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儿子两个人愣在原地。
既惊讶于我的不矫情,也更奇怪我的问题。
“我和辰辰爱吃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我愣在了原地。
这时,秦宝慧以管家的身份提议道:
“看来傅太太学习的还是不到位,自己丈夫和儿子喜欢吃什么都忘了,不如去里面背背菜谱吧。”
看着她右手边用来惩罚佣人的小黑屋,傅景琛微愣。
而我瞬间警铃大作。
学规矩期间,老师经常将我关进小黑屋里。
因为傅景琛曾经告诉过她,我有幽闭恐惧症,尽量给我安排大一点的屋子。
这三年来,恐惧症反而成了纪老师教训我的方式,我好几次窒息晕厥。
我浑身抖成筛子,“我不能进去,我害怕……”
秦宝慧闻言,自嘲地笑了一声:
“太太就是太太,我一个管家怎么说得上话呢,是我太天真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犹豫的傅景琛脸色冷了下来,随即不容置喙地看向我道:
“宝慧是管家,她让你背菜谱就背吧,我让人多给你点几盏灯便是。”
儿子随声附和:
“就是,连我爱吃的菜都忘了,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
话落,我吓傻地瘫坐在地上。
刚才的摔伤没让我疼,但这句话仿佛尖刺一样扎进肉里。
我好像看到傅景琛陪我困在电梯的场景。
“别怕思纯,靠在我肩膀上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会恢复正常的。”
他温暖的手仿佛搭在我的肩膀上。
可我一睁开眼,傅景琛粗暴地拽着我扔进小黑屋里。
“你在这里好好背,背不完不许吃饭。”
他转身走后,秦宝慧笑着用脚踢翻了所有的灯,随后彻底关上了门。
眼前一片漆黑,我恐慌地缩在角落里,眼眶发酸。
纪老师教过我:豪门太太即使受伤也要面不改色。
为了训练我,她用各式各样的机器让我受内伤,直到我眼皮不眨为止。
可我的身体好像在***,当晚就发了高烧。
由于习惯性地失禁,身上难闻的气味越来越强烈。
傅景琛路过的脚步暂停,猛地踢了一脚门板。
“让你背背菜谱就随地排泄,以这种方式跟我们***,你也太没有廉耻心了!”
过去他也是这样说。
说我上不了台面,说我形容举止都是小门小户的丑态。
我的指甲扣进门板,十个指头扭曲,也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等保姆放我出来时,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您好,您是辰辰的家长吗?今天幼儿园举办家长会,您方便来一趟吗?”
我一听,瞬间忘记了所有的痛苦,急急忙忙换了套衣服打车去幼儿园。
我满心欢喜地扯了扯衣襟,跨进班级门朝儿子走去。
结果下一秒,辰辰稚嫩的小手猛地推我一个趔趄。
“她不是我妈妈!哪里来的臭乞丐,我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