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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6

武则天驾崩后留下的遗诏震惊朝野:皇位不传李姓子孙,不归武氏子弟,而由公主太平继位。

面对内外反对势力,太平公主收起锋芒,在母亲留下的无字碑前立誓:“这万里江山,

我要让它真正属于女人。”一、遗诏神龙元年705年正月洛阳宫紫微城内,

寒风裹挟细雪扑打着窗棂,烛火在琉璃灯罩中摇曳,将病榻上武则天的身影投射在屏风上,

如一段即将燃尽的残烛。八十二载的生命长卷翻至末页,

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与风雪声融为一体。太平公主跪在榻前,紧握母亲枯瘦的手,

感受到指节间冰冷的触感。武则天缓缓睁眼,

目光扫过匍匐在地的群臣——前排的李显、李旦面色惨白,武三思眼底情绪翻涌,

其余人皆身着朝服跪在宰相张柬之后面,额头紧贴地面,肩头微微颤抖。最终,

她的视线定格在太平脸上,用尽气力吐出遗诏:“朕……将大周皇位,传于太平。殿内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连风雪声也被冻结。张柬之猛地抬头,唇瓣翕动却未能出声,

终将脸埋得更深。李显与李旦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止不住的恐慌。

武三思闻言虽未有动作,但紧握的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肉。唯有太平如遭雷击,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几乎听不清母亲后续关于由狄仁杰之子狄光嗣为辅政大臣的遗命。

她看见母亲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那口型是:“活下去,像朕一样。”次日凌晨,

则天大圣皇帝驾崩。太平公主以空前规格操办葬礼:灵柩覆以金丝绣凤的玄黑锦衾,

仪仗由千名女官执素幡开道,葬仪融入祭天舞与女性祝祷词,用以凸显女皇正统性。

半个月后,在狄光嗣统领的北门禁军的护卫下,太平公主于通天宫即位,改元“承运”,

意为承天应运。晋封李显为“安国相王”,李旦为“镇国温王”,赐食邑、许开府。

加封武三思为梁王,擢升武攸暨等相对温和的武氏子弟。龙袍加身时,

太平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丹陛之下的复杂目光:有惊愕,有敌意,有观望,

唯独缺少真诚的拥戴。李唐旧臣视她为窃国者,武氏子弟暗藏杀机。她深知自己势单力薄,

任何激烈的行动都可能引发全面的崩塌,为暂稳局势,她不得不拉拢旧臣,以赏赐分化武家。

登基大典的钟鼓声里,太平指尖冰凉。她深知,这龙椅是母亲用血腥铺就的悬崖,

而自己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二、无字碑前的誓言登基大典结束后,

太平独自来到母亲巍峨的陵墓前。那座巨大的无字碑默然矗立在天地之间,任凭风雪扑打,

如一道沉默的诘问。“母亲,”太平轻声低语,声音消散在风里,

“你留给我一座无字的丰碑,和一个四面楚歌的棋局。”她抚过碑石上的冰痕,

上面没有只言片语,却仿佛写满了母亲一生的抗争、荣耀与孤独。“你做到了前无古人,

我脚下的路,比你更难。”她想起薛绍,那个曾给予她短暂安宁的男子,

最终却饿死在母亲下令的狱中。权力能夺走挚爱,亦能成为护身铠甲,

这是母亲用最残酷的方式教会她的第一课。太平公主知道,她必须比母亲更坚韧,

比所有男人更狡猾,才能在这万丈悬崖之上,走出一条生路。她望向无尽的风雪,

目光逐渐变得如母亲一般坚定而冷酷。活下去,像她一样。不,她要活得更好,更久 。

“陛下,”贴身女官轻声提醒,“风冷了,该回了。”太平转身,

眸中迷茫已淬炼成钢:“传狄光嗣。”宫中,狄光嗣伏地听命。太平屏退左右,

直言:“狄卿,母亲将你我置于炭火之上。眼下,朕能信你否?

”狄光嗣叩首:“臣父子两代深受国恩。先帝遗命,狄某万死不辞。”“好,”太平点头,

指尖划过案上的疆域图,“第一,严密监控李、武两家核心成员的动向;第二,

清查国库与母皇私库账目;第三,替朕秘密寻访两人——原潞州别驾李隆基,还有,

嵩山的那位道姑,上官婉儿。”她特意加重“婉儿”二字,眼中闪过锐光。

三、裂痕承运元年二月,新皇登基的第一次大朝会。太平端坐龙椅,

与朝臣商议漕运疏浚之事。梁王武三思率先出班,朗声道:“陛下新立,然国本未固。

臣闻洛水有瑞石再现,刻文‘武周传承,圣母永昌’。此乃天意,

昭示大周国祚当由武氏血脉延续。臣恳请陛下,为江山社稷计,

早日择武氏贤子弟立为皇太弟,以安天下之心!”话音刚落,武氏党羽纷纷附和。

这番话看似恳切,实则刀锋逼人,意图明确:要么还政于武家,要么天下难安。

太平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看向另一边:“相王、温王,尔等以为如何?”李显懦弱,

低头不语。李旦沉思片刻,出班奏道:“陛下乃先帝嫡传,名正言顺。立储之事关系国本,

当从长计议。况‘皇太弟’之说,于礼不合。”话毕,李派官员也随之进言,反对武三思。

朝堂瞬间变成两派争吵的战场,将太平这个皇帝晾在一边。她冷眼看着,直到争吵渐歇,

才缓缓开口:“洛水瑞石?朕倒好奇,是何模样?与当年舅舅武承嗣献予母皇的那块,

孰更精美?” 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武三思闻言霎时面色铁青。

太平继续道:“朕继承的是母皇的江山,母皇能驾驭,朕亦当努力。至于立储,”她起身,

目光扫过众人,“朕登基方始,天下未定,此事容后再议。漕运之事,关乎民食,即刻去办。

退朝。”随即,拂袖而去。太平立于屏风后,望着群臣退去的背影。一道身影悄然现身,

递上一卷密报:“武三思昨夜密会左羽林将军,陛下须防宫变。”太平攥紧袖中玉珏,

轻笑:“且看谁先沉不住气。”首次交锋,看似平手,但裂痕已深。太平深知,

李、武两家都不可倚仗,他们想要的,都是她身下的龙椅。四、嵩山访贤深夜,

洛阳宫烛火在琉璃灯罩中摇曳,将太平公主的身影拉长在铺满疆域图的御案上。

狄光嗣秘密呈上的两份绢帛密报被她反复展阅,边缘已被指尖摩挲得发毛。一份关于李隆基。

这位年轻侄儿每日宴游山水、吟诗作赋,

暗地里却通过王府侍读王琚串联了刘幽求、崔日用等寒门子弟,

更与左羽林将军葛福顺往来密切。报告末尾批注:“其常言‘大丈夫当效太宗扫六合’,

其志非小’。”另一份则是上官婉儿的近况。当年李隆基在唐隆政变中诛杀韦后,

上官婉儿本已拟诏拥护李旦复位,却仍被李隆基以“韦氏同谋”之罪诛杀。

然而有掖庭旧人密报,提及当年之事或有隐情,刑场尸体面容模糊,或有心腹代死。

近年嵩山一带常有女子戴帷帽采药,形似婉儿,且当地驿馆曾截获匿名策论,

文风犀利如昭容手笔。“婉儿……若真是你,你还愿助我吗?”太平轻语,她起身推开窗,

寒风中仿又看到母皇临终前无声的呢喃:“活下去,像朕一样。”黑暗中,

她凝视着嵩山的方向,想起武则天一生七次登临嵩山封禅,将这里视为“大周镇岳”。如今,

这座山或许正藏着破局之钥。几日后,太平以承先皇遗志,前往嵩山祈福。

仪仗行至少室山北麓的永泰寺便止步。她换乘青帷小车,仅带狄光嗣及十名心腹禁军,

沿险峻山道驶向一处无名道观。道观隐于钵盂峰下的松林间,青瓦斑驳,门前古柏参天,

恰似“隐士结庐处”。太平推门而入时,正见一缁衣女子身姿清丽,

跪坐蒲团——正是上官婉儿。她未施脂粉,唯发间插一支木簪,似遗世独立不入红尘,

但太平却注意到案上摊开的《漕运策论》和墙角垒叠的朝报。“陛下亲至,贫道惶恐。

”婉儿起身行礼时声线平静,却未掩住袖口微颤。太平挥手屏退左右,

踏前一步握住她冻得发红的手:“此地无君无臣,只有昔日宫中,

那个教你写飞白体、你陪读《汉书》的太平。”她指尖掠过婉儿掌心旧茧,

那是掖庭岁月练字留下的痕迹,也是二人从少女时期便互为镜像的证明。婉儿垂眸不语,

庭中唯闻松针落雪声。她眼中闪过一丝波动,最终长叹:“陛下,往事已矣。贫道方外之人,

不问世事。”“方外?”太平引她看向崖畔一块巨岩,

其上刻有武则天石淙会饮时留下的诗句——“万仞高岩藏日色,千寻幽涧浴云衣”。

“母皇在此山封禅时,曾言‘日月当空,须照山河无遗’。”婉儿闻言默然垂眸。

“我知道你怨李隆基,也未必全信我。但母皇走了,这天下,能懂你我才具,知你我之志的,

还有谁?母皇留下无字碑,她的是非功过,任后人评说。”太平凝视着婉儿声音渐沉,

“但你我的碑文,难道要由李显、武三思之流来书写?还是由李隆基那样的野心之辈来定论?

”婉儿骤然抬头,眼中闪过泪光。她想起唐隆政变夜,

李隆基的剑锋抵喉时冷笑:“女流之辈,也配论社稷?”此刻太平的指尖温度,

与当年二人在大明宫梅树下交换椒囊时重叠。“回来帮我,婉儿。母皇开创的女子临朝之路,

我们不能任其断绝!这江山,该有女人的声音!”一阵山风卷雪扑入窗棂,吹散案上纸页。

婉儿倏然跪拜,额头紧贴青砖:“臣,上官婉儿,愿为陛下效死。”返程途中,

太平将婉儿秘密安置在嵩阳书院旁的精舍。此处乃唐代名儒冉觐祖讲学旧址,藏书万卷,

且有一条密道直通山脚。当夜,太平公主与婉儿商议后草拟三策:其一,借整顿佛寺之名,

将嵩山一带的私垦田亩划归北门禁军军屯,以固粮草;其二,

利用嵩山作为“天中圣地”的象征意义,倡行“女子可参祭岳”之制,

逐步打破礼教桎梏;其三,假托编纂《圣母政要》,召上官婉儿入宫参议朝政。烛火下,

太平与婉儿对弈至天明。棋盘间,她们布下的不仅是权谋之局,

更是对武则天“日月当空”理想的续写——这一次,她们要让女性之光照亮的,不仅是龙椅,

更是千秋史册。五、棋盘初动承运元年的深秋洛阳宫中的银杏被风卷起,

金黄的叶子飘落在太液池的水面上。上官婉儿悄然回宫,太平将她安置在贞观殿旁的别院,

以“女尚书”之名参决政事。次日清晨,上官婉儿立于贞观殿东侧新设的文书房内,

案头已堆满来自各州府的奏表。她拈起一笔朱墨,在奏表上作注的姿势,

仍如当年在武则天身旁时那般流畅精准。“陛下,”她将一份关于河北漕运延误的奏表抽出,

呈交太平过目,“此事可交由新任御史大夫魏元忠督办,他刚正不阿,且与武家素来不睦。

”太平微微颔首。大朝会时,太平下诏追谥薛绍为“忠敬王”,并厚恤其族裔。此外,

提拔魏元忠为御史大夫,亲授印信。这一招出人意料,

满朝文武顿时醒悟:这位女皇不仅要继承母亲的江山,

更要弥补自己生命中那段被政治碾碎的爱情。薛绍的灵位被迎入皇室宗庙时,

许多李唐旧臣暗自唏嘘,对太平的敌意悄然消解了几分。相较之下,

对魏元忠的提拔更显深意。这位曾在武则天朝因反对二张而遭贬的老臣,

是武家势力的眼中钉。

太平在朝会上亲自将御史大夫的印信交到他手中:“魏卿素以刚直著称,望你替朕肃清吏治。

”武三思站在丹陛下,脸色阴沉如铁。没过几日,太平以“节俭爱民”为名,

大幅削减了对李、武两家及其党羽的巨额赏赐和用度。诏书下达当日,武三思愤然求见。

“陛下登基未久,便薄待功臣,恐寒天下人之心!”武三思跪在殿前,声音激昂。

太平不疾不徐:“梁王可知北门禁军士兵俸禄已拖欠两月?朕省下的钱帛,

将用于犒赏那些神龙政变后未得封赏的将士。”她目光扫过武三思,“还是说,

梁王认为朕该厚赏宗室,而薄待为国流血的将士?”这番对话迅速传遍军营。

当狄光嗣将新铸的钱帛发放至北门禁军时,不少中下层军官热泪盈眶。

一位校尉直言:“末将等被遗忘已久,唯陛下念之!”承运元年冬,武三思联合党羽,

发动了攻势。他利用一桩漕粮贪腐案大做文章,

将火烧向了宰相张柬之等五位逼迫武则天退位的“神龙功臣”。朝会上,武党官员联名上奏,

指控张柬之“图谋不轨”,矛头暗指太平得位不正。与此同时,洛阳市井间流言四起,

诽谤太平“秽乱春闱”,德不配位。一时间,朝堂动荡,压力如乌云压城。

狄光嗣请求严惩流言散布者,上官婉儿却示意太平静观其变。“陛下,”婉儿深夜献计,

“不妨下令彻查此案,但主审官须有魏元忠,他必不容武家操纵司法。”太平采纳此策。

她在朝堂上并未直接为张柬之等人辩护,

而是下令由狄光嗣、魏元忠及刑部共同“彻查”贪腐案,强调“勿枉勿纵”。私下里,

则让婉儿派人巧妙地提醒张柬之,武三思的心腹、漕运副使周利用才是此案关键人物。

决定性廷议那日,武三思率先发难,呈上所谓“铁证”,要求将张柬之等五人下狱。

张柬之则上表出示账本,反控周利用才是贪腐主谋,并暗示其与市井谣言有关。

局势瞬间逆转。张柬之请治不察之罪,魏元忠则当庭要求逮捕周利用。太平适时出面,

以“顾全大局”为由,将张柬之等五人明升暗降,调离核心职位,同时将周利用罢官流放。

经此一役,武三思势力受挫,“神龙功臣”被削弱,而太平则树立了“公正”形象,

并悄然将一些关键职位换上了自己考察已久的官员。她像一名高明的棋手,

在两大巨头的夹缝中,为自己挪出了第一步真正的空间。当晚,太平登上官苑高楼,

远望洛阳夜景。上官婉儿立于身后悄然出声:“陛下,棋盘已清出余地。”太平微笑,

她想起母皇临终无声的嘱托——活下去,像朕一样。此刻她深知,

她将走一条与母亲不同的路——不是单纯依靠强权,而是依靠精准把握人心与平衡的艺术。

暮鼓声中,太平低声对婉儿说:“下一步,该会会朕那位在潞州积蓄力量的侄儿了。

”夜空星光闪烁,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这一次,太平已做好准备,

不仅要生存,更要开创属于自己的统治格局。六、洛水烽烟承运二年春,

洛阳城内的垂柳刚抽出新芽。武三思终于按捺不住胸中积压的野心,决定铤而走险。

他联合禁军中部分将领,散布太平公主“病重”的消息,计划发动宫变,先控制皇宫,

再逼迫太平下诏“禅位”于他。然而武三思未曾料到,

上官婉儿建立的严密情报网深入武三思府邸内部,

甚至连武三思与左羽林将军常元楷在密室里“焚香盟誓”的细节都被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