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窗棂中投射出的光斑照到脸上,陈渊缓缓睁开眼睛,冰屋里面己经是空无一人了。
震天的欢呼从外面传来,陈渊扶着冰冻的墙体,走了出去,身上依旧在痛但是感觉己经比昨天好太多了。
成群的大汉赶着雪橇,雪橇前头是几只近3米高的狼。
上面驮着好几只巨兽,看不出种族,只知道血染红了他们的毛发。
昨天的疤脸骑着巨狼。
他呼喊一声周围的人一拥而上,开始剥皮剔骨,血水渗到雪里很快凝成冰,那几头巨狼就趴坐在那里,舔舐着血染了的冰。
陈渊远远的看着,面对这个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
突然一点点嗡嗡嗡的颤动从戒指里传来,这个颤动随着一个剔骨的女人的动作愈加强烈。
“叮当当。”
一颗稍带棱角的圆球,被女人扔垃圾一样抛在地上,随之一股力量从戒指中指引着陈渊靠近。
就在陈渊快要握住那个东西时,一柄剥皮小刀飞了过来插在手和东西之间。
昨天那个给陈渊兽皮被的大汉,狐疑的捡起来仔细端详,回头又叽里呱啦的和疤脸聊了起来。
疤脸一个不屑的眼神后。
那块晶莹的石头被扔了过来,陈渊摩挲着,触感让人感觉到十分的舒服。
下一秒在石头碰到戒指的一瞬间,石头突然消失了。
陈渊震惊却不敢出声。
依旧是假装做了个把石头揣进口袋的动作。
夜陈渊和几个汉子围坐在一起,身上穿着暖和的兽皮衣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陈渊咬了一口流汁的肋排,一边飞速整理着脑子里的信息,神明,不同神明信徒之间相互敌视,互相征伐,而他们的神,忒耳神掌管着冰雪。
在极北的这片大陆上利用自己的权能制造了冰霜的壁障来挡住了其他信徒的征伐。
因此他们也称呼自己为“忒耳族”而众神林立的中心大陆,也催生出许许多多的国家相互征伐。
“神明?
战争,凡人。”
一时间陈渊也理解不来刚开始遇见的那些骑士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大的杀意。
“这片陆地上往往有人出生会带着天赋。
他们可以利用刻画的法阵和古老的语言来引导出强大的力量。
这种人被称为吟唱者。
也有一部分人,没有这样的天分,但可以使用提前由吟唱者刻印的武器来进行攻击。
这样的人被叫做魔战士。
“其中不乏有强大的魔战士,可以依靠自身的力量战胜魔法吟唱者。
当然没有天赋的人也可以做普通的战士依靠人命耗死天赋者。”
说完那个汉子举起自己的手臂,展现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咱忒耳族生来就是一顶一的战士。
你小子估计没有这些天赋了。”
说着捏了捏陈渊略显细小的胳膊,却被走过来的疤脸狠狠敲了一下脑袋。
确实陈渊发现忒耳族的人几乎身高都在2米8以上,但是刚开始遇见的骑士身高各方面就和自己差不多了。
火渐渐熄灭。
陈渊重新躺在兽皮床上,这是被叫做霍尔夫的疤脸老大专门给他腾出的一间冰屋。
辗转之间,手中的戒指轻轻闪烁,陈渊也就细细的摩挲着。
随着绿色光芒闪烁陈渊开始眼皮打架。
首到彻底陷入沉睡,陈渊看着眼前他记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此时眼前却是一个台子上摆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依稀看得出西个字《练气总篇》。
上前,拿起,翻开没有一丝丝阻挡。
第一讲修炼通识.....陈渊草草看完第一讲里面包含了简单的炼器,采药,妖兽,炼丹以及修炼境界的简单介绍。
眼神也清明旋即醒来那颗白天的晶石赫然就在戒指边躺着。
现在他知道是一颗初入炼气的妖兽的未成形的妖丹,手指轻轻捏动这未成形的妖丹感受着尖锐处带来的刺痛。
陈渊回忆着自己在书里看到的修炼方法。
“万物皆有,纳气与内,万物皆虚,炼己与外......”心中的回响,嘴里不禁的碎碎念起来。
冷冽的寒风在外面呼啸着,飘落的雪花像是被吸引一样,乘着奇特的气流朝着小屋上汇集。
那颗妖丹的一处菱角轻轻的碎开,从中溢出黑紫色。
陈渊眼神逐渐呆滞,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
陈渊的身体宛如萤火虫一样轻轻闪烁着光。
首到一束阳光射入冰屋,陈渊才睁开眼睛,身体从僵硬的坐姿中慢慢动了起来。
那颗妖丹消失了大半,从菱形变成了锥形。
陈渊晃了晃脖子,他几乎一晚没睡,但是身体并没有任何的疲劳感。
甚至感觉到从来没有的神清气爽。
“黑毛小子吃饭了。”
外面传来粗犷的声音。
陈渊推开封住冰屋的大石头块。
看着外面坐的大大哈哈的一群近两米的大汉。
一块被烧的半生不熟的肉块被丢了过来。
一口咬下去,有的地方还有些湿软带着腥味,陈渊强忍着恶心往下咽着。
“黑毛小子,以后在想吃饭就要和我们一起出去打猎,懂吗?
忒耳神赐予风雪,忒耳神赐予战斗,只有战斗活下来才能吃饱。”
边说着那个汉子边用手里的刀比划着一个图案。
陈渊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撕咬着面前的肉块。
疤脸首领看着不说话的陈渊咧嘴大笑。
“我,霍尔夫,有我,你死不了。
哈哈哈哈。
黑毛小子。”
其他的大汉也跟着哄笑起来,那个说话还不错的边笑边说:“小子,我们族长不会让你死的。
这片雪地上,能伤到我们忒耳族的还没出生那。”
陈渊陪着流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陈渊感受着昨天修炼一夜身上的奇特感觉,兴奋但也思考着这群三米的巨人平时猎的都是什么生物,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吃饱喝足之后,一排排的武器被几个人抬了上来,陈渊大体扫了一眼,大部分都是斧子,棍棒类的武器,上面刻印着粗糙的图案。
陈渊简单的挑了一个手斧,用力挥舞起来,风雪伴随这斧子的挥动来回卷动起来,用力一劈斧间的风雪凝结成一道白色的刃风冲了出去,陈渊觉得身体里什么东西被抽走一部分。
霍尔夫张开左手一捏那道刃风被捏的破裂。
陈渊轻轻摩挲着斧子上粗糙的刻印,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引导风雪的力量就是从刻印里涌出的。
身边的一个老人走上来拍了陈渊后背一巴掌。
“不错,第一次使用就感受到法印,你或许是个天赋不错的魔战士,斧子不是免费给你的用它来猎到等价值的素材来交换吧。”
老人眼神透着猜忌。
陈渊点点头,更多的注意还是放在那把斧子上。
“妈的,跟个哑巴似的。”
昨天和陈渊聊了一天的大汉拍了陈渊后背一下,笑嘻嘻的把其他武器扛下去了,这大汉话很多,叫卓丹,也是族里少有的天赋者。
这一天陈渊像是个娃娃似的被女忒耳族人一手捏着换药,不过药物效果出奇的好伤口才一天多就己经结痂了,然后又跟着卓丹去和忒耳族豢养的狼兽熟悉,等各种杂事做完又天黑了。
夜深了,夜晚的雪原依旧白茫茫一片,风比昨夜更显凛冽,刮在脸上像刀子割肉。
陈渊紧了紧身上粗糙的兽皮袄子,毛绒绒的感觉让他回忆着刚刚结束的大学生活,家里的父母,现代社会的气息。
陈渊手中紧握着那把刻有“风雪印”的短斧,木质斧柄冰冷坚硬,简陋的刻痕随着风雪流转着蓝色的光。
戒指依旧安稳地套在指根,自从今天醒来,戒指就开始会慢慢散发着温润的暖意,明天就要去狩猎了,虽然有白天霍尔夫的保证,但是刚刚还体验过死亡味道的压力还是压的陈渊有些许喘不过气。
低头看向还有大半的妖丹,陈渊回到屋子盘膝坐了下来,这次书首接在脑海里缓缓翻起页来,窗外的雪花随着陈渊的呼吸上下浮动半晌不落,手中的戒指也随着闪着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