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博雅推书!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重回七八我爽快答应首长老公假离婚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9

“我们离婚吧。”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淬了冰,砸在我的心上。我抬起头,

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两辈子的男人,陆晋言。上一世,他也是这样,用这把淬了冰的刀,

一刀一刀,凌迟我的心。我哭过,闹过,求过,最后换来的,

却是被他的“白月光”推下楼梯,一尸两命。重活一世,我笑了。“好啊,陆首长。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第一章“你说什么?”陆晋言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龟裂的痕迹。他锐利的鹰眸紧紧锁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钻出两个洞来。

我叫姜念,此刻,我正坐在自家客厅的藤椅上,手里还拿着一本《大众电影》。而我对面,

坐着我结婚三年的丈夫,也是军区最年轻有为的团长,陆晋言。就在三分钟前,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北方的寒气,连口热水都没喝,

就对我扔下了那句如同前世梦魇般的话:“姜念,我们离婚吧。”前世的我,

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我疯了一样地质问他为什么,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卑微地乞求他不要抛弃我。

可他只是冷漠地告诉我,这是命令,没有为什么。那时的我,怎么会懂什么叫命令。

我只知道,我的天塌了。离婚后,我被赶出了军区大院,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弃妇。

而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好妹妹”宋婉柔,却打着安慰我的旗号,一遍遍地在我伤口上撒盐。

“嫂子,你别怪晋言哥,他也是身不由己。”“嫂子,晋言哥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唉。

”“嫂子,这是晋言哥托我带给你的生活费,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她用陆晋言的名义,

给了我一次次的希望,又亲手将我推入更深的绝望。直到最后,我怀着孕,

被她堵在筒子楼的楼梯间,她才露出了真面目。“姜念,你真以为晋言哥爱你吗?

他跟我说的,娶你不过是责任!这次离婚,也是为了保护我!你和他那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早就该结束了!”“你肚子里的野种,也别想生下来!”冰冷的楼梯,刺骨的疼痛,

还有腹中孩子生命的流逝……那份绝望和恨意,我到死都没忘。老天有眼,让我重活一世,

回到了他说出“离婚”的这一天。这一次,我不会再哭了。我慢慢合上手中的杂志,

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我说,好啊,我同意离婚。

”陆晋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眼里的审视几乎化为实质。他大概在想,

我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或者是在用什么以退为进的把戏。毕竟,整个军区大院谁不知道,

他陆团长的妻子姜念,爱他爱到了骨子里,把他当天一样敬着。我没理会他心里的惊涛骇浪,

自顾自地继续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说。”他惜字如金,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笃定我会提出什么“不许离婚”之类的无理要求。“第一,

我要钱。”我伸出一根手指,“结婚三年,我没工作,一直在家操持家务,

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现在离婚了,我总不能净身出户吧?我要五百块钱,

作为我的青春损失费和精神补偿费。”五百块!在这个普通工人月工资只有三十几块的年代,

这无疑是一笔巨款。陆晋言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大概以为我会要死要活,

却没想到我张口就是要钱,而且是这么大一笔钱。“第二,”我没给他反驳的机会,

伸出第二根手指,“北城那套闲置的小院,就是你外婆留给你的那套,过户给我。

我离婚了总得有个住的地方。”那套小院地段极好,虽然现在看着破旧,但再过几年,

价值连城。前世我被赶出去后,那套院子就被宋婉柔以“帮忙打理”的名义住了进去,

最后不了了之。这一世,我凭什么让给她?“第三,”我伸出第三根手指,

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笑得越发灿烂,“明天就去办手续,我一分钟都不想多等。”说完,

我站起身,施施然地朝卧室走去:“陆团长,我的条件就这些,你好好考虑。同意的话,

明天早上八点,民政部门门口见。不同意的话……那我们就这么耗着,反正你是首长,

你是大忙人,我一个闲人,有的是时间陪你耗。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你的‘大事’。

”我特意在“大事”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我知道,他这次所谓的“离婚”,不过是一场戏。

一场为了执行秘密任务,为了保护我而演的戏。前世,直到我死后,灵魂飘荡,

才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真相。他要去执行一个极其危险的卧底任务,对手心狠手辣,

为了不连累我,他才用这种最伤人的方式逼我离开。可笑吗?他以为是保护,

却亲手把我推向了另一个深渊。他不懂,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那是别人的故事。我姜念,既然嫁给了他,就没想过要一个人苟活。可他不懂,也不屑于懂。

他的大义,他的家国情怀,从来没有为我一个人停留过。既然如此,这一世,我成全你。

我成全你的大义,也成全我自己的新生。陆晋言,你想演戏,我奉陪。只是这剧本,

该由我来写了。我走进卧室,反手关上门,将他震惊、错愕、探究的目光隔绝在外。门外,

久久没有声响。我能想象得到,此刻的陆晋言,内心该是何等的翻江倒海。

他那个柔顺听话、逆来顺受的妻子,一夜之间,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冷静、理智,

甚至有些贪婪和冷酷的陌生人。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没有去收拾东西,

因为我知道,他会同意的。为了他那个所谓的“大事”,他别无选择。果然,没过多久,

门外传来了他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只有一个字。“好。”我躺在床上,

听着隔壁书房传来的细微动静,一夜无眠。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兴奋。重生的兴奋,

即将摆脱牢笼的兴奋,以及……报复的兴奋。陆晋言,宋婉柔,前世你们欠我的,这一世,

我会连本带利,一笔一笔地讨回来!第二章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分,

我准时出现在了民政部门的门口。我穿了一件红色的确良衬衫,配上一条黑色的长裤,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结婚的。

陆晋言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穿着便装,一件白衬衫,一条军绿色的裤子,

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布满了阴云,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很准时。”我看了看手腕上那块他送的上海牌手表,笑着说。

他没说话,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率先迈步走了进去。办手续的过程异常顺利。

当工作人员公式化地询问“两位是否确认自愿离婚”时,我毫不犹豫地答道:“是。

”而陆晋言,却沉默了足足有五秒钟。我能感觉到,他那道灼人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

似乎想从我平静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和不舍。可惜,他失望了。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同志?”工作人员催促道。“……是。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红本本换成了绿本本,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从民政部门出来,外面阳光正好。我深吸了一口气,

只觉得连空气都变得自由而香甜。“钱和房子的钥匙。”陆晋言递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还有一个拴着红绳的钥匙串。我接过来,当着他的面,打开信封,一张一张地点起了钱。

五百块,十块一张的大团结,厚厚的一沓。“陆团长果然爽快。

”我把钱和钥匙收进随身的布包里,冲他笑了笑,“合作愉快。那么,再见了,陆……前夫。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姜念!”他突然在背后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迟疑,“……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心底冷笑一声。前世我离婚后的打算,就是守着对他的思念,日复一日地等待,

结果等来了自己的死讯。这一世,我的打算可就多了。我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让自己活得比谁都好。我要看戏,看宋婉柔那个女人在发现“假离婚”变成“真离婚”后,

气急败坏的嘴脸。我还要……看他陆晋言,在任务结束,想要回头找我复婚时,

悔不当初的模样!“这就不劳陆团长费心了。”我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堪称明媚的笑容,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就不麻烦你了。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大事’和你的‘好妹妹’吧。”我看到,

在听到“好妹妹”三个字时,陆晋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他保护在羽翼之下,天真单纯的姜念。他不知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身后那道几乎要将我后背烧穿的视线,

我全当感觉不到。第一站,军区大院。我得回去收拾我的东西。

虽然大部分都是些不值钱的衣物,但有几样东西,我必须带走。

当我提着一个大包袱从那栋熟悉的家属楼里走出来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轰动。“哎,

那不是陆团长家的吗?这是要干嘛去?”“提着这么大包袱,这是……回娘家?

”“回什么娘家!我早上可听说了,他们俩去办离婚了!”“什么?!离婚?不可能吧!

姜念多爱陆团长啊,怎么可能舍得离婚?”议论声,惊呼声,探究的目光,

像无数根针一样朝我扎过来。若是前世,我恐怕早已羞愤得无地自容,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现在,我只是挺直了背脊,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就在这时,

一个意料之中的声音响了起来。“嫂子!”宋婉柔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

梳着两条麻花辫,一脸焦急地朝我跑了过来,眼眶红红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嫂子,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提着行李……你和晋言哥,你们……”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抛弃的是她。周围的军嫂们立刻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地开始“劝解”。“是啊姜念,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陆团长工作忙,压力大,你多体谅体谅他。”“婉柔都急哭了,你看你,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看着眼前这出“姐妹情深”的大戏,差点笑出声。体谅?

前世我就是太体谅了,才把自己体谅进了鬼门关。我没理会周围的聒噪,

只是淡淡地看着宋婉柔,开口道:“宋婉柔,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让你叫我姜念,

或者姜同志。这声‘嫂子’,我可担不起了。”宋婉柔的哭声一顿,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什么意思?”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晃了晃手里刚刚到手的离婚证,

清晰地说道:“意思就是,我和陆晋言,已经离婚了。从今天起,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所以,也请你以后,别再叫我嫂子了。”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宋婉柔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大概怎么也想不通,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按照她的剧本,此刻的我应该正哭天抢地,死活不肯离婚,

然后她再以“和事佬”的身份出场,博取陆晋言和所有人的同情。可我,

偏偏不按她的剧本演。“不……不可能的……”她喃喃自语,

眼里的泪水这下是真的流出来了,带着惊慌和失措,“晋言哥他……他怎么会真的跟你离婚?

嫂子,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冷冷地看着她,“还是说,

你其实……巴不得我们离婚?”第三章我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宋婉柔惨白的脸上。宋婉柔的心思,

在大院里其实算半个公开的秘密。她仗着自己是烈士遗孤,父亲和陆晋言的父亲是战友,

从小就跟在陆晋言***后面,一口一个“晋言哥”。陆晋言性子冷,对谁都一样,

大家也没多想。可自从我嫁过来,宋婉柔就处处看我不顺眼,明里暗里没少给我使绊子。

只是她段位高,总是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再加上陆晋言对她确实多有照拂,

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我……我没有!”宋婉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尖叫起来,“嫂子,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一直都希望你和晋言哥好好的,我怎么会盼着你们离婚!

”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冤屈。

立刻就有跟她关系好的军嫂出来打圆场。“姜念,你这话就过分了啊!婉柔多好的一个姑娘,

一直把你当亲姐姐看,你怎么能这么冤枉她?”“就是,我看你就是自己想离婚,

现在还倒打一耙!”我冷笑一声,看着宋婉柔:“是吗?你希望我们好好的?”我上前一步,

逼近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那你前天晚上,

为什么要去训练场找陆晋言,跟他说‘晋言哥,如果你过得不幸福,不要勉强自己’?

”宋婉柔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她没想到,这件事,我会知道。

那天晚上,陆晋言加练,我本来是想去给他送件衣服,结果刚到训练场边上,

就看到了那一幕。月光下,宋婉柔仰着脸,满眼爱慕地看着陆晋言。而陆晋言,

虽然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推开她。那一刻,我心如刀绞。也是那一刻,让我彻底下定了决心。

“你……你胡说!”宋婉柔慌了,下意识地拔高了声音反驳,反而更显得她心虚。“我胡说?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发誓,你对陆晋言,

从来没有过除了兄妹之外的任何想法?你敢吗?”她不敢。她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周围的军嫂们也不是傻子,看到宋婉柔这副反应,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一时间,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

平时看着挺单纯一姑娘,没想到心思这么深。”“啧啧,抢别人老公,

这可真是……”那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宋婉柔的身上。她最在意的名声,在这一刻,

被我轻而易举地撕得粉碎。“我不是!我没有!”她崩溃地大喊着,转身哭着跑开了。

看着她狼狈逃窜的背影,我心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无尽的快意。宋婉柔,这只是个开始。

前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让你,百倍千倍地品尝一遍!解决了宋婉柔,

我再没心思理会那些长舌妇,提着我的包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军区大院。这个地方,

承载了我前世太多的痛苦和屈辱。再见了,陆家。再见了,陆晋言。从今往后,我姜念,

只为自己而活。我拿着钥匙,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找到了陆晋言外婆留下的那套小院。

院子不大,一进的格局,带着两间正房和一间小小的厢房。因为常年没人住,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屋檐下结着蜘蛛网,看起来有些破败。但在我眼里,

这里却比军区大院那窗明几净的家属楼,要可爱一百倍。这是我自己的地方。我放下包袱,

挽起袖子,开始动手打扫。除草,擦灰,洗衣,晾被……我忙得热火朝天,

汗水浸湿了我的衬衫,但我心里却无比的踏实和满足。一直忙到傍晚,

小院才终于有了点家的样子。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随便煮了点挂面,就着咸菜吃了,

也觉得比在陆家吃的山珍海味还要香。晚上,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

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路。五百块钱,在这个年代是一笔巨款,但坐吃山空肯定不行。

我必须得找点事做。做什么好呢?这个年代,个体户还是“投机倒把”,是被人看不起的。

进工厂当工人,是最好的出路。可我不想。我不想再过那种一眼望到头,

每个月拿着固定工资,看人脸色的日子。我来自几十年后,

我知道未来这个国家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改革的春风即将吹遍大地,

一个前所未有的黄金时代,正在拉开序幕。我不能浪费我重生的优势。我想到了服装。

八十年代,随着思想的解放,人们对美的追求会越来越强烈。喇叭裤,蝙蝠衫,

连衣裙……这些后世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款式,在这个年代,却是最时髦的象征。而我,

恰好对服装设计有点研究。前世为了讨好陆晋言,我学过画画,学过裁剪,

亲手给他做过不少衬衫和外套。或许,我可以从这里入手。先摆个小摊,试试水。如果可行,

再想办法开个小店。就在我规划着未来蓝图的时候,院门,突然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我心里咯噔一下,警惕地拿起门边的一根木棍,悄悄走到门后。“谁?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低沉,沙哑,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是我,陆晋言。”第四章陆晋言?他来干什么?我握着木棍的手紧了紧,

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厌恶,是警惕,

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不行,姜念,你清醒一点!这个男人,

是把你推向深渊的刽子手!不管他现在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你都不能再对他有任何幻想!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

冷冷地隔着门板说:“陆团长,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三更半夜到我一个单身女同志家门口,

不合适吧?”门外沉默了片刻。“我……来看看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艰涩,

“这里不安全,你一个女人住……”“安不安全,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拿了你的钱和房子,我们就算两清了。我过得好与不好,都和你没关系。”“姜念!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你非要这样说话吗?”“不然呢?

难道还要我像以前一样,对你嘘寒问暖,感恩戴德吗?”我冷笑一声,“陆晋言,

收起你那套大男子主义吧。你以为你是谁?给了我一点补偿,就想继续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我告诉你,没门!”门外又是一阵死寂。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铁青着脸,

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大概从来没被一个女人,尤其是被我这样顶撞过。

就在我以为他会拂袖而去的时候,门外却再次传来了他的声音,这一次,

带着一丝几乎可以称之为“服软”的意味。“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放心。”不放心?

真是天大的笑话。前世我被赶出大院,流落街头的时候,他怎么不来“不放心”?

我被宋婉柔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怎么不来“不放心”?我一尸两命,

惨死在楼梯间的时候,他这个不放心的丈夫又在哪里?现在,他假惺惺地跑来跟我说不放心?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陆晋言,你听好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不需要你的不放心!你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离我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走!马上走!”说完,我不再理会他,转身就回了屋。门外,再也没有了动静。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慢慢地远去了。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恨他,

恨他的冷漠,恨他的自以为是。但我也恨我自己,

为什么在听到他那句带着疲惫和示弱的话时,心还是会忍不住地抽痛。姜念,你没出息!

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用力抹掉眼泪。不能哭,为这种男人,一滴眼泪都不值得。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前世那些血淋淋的画面。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了床。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不能再被过去了。

我要开始我的新生活。吃过早饭,我揣上昨天刚到手的五百块钱,直奔市里最大的布料市场。

七十年代末,市场上的布料颜色还很单调,大多是蓝、黑、灰、绿这几种颜色。

款式也乏善可陈。但这难不倒我。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

精挑细选了几种颜色鲜亮、质地柔软的棉布和的确良。比如,我开篇穿的那种大红色,

还有鹅黄色,湖蓝色。然后,我又去了一趟废品收购站。这个年代,缝纫机还是稀罕物,

一台新的要一百多块,还需要工业券,我根本买不起。我的目标,是那些被淘汰的旧缝纫机。

果然,在角落里,我淘到了一台半旧的“蝴蝶牌”缝纫机。虽然外壳有些斑驳,

但里面的零件还算完好。我跟老板软磨硬泡,最后花了二十块钱,把它买了回来。

找了个板车师傅把缝纫机和布料一起拉回小院,已经是下午了。我顾不上休息,

立刻开始研究那台老古董。上油,调试,换针……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缝纫机终于发出了“哒哒哒”的悦耳声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接下来的几天,

我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服装设计和制作中。我画了十几张设计图。

有改良版的连衣裙,收腰的设计,更能凸显女性的曲线;有俏皮的短袖衬衫,

在领口和袖口加上了荷叶边的点缀;还有后世烂大街,但在这个年代却堪称前卫的阔腿裤。

我先用最便宜的布料给自己做了一身。一件淡黄色的收腰连衣裙,裙摆刚刚过膝,

领口是小巧的娃娃领。穿上它,再配上我新剪的齐耳短发,整个人看起来青春又靓丽,

和之前那个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满眼都是丈夫的怨妇判若两人。我穿着这身新衣服,

去国营饭店“奢侈”了一把,点了一碗肉丝面。果不其e然,从我一进门,

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惊艳,有好奇,有羡慕。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

更是忍不住跑过来问我:“同志,你这身裙子真好看,是在哪里买的?百货大楼有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做的。”“你自己做的?”女服务员的眼睛都亮了,

“天哪,你手也太巧了吧!同志,你……你能不能也帮我做一件?我给你钱,给你布票!

”鱼儿,上钩了。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手工费可不便宜哦。

”我故作矜持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女服务员激动地说,“只要能有这么漂亮的裙子穿,

贵点也值!”就这样,我接到了我的第一笔订单。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第三个……短短几天,光是靠着这家国营饭店,我就接了七八个订单。

我白天去饭店“招摇”,招揽生意,晚上回家就踩着缝纫机赶工。虽然辛苦,

但看着手里的钱和布票越来越多,我一点都不觉得累。这天晚上,我刚做完一件衬衫,

准备收工睡觉,院门又被人敲响了。又是“砰砰砰”的急促声响。我皱了皱眉,

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个点,会是谁?总不至于是陆晋言吧?我走到门后,

警惕地问:“谁?”门外,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姜念!你个狐狸精!

你给我出来!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第五章这个声音……是我的前婆婆,

陆晋言的母亲,周玉兰。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还说我把她儿子藏起来了?

陆晋言失踪了?我的第一反应是,他的任务出事了。这个念头让我心头一紧,

但随即就被我强行压了下去。姜念,别犯傻。他出事与否,都和你没关系了。你现在要做的,

是应付门外这个难缠的女人。周玉兰一向看不起我。她觉得我出身小门小户,

配不上她前途无量的儿子。结婚三年,她没给过我一天好脸色。前世离婚后,

她更是对我百般羞辱,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是被陆家扫地出门的垃圾。我打开院门,

果然看到周玉兰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大院里的军嫂,

一个个都对着我指指点点。“你还敢开门!”周玉兰一看到我,就想冲上来撕我,

被旁边的人拉住了。“你这个丧门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晋言藏起来了!

我儿子都好几天没回家了,部队也说他出任务了,可我问遍了,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不甘心离婚,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把他藏起来了!”她的话,

信息量巨大。陆晋言失踪了,连部队都只说是出任务,但具体去向不明。这说明,

他这次的任务,保密级别非常高,高到连他母亲都不能透露。这也侧面印证了,

他当时跟我提离婚,确实是事出有因。可是,那又如何?“这位大妈,你哪位?

”我靠在门框上,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辜地问。“你……你叫我什么?

”周玉兰气得浑身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的我,对她向来是毕恭毕敬,

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大妈啊。”我眨了眨眼,“我们认识吗?你跑到我家门口来大吼大叫,

还污蔑我藏了你儿子,你再不走,我可就要去派出所报案,说你私闯民宅,寻衅滋事了!

”“反了你了!”周玉兰挣开身边的人,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是晋言的妈!是你婆婆!

你这个不孝的儿媳,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婆婆?”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大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我跟你的宝贝儿子陆晋言,早就离婚了,

离婚证还在我抽屉里放着呢。我跟你,跟你们陆家,现在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儿子的死活,

更与我无关。”“你……”周玉兰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旁边看热闹的军嫂也开始窃窃私语。“对哦,姜念和陆团长都离婚了,

周大姐还跑来找人家麻烦,确实不占理。”“就是啊,儿子不见了,不去部队问,

跑来为难一个已经离婚的前儿媳,算怎么回事嘛。”“我看啊,就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

”周玉兰听着周围的风言风语,脸上挂不住了,但她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她眼珠子一转,

突然一***坐在了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娶了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啊!离了婚还把他勾搭得不见了人影,

我也不活了啊!”这招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她的拿手好戏。前世,

我就是被她这招拿捏得死死的。只要她一哭,陆晋言就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

让我跟她道歉。可惜,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软柿子了。我抱着手臂,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表演,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冷笑。等她嚎得差不多了,嗓子都哑了,

我才慢悠悠地开口:“哭完了吗?哭完了就赶紧走吧,别在我家门口挡着路,

我还得做生意呢。”“你……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周玉兰看撒泼打滚对我没用,

气得从地上一跃而起,“我告诉你姜念,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儿子交出来,我就跟你没完!

”“交不出来。”我摊了摊手,“我说了,我不知道他在哪。你要是真想找他,就去部队闹,

去军区司令部闹,看看是你面子大,还是部队的纪律大。”我料定她不敢。她虽然蛮横,

但也知道什么地方不能撒野。果然,周玉兰的脸色白了白。“好,好,好!

”她连说了三个好字,眼神怨毒地看着我,“姜念,你给我等着!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说完,她带着她那群“亲友团”,灰溜溜地走了。一场闹剧,

终于收场。我关上院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打发了周玉兰,

但我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陆晋言……真的出事了吗?虽然我恨他,怨他,

巴不得他尝尽我前世所受的苦。可听到他可能身陷险境的消息,我的心,

还是不可抑制地揪了起来。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两辈子的习惯。我用力晃了晃脑袋,

想把那个男人的身影从脑海里甩出去。姜念,别想了!他是个军人,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

受伤,甚至牺牲,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你现在要做的,是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再被他影响!

我走进屋子,看着桌上那堆花花绿绿的布料,和那台老旧的缝纫机,心慢慢地定了下来。对,

这才是我的事业,我的未来。我不再去想陆晋言的事,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接下来的日子,

我的小生意越做越红火。我的“客户”从国营饭店的服务员,扩展到了纺织厂的女工,

百货大楼的售货员,甚至还有文工团的演员。我的设计新颖大胆,做工又精细,

很快就在市里爱美的年轻姑娘圈子里传开了。来找我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多,

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我动了招人的心思。我想到了纺织厂那些因为手受伤或者其他原因,

不能再上一线的女工。她们有技术,有经验,只是缺少一个机会。我托人打听,

很快就找到了两个合适的人选。一个叫李大姐,四十出头,因为眼神不好,从车间退了下来。

一个叫小芹,才二十岁,因为操作机器时分心,轧伤了手指。我把她们请到我的小院,

给她们看了我的设计图,和已经做好的成衣。“我想请你们来帮我,基本工资每个月十五块,

每做成一件衣服,还有提成。你们觉得怎么样?”十五块的工资,虽然比不上正式工,

但也不算低了。更重要的是,还有提成。李大姐和小芹都很心动,但她们也有顾虑。

“姜同志,我们这……算是‘投机倒把’吧?万一被抓了……”李大姐担忧地问。“李大姐,

时代不一样了。”我认真地对她们说,“报纸上都说了,要鼓励个体经济。

我们凭自己的手艺吃饭,不偷不抢,光明正大,怕什么?”我的话,给了她们很大的信心。

最终,她们都同意留下来。我的小院,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服装作坊。有了帮手,

我的效率大大提高。我们三个人,每天从早忙到晚,院子里“哒哒哒”的缝纫机声,

几乎没有停过。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流进了我的口袋。短短一个月,

我就赚了三百多块,比我那五百块的“离婚补偿”还要多。我用这笔钱,

把小院重新修葺了一下,添置了新的家具,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味。而陆晋言,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在我以为,我的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的时候,

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份宁静。那天下午,

我正在院子里指导李大姐她们做一批新样式的衬衫,院门外,

突然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我们大院里飞出去的金凤凰吗?

怎么躲在这种地方,干这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啊?”这个声音……是宋婉柔!第六章我抬起头,

看到宋婉柔正抱着手臂,斜倚在我的院门外。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时髦”,

一件的确良的碎花衬衫,配着一条藏蓝色的裤子,头发也烫成了时下流行的***浪。

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在大院里那副清汤寡水的样子,要张扬许多。她的眼神,

像淬了毒的刀子,在我、李大姐、小芹,以及院子里堆放的布料和成衣上,来回扫视。

那副鄙夷又嫉妒的模样,仿佛我们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大姐和小芹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紧张地看着我。“宋同志,

有何贵干?”我放下手里的剪刀,站起身,不咸不淡地问。“不敢当。

”宋婉柔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迈步走了进来,“我就是听说,我们陆家不要的弃妇,

现在出息了,自己当上老板了,所以特地过来‘参观参观’。

”她刻意加重了“弃妇”和“老板”两个词的读音,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让你失望了。

”我淡淡一笑,“我过得确实还不错。吃得饱,穿得暖,不用看人脸色,也不用伺候谁,

不知道有多舒心。”我的话,精准地踩在了她的痛脚上。自从我和陆晋言离婚,

周玉兰大闹一场无果后,宋婉柔就成了陆家新的“女主人”。

她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陆晋言了。可惜,她算盘打得响,

陆晋言却失踪了。一个多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这个准儿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