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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东北的冬天有多冷 什么意思

金色神辉夜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那年东北的冬天有多么意思》“金色神辉夜”的作品之林巧云李伟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客车里的暖气开得不算却也裹着股闷乎乎的暖林巧云靠在窗羽绒服的拉链拉到胸指尖碰着车窗玻只隔着一层薄没觉得多窗外的景色往后铅灰色的云层压在天却在边缘裂了几道细漏下些淡金色的微落在白茫茫的雪地反射出细碎的亮 —— 隔着车窗连那片萧条都像是蒙了层软乎乎的滤不那么扎前排乘客在聊老家的年后排有孩子闹着要吃引擎的嗡嗡声混着这些细碎的声裹着暖...

主角:林巧云,李伟   更新:2025-11-12 23: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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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车里的暖气开得不算足,却也裹着股闷乎乎的暖意。

林巧云靠在窗边,羽绒服的拉链拉到胸口,指尖碰着车窗玻璃,只隔着一层薄霜,没觉得多冷。

窗外的景色往后退,铅灰色的云层压在天际,却在边缘裂了几道细缝,漏下些淡金色的微光,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反射出细碎的亮 —— 隔着车窗看,连那片萧条都像是蒙了层软乎乎的滤镜,不那么扎眼。

前排乘客在聊老家的年货,后排有孩子闹着要吃糖,引擎的嗡嗡声混着这些细碎的声响,裹着暖气漫在车厢里。

林巧云把脸贴在窗上,哈出的白气晕开一小片,能看清路边歪歪扭扭的杨树枝,枝梢挂着冰壳子,却因为那点微光,没显出多冷硬。

她想起与陈书砚提出离婚那天,旧金山公寓里的空调开得很足,真皮沙发暖得发烫,可她紧紧攥着的手,却像揣着块冰一样冰冷 —— 原来暖意和暖意,是不一样的,有的暖能裹住人,有的暖,却照不进心里的缝。

“嘎吱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扯断了车厢里的暖意,客车猛地一顿,林巧云下意识地攥紧了腿上的黑色行李箱。

车门 “嗤” 地一声打开,一股带着冰碴的寒风瞬间灌进来,像无数根细针,扎得人一哆嗦。

她把羽绒服拉链猛地拉到顶,围巾往脖子里紧了紧,刚迈下车门,那股寒风就裹着雪沫子扑过来,顺着领口、袖口往骨头缝里钻,刚才在车里攒下的那点暖意,眨眼就被吹得没影了。

县城车站广场的萧条,这下没了车窗的滤镜,首首地撞进眼里。

满地积雪被往来的人踩得发黑,混着尘土结成硬邦邦的冰壳,一踩就打滑,林巧云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才扶住行李箱。

远处的平房矮楼缩在雪雾里,屋顶的积雪压得房檐往下塌,有的地方挂着长长的冰锥,像冻住的眼泪,那道从云层漏下的微光扫过墙皮剥落的墙面,把裂痕照得明晃晃的,连砖缝里的雪都泛着冷飕飕的白。

原本该摆着烤红薯、糖炒栗子的小摊全没了踪影,只有几个破旧的广告牌立在雪地里,帆布被风刮得破了洞,露出里面褪色的广告画,哗啦啦地响,那点微光落在上面,反倒衬得冷清更重。

光秃秃的杨树枝桠戳在雪地里,风一吹,枝梢的冰壳子发出 “咔嗒” 的细碎声响,像极了她在旧金山公寓里,说出 “我们离婚吧” 时,陈书砚沉默里藏着的那点碎裂声。

林巧云抬手擦了擦冻得发僵的鼻尖,指尖碰到冰凉的皮肤,才惊觉刚才在车里的暖意,竟像场短暂的梦。

有些往事也像这样,裹着层看似温暖的壳,掀开了,底下全是冷硬的刺 —— 与其两个人在暖烘烘的壳里耗着,不如她先把壳敲碎,哪怕外面是漫天风雪。

“姐!

巧云姐!”

远处传来熟悉的喊声,林巧云抬头望去,雪幕里慢悠悠开过来一辆深蓝色的二手车。

车身上的漆掉了一大块,露出底下斑驳的铁皮,那点微光落在上面,没显出亮,反倒衬得车更旧了。

车顶积着厚厚的雪,像是扣了个脏乎乎的棉花糖,只有车窗边缘没化的冰碴,沾着点光,闪了闪。

车开得磕磕绊绊,路过一个雪坑时还颠了一下,后车门好像没关紧,“哐当” 响了一声,在空落落的广场里传得老远。

是表弟李伟。

林巧云认出那辆车,去年视频时李伟还炫耀过,说花八千块买的 “代步神器”,现在看来,这 “神器” 确实够破 —— 车刚停稳,副驾驶的车窗就 “吱呀” 响着往下摇,李伟裹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脸冻得通红,只有咧嘴笑时露出的两排白牙,能借着那点微光显点亮色:“姐!

可算着你了!

这破车暖气坏了,你忍忍,咱到家就暖和了!”

他说着就推开车门跳下来,雪地里没站稳,趔趄了一下才扶住车门。

身上的棉袄领口磨得发亮,袖口还沾着点油污,却一点也不耽误他热情 ——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林巧云身边,一把抢过行李箱拉杆,“我来我来!

你这箱子沉不沉?

早知道我就提前来等你了,路上雪太厚,车开得慢。”

林巧云看着他冻得发红的耳朵,还有说话时呼出的白气 —— 那白气裹着点微光,散在风里很快就没了,心里那点被寒风勾起来的沉郁,好像被这股热乎劲儿冲散了些。

她摇摇头,刚想说 “不沉”,就见李伟己经把行李箱往车后备箱塞,后备箱盖怎么也扣不严,他干脆找了根绳子绕了两圈捆紧,嘴里还念叨着:“这破玩意儿就这点不好,回头我再去修修。

姐,快上车,外头冷,别冻着!”

风又刮过来,卷起地上的雪沫子,打在车身上。

那点从云层漏下的微光,不知什么时候弱了些,可林巧云看着那辆破旧的二手车,还有忙前忙后的表弟,忽然觉得,就算刚从一场温暖的 “梦” 里跌进风雪里,这片冰冷萧瑟的东北冬日里,也藏着能焐热人心的东西。

她弯腰坐进副驾驶,座椅上还铺着块洗得发黄的棉垫,带着点阳光晒过的暖意 —— 不是客车上那层闷乎乎的暖,是实实在在的、贴人的暖,和旧金山公寓里那套冰冷的真皮沙发,是完全不同的温度。

二手车的引擎 “突突” 响着,在积雪的街道上慢慢挪动。

车窗玻璃上的霜花越结越厚,李伟时不时腾出一只手,用袖口胡乱擦两下,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这破车也就冬天掉链子,夏天开着还挺溜。

姐,你打 13 岁走了就没怎么回来,前几年结婚那回也就待了两天,前头那片老楼还在呢,就是外墙又掉了层皮,看着更旧了。”

林巧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出去,透过模糊的车窗,能看见一排矮矮的居民楼。

墙面上的红砖早就失去了亮色,被岁月浸得发灰,有的地方还能看见露出的水泥茬,阳台护栏上积着雪,挂着几串冻得硬邦邦的干辣椒和玉米,像串在时光里的旧物件。

她的心跳忽然慢了半拍 —— 这楼里,一边是姑姑家,一边是她和父母曾经住过的屋子,父母走后,那房子就一首靠姑姑帮着打理,连窗户缝的灰都没让积过。

车停在居民楼楼下时,林巧云才发现楼门口的台阶早就冻成了冰坡,李伟从后备箱里翻出块旧麻袋铺在上面,又回头扶她:“姐,慢点儿,这台阶滑,去年王大爷就在这儿摔了一跤。”

她踩着麻袋往上走,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冰凉的墙,粗糙的触感瞬间勾起了回忆 ——13 岁之前,她总喜欢趴在这面墙上画小人,父亲下班回来会笑着把她从墙上抱下来,拍掉她手上的灰;母亲则站在楼道口喊着 “吃饭喽”,声音能绕着整栋楼转一圈。

“巧云回来啦!”

刚走到三楼姑姑家门口,就听见姑姑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门 “吱呀” 一声被拉开,一股混着饭菜香的热气扑面而来。

姑姑系着块洗得发白的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看见她就赶紧迎上来,拉着她的手往屋里带:“快进来暖和暖和,外头冷坏了吧?

我炖了酸菜白肉,还炒了你小时候爱吃的地三鲜,知道你今天到,一早就在厨房忙活了。”

屋里的摆设和她几年前回来时没差多少。

旧沙发上铺着块深蓝色花布,边角有些起球,却洗得干干净净,还是姑姑用了十几年的那一块;茶几上摆着个搪瓷缸子,缸身印着 “劳动光荣” 的字样,是姑父生前常用的;墙面上挂着几帧老照片,有姑姑和姑父年轻时的合影,还有表哥小时候的满月照,相框边缘磨得发亮,却被擦得一尘不染。

暖气片子 “嗡嗡” 地响着,把屋子烘得暖暖的,和外面的冰冷萧瑟像两个世界。

林巧云坐在沙发上,看着姑姑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身影,眼眶忽然有点热 ——13 岁父母走后,是姑姑把她接来身边住,那时她总蹭着这张沙发看电视,姑姑会把剥好的橘子放在她手里;后来她去外地读书、再到国外,每次视频,都能看见这面墙上的老照片,和茶几上的搪瓷缸子,好像姑姑家永远停在她熟悉的模样里,连父母那间屋子的窗户,姑姑都按季节帮她换着纱帘和棉帘。

“对了巧云,” 姑姑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从厨房出来,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咱这楼要拆迁了!

前儿居委会刚通知的,说是开春就动工,到时候能换个大点儿的新房,还能补点钱呢!”

她说着,手里的饺子盘都晃了晃,眼里的光比屋里的灯还亮,“我跟你说啊,我盼这一天盼了好几年了,这老楼虽说住惯了,可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的,你爸妈那间屋我每年都补墙,拆了换新房,多好!”

林巧云愣了愣,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沙发巾。

她盯着墙上的老照片,忽然想起小时候,姑姑就是在这张沙发上,给她讲照片里的故事;也是在这个屋里,她第一次穿上姑姑织的毛衣。

可一想到这栋楼要拆,想到再也见不到父母曾住过的房间、再也摸不到楼道墙上她画过的小人印,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你回来得正是时候!”

姑姑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语气里满是欣慰,“这动迁得房主签字,你爸妈那间屋的手续都在我这儿,你要是不回来,我还得琢磨着给你寄材料去。

你看,多巧,你刚好回来,事儿就赶上了。”

她拍了拍林巧云的手,又起身往厨房走,“不说这个了,快吃饭,酸菜白肉该凉了,你小时候就爱喝这汤,说鲜得能多吃两碗饭。”

林巧云看着桌上满满一桌子菜,看着姑姑忙碌的背影,又想起楼下父母那间还锁着的屋子,忽然觉得心里的那块冰,好像被这屋里的热气和姑姑的笑容慢慢焐化了些。

窗外的雪还在下,可屋里的暖,却实实在在地裹着她 —— 和 13 岁那年姑姑把她搂在怀里说 “以后有姑在” 时一样,和几年前她结婚回来,姑姑也是这样端出一桌子菜时一样,安稳又踏实。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地三鲜,熟悉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眼泪终于没忍住,悄悄落进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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