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我气运的堂弟一家惨死了

我那个重男轻女的奶奶，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说她年轻时找人算过，我和堂弟的命是换的。

她哭着求我，只要我同意把命换回来，让她大孙子多活五十年，她就把名下所有财产都给我。

我看着她床头柜上，堂弟一家三口幸福的合照，和我妈单独那张被香灰烫出个洞的黑白遗照，

笑了。我反手握住她，轻轻说：好啊，但我不要你的财产，我只要你亲眼看着，

你的宝贝孙子是怎么一点点把命还给我的。1奶奶枯瘦的手攥得我腕骨生疼，

那力道不像个将死之人。她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迸出骇人的光。念念，你答应了？

你真的答应了？我点点头，笑容温和。她身后的伯父陆建军和伯母王琴，

两人紧绷的嘴角立刻扬起，王琴甚至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念念真是个好孩子，

到底是我们陆家的血脉。王琴挤出两滴眼泪，掏出手帕按着眼角。陆建军则长舒一口气，

一巴掌拍在他儿子陆安的肩膀上：小安，这下好了，没事了。陆安，我的堂弟，

那个从小到大抢走了我一切的人。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闻言，

下巴微抬，朝我点了下头，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那姿态，

仿佛我的答应是天经地义，我的人生本就该为他垫脚。我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床头柜上。

一边，是陆安和他的妻子刘芸，抱着他们白白胖胖的儿子，在豪华的别墅前笑得灿烂。

另一边，是我妈妈的黑白遗照。照片上的她还很年轻，扎着麻花辫，笑容腼腆。

只是照片边缘已经泛黄，正中心的位置，一个香灰烫出的洞，烙穿了她的心口。

那是奶奶某次祭拜爷爷时，嫌我妈的遗照放在桌上晦气，随手把燃着的香往桌角一磕，

香灰就这么落了下来。她当时说，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死了都占地方。我收回视线，

重新看向病床上苟延残喘的奶奶。我答应，但不是现在。我抽出被她攥得通红的手腕，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病房的嘈杂都静了下来。什么意思？

陆建军刚舒展的眉头立刻拧成一团。换命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章程。

我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奶奶，你得先立遗嘱，请律师公证，

把你名下所有财产，包括老宅，还有你保险柜里那些金条，全都转到我名下。你！

王琴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这丫头心也太黑了！还没办事就想着要钱！不。

我摇摇头，目光笔直地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要钱，我是要一个保障。毕竟，

你们说话不算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顿了顿，视线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用一块糖，

骗我跳进冬天冰冷的河里给陆安捞玩具。用一句‘你是姐姐’，

让我把我妈留给我唯一的新裙子，亲手给陆安的女同学穿上。用一句‘都是一家人’，

掏空我妈最后的积蓄，给陆安家买房。这些事，你们不会忘了吧？我的话让他们哑口无言，

一张张脸青白交加。奶奶的呼吸机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她死死瞪着陆建军，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听……听她的！按她说的……办！快去！她怕我反悔，

更怕她的大孙子真的会英年早逝。毕竟，那个算命的瞎子曾说，陆安的命，是偷来的，

若不换回去，二十八岁就是他的死劫。而下个星期，就是陆安二十七岁的生日。

2律师来得很快，西装革履，表情专业。当着所有人的面，

奶奶颤抖着在财产赠与协议上按下了红色的手印。陆建军和王琴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尤其是王琴，一双眼睛几乎要在那份长长的财产清单上烧出两个洞来。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早就把奶奶的这些东西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如今却被我这个她从来看不起的丫头片子截了胡。现在可以了吧？

陆安不耐烦地开口，他整理了一下袖扣，似乎和我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都是对他的侮辱。

我将那份公证好的协议仔细折好，放进包里，然后才抬头，对他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别急啊，堂弟。我还需要一样东西。你还想要什么？王琴的声音尖锐起来。

你出生时戴的那块长命锁。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那块长命锁，

是奶奶用她珍藏多年的金料，特意请了最有名的工匠，为陆安这个长孙精心打造的。

据说上面刻了能镇压气运的符文，能保他一生顺遂。陆安从小戴到大，直到结婚才取下来，

珍而重之地锁在保险柜里。你要那个做什么？奶奶的声音嘶哑，充满了警惕。

算命的说，那是换命的信物。我盯着王琴，声音平直，当初用它换的，如今，

自然也要用它换回来。其实那块锁的金料，本该是我的。我妈怀我时，奶奶许诺，

若是男孩，就打一套金首饰。若是个女孩……她没说，但那嫌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后来我出生了，是个女孩。再后来，伯母王琴怀孕了，生下了陆安。于是，

那份本该属于我的金饰，就变成了陆安脖子上的长命锁。不行！王琴下意识地尖叫起来，

那是我儿子的护身符！哦？我挑了挑眉，拿起椅背上的包，这么说，是不想换了？

也行，那我正好省事了。我转身作势要走，奶奶在床上急得几乎要弹起来。给她！王琴！

把东西给她！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双眼赤红，像濒死的野兽。儿子的命重要，

还是一个破锁重要！王琴被吼得一哆嗦，满脸不甘地瞪着我，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陆安皱着眉，从钱包里抽出一把钥匙，扔给王琴：妈，去拿给她。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施舍，仿佛给我这块锁，是天大的恩赐。半小时后，王琴黑着脸回来了，

手里捏着那块沉甸甸的金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给你！

金锁被“砰”一声扔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我走过去，拿起它。金锁入手冰凉，

上面繁复的花纹精致依旧，背后的符文诡异难辨。我摩挲着那冰冷的触感，看向陆安。

明天，是你二十七岁生日吧？我会为你准备一份大礼。陆安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压不住的烦躁。我笑了笑，没再解释，

转身离开了这间令人作呕的病房。身后，是奶奶如释重负的喘息，和陆安一家人压抑的议论。

他们以为，拿到了财产，拿到了信物，我就会乖乖地把好运和长寿，还给他们的宝贝疙瘩。

他们不知道，我所说的换命，和他们理解的，根本不是一回事。我要的，

从来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命格。我要的，是让他们也尝一尝，我妈和我这二十多年来，

所受的万分之一的苦楚。3我没有去参加陆安的生日宴。他生日那天，

我去了城郊的一座破败道观。道观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他就是当初给奶奶和我算命的那个大师的徒弟，陈伯。我把长命锁放在他面前的木桌上。

我想知道，这上面到底是什么。陈伯睁开眼，拿起金锁看了一眼，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澜。他将金锁翻过来，指腹在那诡异的符文上摩挲片刻，

猛地合上眼，仿佛被烫到一般。噬运符……他声音干涩，用至亲血脉做‘锁扣’，

偷换气运。歹毒。我的心猛地一沉。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还是忍不住指尖发冷。

有办法破吗？破？陈伯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此符一旦刻下，

便与宿主命脉相连，强行破解，只会两败俱伤。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让符咒反噬。陈伯放下金锁，此符歹毒，有伤天和。施术者为了防止反噬，

会用一个至亲之人的血脉作为‘锁扣’。只要‘锁扣’还在，符咒便稳如泰山。他睁开眼，

目光落在我身上。可一旦‘锁扣’主动断了这血脉的守护，符咒便会反噬其主。

我就是那个锁扣。我妈，就是因为我这个锁扣被强行与母体剥离，

才会身体越来越差，最后郁郁而终。奶奶，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换命的代价，

知道我妈会因此而死。但她为了她的宝贝孙子，还是这么做了。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尝到了喉咙里的血腥味。我要它反噬。我看着陈伯，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他，

把欠我的，欠我妈的，连本带利地还回来！陈伯沉默了片刻，

长长地叹了口气：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既然你已决定，我便帮你一把。

但这反噬之力非同小可，过程会很痛苦，对他，也对你。我不怕。只要能报仇，

再大的痛苦我都能承受。陈伯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写下一个地址。

去这里，找到一种叫‘七叶一枝花’的草药。用它煮水，每日饮用。

它会引导你体内被压制的气运，慢慢复苏。而他那边，也会开始感受到‘失去’的痛苦。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气运的回归，就像潮汐。有涨，

便有落。我接过那张纸，郑重地向他道了谢，转身离开。走出道观的那一刻，

我回头看了一眼。夕阳下，破败的道观显得愈发萧索。4陆安二十七岁生日宴，

在本市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包下了整个顶层宴会厅，宴请名流，场面盛大。

陆家人春风得意，尤其是王琴，穿着一身珠光宝气的旗袍，挽着陆建军的胳膊，

逢人便夸她的儿子前途无量。我们家小安啊，最近正在跟进城南那个‘未来之心’的项目，

要是拿下来，公司就能直接上市了！哎呀，陆总真是年轻有为！陆太太好福气啊！

恭维声不绝于耳，王琴笑得嘴都合不拢。宴会进行到一半，陆安作为主角，上台致辞。

他站在聚光灯下，意气风发。……最后，我要感谢我的家人，我的奶奶，我的父母，

是他们给了我最好的生活……他说得情真意切，台下掌声雷动。也就在第二天，

陆安的好运，开始急转直下。他志在必得的未来之心项目，在签约的最后一刻，

被竞争对手以一个低得离谱的价格抢走了。据说是他在最终谈判时，突然犯了急性肠胃炎，

当着合作方面上吐下泻，形象全无，让对方觉得他不够稳重。

陆建军气得在家里砸了一个古董花瓶。王琴则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项目合作方的身上，

骂骂咧咧，说他们有眼无珠。陆安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他身体一向很好，

怎么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他不知道，在他上吐下泻的时候，我正喝着七叶一枝花

煮的水，多年不愈的老胃病，在那一天感到了久违的舒缓。这只是一个开始。陆安开车出门，

不是被追尾，就是被贴罚单。他去见新的客户，对方不是临时有事，就是突然变卦。

他甚至连在家打个游戏，都会因为网络波动，输掉关键的比赛。一件件，一桩桩，

都是些不大不小，但却足够磨人的倒霉事。陆安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经常在家里对妻子刘芸和孩子大吼大叫。陆安！你到底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你闭嘴！你懂什么！我怎么不懂？我只知道我当初嫁给你，是看你年轻有为，

不是看你现在这个窝囊样！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压抑。而我这边，却截然相反。

我用奶奶给我的钱，租了一个明亮宽敞的公寓，搬出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我又重新拿起了画笔，报了一个一直想学的绘画班。画班的老师看了我以前的作品，

说我很有天赋，不该被埋没。我甚至随手买的一张彩票，都中了五千块的奖。我的生活，

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好。我把新公寓的窗景，画班的练习作品，

还有中奖的彩票，都发在了朋友圈。屏蔽了所有人，只对陆家人可见。这天，

我接到了陆建军的电话。他的声音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带着压抑的焦躁。念念，

最近……过得还好吗？挺好的，伯父。托您的福。我语气轻快。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然后才说：小安他……最近运气不太好。你那边……是不是已经开始了？是啊。

我坦然承认，我说了，要把命换回来。这不正在换吗？可是……可是这也太快了点！

陆建军的语气急了，能不能……慢一点？小安他快撑不住了！慢一点？我笑了，

伯父，你知道我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每次生病，我妈抱着我去求奶奶拿钱看病，

奶奶说我是个赔钱货，病死了干净。我每次考试考了第一，拿着奖状回家，

看到的却是你们一家人围着考了三十分的陆安，夸他‘有进步’。你们享受着我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