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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慈善会的资金困局

发表时间: 2025-11-12
马背颠簸,沈念的左肩撞在鞍上,一阵闷痛从旧伤处蔓延开来。

她咬住下唇,没出声。

顾霆骁骑在她身后,手臂横过她的腰,缰绳绷得笔首。

风从林间穿行,吹乱了她的发,也吹冷了旗袍内层渗出的汗。

抵达军营时天己大亮。

岗哨列队,无人多看她一眼。

顾霆骁翻身下马,顺手将她拽下。

她踉跄一步,站稳后低头理了理衣摆。

旗袍肩线撕裂处用布条勉强缠住,袖口沾着泥土和干涸的血迹。

他头也不回地往主楼走。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卫兵上前拦住她,她只说:“我有事要见顾军座。”

“等命令。”

卫兵面无表情。

她没争辩,被带到东侧一间客房。

门关上,屋内陈设简单,床铺未拆封,桌上有一杯凉透的茶。

她坐下,闭眼调息片刻,然后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是操练场,士兵正在列队跑步,尘土扬起又落下。

她在内衬撕下一截布条,解开左肩缠绕的旧布,重新包扎。

动作缓慢,手指触到疤痕边缘时停顿了一下。

那道伤不是第一次发作,但每一次都提醒她——她不能再靠别人救。

夜里十一点整,走廊传来脚步声。

换岗了。

她竖起耳朵,听着远去的脚步,确认无人停留,轻轻拉开门。

走廊空旷,只有尽头一盏油灯摇晃。

她贴着墙根走,避开巡逻路线,穿过中庭,绕到主楼西侧。

书房门虚掩着。

她推门进去,屋里没人。

桌上摊着军需报表,墨迹未干。

她从怀中取出三幅卷轴,一一展开,平铺在桌面。

最上面一幅是《寒江独钓图》,父亲生前最爱,压住了报表右半边。

另外两幅分别是宋人山水与元代小楷帖,皆为真迹。

她退后一步,检查位置是否显眼。

灯光昏黄,画纸泛着旧色光泽。

她没开窗,也没点灯,怕引人注意。

刚站定,门后传来金属轻响。

她转身,看见顾霆骁站在门口,手里握着枪。

他没有开保险,只是用枪尖慢慢挑起《寒江独钓图》的一角。

“这些东西,”他开口,声音低,“是你拿来卖命的?”

她站着没动。

“够买三个月军粮。

我不捐,也不送,拿来交换。”

他抬眼,目光落在她脸上。

“你要什么?”

“参与难民救济会的决策。”

她说得清楚,“让我进账房,看每一笔支出,查每一批物资去向。”

他冷笑一声,枪尖移开画,指向她。

“你以为我会信一个女人?

就因为你昨晚冒死追了一趟山口?

还是因为你差点被人拖进窑子?”

她没回避他的视线。

“如果你不信,可以派人盯着我。

每天查我的行踪,翻我的包袱。

但我只要一件事——亲眼看着粮车驶入难民营。”

他沉默片刻,枪口缓缓下垂。

忽然,他往前一步,目光扫过她左肩。

旗袍褶皱堆叠,可动作之间,布料滑开一线,露出底下浅褐色的疤痕边缘。

他盯着那里看了两秒。

她察觉到了,抬手轻轻抚平衣料,把痕迹遮住。

动作自然,不带解释。

他收回眼神,把枪插回腰间,走到桌前拿起钢笔。

翻开日历,在空白处划下一竖线。

笔迹用力,几乎划破纸。

“明早八点,”他说,“救济会账房报到。”

她没动,也没谢。

他知道她在等更多。

“你可以进账房,”他补了一句,“但所有拨款签字仍由我批。

你只负责核对,不能动钱。”

“可以。”

她点头。

他转身要走,又停下。

“这些画,先留在这儿。”

“随时可以还给我。”

她说。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开门出去。

她独自站在书房里,听着他脚步远去。

油灯闪了一下,墙上的影子晃动。

她走过去,把三幅画重新卷好,放回怀里。

动作小心,像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回到客房,天快亮了。

她坐在床沿,从发髻抽出一根发簪,在掌心划了几道痕。

那是记事的方式,比写字更快。

三道横,一道竖,代表三幅画换一次入场资格。

最后一点,代表左肩伤被他看见——这是变数。

她吹灭灯,躺下。

窗外操练声还没停,有人在喊号子。

她闭上眼,脑子却清醒。

这一夜她没睡。

第二天清晨六点,她起床梳洗。

用冷水擦脸,把旗袍整理妥当。

虽然破损,但干净。

她把钢笔别回胸前,检查了通行证——一张白纸,盖着红章,写着“准许沈念出入救济会账房”。

七点西十,她走出客房,朝主楼西翼走去。

救济会设在旧校舍改建的平房里,门口挂着木牌,字迹斑驳。

她走近时,看见几个穿灰布衫的人在搬箱子。

一人抬头看到她,愣了一下,转身跑进去通报。

她站在门外等。

不到一分钟,里面走出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手里拿着登记簿。

“你是沈念?”

他问。

“是。”

他上下打量她。

“顾军座说你会来。

但有个条件——赵副官会跟着你,每天记录你的动向。”

她早料到。

“让他来。”

男人点头,侧身让开。

“进来吧。

账本在第三张桌。”

她迈步进去。

屋里光线暗,几张长桌排开,上面堆满册子和算盘。

角落坐着两个记账员,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她走到指定位置,翻开最上面一本。

纸页发黄,字迹潦草。

第一行写着:三月十七日,拨米三百石,运往北区难民营。

她抽出钢笔,开始核对编号。

十分钟后,门口传来脚步声。

她没抬头。

那人走到她桌前站定。

她继续写。

“编号错了。”

她说,笔尖点在一页上,“这批米登记的是军供配额,不该出现在救济账目里。”

对方没答话。

她终于抬头。

顾霆骁站在那儿,军装整齐,眼神沉着。

他看着她,又看了看账本。

“你知道错在哪?”

他问。

“这三百石米,是从军粮库里调的。

名义上是‘暂借’,可借条没签日期,也没押章。

你的人可以明天就还,也可以永远不还。”

她合上账本,“我要查的就是这种账。”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

屋外有人喊:“顾军座,江北急电!”

他没动。

“你想要监督权,”他低声说,“可你知道谁在背后盯着你吗?”

她站起来,比他矮半个头。

“我知道。

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划那一道线。”

他眉梢微动。

“你不是完全不信我,”她说,“你只是不敢信。”

他忽然伸手,抓住她手腕。

力道不重,但突然。

她没挣脱。

他低头,看向她旗袍领口下方。

那里布料叠着,可随着呼吸起伏,隐约透出疤痕轮廓。

“这伤,”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她没回答。

他松开手,转身就走。

她站在原地,听见他脚步跨出门槛。

外面阳光照进来,落在翻开的账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