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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连载
《浴火重生我反手将仇人卖入南风馆》男女主角萧景煜沈清是小说写手南忧所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柔,萧景煜的宫斗宅斗,大女主,爽文,重生小说《浴火重生我反手将仇人卖入南风馆由新锐作家“南忧”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916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1 22:44:3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浴火重生我反手将仇人卖入南风馆
主角:萧景煜,沈清柔 更新:2025-11-12 00: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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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侯府嫡女,与太子婚期在即。却撞见他和父亲私生女在荷花池边私会。没多久,
外祖家被抄,母亲暴毙,我被卖入花楼。他们放火烧楼那夜,
我攥着被熔断的玉簪大笑:“若有来世——”再睁眼,我回到灭门前一个月。这次,
我直接将太子卖入南风馆。“这么喜欢,不如你自己也试试?”---热。
灼人的热浪裹挟着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木梁燃烧发出噼啪的爆响,
不断有烧焦的碎屑砸落。我蜷在锦绣阁最角落的房间里,门窗早已被外面的人钉死。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华丽的绫罗绸缎,那些曾用来吸引客人的物件,此刻成了送我上路的祭品。
呼吸越来越困难,喉咙像是被炭火烙过。可比起身体被焚烧的痛苦,
心底那滔天的恨意更清晰地撕裂着我。脑海里闪过父亲温和却不容置疑的眼神:“明珠,
你是嫡女,要识大体,为你妹妹腾个位置。”闪过外祖家被抄,男丁问斩,
女眷充作官妓的诏书。闪过母亲听闻噩耗,一口鲜血喷出,再没能醒来的那个黄昏。
闪过我那好妹妹,沈清柔,依在太子怀中,用最纯良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姐姐,
花楼才是你这种碍眼之人的好去处。”最后,是太子,我曾倾心相付的未婚夫,
冷漠地瞥我一眼,对押解我的人挥挥手:“处理干净。”原来,所有的宠爱、所有的相伴,
都抵不过一个养在别庄的私生女。他们不仅要我死,还要我身败名裂,受尽屈辱。
意识渐渐模糊,我摊开紧握的手掌,那支母亲留给我的、被火焰熔得变形的白玉簪,
几乎要嵌进皮肉。我用尽最后力气,对着这吞噬一切的烈焰,发出嘶哑的诅咒:“沈巍!
沈清柔!萧景煜!若有来世——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小姐?小姐您醒醒?”谁?
是谁在叫我?身体被轻轻摇晃,我猛地睁开眼,撞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拔步床,
头顶是烟霞色的织金纱帐。“小姐,您是不是又梦魇了?” 丫鬟春桃担忧的脸凑近,
手里还端着一盏温热的安神茶。我……没死?我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光滑细腻,
没有火焰灼烧的剧痛。再看双手,十指纤纤,没有半点被燎伤的模样。“现在是什么时辰?
” 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回小姐,刚过卯时三刻。” 春桃将茶递过来,
“您再歇会儿吧,今日还要去给夫人请安呢。
”卯时三刻……我猛地抓住春桃的手:“今日是几月初几?”春桃吃痛,愣了一下:“小姐,
您怎么了?今日是六月初八啊。”六月初八!我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我竟然回来了!
回到了外祖家被诬陷通敌的一个月前!回到了我及笄礼后的第三天!
巨大的冲击让我一时失语,狂喜和刻骨的恨意在胸腔里激烈冲撞,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小姐,您脸色好差,要不要请府医来看看?” 春桃越发担忧。“不必。
”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让自己冷静。
上天既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不能浪费。一个月,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首先,
必须让母亲和外祖家相信这灭顶之灾,并早做准备。“春桃,” 我掀被下床,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更衣,我要立刻去见母亲。还有,你悄悄去一趟镇国将军府,
务必亲自见到外祖父,就说我有十万火急之事,关乎将军府存亡,请他务必设法,
让我和母亲尽快回府一趟,要隐秘。”春桃被我话语中的信息惊住,
但她是我从小的贴身丫鬟,最是忠心,立刻点头:“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母亲见到我时,我正在她房中,屏退了所有下人。“明珠,
你这是……” 母亲见我神色凝重,不由关切。我看着母亲尚且红润健康的面容,
想到她不久后就会含恨而终,心头一酸,几乎落下泪来。但我不能哭。
我“扑通”一声跪在母亲面前。“明珠,你这是做什么?” 母亲吓了一跳,连忙要扶我。
我按住她的手,抬头,眼神直视着她,将前世那惨烈的一切,剥去情绪,
只留下最残酷的事实,用一种近乎冰冷的语调,平静地叙述出来。
从我发现太子与沈清柔的私情,到外祖家被诬陷抄家,到她的“病逝”,再到我被送入花楼,
最后葬身火海……每一个细节,我都说得清晰无比。母亲的脸色从惊愕,到难以置信,
再到惨白如纸,身体微微发抖。“……你、你可是魇着了?
怎会做如此荒唐可怕的梦……” 她声音发颤,试图否定。“母亲!
” 我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那不是梦!女儿若非亲身经历,
如何能知道父亲在别庄养着一个年方十六,名唤沈清柔的女儿?
如何能知道太子左胸下有一粒小痣?如何能知道父亲书房暗格里,
放着与北狄来往的假密信模板?又如何能知道,一个月后,负责押送‘罪证’回京的,
会是兵部侍郎张宏?”我一连串的反问,句句戳中要害。母亲彻底僵住,眼神剧烈闪烁。
有些事,她或许不知,但有些事,比如父亲书房有暗格,比如兵部侍郎张宏是太子的人,
她未必毫无所觉。尤其是,沈清柔的存在。我看着她眼中最后一丝侥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惊怒交加,以及一丝深藏的、被背叛的痛苦。
“他……他竟敢……” 母亲嘴唇哆嗦着,猛地抓住我,“明珠,我的儿!你受苦了!
” 她终于将我拥入怀中,泪水滚落,却带着一种决绝的狠厉,“好,好一个沈巍!
好一个太子!真当我镇国将军府是泥捏的不成!”正在此时,
外间传来心腹嬷嬷的声音:“夫人,小姐,将军府派人传话,说老夫人身子有些不适,
想念小姐和姑奶奶,请二位回去小住两日。”镇国将军府,书房。厚重的房门紧闭,
窗外是外祖父亲自安排的亲兵把守。
当我再次将那段“噩梦”复述给须发皆白、不怒自威的外祖父和两位舅舅时,
书房内的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外祖父脸色铁青,放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大舅舅性情火爆,当场就要拍案而起:“岂有此理!沈巍那厮,竟敢如此算计我柳家满门!
我这就去宰了他!”“站住!” 外祖父一声低喝,如闷雷炸响,“冲动能成什么事!
”他目光锐利如鹰隼,转向我:“明珠,你确定,是一个月后?罪证由张宏带回?”“是,
外祖父。” 我肯定地点头,“而且,那所谓的‘通敌信函’,并非直接栽赃,
而是模仿了二舅舅的笔迹和印鉴,伪造成与北狄大将兀术私下议和的密信。信中提到,
为表诚意,将在下一次粮草押运路线上动手脚。”二舅舅主管军中粮草调度,此言一出,
他脸色骤变。外祖父眼神微眯,寒光四射:“模仿笔迹……张宏……粮草路线……好,
好得很!这是要断我柳家根基,将我们钉死在叛国的耻辱柱上!”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我们,
语气沉肃:“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其无。明珠带来的消息,至关重要。老大,
你立刻暗中排查军中,尤其是接触过粮草调度文书之人,看看有无内鬼。老二,
你的笔迹和印鉴立刻更换一套,旧的全部销毁。另外,派人盯紧张宏,看他近期与何人接触,
特别是东宫和永宁侯府的人。”“父亲,那我们是否要提前向陛下陈情?” 大舅舅问道。
“不可。” 外祖父摇头,“无凭无据,反而打草惊蛇。我们要做的,
是让他们以为阴谋得逞,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他看向我,
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和赞赏:“明珠,你做得很好。剩下的,交给外祖父。
你回去后,一切如常,切勿让你父亲和那起子小人看出破绽。”我心中大定,
重重磕头:“是,明珠明白。”一个月的时间,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下,暗流汹涌。
我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永宁侯府嫡女,太子的未婚妻。面对父亲看似关切的询问,
面对太子偶尔来访时虚伪的温存,我笑得无懈可击。只是夜深人静时,
那场大火的灼热和心中的冰冷,反复煎熬着我。终于,到了前世的那个日子。朝堂之上,
风云突变。兵部侍郎张宏手持“铁证”,慷慨陈词,状告镇国将军府二爷柳乘风通敌卖国,
并与镇国老将军密谋,意图不轨。龙椅上的皇帝震怒,当庭下令彻查。消息传来时,
父亲正在与我下棋,他捻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我,眼神复杂难辨,有关切,有试探,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不,那一定是我的错觉。
我适时地露出震惊、惶恐、不可置信的表情,手中的白玉棋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上,
演技浑然天成。“父亲……外祖父他们……这不可能!” 我声音发颤,
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个骤闻噩耗的闺阁女子该有的反应。父亲叹了口气,
安抚道:“明珠莫慌,陛下圣明,定会还你外祖家一个清白。” 那语气,
诚恳得让我几乎作呕。此刻东宫里,太子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窗外阳光正好,
映照着他年轻而俊朗的侧脸,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胜券在握的笑意。今日,
便是镇国将军府彻底倒塌之日。张宏此刻应该正在金銮殿上,慷慨陈词,
呈上那足以将柳家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证”。
想到那个总是带着几分将门虎女傲气、让他隐隐感到压力的沈明珠,即将失去最大的倚仗,
从此只能像藤蔓一样依附于他,任由他拿捏,甚至……将来如何“安置”她,
也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他看向正在一旁为他斟茶的沈清柔,眼底划过一丝柔和。“殿下。
” 心腹内侍轻手轻脚地进来,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喜色,“张大人已经当庭呈上证物,
陛下震怒,已下令彻查,柳家老二当场就被摘了官帽!”“哦?” 萧景煜眉梢微挑,
转过身,笑意更深了些,“柳老将军呢?可有当庭抗辩?
”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老匹夫气得浑身发抖、却又百口莫辩的模样。“回殿下,
柳老将军倒是沉稳,只言绝无此事,请求陛下明察。但证据确凿,满朝哗然,
怕是……”沈清柔依偎进太子怀中,柔声说着:“殿下,这下再无人能阻挡我们了。
” 而太子笑得一脸志得意满。---然而,三天后,事情急转直下。朝堂之上,
当刑部与大理寺联合审查,即将给将军府定案时,
外祖父当庭呈上了另一份证据——真正的粮草调度文书副本,
笔迹、印鉴与所谓“密信”截然不同。同时,一名原本该在数月前“战死”的偏将突然现身,
指证张宏如何威逼利诱他偷盗二舅舅的印鉴,并找来善于模仿笔迹的匠人。更致命的是,
外祖父拿出了太子门人私下接触北狄商队的证据,虽未直接指向通敌,却足以引人遐想。
金銮殿上,一片哗然。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张宏当场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原本稳坐钓鱼台的太子,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最终,张宏被打入天牢,抄家灭族。
镇国将军府安然无恙,皇帝为了安抚,还特意赏赐了不少东西。太子虽未受到明面惩处,
但疑心的种子已经种下,圣眷大不如前。“砰!”东宫内,
萧景煜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紫檀木桌案上,震得上方的笔架砚台一阵乱响。他胸口剧烈起伏,
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张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脸,此刻因为极致的震惊、愤怒一阵扭曲。
“柳擎天!老匹夫!安敢如此!”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
带着不敢置信的狂怒。他精心布置的局,万无一失的算计,怎么可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不仅没能扳倒柳家,反而惹了一身骚!父皇会怎么看他?那些朝臣会怎么看他?“废物!
张宏这个废物!” 他猛地一脚踹翻旁边的绣墩,双目赤红,“还有那些办事的人!
都是干什么吃的!”一想到父皇那阴沉探究的目光,想到即将到来的质疑和可能失去的圣心,
萧景煜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
竟因为这一次失手而可能毁于一旦!“沈巍呢?永宁侯那边有什么消息?
” 他强压着滔天怒火,厉声问道。“永、永宁侯府尚未有消息传来……但,
但想必侯爷也……”“滚!都给孤滚出去!” 萧景煜再也控制不住,
如同被困的野兽般发出一声低吼,将书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扫落在地。瓷器碎裂声,
木器倾倒声不绝于耳。内侍和太监们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留下太子一人在狼藉中喘着粗气,
眼神阴鸷得吓人。他完了,他苦心谋划的一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打得粉碎!
……一处偏僻的小院,沈清柔正对镜梳妆。她心情极好,甚至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铜镜中映出一张娇美动人的脸,眉眼间是按捺不住的得意和期待。今日之后,
沈明珠就将跌入泥泞,永世不得翻身。而她,将成为永宁侯府唯一的、名副其实的小姐,
将来,更是要踏上那世间女子最尊贵的位置。她拿起一支赤金点翠步摇,
小心翼翼地簪在发间,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小姐,小姐!
” 她的贴身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上毫无血色。“什么事大惊小怪?
” 沈清柔不悦地蹙起柳眉,“可是前朝有消息了?” 她想着,
定是将军府倒台的好消息传来了。“是、是有消息了……” 丫鬟声音发颤,
“可是……可是镇国将军府……没事了!”“哐当——” 沈清柔手中的犀角梳掉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猛地转过身,死死盯着丫鬟,“你说什么?没事了?怎么可能没事!
”“千真万确!外面都传遍了!张宏侍郎被打入天牢了!将军府不仅没事,还得了陛下赏赐!
太子殿下……殿下似乎也受到了牵连……”沈清柔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霍”地站起身,因为起得太猛,眼前一阵发黑,踉跄了一下扶住梳妆台才站稳。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她尖声叫道,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变得刺耳,
“父亲明明说万无一失!太子殿下也说过……怎么会这样?!”她精心谋划了这么久,
伏低做小,曲意逢迎,眼看就要成功,怎么会突然之间天翻地覆?“沈明珠……一定是她!
一定是这个贱人搞的鬼!” 她像是抓住了什么,眼神变得怨毒无比,
猛地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全都扫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她凭什么?
!凭什么她生来就是嫡女?!凭什么她就能得到太子妃之位?!我比她差在哪里?!
” 她状若疯癫地嘶吼着,姣好的面容因为嫉恨而扭曲,泪水混着脂粉糊了满脸,
显得狼狈又可怖。她恨!恨沈明珠拥有的一切!恨镇国将军府为什么没能倒台!
恨太子殿下为什么如此不中用!“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清柔喘着粗气,
眼神疯狂地闪烁,“还有机会……太子殿下一定比我还恨……只要除掉沈明珠,
只要她死了……”她紧紧攥着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满腔的愤恨和不甘,如同毒火般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镜子里,
那个鬓发散乱、面目狰狞的女子,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柔弱温婉?---永宁侯府,
气氛诡异。父亲的脸色难看至极,计划失败,他显然措手不及。没过几日,
他便带着一个一身素白、楚楚可怜的少女来到了母亲和我面前。“夫人,明珠,
” 他脸上堆着为难又沉痛的表情,“这是清柔,是我一位故友的遗孤。
故友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他夫妇二人皆已不在,只留下这么一点骨血,孤苦无依。
我思来想去,只能将她接回府中照料,以报当年恩情。以后,她就是侯府的二小姐了。
”沈清柔适时地上前,盈盈拜倒,声音娇柔婉转:“清柔见过夫人,见过姐姐。
日后还请夫人、姐姐多多照拂。” 那姿态,那眼神,
与我记忆中花楼前那个恶毒的女人判若两人。母亲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我悄悄按住她,
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我微笑着上前,亲手扶起沈清柔,
语气温和得滴水不漏:“妹妹快请起,既然是父亲恩人之女,那就是自家人了。
以后定不会亏待了妹妹。”转身,我凑近母亲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母亲,她就是沈清柔,父亲的亲生女儿。暂且忍耐,
莫要打草惊蛇。”母亲身体一僵,看向沈清柔的眼神瞬间冰冷,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只是淡淡道:“既然侯爷决定了,那就留下吧。缺什么短什么,直接跟管家说便是。
”父亲看到母亲这般,却犹不满足:“清柔刚来到府里,还不熟悉,
明珠的漪澜苑不如就让给清柔住吧。”我强忍下心头的恨意,
这漪澜苑是我出生时父亲亲自为我督造的,他说我是他最宝贝的女儿,理应拥有最好的东西。
如今,却也是他亲口要我给出去。我轻轻一笑:“漪澜苑是按我的喜好布置的,
恐清柔妹妹住不习惯,不如我让人整理一番,也好让妹妹在库房里挑些物件重新布置一下。
”父亲见我们如此“识大体”,似乎松了口气。回到漪澜苑,
我便让人把所有东西全部搬到母亲隔壁的小院,沈清柔看到东西没了,眼睛都红了。“姐姐,
你让人把东西都搬走了,那我用什么呢?”我笑道:“清柔妹妹,这些东西是我用惯了的,
都旧了,再拿给你用,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永宁侯府苛待恩人的女儿。”笑话,
这些物什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怎么可能留在这便宜了沈清柔?说完,
我就让下人赶紧把漪澜苑搬空,沈清柔在一旁急得快跳脚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果然,
她晚上就去找父亲哭诉了一番我是如何欺负她的,
哄着父亲从库房拿了许多好东西给她添置漪澜苑。听着这个消息,
春桃在我旁边一脸愤恨:“真是便宜她了。”我掀开盖子,抿了一口茶。
“她享受不了多久的。”很快,沈清柔开始不安分起来。
先是父亲送给她的东海珍珠项链“不翼而飞”,
最后在她院中一个被“责罚”的粗使丫鬟床下找到。那丫鬟一口咬定是我指使,
只因嫉妒父亲对沈清柔好。父亲怒气冲冲前来质问,太子恰好来访,也蹙眉看着我,
满是失望:“明珠,你何时变得如此善妒?
”沈清柔在一旁哀哀哭泣:“姐姐若是喜欢这项链,说一声就是了,妹妹一定双手奉上,
何必做出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事来。”三言两语,便想坐实我的罪名。我看着他们,
如同看一出拙劣的戏。等他们唱念做打完毕,
我才不慌不忙地让春桃呈上证据——我房中对牌记录,
根本未曾调用过任何粗使丫鬟去往漪澜苑;还有那丫鬟家人最近在赌坊突然还清巨债的凭证。
人证物证面前,那丫鬟瘫软在地,抖如筛糠。父亲和太子的脸色顿时精彩纷呈。“看来,
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呢。” 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沈清柔。
她脸色一白,泫然欲泣:“姐姐,我不知……定是这贱婢自作主张……”此事不了了之,
但怀疑的钉子已经钉下。此后,她又接连设计了几次,要么是“不小心”被我推入池塘,
要么是我“故意”打翻给她补身子的药膳。但我总能在最后关头,
拿出意想不到的证据——或是提前安排好的“目击证人”,或是她收买下人的银钱往来,
轻轻巧巧地反转局面。几次三番下来,父亲虽仍偏袒她,却也觉得厌烦。太子看她的眼神,
也偶尔会闪过一丝不耐。沈清柔急了。她找到父亲,哭得梨花带雨:“父亲,
姐姐她始终容不下我……如今京城已有风言风语,说我鸠占鹊巢……再这样下去,
只怕是女儿的名声尽毁啊……”她提议,让父亲在京城散播谣言,坐实我沈明珠忘恩负义,
欺凌孤女的名声,逼太子主动解除婚约。父亲起初犹豫:“这……闹大了对侯府颜面有损。
”“父亲!” 沈清柔哀切地抓着他的衣袖,“只要太子哥哥退了婚,
女儿就能名正言顺地……到时候,谁还敢说侯府半句不是?
难道您真要看着女儿被姐姐逼死吗?”在沈清柔的哭求下,父亲最终点了头。很快,
京城流言四起。说我沈明珠骄纵跋扈,连父亲救命恩人的孤女都容不下,屡次加害。
说我德不配位,不配为太子妃。我出门参加宴会,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指指点点的目光,
甚至有一次马车被堵在街口,不知哪里飞来几片烂菜叶子,砸在车壁上。春桃气得直哭,
我却笑了。机会,终于来了。---我换上最简单素雅的衣裙,未施粉黛,
带着春桃和几个护卫,径直出了侯府大门,却没有上马车,而是就在那朱漆大门前,
人来人往的街口,缓缓跪了下来。眼泪,瞬间滑落。我对着围拢过来的百姓,声音不大,
却清晰得足以让每一个人听见,带着无尽的委屈和哀伤:“清柔妹妹……你还要我怎样呢?
”“我住了十五年的漪澜苑,我让给你了。”“你说父亲赏我的珠钗衬你肤色,我送你了。
”“母亲给我的翡翠镯子是传家宝,你说喜欢,我也给你了……”我抬起泪眼,
环视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声音哽咽:“这侯府里,你看上的,想要的,我哪一样没有给你?
父亲的宠爱,侯府的锦衣玉食,我都分给你了……你究竟还想要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悲声道:“是不是非要我把这侯府嫡女的身份,把父亲,把母亲,
都一并让给你,你才甘心?”说罢,我不再言语,只是垂首低声啜泣,单薄的肩膀微微耸动,
显得无比可怜无助。恰在此时,得到消息的沈清柔急匆匆从府内赶出来,大概是急于辩解。
她一身云锦裁制的崭新衣裙,头上戴着原本属于我的红宝石头面,珠光宝气,妆容精致。
与我此刻的素净可怜,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她刚想开口说“不是的,
姐姐你误会了……”,周围的人群已经爆发出巨大的议论声。“这就是那个孤女?
穿得比正牌嫡女还气派!”“呸!原来是个白眼狼!”“永宁侯是不是瞎了眼?
这么欺负自己亲生女儿!”“就是,
沈大小姐也太可怜了……”沈清柔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和鄙夷的目光淹没了,
她慌乱地想解释,却越描越黑。父亲闻讯赶来,见状脸色铁青,却碍于众目睽睽,
只能强压怒火,先将我和沈清柔都拉回了府里。经此一闹,舆论彻底反转。
“恩人之女”沈清柔,成了心机深沉、贪得无厌的白眼狼。而我沈明珠,
则是被逼到绝境的可怜嫡女。太子那边,对沈清柔的蠢钝愈发不满,
连带着对父亲也有了微词。解除婚约之事,更是提也不敢再提。
---长公主府的赏花宴帖子送到永宁侯府时,父亲沈巍特意将我叫到书房。
他脸上带着惯常的、看似慈和的笑意:“明珠,长公主府的宴会,京中适龄的贵女多半会去,
是个难得的交际机会。清柔初来乍到,对京中人事不熟,你作为姐姐,
这次便带她一同前去吧,也好让她见见世面,日后……也能多些朋友。”我垂眸,
掩去眼底的冷嘲。他果然迫不及待地想将沈清柔推入京城顶级的贵女圈,为她铺路。
“父亲说的是。”我抬起眼,笑容温顺得体,“清柔妹妹既然已是侯府小姐,
自然该多出去走走。女儿会照顾好妹妹的。”沈巍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场面话。
从书房出来,我便被母亲唤去了她的院子。屏退左右后,母亲拉着我的手,
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色:“明珠,你父亲让你带那丫头去长公主府?
他这分明是……”“母亲,”我反握住她微凉的手,轻声打断,“我知道父亲的意思。
无非是想借长公主的宴席,让沈清柔露脸,最好能得些贵女青眼,
甚至……若能入了哪位皇子宗室的眼,就更合他心意了。”母亲眼圈微红:“苦了你了,
我的儿。还要与那等心思诡谲之人虚与委蛇。”我笑了笑,眼神却坚定:“母亲放心,
女儿已非昨日阿蒙。她想去,我便带她去。只是那龙潭虎穴,她有没有本事闯,
闯不闯得过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长公主府,花团锦簇,衣香鬓影。
我带着一身素雅却难掩清丽姿容的沈清柔出现时,果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几位与我交好的尚书千金、郡主县主很快围了上来。“明珠,你可算来了!我们正说起你呢!
” 吏部尚书家的李小姐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目光好奇地落在我身后的沈清柔身上,
“这位是……?”我侧身,将沈清柔稍稍让出半步,语气平和地介绍:“这是清柔妹妹,
家父故友之女,如今父母双亡,家父念及旧恩,接回府中照料,
如今也算是我们侯府的二小姐了。”我介绍得清晰,既点明了她“恩人之女”的来历,
也确认了她“侯府二小姐”的身份,让人挑不出错处,却也暗示了她并非侯府血脉。
几位贵女都是人精,闻言立刻了然,对沈清柔客气地笑了笑,便又围着我说起京中趣闻,
或是讨论新得的首饰花样,显然并未真正将沈清柔纳入她们的圈子。
沈清柔努力维持着温婉的笑容,试图插话,但话题她接不上,偶尔开口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几次之后,她便识趣地不再试图融入,只安静跟在我身后,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其他贵女。她悄悄挪到一旁,
试图接近另一群正在讨论诗词的小姐,刚露出一个谦逊讨好的笑容,
那几位小姐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默契地转了话题,或假装没看见她,让她僵在原地,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宴会开始后不久,太子与几位世家公子也到了。他今日穿着常服,
更显俊朗,一出现便成为焦点。他目光扫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随即又落在低眉顺眼跟在我身后的沈清柔身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长公主笑着打趣:“景煜来了?正好,本宫方才还与几位夫人说起,你与明珠的婚期将近,
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本宫喝杯喜酒。”众人目光聚焦在我与太子身上。我适时地低下头,
并未如寻常待嫁女子般羞涩回应,只是沉默。长公主只当我脸皮薄,又笑着调侃了太子几句。
无人看见,站在我侧后方的沈清柔,垂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指甲几乎掐破掌心,
眼中飞速掠过一丝淬了毒的恨意。她心中冷笑:沈明珠,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过了今日,
我看你还有何颜面占据太子妃之位!就在这时,一名侍女上前为我斟茶,不知怎的手一抖,
滚烫的茶水大半泼在了我的裙摆上,顿时晕开一大片深色水渍。那侍女吓得魂飞魄散,
立刻跪地磕头:“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小姐饶命!”长公主闻声看来,面色不虞,
呵斥道:“毛手毛脚的东西!惊扰了贵客!还不快带沈小姐去更衣!”“是,是!
” 侍女连连应声,战战兢兢地起身对我道,“沈小姐请随奴婢来。”我站起身,
歉然地对长公主和其他人笑了笑,便跟着那侍女离开了喧闹的花厅。眼角余光瞥见,
沈清柔也悄无声息地离了席。那侍女引着我,穿过曲折的回廊,越走越僻静,
最终来到一处看起来久无人居的偏院。“小姐请在此稍候,奴婢去取干净的衣裙来。
” 侍女推开房门,低眉顺眼地说完,便迅速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房门合上的瞬间,一股异样的劲风从侧面袭来!我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定睛一看,
竟是个眼熟的纨绔子弟——京城里有名的好色之徒,平素就爱眠花宿柳,名声狼藉。
此刻他双眼泛红,嘴里不干不净地嚷着:“小美人儿,
让哥哥好好疼你……”他身上带着一股甜腻的异香,是烈性催情香无疑!
幸好我自幼跟着外祖父学过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虽不精深,
对付这等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纨绔却绰绰有余。几下巧劲,避开他的扑抱,
一记手刀精准砍在他后颈,他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我迅速用撕下的帐幔将他捆结实,
拖到床上,果然从他怀中摸出未用完的催情香块。我将香块扔远,用被子将他从头到盖住,
仔细听了听门外没有动静,这才轻轻开门闪身出去。未走多远,
听到不远处假山后传来压低的交谈声。我悄悄靠近,竟是太子萧景煜和沈清柔!
“……这样真的可行?若是败露……” 是太子迟疑的声音。
沈清柔的声音带着笃定和一丝狠毒:“殿下放心,妾身都已安排妥当。
那刘公子觊觎姐姐已久,又有催情香助兴,此刻想必已成其好事。
待那侍女引了众人前来‘捉奸’,众目睽睽之下,她沈明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失了清白,
她还有何颜面霸占太子妃之位?”我心中冷笑,果然是他们!既然你们如此喜欢这催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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