爬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