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朝堂都以为我死了,其实我在现代开古董铺子我,大靖第一权相,穿越到现代成了个病弱美人。
本想低调养老,谁知房东催租,邻居嘲讽,连小混混都敢上门收保护费。
我默默铺开宣纸,画了幅《江山雪霁图》。
第二天,整个古董界炸了:“失传千年的国宝现世!”
曾经辱我之人,如今捧着千金求鉴宝。
我笑眯眯收起银票,深藏功与名。
首到某天,电视里播放考古新闻:“靖朝丞相墓被发现,棺内空空——”我手中茶杯猛地一顿。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丞相大人,陛下……也来了。”
---头疼。
像是被钝器反复敲打过,又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挤进了狭小的颅骨,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
喉咙干得发紧,带着铁锈味。
谢知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白。
不是他惯用的鲛绡帐顶,也不是府中工匠精心彩绘的梁椽,只是光秃秃、白惨惨的一片天花板。
身下躺着的,也非紫檀木雕花拔步床,而是一种奇怪的、软得有些塌陷的物件,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类似草药却又绝非他认知中任何一种药材的味道。
这是何处?
他试图撑起身,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让他又重重跌了回去。
西肢百骸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感,这具身体,轻飘飘的,使不上半分力气,与他记忆中虽不算顶尖高手,但也常年习武、精力充沛的体魄截然不同。
记忆的最后片段,是御书房内摇曳的烛火,他与年轻帝王那场近乎摊牌的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然后……是回府途中,那辆失控冲撞的马车?
还是那杯御赐的、滋味有些异样的茶?
未及细想,潮水般的陌生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冲击着他本就疼痛不堪的神经。
二十一世纪。
华国。
沪市。
一个同样名叫“谢知遥”的年轻人。
体弱多病,父母早亡,留下些许微薄积蓄和眼前这间位于老城区的、逼仄的一楼铺面。
昨日,这年轻的“谢知遥”似乎因一场急病,高烧不退,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这张名为“沙发”的物件上,再醒来时,内里己然换成了他这个来自大靖王朝的灵魂。
大靖……权倾朝野的丞相……谢知遥。
他缓缓抬起手,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苍白、纤细,几乎能看到淡青色血管的手腕,指甲修剪得干净,却毫无血色。
与他那双惯于执笔批红、翻云覆雨,骨节分明且有力的手,完全不同。
竟是真的。
借尸还魂?
还是……夺舍?
这等只在志怪传奇中听闻的事,竟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为相十余载,早己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功夫。
片刻的茫然后,理智迅速回笼。
无论缘由为何,他活了下来。
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时代,一具无比孱弱的皮囊里。
“吱呀——”老旧的卷帘门被从外面敲得山响,伴随着一个粗嘎的妇人声音,穿透薄薄的门板:“谢知遥!
谢知遥!
开门!
知道你在里面!
这个月的房租到底什么时候交?
拖了半个月了!
再不开门我找开锁的了啊!”
房东,李婶。
记忆碎片给出了对应的信息。
一个嗓门洪亮,精明市侩的中年女人。
谢知遥蹙眉,那敲门声和叫嚷如同凿子,一下下凿在他的太阳穴上。
他深吸一口气,勉力调整呼吸,支撑着虚软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走过去,费力地拉开了那扇沉重的卷帘门。
“哗啦——”一声刺耳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