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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铜低语

发表时间: 2025-11-12
京华大学考古系的实验室里,灯火通明。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消毒水和一种陈旧金属特有的气息。

刚从野外运回的文物被小心地放置在铺着软布的工作台上,等待清理与记录。

顾栖山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正全神贯注地对付着此次西周陪葬墓发掘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件器物——那尊约一尺高的青铜人俑。

人俑铸造得颇为粗糙,面目模糊,只能勉强分辨出五官的轮廓,姿态也有些诡异的僵硬,不像侍奉,更像一种无声的禁锢。

它通体覆盖着厚厚的绿锈,仿佛披着一身苔藓制成的寿衣。

“栖山,这东西有点意思,”带队林教授扶了扶眼镜,“形制很罕见,不像常见的陪葬俑,倒像是……某种特定的仪式用品。

你小心点清理,看看底座或背后有没有铭文。”

“好的,林教授。”

顾栖山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拿起小巧的清理工具。

当他用特制的骨签小心翼翼地去剔除人俑脚部缝隙的淤泥时,指尖隔着薄薄的乳胶手套,突然传来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

那寒意并非普通的冰凉,而是如同活物般,顺着指尖的血管,瞬间窜向手臂,首抵心口。

顾栖山猛地缩回手,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

实验室恒温二十五度,怎么会这么冷?

他皱了皱眉,只当是心理作用或是金属本身的凉意,并未多想,继续投入工作。

他并未注意到,在他低头专注时,那面目模糊的青铜人俑,空洞的眼眶似乎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幽光。

晚上在宿舍的时候,顾栖山突然被一阵声音吵醒。

那声音极细极碎,仿佛有人穿着青铜打造的、不合脚的鞋子,在水泥地上一点点地摩擦、拖动。

嗒……嗒……嗒……嚓……声音就在床边。

他猛地睁开眼,宿舍里一片漆黑,只有室友平稳的呼吸声。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路灯光,他看清了床下——空无一物。

是幻听?

他松了口气,准备翻个身继续睡。

然而,就在他视线移开的刹那,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在床脚的阴影里,立着一个模糊的、矮小的人形黑影。

顾栖山的心脏骤然收紧,霍地转头看去——阴影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室友随手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轮廓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怪异。

他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大概是最近太累了,考古报告和野外工作的压力让他产生了幻觉。

他重新躺下,闭上眼,试图驱散脑中的杂念。

可那细碎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更近了,仿佛就在他的枕边。

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带着土腥味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吹拂在他的耳廓上。

顾栖山浑身汗毛倒竖,猛地坐起身,按亮了床头灯!

温暖的灯光驱散了黑暗,宿舍里一切如常。

室友被他惊醒,嘟囔着抱怨了一句。

“没事……做了个噩梦。”

顾栖山哑声解释,额角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那不是梦。

那感觉太真实了。

后半夜,他几乎没再合眼。

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感觉到那个模糊的黑影站在床边,用空洞的眼神“凝视”着他,耳畔是挥之不去的金属摩擦声。

第二天早上,顾栖山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难看极了。

眼窝深陷,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嘴唇也有些发白。

最让他心惊的是,在他眉心正中的位置,不知何时,浮现出一片极淡却无法忽视的青灰色痕迹,像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蹭到了,却又没擦掉。

他用温水用力搓了搓,那青痕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是从皮肤底下透出来的。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虚弱感萦绕着他。

他想起昨天清理青铜人俑时那股诡异的寒意,想起昨夜那真实得可怕的“噩梦”,再结合眉心这莫名其妙的青痕……一个荒谬却又让他脊背发凉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难道,真像那些神神叨叨的传闻所说,撞邪了?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个不科学的想法驱逐出去。

他是考古工作者,信奉的是历史和实证,怎么能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而与此同时,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姜夏安“恰好”与抱着资料的顾栖山擦肩而过。

她的目光飞快地在他脸上一扫而过。

当看到他眉心那比昨天在校门口时浓郁了数倍、几乎凝如实质的青黑煞气,以及他周身那微弱但无法掩盖的、属于古墓阴土的腐朽气息时,她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这么快就侵蚀到这种程度了?

’她心下微沉,‘那青铜人俑里的东西,比想象的更凶。

’顾栖山显然也看到了她,但他此刻心神不宁,只是漠然地移开视线,与她错身而过,没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凝重。

姜夏安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在身侧轻轻掐动,模拟着某种推算。

“栖山哥哥!”

她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甜腻的调子。

顾栖山不耐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姜夏安小跑上前,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折成三角状的、泛黄的纸张,塞到他手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和担忧:“这个……是我老家庙里求的平安符,听说很灵的!

你……你脸色不太好,戴着吧!”

不等顾栖山拒绝,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开了。

顾栖山捏着那个粗糙的三角符,眉头紧锁。

他本能地想扔掉,但指尖触碰到那纸张时,却隐隐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令人心安的暖意,驱散了些许盘踞在他心头的阴寒。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将那个廉价的平安符塞进了外套的内袋里。

姜夏安跑过拐角,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她靠在意想不到的墙上,轻轻吐了口气。

那符只是最普通的静心符,挡不住那青铜人俑的煞气,但至少能让他今晚睡个稍微安稳点的觉。

“看来,不能再等了。”

她低声自语,眼神锐利地望向考古系实验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