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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表时间: 2025-11-06

林初曼早已将老鼠夹掰开。

这夹子有些损坏。

力道不大,并伤到脚,揉了揉就可以行动自如。

看着林晚晚那咄咄逼人的模样。

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

早知道,以前那鞭子就不应该抽在她身上,而是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巴上。

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只能咽下心中的恨意,回家取那张画。

“三姐可别忘了,”林晚晚声音清亮,“我爹那五百块阵亡抚恤金,得原封不动还给我!”

围观的村民倒抽冷气。

五百块!

这年头城里工人一年都挣不到这个数。

林老三竟吞了烈士兄弟的卖命钱。

心肠忒黑!

“什么抚恤金?我没拿过!”林德根梗着脖子否认。

这钱可是要供女儿上大学的,听说大学生毕业每月工资五六十,还能分米分油。

女儿承诺过,工作后会把工资都交给他养老。

林晚晚转向村长,“部队送抚恤金那天,您亲眼看着三叔签的字。要是抵赖,咱们就请公安同志查领取记录。”

王有富眼角微抽。

认领表早被收走了,这丫头分明在诈林德根。

他不动声色地扫她一眼。

含糊道:“晚丫头说得在理,不服气就去大队查记录。”

“不行!”

林初曼尖利的声音划破夜空,惊得狗吠四起。

她扑向林德根哭喊。

“爹你答应过的!那是我上大学的钱!”

林晚晚气笑了,“这是我爹用命换的钱,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这话引得村民纷纷指责。

“林德海牺牲时连全尸都没留下啊!”

“林老三不是人!”

“晚晚告他们!我们给你作证!”

林德根吓得推开女儿,擦着冷汗道:“三叔这就去取!”

他可不想坐牢!

林初曼看着林德根仓惶离开的背影,强压下眼底的狠戾。

“爹!不能拿!”

然后,猛地嘶喊着跪倒在地,朝着林晚晚疯狂磕头,“三姐,这钱是我的命啊!求你留给我,不然我只能去死了!”

有些村民心软了。

“晚晚,到底是你堂妹……”

“五百块你也用不完,帮帮自家人吧?”

“……”

众人被这一幕惊呆。

有些看不下去的,开口求情道:“林晚晚,好歹也是你堂妹,要不给她留些?”

“对啊,你哪能用得了五百,要帮帮自家妹妹?”

这林德根是没本事儿。

可他女儿却是个争气的,***考试都能拿第一。

若是村里能出个大学生。

也是红帆村的荣光。

眼见众人像墙头草,一边倒地开始替林初曼说话。

林晚晚自是没错过她眼底闪过的算计。

抿着嘴唇,也不急着说话,只冷冷地看着林初曼,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确实招人心软。

可惜。

道德绑架对她这个即将离开的人来说,没什么卵用。

林晚晚话音陡然转厉,方才的柔婉消失殆尽,清凌凌的嗓音如碎冰相击。

“四妹真是打得好算盘。”

猛地将袖管捋至肘间,又利落地卷起裤腿,露出交错纵横的青紫淤痕,“平日里对我非打即骂,如今还想昧下我爹用命换来的抚恤金?”

少女纤细肢体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在日光下无所遁形,新伤叠着旧痕,有些结痂处还渗着血丝。

“这半年来,稍不顺心便用藤条抽得我体无完肤。”

她目光眸光微凛,言辞凿凿道。

“诸位不妨仔细看看,我身上可还有半块好肉?”

那些原本替林初曼求情的村民霎时噤声。

几个妇人倒吸凉气。

胆小的已别过脸去,方才劝说“毕竟是亲戚”的老汉面红耳赤,哆嗦着后退半步。

晒谷场上一时寂然,只剩林初曼跪在原地剧烈发抖。

站着说话不腰疼也有个度。

林初曼这般歹毒的行径,早已颠覆了众人对她"温柔善良"的认知。

谁能想到这看似文静的姑娘。

私底下竟如此心狠手辣?

方才还替她说情的几个村民,此刻都羞愧地低下头。

晒谷场上鸦雀无声,再无人敢出声相劝。

林初曼跪在原地,脸色青白交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怨毒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银针。

死死钉在林晚晚身上。

等着瞧……她在心里发狠,就算爹把钱还你,也得看你有命花没有!今日之辱,我定要你百倍偿还!

多年苦心经营的贤淑形象顷刻崩塌。

林初曼气得脸色青白交加,恨不得当场撕碎林晚晚那张平静的脸。

她原本还盘算着让这***嫁给邻村傻子了事。

此刻想来。

太便宜她了!

林初曼盯着那道远去的身影,齿间漫开铁锈味。

从今日起,她不仅要夺回失去的一切,更要让林晚晚尝遍求死不能的滋味。

这场闹剧终以林晚晚攥着五百元抚恤金离去告终。

可晒谷场上的硝烟,分明才刚刚升起。

翌日。

林晚晚睡到日上三竿。

随便找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

拿出原主父亲留下来的画,看了又看,总觉得这画上的树有些眼熟。

“这不是原主母亲坟前的那棵?”

林晚晚决定入京的第二日。

先去原主父母及奶奶的坟前告别,也算是全了原主对他们的孝顺,当时旁边的树与这画上一模一样。

难道藏了什么东西?

想到这儿。

林晚晚坐不住。

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不管藏没藏,先去看看再说。

上山的路路崎岖不堪,又趁着晌午时间,四周人烟罕见。

倒也不用担心有人会看到。

果然。

启盖的刹那,金光晃了眼。

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十余根金条,另有十来件成色极佳的首饰。

林晚晚拈起其中最夺目的那枚羊脂玉牌。

白玉温润,雕着缠枝海棠纹,右下角有道细微裂痕,像是被主人摩挲过千万回,连刻痕都磨成了柔和的弧度。

"这莫非是原主生母的遗物?"

她望着满匣珠光宝气怔忡。

努力回溯书中情节,却寻不到半点相关记载。

想来是原主在书里死得太早,这些暗线都来不及展开。

或许是原主在书中的戏份实在太轻。

作者笔下,她不过是用来给男女主角铺路搭桥的配角,连生平都潦草带过。

林晚晚只能循着蛛丝马迹暗自揣度。

这些东西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

原主的生母?

算了,不知道也好,生活在这个年代,过于显赫的出身,反而会成为催命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