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博雅推书!手机版

博雅推书 > 其它小说 > 谁来伺候妈老二把妈告上法庭是第几集

谁来伺候妈老二把妈告上法庭是第几集

酷酷的菲洛嘉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它小说《谁来伺候妈老二把妈告上法庭是第几集男女主角陈丽芬张建军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酷酷的菲洛嘉”所主要讲述的是:我重生在辞职照顾婆婆的前前世丈夫一句“我妈养大我不容易”,我放弃事业沦为免费护婆婆每夜八次起夜折丈夫鼾声如十年煎我形如枯丈夫升职宴上同事笑问:“这是你家保姆?”重病他把我扔进廉价养老院:“别拖累孩子前”再睁我撕碎辞职信冷笑:“你妈不容易?关我屁事!”“要么你辞职尽要么请护选!”第一章“丽芬!丽芬!死哪去了!我要解手!”尖利刻薄的声音像生锈的锯狠狠锯过...

主角:陈丽芬,张建军   更新:2025-11-12 08:11:14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重生在辞职照顾婆婆的前夜。前世丈夫一句“我妈养大我不容易”,

我放弃事业沦为免费护工。婆婆每夜八次起夜折腾,丈夫鼾声如雷。十年煎熬,我形如枯槁,

丈夫升职宴上同事笑问:“这是你家保姆?”重病时,

他把我扔进廉价养老院:“别拖累孩子前途。”再睁眼,我撕碎辞职信冷笑:“你妈不容易?

关我屁事!”“要么你辞职尽孝,要么请护工,选!”第一章“丽芬!丽芬!死哪去了!

我要解手!”尖利刻薄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狠狠锯过陈丽芬的耳膜,

也锯断了她混沌的睡意。她猛地睁开眼,心脏在瘦弱的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蹦出来。

眼前不是养老院那斑驳掉皮、散发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气味的天花板,

而是自家卧室那盏熟悉又陌生的吸顶灯,光线昏黄,投下模糊的光晕。

身下是家里那张老旧的弹簧床垫,旁边传来丈夫张建军沉重均匀的鼾声,一声接一声,

闷雷似的砸在死寂的夜里。怎么回事?

她不是……不是在那间冰冷的、连翻身都困难的养老院小床上,咳得撕心裂肺,

最后在护工不耐烦的嘟囔里咽了气吗?“丽芬!耳朵聋了?想憋死我啊!

”婆婆王桂香那催命符般的叫喊再次穿透薄薄的墙壁,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这场景……这声音……陈丽芬浑身一激灵,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她几乎是弹坐起来,动作快得牵扯到酸痛的腰背。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皮肤松弛,

眼袋浮肿,但远没有后来那种被彻底抽干生命力的枯槁。她颤抖着手,

摸到床头柜上那个廉价的塑料闹钟。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清了上面的日期。

2005年,9月17日,凌晨2点47分。这个日期,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她的记忆深处!就是这一天!张建军下班回来,

带着一脸疲惫和不容置疑的“孝心”,把一份打印好的辞职报告推到她面前!“丽芬,

你看妈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夜里起夜频繁,白天也离不了人。我工作忙,

实在顾不过来。”张建军当时的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沉重,“我妈……她养大我不容易,

吃了太多苦。现在,该是我们回报她的时候了。你那份工作……工资也不高,辞了吧。

专心在家照顾妈,还有孩子。家里有我呢。”“有我呢”……这三个字,

成了她前世十年地狱生活的开端!“陈丽芬!你是死了吗!我要尿裤子了!

”王桂香的尖叫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伴随着拳头捶打墙壁的“咚咚”闷响。

这声音,这蛮横,和前世无数个被强行从睡梦中拽起的深夜一模一样!每一次,

都像钝刀子割肉,一点点磨掉她的健康、她的青春、她作为人的尊严!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恨意,猛地从陈丽芬的心底最深处炸开!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决定她前世悲惨命运的关键节点!前世十年非人的折磨,

被当成免费保姆和出气筒的屈辱,加速衰老后被丈夫同事鄙夷的目光,

被亲生儿女嫌弃的冷漠,还有最后病重时,

像扔垃圾一样被丢进那间散发着霉味和死亡气息的廉价养老院的绝望……所有的画面,

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恨,在这一刻如同火山熔岩,轰然喷发!

她猛地掀开身上那床洗得发白的薄被,动作带着一股狠绝的力道。

弹簧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旁边的张建军被这动静惊扰,鼾声停顿了一下,

不满地咕哝了一句,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鼾声很快又响了起来,

仿佛隔壁那催命般的叫喊与他毫无关系。陈丽芬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那寒意直透脚心,

却奇异地让她混乱沸腾的大脑瞬间冷静下来,冷得像一块坚冰。她没有像前世无数次那样,

带着满腹委屈和困倦,跌跌撞撞地冲向婆婆的房间。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卧室中央,黑暗中,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寒冰的刀锋,死死盯着那扇隔绝了鼾声与叫骂的房门。

王桂香的叫骂还在继续,越来越难听,夹杂着对“不孝儿媳”的诅咒。“建军!建军!

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要活活气死我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就换来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伺候我?我命苦啊……”陈丽芬的嘴角,在黑暗中,

缓缓地、极其冰冷地向上扯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个狰狞的、属于复仇者的弧度。

回报?伺候?她慢慢抬起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紧紧攥成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她心中恨意的万分之一。好,很好。

既然老天爷开眼,让她重活一次……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前世积压了十年的怨毒,

冰冷刺骨。她没有走向婆婆的房间,反而转身,一步一步,走向客厅。脚步很轻,

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游戏,该换规则了。第二章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光线勉强勾勒出家具陈旧的轮廓。陈丽芬没有开大灯,她径直走到那张老旧的木质饭桌前。

桌面上,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A4纸文件,在昏黄的光线下异常刺眼。辞职报告。

陈丽芬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纸张,前世那锥心刺骨的记忆再次汹涌而来。

就是这份轻飘飘的纸,像一道沉重的枷锁,锁住了她十年的人生,

把她钉死在“张家免费保姆兼护工”的耻辱柱上。她拿起报告,

纸张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她走到厨房门口,“啪”地一声按亮了厨房的顶灯。

刺眼的白炽灯光瞬间倾泻而下,照亮了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也照亮了手中那份决定她命运的“判决书”。她展开报告,

目光冰冷地扫过上面打印的工整字迹。姓名:陈丽芬。部门:财务部。辞职原因:家庭需要,

需全职照顾老人及子女……“家庭需要”?

陈丽芬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浓浓嘲讽的嗤笑。是张家的需要,

是张建军“孝子”名声的需要,唯独不是她陈丽芬的需要!她捏着报告的两端,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然后,在寂静的夜里,在隔壁王桂香越来越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中,

在卧室里张建军依旧如雷的鼾声伴奏下,她猛地用力!“嘶啦——!”清脆响亮的撕裂声,

骤然划破了夜的粘稠!像一道惊雷,炸响在小小的客厅里!纸张被从中间狠狠撕开!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嘶啦!嘶啦!嘶啦!”陈丽芬面无表情,

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双手稳定而有力,一下,又一下,将那份辞职报告撕成了碎片!

细小的纸屑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卧室里的鼾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起床声,拖鞋趿拉在地板上的声音。张建军顶着一头乱发,

睡眼惺忪又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猛地拉开了卧室门。“大半夜的搞什么鬼!

还让不让人……”他的怒吼在看清客厅景象的瞬间,卡在了喉咙里。灯光下,

陈丽芬背对着他,站在一地狼藉的碎纸屑中。她的背影挺得笔直,

不再是平时那副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疲惫模样,反而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的锐气。

张建军愣住了,睡意瞬间跑了大半。他揉揉眼睛,看清了地上那些碎纸片上的字迹,

脸色“唰”地变了。“陈丽芬!你疯了?!”他几步冲过来,

看着地上那堆再也无法拼凑的辞职报告碎片,又惊又怒,声音都变了调,“你撕它干什么!

这是我好不容易给你弄好的!明天就等着你签字交上去呢!”陈丽芬缓缓转过身。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但那双眼睛,

却亮得惊人,像两点寒星,直直地刺向张建军,看得他心头莫名一悸。“签字?

”陈丽芬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冰锥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签什么字?签卖身契吗?”“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建军被她这眼神和语气弄得有些发毛,色厉内荏地吼道,“什么叫卖身契!

让你辞职在家照顾妈,照顾孩子,这不是天经地义吗?我妈养大我容易吗?现在她老了病了,

做儿媳的伺候婆婆,不是本分?你那份破工作,一个月挣那仨瓜俩枣,够干什么的?

辞了正好!”“天经地义?本分?”陈丽芬重复着这两个词,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

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张建军,你妈养大的是你,不是我陈丽芬!她不容易,

是她儿子该心疼,该回报!跟我有什么关系?”“你!

”张建军被她这大逆不道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陈丽芬!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妈也是你妈!”“我妈?”陈丽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短促地冷笑一声,

“我妈可不会半夜八次把我从床上吼起来,就为了扶她上个厕所!

我妈可不会因为我做的菜咸了一点点,就把碗摔到我脸上!我妈更不会在邻居面前,

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生不出儿子!”她往前逼近一步,目光如刀,

死死钉在张建军那张因愤怒和错愕而扭曲的脸上:“张建军,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

你妈这些年是怎么对我的?你眼瞎了还是心盲了?你所谓的‘孝心’,

就是把我推出去当牛做马,你自己躲在后面当你的大孝子,睡你的安稳觉?

你鼾声打得震天响的时候,想过你老婆被你妈折腾得整夜合不上眼吗?”一连串的质问,

像冰冷的子弹,打得张建军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他从未见过妻子如此尖锐、如此不留情面的一面。在他的认知里,

陈丽芬一直是温顺的、隐忍的,甚至有些懦弱的。眼前这个眼神冰冷、言辞如刀的女人,

让他感到陌生,甚至……一丝恐惧。“你…你反了天了!”他憋得脸色通红,

半天才憋出一句毫无底气的怒吼,“伺候老人天经地义!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就你金贵?我告诉你,这工作你必须辞!这个家,我说了算!”“你说了算?

”陈丽芬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决绝,“行啊,张建军。想让我辞职,门都没有!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堆碎纸屑,又缓缓抬起,重新锁定张建军惊疑不定的眼睛,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在地上:“要么,你张建军自己辞职,回家好好尽你的孝心,

伺候你那个‘不容易’的妈!”“要么,拿钱出来,请护工!专业的,24小时的那种!

”“二选一。你,选一个。”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隔壁王桂香还在不知疲倦地咒骂着,

声音透过墙壁,显得格外刺耳。张建军彻底懵了,像被一道惊雷劈中,僵在原地,嘴巴微张,

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妻子。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只剩下陈丽芬那冰冷决绝的声音在回荡:辞职?请护工?二选一?这……这怎么可能!

这完全打败了他所有的认知和计划!第三章“你…你疯了!陈丽芬,你绝对是疯了!

”张建军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荒谬感,声音都劈了叉,

手指颤抖地指着陈丽芬,“让我辞职?你知道我这份工作多不容易吗?

熬了多少年才熬到主管!眼看就要升副经理了!你让我辞职回家伺候我妈?你脑子被门夹了?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在狭小的客厅里烦躁地来回踱步,皮鞋踩在冰冷的地砖上,

发出“咔哒、咔哒”的脆响,每一步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请护工?你说得轻巧!

那得多少钱?一个月好几千!咱们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

房贷、车贷、孩子上学、一大家子吃喝拉撒,哪样不要钱?我一个人的工资都快撑不住了!

你还要请护工?钱从天上掉下来啊?”他猛地停住脚步,冲着陈丽芬咆哮,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你那份工作,一个月就两千块!够干什么?够请几天护工?

辞了正好省心!在家把妈和孩子照顾好,这才是正经事!这才是你该做的!

”陈丽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他咆哮。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那双眼睛里的冰寒没有丝毫融化,反而因为张建军这番理所当然的“算计”而更加森冷。

“我该做的?”她轻轻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破张建军的咆哮,

“张建军,你听好了。从今天起,你妈,是你张建军的责任,不是我陈丽芬的义务!

”她往前一步,逼近张建军,无视他脸上因愤怒而涨红的颜色,

目光锐利如鹰隼:“你妈养大的是你,不是我!她生你养你,你回报她,天经地义!

跟我陈丽芬,没有半毛钱关系!法律没规定儿媳妇必须给婆婆端屎端尿!道德绑架?

在我这儿,不好使!”“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大逆不道!”张建军气得浑身哆嗦,

指着陈丽芬的手指都在抖,“街坊邻居谁不说你陈丽芬贤惠?你现在说这种话,

传出去你还要不要脸?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脸?

”陈丽芬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短促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张建军,我的脸,早就在这十年里,

被你们母子俩踩在脚底下,碾进泥里,磨得一点不剩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压抑了太久终于爆发的尖锐:“我起早贪黑,伺候老的照顾小的,累得像条狗!

我得到什么了?你妈一句好话了吗?你张建军一句心疼了吗?没有!只有嫌弃!

只有理所当然!只有变本加厉的折腾!我的脸?早就被你们撕烂了!现在,我不在乎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

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二选一,你选哪个?辞职,

还是请护工?现在,立刻,给我答案!”“我哪个都不选!”张建军梗着脖子,

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是我老婆!照顾我妈就是你的责任!这是规矩!是传统!

由不得你撒野!这工作,你辞也得辞,不辞也得辞!明天我就去你们单位帮你办手续!

”他试图用强硬的姿态压服陈丽芬,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他以为只要他态度够硬,

这个一向温顺的妻子就会像以前一样,含着泪,默默咽下所有的委屈。然而,他错了。

大错特错。陈丽芬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她没有愤怒,

没有哭闹,反而异常平静地点了点头。“好。”她只说了一个字。然后,

在张建军错愕的目光中,她转身,径直走向大门旁边的鞋柜。她拉开抽屉,从最里面,

摸出了一样东西——她的手机。一个老旧的、屏幕很小的诺基亚。她当着张建军的面,

动作利落地翻开手机盖,手指在小小的按键上,一下,一下,用力地按着数字。

“你…你干什么?”张建军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陈丽芬没有理他,按完最后一个数字,

将手机举到耳边。几秒钟后,电话接通了。“喂?110吗?”陈丽芬的声音清晰、冷静,

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平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要报警。

有人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强迫我放弃工作,对我进行精神压迫和家庭暴力。”“轰!

”张建军的脑子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他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丽芬。报…报警?!她竟然报警?!“对,

地址是……”陈丽芬无视他惊骇欲绝的表情,对着电话,一字一句,

清晰地报出了自家的门牌号。“陈丽芬!你疯了!快把电话挂了!”张建军终于反应过来,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扑过来,伸手就要抢夺陈丽芬的手机,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慌乱。报警?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搁?他的工作还要不要了?

陈丽芬早有防备,敏捷地侧身躲开,同时对着电话快速说道:“警察同志,

对方现在情绪激动,试图抢夺我的通讯工具,对我进行进一步威胁。请你们尽快出警。谢谢。

”说完,她果断地按下了挂断键。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冰冷决绝的脸。

“你…你…你这个疯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张建军扑了个空,又惊又怒,

指着陈丽芬,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报假警!

你这是犯法的!”“是不是假警,等警察来了,自有公断。”陈丽芬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

像握着一件武器,冷冷地看着他,“张建军,我再说最后一次。你妈,是你的责任。

要么你辞职伺候,要么花钱请人伺候。想让我辞职当免费保姆?除非我死!”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卧室的方向,那里王桂香的咒骂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大概是听到了“报警”两个字,

也吓住了。“还有,从今天起,你妈夜里再敢像催命一样喊我一次,”陈丽芬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我就报一次警。告她扰民,告你们母子合谋虐待。不信,

你试试看。”说完,她不再看张建军那张因极度震惊、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转身,

径直走向女儿张小雅的小房间。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咔哒”一声,

从里面反锁了房门。将张建军和他那令人窒息的“孝道”,彻底隔绝在外。客厅里,

只剩下张建军一个人,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满地碎纸屑中。隔壁母亲的房间也死寂一片。

报警的回音仿佛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像无数根针扎着他的神经。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愤怒、恐惧、难以置信……各种情绪疯狂翻涌。怎么办?警察真要来了怎么办?他的脸面,

他的工作,他的前途……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冰冷的恐惧感,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他。第四章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着张建军的神经。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狭小的客厅里焦躁地踱步,

皮鞋踩在碎纸屑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更添烦躁。他几次想冲到女儿房门口砸门,

把那个“发疯”的女人揪出来,可手抬起来,又颓然放下。报警……这两个字像紧箍咒,

勒得他喘不过气。“建军?建军?”隔壁,王桂香压低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惶,

从门缝里传出来,“刚…刚才丽芬那死丫头说什么?报…报警了?她真敢叫警察来?

这…这丢死人了啊!你快想想办法啊!”“闭嘴!”张建军正心烦意乱,被母亲这一问,

更是火上浇油,没好气地低吼了一声,“还不都是你!半夜三更瞎折腾什么!消停点吧!

”王桂香被儿子吼得一噎,顿时不敢吱声了,只剩下粗重不安的喘息声。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门外,终于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自家门口。

笃!笃!笃!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像重锤一样敲在张建军的心上。他浑身一僵,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谁…谁啊?”他强作镇定,声音却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警察。

开下门。”门外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完了!真来了!张建军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他手忙脚乱地扒拉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又扯了扯皱巴巴的睡衣,深吸了好几口气,

才勉强稳住心神,挪动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到门边,颤抖着手拧开了门锁。

门外站着两位穿着制服的民警,一老一少,表情严肃。年长的那位目光锐利,

扫了一眼屋内狼藉的地面和张建军惨白的脸。“刚才是你们家报警?”年长的警察开口问道,

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

”张建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忙侧身让开,“您请进,请进!

是我老婆…她…她跟我闹了点小矛盾,一时冲动,惊动您二位了,实在对不住!

”两位警察走进屋,目光迅速扫视了一圈。客厅不大,一地撕碎的纸屑格外显眼。

卧室门紧闭着,另一间房门也关着。“报警人呢?”年轻警察问道,目光落在张建军身上。

“在…在女儿房间。”张建军连忙指向张小雅的房门,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警察同志,

真没什么大事,就是夫妻拌嘴,她气头上……”他话还没说完,

张小雅的房门“咔哒”一声开了。陈丽芬走了出来。她换下了睡衣,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简单地拢在脑后,脸上没有任何妆容,憔悴却异常平静。

她没有看张建军,径直走到两位警察面前。“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她的声音很稳,

带着一种疲惫却清晰的冷静。“陈女士,请你说一下具体情况。”年长警察拿出记录本,

目光平和地看着她。“警察同志,您别听她胡说!她就是……”张建军急得想插嘴。

“这位先生,请让报警人先说。”年轻警察抬手制止了他,语气不容置疑。

张建军的话被堵在喉咙里,脸憋得通红,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陈丽芬。

陈丽芬无视他吃人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开始陈述,语速不快,

条理却异常清晰:“我叫陈丽芬。我丈夫张建军,以‘婆婆身体不好需要照顾’为由,

强迫我辞去工作,成为家庭主妇,全职伺候婆婆和子女。我不同意,他就对我进行精神压迫,

言语威胁,甚至试图强行替我办理离职手续。

”她指了指地上那堆碎纸屑:“这就是他逼我签的辞职报告,被我撕了。刚才,

在我明确拒绝后,他情绪激动,试图抢夺我的手机阻止我报警,对我的人身安全构成威胁。

同时,我婆婆王桂香女士,”她目光转向隔壁紧闭的房门,

“长期在深夜以各种理由频繁叫醒我,对我进行精神折磨,

严重影响我的正常休息和身心健康。我要求警方介入,制止他们的行为,

保护我的人身权利和劳动权利。”条理清晰,诉求明确。没有哭诉,没有夸张,

只是陈述事实,却字字如刀,将张建军那层“孝道”的遮羞布彻底撕开,

露出里面自私冷酷的本质。两位警察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年长警察的目光锐利地扫向张建军:“张先生,陈女士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

”“她…她血口喷人!”张建军急得跳脚,脸涨成了猪肝色,“警察同志,家务事!

这是家务事啊!我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夜里起夜多,儿媳妇照顾一下怎么了?

这不是天经地义吗?我让她辞职,也是为了家庭和睦,为了让她更好地尽孝道!

怎么就成了强迫了?她…她这是不孝!是忤逆!”“家务事?”陈丽芬冷笑一声,

毫不退缩地迎上张建军喷火的目光,“强迫他人放弃工作,限制人身自由,精神压迫,

这仅仅是家务事?张建军,你懂不懂法?《妇女权益保障法》明确规定,

任何单位或个人不得以结婚、怀孕、产假、哺乳等为由,辞退女职工或单方解除劳动合同!

你逼我辞职,就是违法!”她转向警察,语气坚定:“警察同志,我要求你们依法处理。

如果张建军继续强迫我辞职,或者他母亲继续对我进行精神骚扰,

我会保留进一步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包括但不限于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

以及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并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财产,

追索我因被迫承担本应由他承担的赡养义务而遭受的经济和精神损失赔偿!”离婚!

财产分割!赔偿!这几个词像一颗颗炸弹,在张建军耳边轰然炸响!他彻底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妻子,

竟然能如此冷静、如此条理分明地搬出法律武器,而且句句切中要害!

“你…你……”他指着陈丽芬,手指抖得厉害,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涔涔而下。两位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

年长警察严肃地看着张建军:“张先生,陈女士的诉求和指证非常明确。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家庭暴力法》,精神侵害也属于家庭暴力范畴。强迫妻子放弃工作,

进行精神压迫,这是违法行为。赡养父母是子女的法定义务,

但法律并未强制规定必须由儿媳承担主要赡养责任,更不允许以此为由侵害儿媳的合法权益。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我们对你进行口头警告。第一,

不得以任何形式强迫陈女士辞职或放弃工作权利。第二,必须妥善解决你母亲的照料问题,

不得将责任全部转嫁给陈女士,更不得纵容或默许你母亲对其进行精神骚扰。第三,

尊重陈女士的人身权利和人格尊严,不得再有任何威胁、抢夺通讯工具等行为。

若再有类似情况发生,陈女士再次报警,我们将依法严肃处理,并可能出具告诫书,

甚至追究法律责任。听清楚了吗?”“我…我……”张建军面如死灰,在警察威严的目光下,

所有的狡辩和强横都化为了泡影。他像被抽掉了脊梁骨,肩膀垮了下来,

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听…听清楚了。”“陈女士,”年长警察又转向陈丽芬,

语气缓和了一些,“你的诉求我们已记录,并对其进行了警告。如果后续他们再有违法行为,

请及时报警,或者向街道、妇联寻求帮助。你的工作权利和人身权利受法律保护。

”“谢谢警察同志。”陈丽芬微微鞠躬,语气真诚。送走警察,关上房门。

客厅里再次陷入死寂,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滞,仿佛空气都凝固成了冰。

张建军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脸色灰败,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警察的警告言犹在耳,陈丽芬那冰冷的、带着法律条文的话语,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离婚?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