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暴至死那天，我才知道丈夫的大学教授身份是顶替了我哥哥的。
公婆笑着看我咽气：“死得好，正好给新媳妇腾位置。”再睁眼回到1980年，
哥哥正要把录取通知书递给丈夫。我一把夺过撕个粉碎。“这大学，你休想上！
”转头把通知书粘好递给哥哥：“哥，你去读书。”“这一世，换我护着你。
”……重生八零：手撕全家火葬场胸口还残留着被踹的剧痛，窒息的感觉像毒蛇缠绕脖颈，
王秀兰猛地睁开眼。入目是昏黄的灯光，土坯墙，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柴火味儿。
耳边是母亲李桂芳带着讨好意味的声音："建军啊，你看，你的工作要是定了，
你跟秀兰的事……"王秀兰心脏狂跳，几乎要挣脱胸腔的束缚。她僵硬地转动脖颈，
看到了——张建军，那个后来成了她丈夫，最终将她活活打死的男人，
此刻正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脸上带着她曾经误认为是"诚恳"的虚伪笑容。而旁边，
她憨厚的哥哥王建国，手里正捏着一张薄薄的纸，那张改变了她和哥哥命运的通知书，
眼看就要递到张建军手上。"不！"一声尖利的嘶吼冲破喉咙，带着前世滔天的恨意和绝望。
王秀兰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豹子，猛地从炕上弹起，扑了过去！动作太快，太突兀，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王秀兰已经一把抢过了王建国手里的通知书。"秀兰！你干啥！
"父亲王大柱又惊又怒。张建军脸上的笑容僵住，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王秀兰谁也没看，眼睛死死盯着手里这张纸。就是它，就是这张纸，
让张建军顶着她哥哥的名字上了大学，成了风光体面的知识分子，而她的哥哥，
却因为把机会"让"给了未来的妹夫，一辈子困在黄土里，最后积劳成疾，
死的时候才四十出头。她呢？她嫁给了这个窃贼，伺候他们一家老小，
换来的却是无尽的殴打和屈辱，最后被他和他的新欢合谋打死在那个他们新婚的土炕上！
公婆就站在门口，冷笑着说她死得好，给新人腾位置！恨！蚀骨焚心的恨！
"嗤啦——"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土屋里炸开。王秀兰面目狰狞，用尽全身力气，
将那张通知书撕成了两半，四半，碎片！纸屑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落下，
也落在了张建军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王秀兰！你疯了！"张建军再也维持不住镇定，
失声吼道，伸手就要来抢。王秀兰猛地后退一步，将手里的碎纸片狠狠摔在张建军脸上，
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这大学，你休想上！""你！"张建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秀兰，
眼神阴鸷得吓人。"秀兰！你这是作的什么孽啊！"李桂芳一拍大腿，哭天抢地起来，
"好好的大学，你怎么就撕了啊！这是建军的前程啊！"王大柱也气得脸色铁青，
扬起巴掌就要打下来："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
"一直愣着的王建国这时却猛地挡在了妹妹身前，挨了父亲结实的一巴掌，他吭都没吭一声，
只是扭头看着妹妹，眼神里全是困惑，却没有一丝责怪："秀兰，你……你这是为啥？
"王秀兰看着哥哥脸上迅速红肿起来的指印，眼圈瞬间红了。前世，哥哥也是这样，
总是默默地护着她。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哥哥，直面暴怒的父母和眼神能吃人的张建军。
"为啥？就为他张建军是个骗子！他是个小偷！"王秀兰声音拔高，字字诛心，
"他根本配不上我哥的通知书！""你胡说八道！"张建军厉声反驳，
但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我胡说？"王秀兰冷笑，目光扫过父母，"你们问问他，
上次模拟考试，他数学是不是只考了三十八分？我哥考了多少？九十二！全县第九！
他张建军连个专科线都摸不着，凭什么上这么好的大学？就凭他一张嘴会哄人吗！
"这些细节，是前世她后来才知道的，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刀。王大柱和李桂芳都愣住了，
下意识看向张建军。张建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却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王秀兰说的，是事实。"那是……那是发挥失常！"张建军强辩。"失常？
"王秀兰步步紧逼，"那你敢不敢现在就去县教育局，要求重新核查分数？或者，
我们去找校长，当面问问，这通知书到底是给王建国的，还是给他张建军的！
"张建军彻底哑火了，眼神躲闪，额角渗出了冷汗。他不敢。
他比谁都清楚这通知书是怎么落到他手里的，是王家父母觉得儿子憨厚，
将来靠力气也能吃饭，不如把这机会让给更有"出息"、更会来事的未来女婿，
反正成了一家人，谁去都一样。可一旦捅出去，这就是冒名顶替！是大丑闻！
王秀兰不再看他，转身，蹲下，在一片死寂中，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碎纸片。
她的动作很慢，很专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李桂芳还想说什么，被王大柱一把拉住。
老汉看着女儿倔强的背影，又看看脸色灰败、明显心虚的张建军，心里第一次动摇了。
王秀兰把所有的碎片收集起来，走到桌前，找出浆糊，一点一点，耐心地拼接，粘贴。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哥哥的命运，她自己的命运，
就从这张重新拼凑的通知书开始改变！粘好最后一片，
她将虽然布满裂痕、字迹却依旧清晰的通知书，郑重地塞到还在发懵的王建国手里。"哥，
"王秀兰看着哥哥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你去读书。必须你去。只有你去了，
才对得起你熬的那些夜，做的那些题，对得起咱爹妈的血汗钱！
"王建国看着手里失而复得的通知书，再看看妹妹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胸腔里一股热流猛地涌上，这个憨厚的农村青年，重重点了点头，攥紧了通知书："我去！
""反了！反了天了！"李桂芳捶打着胸口哭喊，"这让我怎么跟张家交代啊！
建军的工作可咋办啊！"王秀兰转过身，面对母亲的哭闹，眼神冰冷："交代？妈，
你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用你儿子的前程，去换你女儿一个虚无缥缈的'好婚事'？
张建军要真有本事，让他自己去考！至于我跟他，"她顿了顿，斩钉截铁，"这门亲事，
到此为止！我王秀兰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绝不进他张家的门！"张建军脸色铁青，
死死盯着王秀兰，那眼神阴毒得像是要把她剥皮拆骨。他咬着后槽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王秀兰，你够狠！你给我等着！"说完，他猛地转身，
摔门而去。"建军！建军！"李桂芳喊着要追，被王大柱喝止："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家里乱成一团，王秀兰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第一关，闯过去了。
张建军家果然不肯善罢甘休。第二天，张母就掐着腰在王家门口骂街，
什么"黑了心肝"、"忘恩负义"、"撕毁婚约不得好死"，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村里人围了一圈，指指点点。王秀兰直接拎起墙角的泔水桶，打开门，
对着骂得正欢的张母就泼了过去。"啊！"张母被泼了个正着，浑身馊臭，尖叫起来。
围观的村民都惊呆了。王秀兰站在门口，声音清亮，
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各位乡亲评评理！他张建军自己没本事考大学，想顶替我哥的名额！
我哥王建国，县里模拟考第九！他张建军多少分？三十八！这样的人上了大学，
不是给咱们公社丢脸吗？现在他们家还有脸上门来闹？是欺负我们老王家里没人了吗！
"一席话，有理有据，还把集体荣誉感扯了进来。围观的风向立刻变了。"啥？顶替？
这么缺德？""建国考了第九？我的老天，这可是文曲星下凡啊！""张家也太不地道了，
自己考不上就抢别人的？"张母见势不妙，顶着满身泔水，灰溜溜地跑了。王秀兰知道，
这只是开始。张建军心机深沉，绝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果然，没过两天，
村里的流言就变了味儿。说王秀兰在城里有了相好的，看不上张建军了，
才故意撕了通知书想悔婚。还说王建国那成绩说不定是作弊来的。王秀兰不动声色。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手。她直接去了公社，找到了妇联主任和知青办的一位干部。
这两位都是正直的人，前世里对她家颇多照顾。她没哭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