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宁舒,一个被宁家收养了十八年的孤女。养父母视我如己出,
给了我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和最温暖的家。直到一天,一个自称是我亲生母亲的女人赵桂芬,
冲上了一档火爆的调解节目。她声泪俱下,控诉宁家“夺”走了她的女儿,
哭诉自己二十年的思念之苦,要求我“认祖归宗”,并索要五千万赡养费。一夜之间,
我成了全网热议的“白眼狼”。舆论像潮水一样涌来,要将我淹没。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如何回应,是痛哭流涕地相认,还是在压力下屈服。他们都猜错了。
我只是平静地打开了直播,对着镜头,轻轻地笑了。“首先,感谢赵女士赋予我生命。其次,
很抱歉,我无法满足您的要求。”“因为,在法律上,您二十年前就已经和我,
彻底没有关系了。”1手机震了一下。是闺蜜发来的链接,附带一串撕心裂肺的“***”。
我点开。一个叫《情感直击》的直播节目,热度已经冲到了平台第一。画面里,
一个中年女人哭得正伤心,头发乱糟糟的,廉价的衣领洗得发白。
主持人张莉莉正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脸的悲天悯人。“赵大姐,您别激动,慢慢说。
您是说,您二十年前丢失的女儿,现在找到了?”那个叫赵桂芬的女人,点点头,抽噎着。
“找到了……她现在过得很好,被首富宁家收养了,叫宁舒。”我的名字。
从一个陌生人口中说出来,带着一股黏腻的算计。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挂钟的指针在走。
养母周岚从厨房端着果盘出来,看到我屏幕上的内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走过来,
轻轻挨着我坐下,伸手想关掉视频。我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妈,没事,我看看。
”视频里,赵桂芬的表演还在继续。“我当年是没办法啊,家里穷,她爸又烂赌,
我一个人带不了她,就想把她暂时放在福利院门口,
想着等我有钱了就去接她……”“谁知道,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孩子就被人抱走了!
我找了她二十年啊!”弹幕疯了一样地刷。天啊,原来宁家千金是这么来的?
首富就可以随便抱走别人的孩子吗?这算不算拐卖?这个妈妈好可怜,找了二十年,
女儿却给别人当了富家千金。宁舒我知道,A大法律系的高材生,天天营销天才人设,
原来是个贼的女儿。主持人张莉莉火上浇油。“那您现在有什么诉求呢?是想认回女儿吗?
”赵桂芬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我不敢想……我只想看看她,问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她顿了一下,眼神闪烁,对着镜头说出了真正目的。“如果……如果可以,
我希望她能给我一笔赡养费。我老了,身体也不好,这些年为了找她,
落下一身病……”“不多,五千万,就当是……买断我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
”她嘴里的“养育之恩”,是指把我生下来,然后丢在福利院门口的那两个小时吗?
周岚气得浑身发抖,眼圈都红了。“这……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们当年是通过正规手续收养你的,有文件的!”我关掉视频,把手机屏幕盖在桌上。
我握住周岚冰冷的手,轻声说。“妈,你别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可是,
外面的舆论……”“舆论是把双刃剑,能伤人,也能杀人。”我抬起头,
看着墙上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上,养父宁振邦把我扛在肩上,周岚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笑得像个傻子。那是属于我的,真正的家。有人想毁了它。那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第二天,宁氏集团的公关部电话都快被打爆了。我爸宁振邦的意思是,直接发律师函,
告到他们倾家荡产。我拦住了他。“爸,发律师函是最后的手段,不是最好的手段。
”“那怎么办?就任由他们往你身上泼脏水?”宁振邦气得直拍桌子。“她要的是舆论,
是钱。那我就给她一个更大的舞台。”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我的导师,
国内顶尖律所合伙人——秦教授的电话。“老师,有个案子,想请您帮我分析一下。
”电话那头,秦教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说。
”“一个关于遗弃罪、收养法和名誉侵权的复合型案件。”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秦教授听完,沉默了片刻。“宁舒,你想怎么做?”“我想开一场直播。”我说,
“普法直播。”2事情发酵得比想象中快。短短三天,
首富之女原是遗弃婴、生母索赔五千万的话题,霸占了所有平台的热搜。
我的个人信息被扒得一干二净。从小学到大学,甚至连我参加过什么比赛,拿过什么奖,
都被放大镜检视。“看吧,就是有钱,用钱堆出来的天才。”“心疼她亲妈,女儿这么优秀,
却不能相认。”“楼上的圣母滚开,二十年前把孩子扔了,现在看人家有钱就贴上来,
恶不恶心?”网上吵成一锅粥。宁家的股票因此出现了小幅波动。
我爸宁振邦动用了所有关系,想把热搜压下去,但效果甚微。这背后,显然有推手。
那个叫张莉莉的主持人,和她背后的团队,尝到了流量的甜头,不断放出剪辑过的,
更具煽动性的视频片段。视频里,赵桂芬每次都哭得恰到好处,
每一个字都在控诉我和宁家的“无情”。周岚急得好几天没睡好,眼下都是青黑。
她抓着我的手,反复说:“舒舒,别怕,有爸爸妈妈在。”我反握住她的手,触感温暖。
“妈,我没怕过。”我只是觉得,这场闹剧,该结束了。我用自己的社交账号,
发布了一条动态。明晚八点,直播间见。回应一切。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有一张配图。
那是我和养父母在法院门口的合影。照片上,法官正把一份文件交到他们手上,
文件上“收养关系成立”几个字,清晰可见。这条动态,像一颗深水炸弹。评论区瞬间爆炸。
有反转?这是……收养证明?所以不是偷的,是合法收养的?合法收养又怎样?
亲妈找来了,就该认!不认就是不孝!楼上是被洗脑了吧?遗弃罪了解一下?
张莉莉和她的团队显然也看到了。她们立刻在自己的账号上预告,明晚八點,
将和赵桂芬女士一起,在直播间等待宁舒的“解释”。她们把这定义为一场“母女对峙”。
她们想要一场世纪大和解,或者一场撕心裂肺的决裂。无论哪种,都是泼天的流量。可惜,
我要给她们的,是第三种东西。第二天晚上七点五十。我坐在书房里,
面前是专业的直播设备。这是我爸特意让公关团队布置的。我调整了一下摄像头,
看着屏幕里的自己。妆容精致,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小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冷静,
理智,甚至有点过分的平静。周岚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好的牛奶。“舒舒,
准备好了吗?”“嗯。”我点点头。“别紧张,照我们商量好的说就行。说不过……就骂她!
”周岚给我打气,但听起来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我笑了。“妈,放心,我学了四年法律,
不是为了跟人吵架的。”是为了让那些不讲道理的人,学会讲道理。八点整。
我准时按下了直播开始键。瞬间,直播间涌入了上百万人。弹幕像瀑布一样滚过。
来了来了,前排吃瓜!看看这个白眼狼怎么洗白自己。宁舒加油!支持你!
我没有看弹幕,目光平静地直视镜头。“大家好,我是宁舒。”“今天开这场直播,
是为了回应最近关于我身世的一些争议。”与此同时,在另一个直播间里。
张莉莉正激动地对着镜头。“家人们!看到没有!宁舒开播了!她终于肯回应了!
”她身边的赵桂芬,已经换上了一身更破旧的衣服,脸上画着憔悴的妆,眼眶红红的,
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张莉莉把自己的手机屏幕对准镜头。“我们现在就连线宁舒,
让她当着全国人民的面,给自己的亲生母亲一个交代!”她按下了连线申请。我这边,
屏幕上弹出了一个请求。“主播‘情感直击’请求与您连线,是否同意?”我点了“拒绝”。
一次,两次,三次。我全部点了拒绝。直播间里的人都愣住了。弹幕也停滞了一瞬。???
为什么不连线?心虚了?不敢当面对质是吧!我就知道!张莉莉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宁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敢面对自己的母亲吗?”她在自己的直播间里大声质问。
我看着镜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很抱歉,张莉J莉女士,
以及你身边的赵桂芬女士。”“我的直播间,不欢迎没有法律常识的人。”“今天,
我们不聊感情,只聊法律。”“这是一场普法直播。第一课,
就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讲起。”我说完,
身后的大屏幕亮起。PPT的第一页,
标题是:论遗弃行为的法律定性与收养关系的不可撤销性。3张莉莉的直播间里,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她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什么《收养法》?什么《刑法》?
观众是来看母女反目、豪门恩怨的,谁要听你上课?“宁舒!你不要在这里故弄玄乎!
”张莉莉提高了音量,试图抢回主动权,“你只要回答一个问题!你还认不认你妈!
”她把“妈”这个字,咬得特别重。赵桂芬也配合地捂着胸口,
一副随时要心碎昏过去的样子。我没理她,自顾自地开始我的“普法”。“首先,
我们来定义一下‘遗弃’这个行为。”我身后的PPT上,
出现了《刑法》第二百六十一条的原文。
“遗弃罪对于年老、年幼、患病或者其他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人,
负有扶养义务而拒绝扶养,情节恶劣的,处五年以下***、拘役或者管制。
”我拿起一支激光笔,
将红点打在“年幼”、“没有独立生活能力”和“情节恶劣”这几个词上。“赵桂芬女士,
二十年前的冬天,你将一个刚出生不到一周的女婴,用一件单薄的旧衣服包裹着,
放在福利院门口的水泥地上。当时的室外温度,是零下五度。
”“如果不是福利院的门卫巡查及时发现,那个女婴,在半小时内就会因为失温而死亡。
”“请问,这算不算‘情节恶劣’?”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像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案例。但直播间里,所有人都听出了那份平静下的冰冷。
弹幕的风向,开始悄悄改变。零下五度?就一件旧衣服?这是想让她死吧!我靠,
这已经不是遗弃了,是故意杀人未遂啊!之前还同情她,现在我只想说,活该!
张莉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没想到,我手里竟然有这么详细的证据。这些,
都是当年福利院的记录,以及门卫大爷的报案笔录。我爸的律师团队,只用了一天,
就全部调了出来。“宁舒!你……你这是污蔑!”赵桂芬终于忍不住了,对着镜头大喊,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她过上好日子!”“想让她过上好日子,有很多种方式。
”我的目光穿透屏幕,落在她那张扭曲的脸上。“你可以把她送到福利院里面,
亲手交给工作人员,办好手续。而不是像扔一件垃圾一样,扔在冰冷的地上,转身就走。
”“你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因为你很清楚,回头,就可能被监控拍到,
就要承担法律责任。”“赵女士,你不是不懂法,你只是太懂如何钻法律的空子了。
”赵桂芬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只能不停地重复:“我不是……我没有……”我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按下了PPT的下一页。
标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第十五条。“根据法律规定,收养关系成立后,
养子女与生父母及其他近亲属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因收养关系的成立而消除。
”我把“消除”两个字,放大了,加粗了,标红了。“‘消除’,是什么意思呢?
我给大家解释一下。”“意思就是,从宁家和我办完收养手续,拿到法院判决书的那一刻起,
我和赵桂芬女士之间,除了生物学上的一点点联系,在法律上,就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她对我,没有抚养的义务。我对她,自然也没有赡养的责任。”“所以,赵女士,
你向一个法律上的陌生人,索要五千万赡养费,你的法律依据,是什么?
”“是基于你当年对我的‘不杀之恩’吗?”我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精准地扎进了赵桂芬和张莉莉的心脏。张莉莉的直播间,弹幕已经彻底翻转。***!牛逼!
这才是法律系高材生啊!这哪里是直播,这简直是单方面的公开处刑!爽!太爽了!
就该这么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主持人也是个帮凶,为了流量没下限!
张莉莉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脸都绿了。她知道,这场直播,她玩脱了。她想关掉直播,
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的“普法”,还没结束。“当然,法律之外,我们还可以谈谈人情。
”我看着镜头,语气忽然变得柔和。“赵女士,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我也很想理解,
是什么样的困境,让你做出当初的选择。”“但是,你的出现,
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和我的家人的正常生活。”“我的母亲,周岚女士,
因为你的污蔑和骚扰,已经连续三天无法安眠。我的父亲,宁振邦先生,
公司的股价也受到了影响。”“而我本人,也承受了巨大的网络暴力。”“这些,
我们都可以诉诸法律。”我身后的PPT,翻到了最后一页。
上面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中,关于名誉权侵权的条款。“张莉莉女士,
以及你背后的MCN机构。你们为了博取流量,恶意剪辑、歪曲事实,
对我及我的家人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损害和经济损失。”“我的律师函,会在24小时内,
送到你们公司。”“至于赵桂芬女士……”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屏幕里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然后,我露出了今晚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诚的微笑。“我虽然没有赡养你的义务,
但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我愿意为你做一件事。”“我将以我个人的名义,
资助你去全国最好的心理健康中心,接受专业的心理干预治疗。”“治疗的方向,
我也帮你选好了。”“就叫‘遗弃儿童造成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毕竟,
亲手抛弃自己的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说,一定很痛苦吧?”“我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走出阴影,开始新的生活。”“我的普法直播,到此结束。谢谢大家。”说完,
我没有丝毫留恋,直接关闭了直播。整个世界,清净了。4直播结束后,
我的手机差点被打爆。有同学的,有朋友的,但最多的,是各大媒体的。我一个都没接,
开了静音。书房的门被推开,周岚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走进来。她的眼眶还是红的,
但眼神里,满是骄傲和心疼。“舒舒,你……你刚才太帅了。”她把碗放在我手边,
然后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我。“吓死妈妈了,我真怕你在直播间跟她们吵起来。
”我靠在她温暖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我怎么会跟她们吵架。”我轻声说,
“她们不配。”周岚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哄我睡觉一样。“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舒舒。”我点点头。是啊,都过去了。
那个蜷缩在寒风中,差点死掉的女婴,在二十年前,被一双温暖的手抱起时,
就已经获得了新生。我的新生,是宁振邦和周岚给的。我的人生,
从他们给我取名“宁舒”的那一刻,才真正开始。至于赵桂芬,
她只是一个提供了卵子的陌生人。她带给我生命,也带给我最初的劫难。我们之间,
早就两清了。当晚,网络上炸开了锅。宁舒普法直播、教科书式反击、遗弃罪的认定等词条,
轮番冲上热搜榜首。舆论完成了惊天大逆转。之前骂我骂得最凶的那些人,
现在开始疯狂地艾特张莉莉和她的直播平台,要求他们道歉,封杀。张莉莉的账号,
一夜之间掉了上百万粉丝。她背后的MCN机构,股价应声大跌。他们很快发布了道歉声明,
言辞恳切,把锅甩给了审核不严和主持人个人行为,并宣布对张莉莉进行停职处理。
赵桂芬也销声匿迹了。我猜,她大概是躲起来了。毕竟,现在网上到处都是人肉她的信息,
连她老家欠了多少赌债都被扒了出来。她想要的五千万没拿到,反而成了过街老鼠。
第二天一早,宁振邦的律师团队就把律师函送到了张莉莉的公司。同时,
我们也向法院提起了对赵桂芬的诉讼,告她诽谤和寻衅滋事。我没要任何经济赔偿。
我只要她公开道歉,还宁家一个清白。事情似乎正在走向最好的结局。但我知道,
像赵桂芬那种人,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果不其然,一周后,她又出现了。这一次,
她没有通过媒体,而是直接冲到了宁氏集团的楼下。那天我正好去公司给爸爸送文件。
刚到大厅,就看到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躺在地上,抱着保安的大腿,哭天抢地。
“我要见我女儿!你们让我见宁舒!”“我女儿被你们关起来了!你们这群黑心肝的资本家!
”她正是赵桂芬。几天不见,她看起来比在电视上还要憔悴,也更加疯狂。
大厅里围了一圈人,对着她指指点点。闪光灯不停地亮起,显然她还带了“记者”来。
保安一脸为难,想拉她起来,又怕伤到她。我站在人群外,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她也看到了我,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向我扑过来。“女儿!我的女儿!
你终于肯见妈妈了!”她想抱我的腿。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动作停在半空中,
一脸的错愕和受伤。“你……你躲什么?”“赵女士。”我平静地开口,“我们之间,
好像没有这么亲近。”“我……我是你妈啊!”她又开始掉眼泪。“我的母亲,叫周岚。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她现在应该在家里插花,或者是在画室里画画。
而不是像你一样,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像个泼妇。”我的话,刺痛了她。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我白生你了!
你被这家的富贵迷了眼,连亲妈都不要了!”“我当初怎么没直接把你掐死!
”她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我笑了。“赵女士,
谢谢你。谢谢你终于说出了实话。”“也谢谢在场的各位记者朋友,
帮我录下了这段珍贵的影像资料。”“这会成为我呈上法庭的,最有利的证据。
”我拿出手机,按下了报警键。“喂,110吗?这里是宁氏集团大厦,有人寻衅滋事,
对我进行人身威胁。对,请你们尽快过来处理。”挂掉电话,我看着脸色惨白的赵桂芬,
最后说了一句。“从你把我扔掉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
你已经永远失去了做我母亲的资格。”5警察来得很快。赵桂芬被带走了,
罪名是寻衅滋事和诽谤。那些她带来的“记者”,也被查出是收了钱的自媒体,
设备被当场没收。一场闹剧,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宁振邦从楼上下来,
用他宽厚的大衣将我裹住,轻轻拍着我的背。“都解决了,别怕。”我摇摇头:“爸,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上的。和这种人纠缠,本身就是一种消耗。
接下来的日子,生活恢复了平静。关于赵桂芬的案子,律师全权处理。她因为证据确凿,
被判处十五日行政拘留。出来后,她安分了许多,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张莉莉的公司赔偿了宁家一笔名誉损失费,宁振邦转手就以公司的名义,
全部捐给了儿童福利基金会。网上关于我的讨论也渐渐平息。偶尔还有一些圣母心泛滥的人,
在一些犄角旮旯里说我冷血无情。我不在乎。我只需要我在乎的人,理解我就够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期末。我忙着复习,准备考试,渐渐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直到一天,
我接到了秦教授的电话。“宁舒,来我办公室一趟。”秦教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
我不敢怠慢,考完最后一门,直接打车去了律所。秦教授的办公室里,还坐着另一个人。
是我爸的私人律师,李叔。看到我,李叔站了起来,表情有些复杂。“大小姐。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秦老师,李叔,出什么事了?”秦教授示意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