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一家喜迎私生子时，我笑了

我因身体原因不易受孕。婚前丈夫抱着我发誓孩子不影响我们的感情。

四年后他在外面和女人有了孩子。说让孩子管我叫妈，一家三口好好过。

那一刻我只觉得恶心的想吐。01我叫关九如，和杨沛结婚四年零四个月。此刻，

一碗黑乎乎的，散发古怪气味的中药摆在我面前。“九如，快喝了，

妈托人从老家打听来的方子，老中医了，对调理多囊，增厚内膜有好处。”我有“多囊”，

子宫内膜薄，不易受孕，再加上我不想为了生孩子遭罪。

这些他在我们谈恋爱期间就是知道的，他当时抱着我心疼得不行，“傻瓜，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我巴不得和你过二人世界，再说了有‘铁嘴’在，

铁嘴不在了，我们就再养宠物。”犹言在耳。“杨沛，这中药不能随便喝，

再说我现在就是不生孩子也要吃药调理我的身体，你让妈别熬这个，停了吧。

”我努力平静的商量着。他的脸色阴沉了一些，“停了？九如，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妈为了这药，求爷爷告奶奶，熬药要花多长时间？你就不能心疼我妈？

喝中药不影响你的西药服用，忍着点苦，听话。”我看着他那张黑脸，心里烦躁升起。

“我们说好的不要孩子，你现在为什么变了？铁嘴呢？我们的二人世界呢？

”铁嘴是我养了七年的德牧，跟着他一起也六年了，曾经也是他的“好儿子”。

“你别动不动就跟我提铁嘴！”他声音拔高，“你别天真了！人的想法会变的，

你看看我那些朋友，哪个不是当爹了？就我，每次不是爸妈催就是亲戚朋友催，

你知道我压力多大吗？”所以，他的压力，终于还是大过了对我的心疼和承诺。我看着他，

这个曾经我笃定会共度余生的人，只觉得无比的陌生。我没再说话，端起面前的碗，

憋住气仰头一股脑灌下去。苦涩的味道停留在舌尖，激得我不受控的干呕起来。

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眉头舒展开来，脸色放晴。他抽了张纸递给我，“这就对了，乖，

坚持喝，肯定有效果。”我接过纸巾擦掉嘴角的药渍和眼泪。心里有个地方，

已经悄悄的碎掉了。02婚后我们如常过着二人世界，加上铁嘴，好不幸福。

可结婚仅仅半年，婆婆就催着我们生孩子。当时杨沛告诉他们还不急，并没有说出真相。

可架不住婆婆和亲戚们时不时的“敲打”。都是杨沛出面说：“我们现在不着急生孩子，

我俩的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呢。”我就坐在他旁边，听他应付周围人的催生心里一暖。

时间长了，婆婆总在我们面前念叨着“趁现在我们年轻，还能帮你们带孩子，迟早生了，

其他的那么不用管，都交给我。”可孩子不是产品，不是花些功夫，质量合格通过，

不合格能打回去再产的，也不是用着不称心或老旧了就能扔了换的。孩子生了是塞不回去的，

不能因为自己不满意就可以扔了的。更何况我的身体就算经过治疗可以勉强备孕，

但我不愿意为自己和孩子冒这个险。但架不住逢年过节亲戚们的轮番“围攻”。

“男人成家立业，就得开枝散叶。”三伯说。“没个孩子，家就不像个家，

你们这婚姻也不牢靠啊。”二舅说。“男人啊，有了孩子才会有责任感，才会收心，

知道顾家。”大伯母说。婆婆总在一旁不说话，只是叹气。杨沛沉默的听着，

没有像以前一样反驳，再开口时，他脸上带着一丝妥协，“叔叔，大伯，你们的意思我都懂，

孩子……我们正准备要了。”我意外的看向他，他却避开我的目光。他从“二人世界”，

到“不着急”再到“我们准备生”，再到现在“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

”父母和亲戚们一步步“攻势”，他一步步“退让”，压力也一步步被撂在他身上，

然后转嫁到我身上。说真的，我除了失望之外，并不怨他。当年他的心疼是真的，

如今的变心也是真的。人性如此罢了。03“铁嘴？铁嘴？

”往常房门一响铁嘴就会激动跑过来来蹭我的腿。今日怎么如此安静。

那种空洞让我莫名的有些心慌。扬沛从屋里走出来，眼神闪躲，“送走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送哪去了？”“妈说养狗对身体不好，细菌多，影响备孕，

她找了个乡下的亲戚，暂时放在那里，等你孩子生下来大一些了再接回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铁嘴已经七岁了，它还能等多久？

“扬沛！那是铁嘴！是我养了七年的家人，你跟它也生活了六年，你凭什么不跟我商量！

”我失控地冲他尖叫，冲进客厅，狗窝、饭盆、玩具……所有属于铁嘴的痕迹，

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他跟着进来，脸上毫不掩饰的不耐。“你发什么疯！不就是条狗吗？

又没卖掉，只是寄养在乡下，等你怀了，我带你去看就是了。”“那不仅是一条狗！

”我抓起手边的抱枕狠狠扔向他，“它陪了我七年，你有没有心？它也是你的家人！

你把它还给我！还给我！”他迅速闪身挡开抱枕，怒火也上来了，指着我吼道，

“关九如你闹够了没！整天抱着狗，我看狗比我都重要，它能跟你生孩子吗？

能给爸妈抱孙子吗？你清醒一点！”生孩子，生孩子，不就是那点传宗接代的事吗？

这才是他，他父母，和他们整个家最核心的需求。我瘫坐在地上，眼泪流干了，

只剩下麻木的冰冷。04我记得刚工作那年，他和铁嘴一起来小区门口接下班的我。路灯下，

他牵着铁嘴，笑着对我说，“看！我们爷俩来接你回家来了。

”铁嘴身上的绳子都快牵制不住它，它拖着扬沛向我奔来，杨沛笑着。

铁嘴的大脑袋使劲往我腿上蹭，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杨沛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铁嘴，

一步一步向家里走去。婚后第一年，我们去草原玩。铁嘴第一次见到这么广阔的天地。

它撒丫子冲出去，在绿色的海洋里尽情奔跑，打滚。扬沛搂着我的肩膀指着铁嘴说：“九如，

以后我们每年带着铁嘴出来，好不好？”那些美好的画面历历在目。可如今，

他却能说出“不就是一条狗吗？”这样的话。

他亲手伙同他的母亲把我们家里的一员扔到了乡下。多么讽刺。铁嘴本身就粘我，

虽然是大德牧，但跟我的孩子一样。乡下人生地不熟，它该多么害怕。那天晚上，

我没有吃晚饭，也没和他说一句话。我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听着他熟睡的鼾声。恨意，

像藤蔓一样蔓延进心底最深处。05周六，照例是回婆家吃饭。这顿饭，如今吃起来像上刑。

今日我明显感到家里气氛不同以往。碗刚端起来，婆婆就开始了，她给我夹了块鱼，

“九如啊，多吃点鱼，聪明，将来孩子也聪明。”我嚼着米饭，味同嚼蜡。见我不说话，

婆婆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九如啊，妈知道了，你们不要孩子就是因为你身体有问题，

生不了。”我当头一棒。震惊的转过头去看着扬沛，他心虚的埋头吃饭。

婆婆眼神在我们二人之间流转，又开口道，“这生孩子是大事啊，扬沛也跟我说了，

这不是完全不能生，还是能生的是不是？我们好好调理生子，你按妈熬的中药喝，

准能怀上的。”语气里满是期待和激励。可这话我听了却一点期待都没有。

我想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没有余力去养育一个小孩。

扬沛明明知道我不生孩子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可他似乎没有告诉婆婆另一个真相。

让婆婆以为我不要孩子只是怕怀不了。“妈，不光是这个，我的身体生育有风险，

我不能冒这个风险伤害我和可能有的孩子。”婆婆似乎听不懂我的意思，

往后还是照常让杨沛给我带中药。06我和杨沛冷战几天了，谁也没有主动，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督促我喝中药。我见他一走开，便把药倒进他养的那株绿植盆里。

周末家里人聚餐。七大姑八大姨又开始了固定任务。

大姑姐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的肚子，“这都**年半了吧？我认识个妇科圣手，

专治怀不上的，要不让杨沛带你去看看？”她把“怀不上的”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我抬头看向身边的杨沛。曾经，面对这种场面，他会笑着揽住我的肩，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姐，您就别操心啦，我跟九如享受二人世界，暂时不打算要孩子，

怕跟我争宠。”那时，他的维护是我的铠甲。可现在，他只是埋头默默吃了口菜，

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我就是那个“怀不上的”。婆婆立刻唉声叹气，“看了，

西医中医都看遍了，说是多囊，不容易怀，就算怀上了，那子宫壁也太薄，

留不住……唉……”她那声“留不住”，带着沉痛的惋惜，仿佛我是一件有瑕疵的商品。

这下我的秘密被公开处刑。可我并不觉得无地自容，相反的是莫名的轻松。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呼声，看向我的目光里有惋惜，有痛心，还有得意和轻松。

此后，我的这点秘密传开，周围认识我的一些人见了我，眼神里就流露出对我的怜悯。

我没有告诉家里人这些情况，报喜不报忧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07可不要说是亲戚。

就连我难得的朋友聚会，也变了味。饭店里，我刚提起喝中药反胃，朋友小白就放下茶杯，

一脸“过来人”的表情，“九如，喝点中药而已，你看我，为了要孩子，促排针打了多少？

现在看着闺女，觉得一切都值了！女人嘛，不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朋友小芳立马附和：“对啊，杨沛那么帅，能力又强，公婆还年轻能帮带，你再不抓紧，

外面多少小姑娘盯着呢！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朋友小圆说：“孩子虽然小时候累，

但带来的快乐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等你有了你就知道了。”我看着她们，

曾经我们一起吐槽学业到吐槽职场，分享八卦。如今，她们的话像软刀子，

刀刀割在我最痛的地方。仿佛我不能生育，就成了婚姻里的原罪，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我只能在饭桌上听着她们的育儿经验，看着她们互相分享孩子的成长记录。

我并不是个非常喜欢孩子的人，我想我不能给孩子最好的爱。

况且我的原生家庭就已经绝大部分影响了我的性格，也会影响我教育孩子的方法。

我无法确保我能做一个合格的妈妈，或许物质上可以提供给他相对富足的生活。但，

对于一个孩子，我想我没有足够的爱支撑起我可以教会孩子去如何爱。08回到家，

婆婆的“贴心指导”更是无孔不入。她把我拉进厨房，一边摘菜一边“推心置腹”。“九如，

妈是过来人，女人啊，光有爱不行，还得有个孩子做纽带，你看杨沛现在事业越做越好，

应酬多，接触的人杂，你没个孩子拴着他，他心里能踏实？妈这都是为你好，你得抓紧啊！

”她的话像一根铁锁，缠得我窒息。为我好？是为了你杨家的香火吧！婆婆继续输出着，

“现在不生，等我们老了走了，你们俩多孤单？身边没有个孩子，老了谁照顾你俩？

”养儿防老，养儿防老，原来就是这个意思。我看向客厅，杨沛正和他爸聊着股票，

谈笑风生，仿佛厨房里这场关于我子宫的审判与他毫无关系。我突然觉得可笑，

他们明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却还是一个劲的劝我为了他们，为了我们俩的以后，去生个孩子。

为什么都不说为了我的身体，为了孩子，不去生孩子？转念一想也是，生孩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