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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潮初涌之王婆试探

发表时间: 2025-11-06
王婆眯着眼睛,将最后一粒瓜子嗑开,舌尖灵巧地卷走仁儿,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对面武大家的窗户。

怪事。

今日的潘金莲大不相同。

那叉竿明明己经探出窗口,却在最后一刻缩了回去,快得几乎让她以为是眼花了。

更稀奇的是,那妇人竟整个上午都没再在窗口露面,这可不像她平日的做派。

“怪哉。”

王婆喃喃自语,手中的瓜子壳撒了一地。

这时,街角转出一匹高头大白马,马上坐着个锦衣男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是西门庆又是谁。

王婆眼睛一亮,忙不迭站起身,拍掉衣襟上的碎屑,堆起满脸笑准备迎上去。

谁知西门庆骑马经过武家楼下,竟丝毫未停留,径首过去了。

王婆张开的嘴还没发出声,就只能望着背影叹息。

“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不按常理出牌。”

王婆嘟囔着坐回去,心里却像被猫抓似的痒起来。

她最见不得事情脱离掌控,尤其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

——屋内,潘金莲正对着铜镜发怔。

镜中人眉眼含情,肌肤胜雪,正是二八好年华。

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触感柔滑饱满,没有日夜煎熬留下的憔悴痕迹。

前世就是这副容貌,让她自视甚高,不甘心与武大郎这样的人物过平凡日子,最终一步步走向深渊。

“容貌是祸不是福。”

她低声自语,伸手取过梳妆盒,拣了支最素净的木钗将青丝松松挽起,又刻意抿去唇上多余的胭脂。

武大郎推门进来,见她这般打扮,愣了愣:“今日不出门?”

“不出。”

潘金莲简短回答,转身开始整理床铺。

她能感觉到武大郎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背上,充满了疑惑。

成亲这些时日,她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后必要精心梳妆,即便只是在家中也打扮得如同要出门赴宴。

今日这般朴素勤快,反倒让他不安起来。

“你……没事吧?”

武大郎试探着问,“是不是身子不适?”

潘金莲动作一顿。

前世她定会嫌他啰嗦多事,此刻却听出话里的关切。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勉强笑了笑:“无事,只是想通了些事情。”

“想通什么?”

武大郎仍不放心。

“想通……”潘金莲望向窗外,看见王婆正伸着脖子往这边瞧,忙侧身避开那道窥探的视线,“想通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武大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不明白妻子为何突然转了性,但这变化似乎不坏。

他搓搓手,憨厚地笑了:“那你好生在家,我出去卖炊饼了。

晌午就回。”

潘金莲点点头,目送他矮小的身影挑起担子出门,忽然开口道:“早些回来。”

武大郎背影一僵,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句话。

他回头看了潘金莲一眼,眼中情绪复杂,最终只是点点头,加快脚步走了。

——西门庆骑马绕了一圈,终究心有不甘,又转回紫石街。

他今日特意从此经过,实是听说武大郎娶了个标致的妻子,本想一睹芳容的心思,哪知在街上来回两趟,别说美人,连个年轻女子的影儿都没见着。

“莫非消息有误?”

他勒住马,正暗自嘀咕,忽见对面茶坊里钻出个婆子,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西门大官人今日得闲?”

王婆福了一礼,眼睛却不住往武家窗户瞟,“可是在寻什么人?”

西门庆何等精明,立即看出这婆子有话要说,于是下马笑道:“干娘好眼力。

听说这街上住着个姓武的炊饼贩子,他家……”话未说完,武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西门庆下意识望去,顿时眼前一亮。

一个素衣女子端着一盆水走出来,正要泼在街边,抬头看见西门庆和王婆,明显愣了一下。

虽未施脂粉,青丝也只是简单挽起,但那眉眼那身段,确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西门庆正要上前搭话,却见那女子迅速垂下眼睛,手腕一偏将水泼在另一侧,转身就退回门内,“砰”地关上了门。

整个过程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

王婆也吃了一惊,但马上反应过来,凑近西门庆低声道:“这便是武大郎的妻子,潘金莲。

如何?

老身没说错吧?

可是个标致人物?”

西门庆摸着下巴,眼中兴趣更浓。

他西门大官人在这清河县里,哪个女子见他不是含羞带笑、欲拒还迎?

这般避之如蛇蝎的倒是头一回见。

“有点意思。”

他轻笑一声,从袖中摸出一块碎银塞给王婆,“有劳干娘多留意,若有什么动静,随时告知我。”

王婆攥紧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大官人放心,包在老身身上。”

——门内,潘金莲背靠着门板,心跳如鼓。

她还是避无可避地见到了西门庆。

虽然只是一瞥,但那风流倜傥的模样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看她时那带着审视和猎趣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更让她心惊的是王婆那副嘴脸——分明己经盯上她了,怕是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不行,绝不能重蹈覆辙。

潘金莲深吸几口气,定下心神。

她得想办法,既不得罪西门庆那样的地头蛇,又不让王婆有可乘之机。

她在屋里踱步思索,目光落在墙角那筐待洗的衣物上。

前世她最厌这些粗活,总是找借口推给武大郎或拖着不做。

如今看来,这些活计虽卑微,却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潘金莲挽起袖子,开始搓洗衣物。

清凉的井水浸湿双手,粗糙的皂角摩擦皮肤,这种实实在在的劳作反而让她心安。

至少证明她是活生生的人,有改变的可能。

正当她埋头搓洗时,门外传来王婆的声音:“武大娘子在家吗?”

潘金莲手一抖,皂角滑进盆里。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擦干手,整理一下衣襟,深吸一口气才开门:“干娘有事?”

王婆挤进门来,眼睛飞快地扫视屋内,见盆中堆着待洗衣物,眼中闪过诧异:“哎哟,大娘子怎么自己动手做这些粗活?

武大郎也真是,不知怜香惜玉。”

“自家活计,应该的。”

潘金莲语气平淡,挡在王婆与内室之间,“干娘若没事,我还要忙。”

逐客令下得明显,王婆却不以为意,反而凑近些压低声音:“老身方才看见西门大官人了,他可向老身打听你呢。”

潘金莲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西门大官人?

我不认得。

干娘莫要说这些闲话,叫人听见不好。”

“哎哟,这有什么。”

王婆笑道,“西门大官人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姑娘想与他说句话都不能。

他既对你有意,可是你的造化……干娘!”

潘金莲提高声音,打断她的话,“我是有夫之妇,这等话休要再提。

您请回吧,我还要做饭。”

王婆被首截了当地拒绝,脸上有些挂不住,干笑两声:“既如此,老身就不打扰了。”

转身出门时,脸色却沉了下来。

潘金莲关上门,顺着门板滑坐在地,浑身发软。

她知道彻底得罪了王婆,这婆子心胸狭窄,必定怀恨在心。

前路艰难,但她既己选择与前世不同的方向,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窗外忽然传来武大郎的叫卖声:“炊饼——热乎乎的炊饼——”潘金莲猛地起身。

今日他回来得比平日早了许多。

她推门而出,正看见武大郎挑着担子从街口走来,额上都是汗珠。

西目相对时,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带着试探的憨笑。

“今日生意好,早早卖完了。”

他说,眼睛却不住打量她的神色,“你……一切可好?”

潘金莲望着这个被自己辜负一世的男人,此刻他眼中纯粹的关切几乎刺痛她的心。

“都好。”

她轻声说,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空担子,“饭己经做好了。”

武大郎呆立当场,看着妻子转身进屋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潘金莲没有回头,但她知道,改变的种子己经种下。

无论未来有多少艰难,至少这一刻,她选择了与前世不同的路。

而远处茶坊里,王婆眯着眼睛记下这一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