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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墨临汐的《将烬星火枯岩余晖》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他曾是血溅刑场的镇国将在三十七刀凌迟后重前他被挚友背家族倾覆;今他藏起恨与仇人称兄道但这一他不再依赖刀而是握紧了那盏由她递来的、盛满真相的姜重铸军始于学会信第一草惊魂血是热雪是冷而李崇安的笑是第三种温度:温像隔夜的萧彻跪在刑台中铁链深陷腕已磨出森森白三十七刽子手的刀钝割肉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啦”像撕开...
主角:苏清沅,萧彻 更新:2025-11-09 05: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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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血溅刑场的镇国将军,在三十七刀凌迟后重生。前世,他被挚友背叛,
家族倾覆;今生,他藏起恨意,与仇人称兄道弟。但这一次,他不再依赖刀剑,
而是握紧了那盏由她递来的、盛满真相的姜茶。重铸军魂,始于学会信任。
第一章 腐草惊魂血是热的,雪是冷的,而李崇安的笑容,是第三种温度:温的,
像隔夜的茶。萧彻跪在刑台中央,铁链深陷腕骨,已磨出森森白茬。三十七刀。
刽子手的刀钝了,割肉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啦”声,像撕开一块浸饱水的粗麻布。
他右肩的肉被片下来,搁在漆盘里,红得刺眼。百姓在围栏外踮脚张望,有人啃着胡饼,
油渍滴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朵黄花。“看,镇国将军的肉,也不过如此。”“嘘,小声些!
没见李大人在上头站着?”萧彻没抬头。他盯着自己膝前一丛冻僵的腐草,草叶枯黄蜷曲,
根部却钻出一点怯生生的绿芽,这鬼地方,竟也有东西想活。风卷雪沫扑进他眼眶,
刺得生疼。他眨了一下,血水混着雪水滑下颧骨,像一条蜿蜒的蚯蚓。“彻哥!
”声音贴着耳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后颈。李崇安俯下身,玄色大氅垂落,
遮住了半片天光。他袖口金线绣的云纹蹭过萧彻染血的颈侧,窸窣如蛇行。“疼吗?
”李崇安轻声问,指尖竟拂去他睫毛上凝结的冰粒,“你当年替我挡刺客那一刀,
可比这利落多了。”萧彻喉间嗬嗬作响,不是呻吟,是笑。李崇安笑意更深,
声音压得更低:“你父亲临终前,喊的是‘崇安救我’……可惜,我袖手了。
”咔——萧彻咬碎了第三颗牙。铁锈味在舌尖炸开,盖过了血的腥咸。他猛地抬头。三丈外,
监刑台高耸。三皇子赵珩端坐紫檀椅中,指尖把玩一枚羊脂玉扳指,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
一寸寸刮过萧彻的脊背。而人群最末,一道素白身影被两名甲士钳制着。苏清沅。
她双手反缚,发髻散乱,鬓边一支银梅花簪歪斜欲坠。雪落在她脸上,她不躲,只睁着眼,
静静望过来。泪痕在颊上冻成两道冰线,唇色青白,却仍竭力向上弯着,像在说:别怕,
我在。萧彻想吼她的名字。可喉管已被血块堵住,只余气流嘶鸣。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大眼,想把那抹素白刻进魂魄里。眼皮却沉如铁盖。风雪呼啸中,
他听见自己骨骼深处传来一声轻响,像冻僵的河面终于裂开第一道缝隙。结束了。他想。
若有来世……冷。不是刑台的刺骨寒,而是……一种被锦缎温柔包裹的凉。萧彻猛地坐起,
冷汗浸透中衣,黏在背上。右手本能抓向腰间,空的。没有铁链,没有血痂,没有腐草气息。
只有沉水香,一缕,两缕,从紫铜狻猊炉里袅袅升腾,在晨光里浮游如烟。他喘着粗气,
环顾四周。东苑暖阁。黄花梨拔步床,青缎绣云纹帐幔半垂;案头摊着一卷《北境防务疏》,
墨迹未干,页脚还压着半块没吃完的栗粉糕;窗下铜盆里,炭火将熄未熄,
余温烘得人指尖发软。像一场太真的梦。“少爷?”门外老仆轻叩,“卯时三刻了,
您昨儿说今儿要早起练箭……”萧彻没应。他赤足下地,踉跄扑到铜镜前。镜中人二十三岁,
眉骨高,鼻梁挺,下颌线利如刀削。
右耳后光洁无痕——没有那道被狱卒烟头烫出的月牙疤;双手修长有力,指甲修剪整齐,
无一处溃烂冻疮。他死死盯着自己。然后,一拳砸向镜面!“哐——!”铜镜纹丝不动,
反震得他指骨生疼。裂痕蛛网般蔓延,却未碎。镜中人影被割裂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里,
都是一双猩红的眼睛。不是梦。他喉结滚动,转身推窗寒风裹着雪粒扑面而来。庭院中,
青石板路刚扫净,老仆呵着白气,竹帚一下一下刮着残雪。“……再五日便是小年,
”老仆嘟囔,“少爷明日真要陪李大人去边关?”萧彻的血,骤然冻住。院门口,
李崇安正大步而来。鸦青锦袍,银狐肷镶边大氅,腰间悬一柄鎏金错银的“君子剑”,
华而不实,他前世送的生辰礼。李崇安看见他,眼睛一亮,几步抢上台阶,
蒲扇般的手掌重重拍在他肩上:“彻哥!起这么早?”他朗笑,呵出的白气拂过萧彻耳际,
“放心,边关巡查我陪你走一趟!你那坛烧刀子,我可惦记一路了!”和刑场上,
一模一样的笑容。萧彻浑身肌肉绷紧,右手已摸向枕下匕首。三寸长的乌金匕,薄如柳叶,
刃口淬过剧毒。只要一送,就能捅穿那张笑脸下的咽喉。杀了他。现在就杀。
让这伪君子血溅东苑,看看萧家抄斩的诏书,还发不发得出来!他指尖触到冰凉的刀柄,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就在此刻,记忆如惊雷劈入脑海:前世。也是这日。他拔刀刺向李崇安,
当众揭其通敌。三日后,圣旨下:“萧氏子彻,擅杀朝臣,藐视王法,着即下狱,待勘。
”萧家兵权被三皇子以“暂代”之名接管。三个月后,凌迟。萧彻的手,颤抖着,缓缓松开。
他转身,抓起案头冷透的茶壶,仰头灌下。茶水冰凉,滑过喉管,像一条清醒的蛇。然后,
他扬起脸,对李崇安绽开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张扬,信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羁:“好!
崇安,明日卯时,西门见!”李崇安大笑,又拍他一掌:“痛快!”人影远去。
萧彻仍立在窗边,雪光映着他半边脸,冷白如玉;另半边隐在阴影里,眸色沉如寒潭。
他慢慢摊开右手。掌心,四道深痕,血珠正缓缓沁出。他凝视那点猩红,忽然低笑出声,
笑声轻得像一声叹息:“李崇安……”“这一世,我不杀你。”“我要你,跪着,
看我重铸山河。”窗外,檐角铜铃轻撞。叮。一声。又一声。像春溪,叩开了冰封的河面。
萧彻闭上眼,前世风雪声再次灌满耳廓。刑场喧嚣之外,有一个年轻的声音格外清晰,
那是亲兵柱子被拖下去时最后的嘶喊:“将军!俺娘……”声音戛然而止。当时他自身难保,
无力回应。此刻,这未尽的托付却如烧红的铁,烙在他的心口。这一世,他要赢的,
不止是清白和权势。第二章 烽燧雪刃边关的雪,是另一种东西。不是京城那种轻软的絮,
而是裹着砂砾的刀子,迎面劈来,刮得人脸生疼。萧彻勒马停在断崖边,玄甲覆雪,
肩吞麒麟兽首已结满冰凌。身后三十骑玄甲卫静默如铁,马口白雾蒸腾,
在朔风里连成一道惨淡的云。“将军,再往前就是‘哑烽’了。”副将王五低声道,
声音压得比雪落还轻,“荒了十年,连狼都不去。”萧彻没应。他眯眼望向谷底,
一座孤零零的烽燧矗立雪原中央,夯土墙被风蚀出蜂窝般的孔洞,
像一具被掏空内脏的巨兽骸骨。前世,他从未踏足此处。李崇安只说:“边关安稳,
巡查走个过场便是。”他信了。如今他知,哑烽之下,埋着萧家三百口的催命符。
“你们留此。”萧彻翻身下马,解下玄甲外氅,只余鸦青窄袖袍,“若两个时辰未归,
放狼烟,走。”“将军!”王五急道,“太险!让属下……”“王五。”萧彻打断他,
目光扫过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前世,正是此人“叛变”,将密信调包,
致萧家最后一丝翻盘希望湮灭。他顿了顿,声音缓了半分:“……信我一次。”王五一怔,
喉结滚动,终是抱拳:“是!”烽燧内,黑得如同墨缸。萧彻贴墙而行,
靴底踩碎枯草与兽骨,发出细碎脆响。风从墙洞灌入,呜咽如鬼泣。他右手按在腰间匕首上,
左手轻叩剑柄第三道铜箍,一、二、三……军鼓节奏,压住心跳。密使子时三刻至,
携信入烽燧底层暗窖。这是他重生后,从李崇安一名醉酒心腹口中套出的只言片语。
暗窖入口在烽火台基座下,一块松动的夯土板。萧彻蹲身,指尖探入缝隙。
冻僵的手指触到冰冷铁环,一拉。“咔。”地砖翻转,腥风扑面。他屏息滑入。窖内更寒。
一盏油灯搁在石台上,灯焰微弱,将人影拉得扭曲如鬼。角落,蜷着个黑衣人,头垂在膝上,
似已冻毙。萧彻缓步靠近。靴尖轻踢那人小腿。没反应。他俯身,欲探鼻息。
就在指尖将触未触之际黑衣人猛地抬头!袖中寒光暴起!萧彻旋身急退,匕首出鞘半寸,
却硬生生顿住。那人脸上覆着半张青铜鬼面,另半张脸,赫然是李崇安最信任的幕僚,周砚!
“萧将军……”周砚喘息着,嘴角溢血,手中短匕“当啷”坠地,
“你……来得……比我料想的……早。”萧彻眸色沉如墨。“信呢?”周砚惨笑,
从怀中摸出一封火漆密信,
递来时手抖如筛:“……李大人……要我……亲手交予……边将郭……”萧彻不接,
只盯着火漆印。赤色蜡封,印着一个变体的“珩”字,三横短,一竖长,末笔钩如鹰喙。
三皇子私章。前世,他只匆匆一瞥,便信了李崇安“边将私通”的说辞。今生,
他指尖抚过印痕边缘,火漆微凸,新凝未久;印文清晰,无一丝拖沓。是真印。
但……太真了。“谁让你来的?”萧彻声音冷如冰面。“……李大人。”周砚咳出一口血沫,
“他说……萧家气数已尽,不如……投诚新主……”“为何不走?”“腿……断了。
”周砚艰难掀开袍角,右小腿扭曲成怪异角度,骨刺破皮而出,白森森刺眼。萧彻静默片刻,
忽然蹲下,撕下自己衣摆,利落为他固定断骨。周砚愕然:“你……不杀我?”“杀你,
信就假了。”萧彻系紧布条,抬眼,“李崇安要的,正是我怒极杀人,坐实‘萧彻跋扈,
擅杀密使’。”他拾起密信,却未拆。只将信封翻转,背面角落,一点极淡的墨渍,
形如米粒。苏家特供徽墨,遇热显青痕。前世,苏清沅曾送他一方墨,附言:“真伪难辨时,
呵气三息,观其变。”他将信凑近唇边,轻轻一呵。墨渍边缘,缓缓洇开一圈极淡的青色,
像春水初融的痕迹。信是真的。但送信的人,是饵。李崇安算准他会截信,
甚至算准他疑心火漆,特地用了真印。真正杀招,藏在下一封“伪证”里,
那封将与苏家青玉镇纸一同被搜出的“通敌书信”。萧彻将密信收入怀中,贴近心口。
“周砚。”他起身,声音平静无波,“你走吧。往东三十里,有萧家暗哨,他们会送你出关。
”周砚怔住:“……为何?”风从窖口灌入,吹得灯焰狂跳。萧彻背光而立,身影投在墙上,
如一柄出鞘半寸的刀。“因为,”他轻声道,“我要李崇安,输得心服口服。”三日后,
雁门关驿道。萧彻单骑回京,玄甲覆雪,眉睫结霜。怀中密信贴着心口,暖意微存。
行至半途,忽见前方官道旁,一驾青帷马车停在枯柳下。车帘半掀,素手递出一盏陶碗,
热气腾腾。苏清沅的声音随风飘来,轻得像一片雪落:“将军,天寒,喝口姜茶吧。
”萧彻勒马。他望向那盏姜茶,又望向她冻得微红的指尖,袖口磨旧的银线,
隐约露出内里经纬暗纹。前世,他嫌她多事,扬鞭而去。今生,他翻身下马,接过陶碗。
粗陶温热,姜味辛辣直冲鼻腔。他仰头,一饮而尽。热流滑入喉管,烧得眼底微烫。
“苏姑娘,”他将空碗递回,目光落在她袖口,“幽州粮仓……三日后,或有火情。
”苏清沅眸光微闪,接过碗,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伤痕。“是。”她垂眸,轻应,
“……我让人备好水龙。”马车驶远。萧彻立于雪中,掌心那道被自己掐出的旧伤,
竟微微发烫。像被什么,轻抚了一下。第三章 后巷姜茶京城的雪,总带着人间烟火气。
萧彻策马入城时,已近酉时。朱雀大街华灯初上,酒楼飘出炙羊肉的焦香,
混着糖炒栗子的甜腻,在冷冽空气里浮游。他却只觉喉间姜味未散,辛辣中竟透出一丝甘甜,
像久旱龟裂的地,忽逢一滴春霖。将军府在即。却在苏家后巷口,马缰忽被一素手轻牵。
“吁——”萧彻勒马。巷子窄而幽深,两侧高墙覆雪,檐角悬着冰棱,如倒悬的剑。
一盏旧纸灯笼挂在苏家角门上,光晕昏黄,映着门前积雪里两行浅浅脚印,小,却稳,
显是女子独行而来。苏清沅立于灯下,青竹色褙子,玄狐肷斗篷半拢,发间银梅簪斜斜欲坠。
她仰头看他,呵出的白气拂过马鬃。“将军。”她递来一盏新姜茶,陶碗沿口微缺,
却洗得极净,“刚煨的,加了陈皮。”萧彻没接。“苏姑娘,”他声音低沉,“边关风大,
你何必在此久候?”“风大,人心才易冷。”她手腕不动,碗稳如磐石,“李大人昨夜,
去了东厂提督私宅。子时三刻入,丑时初刻出,比平日多留了一刻钟。”萧彻眸色一凝。
东厂提督,赵珩的人。李崇安与三皇子,竟已密会至此?他仍不动,只垂眸看她,
冻红的指尖,袖口磨旧的银线,还有她眼底那点不肯熄的光。“证据呢?”苏清沅笑了。
不是温婉的笑,是冰雪初裂时那一声轻响。她另一只手从斗篷下伸出,
掌心摊开一物:一块焦黑铁片,约莫铜钱大小,边缘熔融卷曲,
中心却压着半枚清晰印痕三横短,一竖长,末笔钩如鹰喙。三皇子私章!“幽州粮仓,
今晨‘失火’。”她声音轻,字字如钉,“火从西侧草料堆起,烧了三间仓。水龙扑灭后,
清灰见此物,藏在粮袋夹层,本该随‘霉变军粮’运往北境。”萧彻呼吸一滞。前世,
萧家正是因“克扣军粮致北境溃败”被定死罪!他猛地伸手,却不是接铁片,
而是攥住她手腕“你亲自去的?”她腕骨纤细,脉搏在他掌下急促跳动,
像一只困在雪地里的雀。苏清沅没挣。只抬眼,静静看他:“将军若信我,三日后,
幽州马场‘马惊’,惊马蹄铁下,或有同款铁屑。”风卷雪粒扑上两人衣襟。灯笼光晕摇晃,
将他们的影子投在雪墙上,一高一低,却靠得极近,近得像一株树与它投下的影。
萧彻缓缓松开手。这一回,他接过了姜茶。粗陶温热,他低头啜饮,热流滑入肺腑,
烧得眼底微烫。“苏姑娘消息灵通,”他嗓音微哑,“不如去衙门当暗探?”她轻笑,
从他手中取回空碗,指尖擦过他虎口旧疤——那是幼年练剑所留。“将军若信我,
”她将空碗收入袖中,声音轻如雪落,“三日后,马场见。”转身欲走。“清沅。
”他忽然唤她闺名。苏清沅脚步微顿,未回头。雪光映着她半边侧脸,睫毛低垂,
像栖着一只白蝶。“那枚青玉镇纸……”萧彻声音沉缓,“墨未干,慎落笔,是你刻的?
”她指尖微蜷。半晌,轻应:“……是。”“为何不早说?”风掠过巷口,吹得灯笼轻晃。
她终于回头,眼底映着昏黄灯火,亮得惊人:“因为前世,你没问。”萧彻立于巷中,
看她身影没入角门。雪地上,两行脚印延伸至门边,又消失。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
皇家围场,赵珩坠马,他纵马相救,反被推下陡坡。回宫路上,也是这样一条窄巷,
他右臂剧痛,却见前方雪地里,一串小小的、坚定的脚印那时他不知是谁。如今他知了。
他翻身上马,玄甲覆雪,眸色沉静如深潭。怀中密信与焦铁片贴着心口,一冷一热。李崇安,
你布的是局。而她递来的,是破局的刃。第四章 角门名帖三日后,幽州马场。惊马嘶鸣,
铁蹄翻飞,尘土混着雪沫扑面而来。苏清沅一身粗布商妇装束,发髻用木簪绾着,
袖口沾着草屑。她立于围栏外,指尖紧攥缰绳,目光却死死锁住一匹黑鬃烈马的右前蹄。
蹄铁松动,铁屑簌簌而落。“姑娘小心!”马倌惊呼。她不退反进,侧身一让,
顺势伸手指尖勾住缰绳一拽,力道巧如四两拨千斤。惊马长嘶一声,前蹄高扬,终是稳住。
围观众人喝彩。无人看见,她袖中滑落一粒铁屑,悄然藏入掌心。
马场管事赔笑上前:“惊了姑娘,实在……”“无妨。”苏清沅拂了拂袖,声音温软,
“马性烈,当敬之。”与七年前春猎,她对萧彻说的话,一字不差。管事一怔,
随即赔笑退下。苏清沅转身,走向停在场外的青帷马车。帘掀开,萧彻赫然端坐其中。
玄甲未着,只一袭鸦青常服,银线云雷纹在冬阳下泛着冷光。
他手中把玩一枚焦铁片——正是她三日前所赠。“马惊得……太巧。”他抬眼,
“蹄铁松动处,新锉痕迹未掩。”苏清沅登车,坐定,从袖中取出油纸包,摊开,三粒铁屑,
与他手中焦片纹路吻合。“李崇安要的,不是你死。”她声音轻,
“是你‘失察’——边军战马蹄铁藏私铸标记,萧家统兵不力,罪加一等。”萧彻凝视铁屑,
半晌,忽将手中焦片递来:“你早知?”“不。”她摇头,“我只知——若你信我,
便不会独闯醉仙楼。”萧彻一怔。昨夜,他本欲赴约,却在出门前一刻驻足。
因想起苏清沅那句:“将军若信我,三日后,马场见。”她给了他选择,而非命令。
他终究转身回房,只遣王五暗中盯梢。结果:刘三“投诚”后第三日,暴毙狱中,
密账“不翼而飞”。“我信你。”萧彻低声道,像一句迟来的忏悔。苏清沅抬眼看他。
冬阳透过车帘缝隙,落在他眉骨上,投下一道浅影。“不。”她轻声说,“你信的,
是那个七岁敢为坠马皇子挡刀,十五岁偷偷给阵亡士卒家属送银的萧彻。”萧彻呼吸一滞。
那些他以为无人知晓的“小事”,原来她都记得。马车轻晃,驶向京城。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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