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山，青云剑宗一个平平无奇的砍柴弟子。我有个师姐，叫柳飞絮。长得，怎么说呢，
就是那种看一眼，你就想把全部家当都给她的那种。但我们整个外门，只有我一个人，
看见她就躲，离她最少十丈远。他们都笑我傻，说我错过天大的机缘。机缘？我亲眼见过，
隔壁山头的李师兄想给她送花，半路平地摔，被自己的飞剑捅了***。我也亲眼见过，
大师兄想在她面前耍帅，结果剑气失控，把自己新盖的洞府削成了两半。我还见过，
宗门最受宠的小师妹，想拉她一起沐浴，结果掉进灵泉里，喝水喝到翻白眼。
他们都以为这是巧合。只有我知道，我这师姐，她就是个人形的天谴。她不是祥瑞，
她是灾星。而我，是唯一的知情者。所以，当整个宗门都为她疯狂，
甚至连掌门都想把她当成“镇派之宝”供起来的时候。我只是默默地离她又远了一点。
因为我知道，一场盛大的、集体性的、脑子进水般的作死大秀，就要开场了。1.我那师姐，
八成有毒我叫张山，青云剑宗外门弟子，日常工作就是砍柴、挑水，顺便练几手破剑式。
我的人生目标很朴素，筑基成功，多活几百年，就够了。但这个朴素的目标，
从柳飞絮来到我们外门那天起，就变得岌岌可危。柳飞絮是我师姐，比我早入门一年。
她长得，怎么说呢，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忘了带脑子，所以看谁都一个表情。
那表情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可就是这样，才要命。男弟子看见她，腿都走不动道。
女弟子看见她，一半嫉妒，一半又忍不住想跟她亲近。她就是这么个邪门的存在。大家都说，
柳师姐是天降祥瑞，她住的院子，周围的花都比别处开得艳。他们说，跟柳师姐说句话，
念头都通达不少。他们还说，要是能得到柳师姐的青睐，怕是原地飞升都有可能。所以，
整个外门，上到管事，下到烧火的，都在想方设法地往她身边凑。除了我。我躲她，
像躲瘟神一样。不是我眼瞎，看不出她好看。实在是，我见过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刚开始，
我也跟那群傻小子一样，觉得师姐真好看，想凑近点，沾点仙气。那天，
我揣着两个刚烤好的红薯，打算跟师姐“偶遇”一下。结果还没走到她院子门口，
就看见隔壁山头的王师兄，捧着一束刚摘的灵花，一脸猪哥相地堵在路上。“飞絮师妹，
此花名为‘倾心’，正配师妹你的绝世容颜。”柳飞絮当时正蹲在地上，研究一只蚂蚁搬家，
闻言，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哦。”就一个字。王师兄不以为意，还想往前凑。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柳飞絮肩膀的瞬间，怪事发生了。他脚下那块平整的青石板，
“咔嚓”一声，裂了。王师兄整个人一歪，手里的花“啪”地糊了自己一脸。最要命的是，
他为了稳住身形，腰间的佩剑不小心按到了开关，“噌”地一下，飞剑弹出来半截。
角度刁钻，力道刚猛。直接从他大腿根子内侧，划出了一道口子。血，当时就飙了出来。
王师兄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外门。柳飞絮从头到尾，眼皮都没多眨一下，等王师兄被人抬走，
她才站起来，拍拍手，走了。从那天起，我就觉得，这师姐，有毒。可没人信我。
他们都说王师兄是自己倒霉，修为不精，跟柳师姐没关系。直到半个月后，外门小比。
负责登记的刘师兄，借着职务之便，摸了一下柳飞絮的手。就是登记名字的时候，
假装无意地碰了一下。当时，柳飞絮也只是皱了下眉，把手抽了回去。结果，第二天，
刘师兄就出事了。他修炼的时候，真气逆行，走火入魔。虽然被救回来了，
但半边身子都麻了，话都说不利索，每天的功课，就是躺在床上“阿巴阿巴”。大家还是说，
这是巧合。刘师兄自己心术不正，修炼出了岔子。我信你个鬼。我开始偷偷观察柳飞絮。
我发现，但凡跟她有超过三秒肢体接触的，或者离她距离低于一丈的，不出三天，
必有血光之灾。轻则平地摔，重则走火入魔。无一例外。我把这个惊人的发现，
告诉了我最好的兄弟，赵铁柱。赵铁柱听完，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山子，
你是不是练剑练傻了？柳师姐那是福缘深厚，一般人承受不住。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懂吗？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想多活几年。于是，我给自己定了个规矩。看见柳飞絮，
必须绕道走。实在躲不开，也必须保持十丈以上的安全距离。这个规矩，救了我的命。
也让我，成了整个外门最格格不入的那个奇葩。2.大师兄，请你自重大师兄叫陈玄，
是外门的第一人。剑法高，人也长得人模狗样，是很多女弟子的梦中情人。当然，
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柳飞絮身上。自从柳飞絮来了之后，大师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以前，他一天练剑八个时辰。现在，他一天有六个时辰，都在柳飞絮的院子周围晃悠。
今天送一株百年灵草，明天送一块稀有矿石。柳飞絮的态度也很明确。送来的东西，
一概不收，直接扔在院子门口。没多久，她院门口就跟个杂货铺似的，堆满了各种天材地宝。
陈玄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柳飞絮在考验他。他跟我们说：“飞絮师妹，她性子冷，
但内心一定是火热的。她这是在告诉我，不要只用物质来打动她，要用真心。
”我当时正在远处砍柴，听到这话，手里的斧子差点飞出去。大哥，她不是考验你，
她是单纯地嫌你烦啊。我默默地又往后退了几步，离那堆“真心”远了点。我总觉得，
那堆东西，迟早要出事。果不其然，三天后，出事了。陈玄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只火羽雀，
这鸟漂亮，还能口吐人言，是讨女孩子欢心的不二法门。他提着鸟笼，
意气风发地来到柳飞絮院门口。“飞絮师妹，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柳飞絮正在院子里给一盆快死的花浇水，闻声抬头。陈玄把鸟笼递过去，那火羽雀也机灵，
立马叫道：“师妹好美，师妹好美！”陈玄一脸得意。柳飞絮看了那鸟一眼，
又低头继续浇水。“丑。”陈玄的笑僵在脸上：“师妹，这火羽雀可是异种，
羽毛能炼制法衣……”柳飞絮头也不抬。“我说你丑。”空气，瞬间就凝固了。
周围偷看的弟子，一个个憋笑憋得脸通红。陈玄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比调色盘还精彩。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维持自己的风度。“师妹真爱说笑。”他想把鸟笼再往前递一点，
展示自己的诚意。就在这时，那只原本还活蹦乱跳的火羽雀，突然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它在笼子里疯狂地扑腾，发了疯似的撞着笼子。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不再是“师妹好美”，
而是“要死了，要死了！”陈玄脸色一变，赶紧检查鸟笼。可已经晚了。
那火羽雀体内的灵力，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走。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那只可怜的鸟，在笼子里，炸成了一团红色的雾。血和羽毛，糊了陈玄一脸。大师兄，
当时就傻了。他呆呆地站在那，脸上挂着血，手里提着一个空笼子，看起来特别的无助。
柳飞絮终于浇完了水，站起身。她走到陈玄面前，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
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这是什么神仙情节？大师兄痴心不改，
柳师姐终于被感动了？陈玄也愣住了，颤抖着手，接过了手帕。
“飞絮师……妹……”他感动得快哭了。然后，柳飞絮开口了。“擦擦吧。你的口水，
快滴到我刚浇的花上了。”说完，转身回屋，关门。留下大师兄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躲在远处的大树后面，看着这一幕，默默地把手里的斧子握得更紧了。这世界，太危险了。
只有砍柴，才能给我一丝安全感。3.掌门，你糊涂啊！
大师兄被火羽雀自爆事件搞得灰头土脸，消停了好一阵子。
但这并不代表柳飞絮的麻烦就结束了。恰恰相反，更大的麻烦，来了。这件事，
惊动了宗门高层。具体来说，是惊动了我们的掌门，青玄真人。
青玄真人是我们青云剑宗的最高战力，元婴期的大佬，据说活了八百多年了。按理说，
他应该见多识广，稳如老狗。可他在知道柳飞絮的事情后，也犯了和那群毛头小子一样的病。
——脑子进水综合征。掌门召见了柳飞絮。具体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
柳飞絮从掌门大殿出来的时候，表情比平时更冷了。而第二天，
掌门就颁布了一项震惊整个宗门的决定。——册封柳飞絮为“青云剑宗圣女”。并且，
要在三个月后的宗门大典上，昭告天下。这个决定一出来，整个宗门都炸了。圣女？
我们青云剑宗，创派三千年，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圣女。这玩意儿不是隔壁百花谷才有的吗？
我们是剑修，是***，要什么圣女？而且，柳飞絮才入门一年，修为不过炼气五层，凭什么？
一时间，各种质疑的声音都有。但掌门力排众议，态度坚决。
他还给出了一个听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柳飞絮身负大气运，乃我宗门万年不遇的祥瑞。
有她在，我青云剑宗必将大兴！”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在给饭堂劈柴。手一抖，
差点把自己的脚给劈了。大气运？祥瑞？掌门啊掌门，你活了八百年，眼睛是瞎了吗？
那是祥瑞吗？那是天谴啊！你想让宗门大兴，她能直接让宗门原地爆炸你信不信？
可没人听我的。我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人微言轻。大家都被“圣女”这个名头给忽悠瘸了。
他们开始疯狂地吹捧柳飞絮。说她的一颦一笑，都暗合天道。说她的头发丝，
都蕴含着无上剑意。最离谱的是，居然有人开始收集柳飞絮掉落的头发，拿回去当宝贝供着。
我看着这群已经陷入癫狂的同门，深深地感到了一股寒意。这宗门，怕是药丸。
册封圣女的仪式，定在三个月后。这三个月里，柳飞絮被安排住进了内门的“天枢峰”，
那是宗门灵气最浓郁的地方。她倒是没反对，很平静地就搬了过去。她走的那天，
外门上千弟子夹道相送，那场面，比过年还热闹。只有我，躲得远远的。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枢峰的各位师兄师姐，自求多福吧。我只希望，
你们爆炸的时候，动静能小一点，别波及到我们外门这些砍柴的。果不其然。
柳飞絮搬进天枢峰的第七天。出事了。天枢峰上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冲天的火光。
后来我们才知道，是内门丹道第一的天才，吴师兄，在炼制“筑基丹”的时候，炸炉了。
据说，吴师兄只是想去拜访一下新来的柳师妹，在她洞府门口站了一会儿。回来炼丹，
就炸了。一炉珍贵的药材，全变成了黑炭。吴师兄自己，也被炸得满脸漆黑，头发都卷了，
跟个猴似的。这件事，被高层压了下来。他们对外宣称，是吴师兄自己操作失误。但我知道，
这只是个开始。一场由柳飞絮引发的，席卷整个青云剑宗的连环爆炸案。正式拉开了序幕。
4.她烤红薯，用的是飞剑柳飞絮成了圣女，住进了天枢峰，日子好像清静了不少。至少，
那些外门的歪瓜裂枣，再也没机会去她面前晃悠了。可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还是每天砍柴、挑水、练剑。偶尔，我会抬头看看天枢峰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
仙气飘飘，看起来像个仙境。但我总觉得，那云里头，藏着一万个准备爆炸的火药桶。
一个月后，我因为外门大比表现还行，被管事提拔了。不用再砍柴，
而是成了宗门药园的杂役弟子。工作内容，就是给药园里的灵草除除草，浇浇水。
这活儿比砍柴轻松，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药园，就在天枢峰的山脚下。
离那个大号的人形炸弹，太近了。上班第一天，我就给自己定下了新的安全准则。工作时，
绝对不抬头往山上多看一眼。下班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片危险区域。
我像个惊弓之鸟，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然而，怕什么来什么。那天傍晚，
我刚给一片“凝神花”浇完水，准备收工回家。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树林里，
升起了一股淡淡的青烟。我心里“咯噔”一下。药园重地，严禁烟火，这是谁在找死？
我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扒开草丛，我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柳飞絮，我们尊贵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殿下。正蹲在一棵大树下，
手里拿着一根削尖的树枝。树枝上，串着一个……红薯。而在红薯下面，
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剑，正悬浮在半空中。剑身上，燃烧着一小撮淡蓝色的火焰。那火焰，
舔舐着红薯，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和一股……诱人的香味。她，她居然在用飞剑，
烤红薯！那可是上品法器，“流光剑”啊！内门弟子里，都没几个人有。
她就这么拿来当烧烤架子用？败家，太败家了！我当时就震惊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可能是我发出的动静太大了，柳飞絮突然转过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她的眼神，
还是那么平淡，没什么波澜。但我被吓得，魂都快飞了。完了，被发现了。
她会不会杀人灭口？我会不会是下一个走火入魔的？我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下了。
柳飞絮看了我几秒钟，然后收回了目光，继续专心地烤她的红薯。过了一会儿，
她好像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用手捏了捏，然后把红薯从树枝上取下来，吹了吹气，
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似乎是觉得味道还不错，她的嘴角，似乎，好像，有那么一丝丝，
上扬的弧度。虽然很快就消失了。然后，她又看向我这边。指了指火上还剩下的半截飞剑。
不对，是飞剑上，还架着另一个小一点的红薯。“要吗？”她的声音，也跟她的人一样，
清清淡淡的。我当时就懵了。这是……在请我吃东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说，
这是一个陷阱？这红薯里，是不是下了毒？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百个念头。求生的本能，
让我疯狂摇头。“不……不用了，师姐，我……我不饿！”开玩笑，吃她烤的红薯？
我怕我吃下去，下一秒就原地爆炸，神魂俱灭。柳飞絮“哦”了一声，也没再勉强。
她把另一个红薯也拿下来，三两口就吃完了。吃完，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那柄“流光剑”，“嗖”的一声，飞回了她背后的剑鞘里。她从头到尾，没再多看我一眼，
转身就走了。我瘫在草丛里，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等她走远了，我才敢大口喘气。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他娘的***。我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女人，
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仙女，当成圣女。可谁能想到，
她会一个人偷偷跑到山脚下，用名贵的飞剑烤红薯吃？我觉得，
我好像发现了她一个天大的秘密。也正是因为这个秘密，我感觉我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5.一场由“圣水”引发的血案自从那次撞见柳飞絮用飞剑烤红薯之后，
我更加坚定了要离她远点的决心。这个女人，太邪门了。可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
柳飞絮成为圣女后，她在天枢峰的洞府，就成了整个宗门的圣地。虽然没人敢去打扰她，
但总有些脑子不清醒的，喜欢搞点小动作。比如，收集她洞府外流出的溪水。那条溪水，
原本只是普通的山泉。但自从柳飞絮住进去之后，经过她洞府门口，那水就变得不一样了。
清澈甘甜，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有人偷偷尝了一口，结果发现，
困扰自己多年的修为瓶颈，居然松动了！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所有人都疯了。“圣水”！
这是圣女殿下赐予我们的神迹啊！于是，每天天不亮，就有一大群弟子，提着锅碗瓢盆，
跑到天枢峰山脚下，去抢那条溪里的“圣下”。场面一度失控，为了抢水，打得头破血流的，
大有人在。宗门高层一看，这不行啊，太影响宗门形象了。于是，
他们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把“圣水”收集起来，作为对优秀弟子的奖励，***发放。
这个决定，得到了所有长老的一致通过。他们觉得，这既能激励弟子上进，
又能彰显圣女的价值，一举两得。简直是天才般的想法。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正在给一株三百年的人参除草。手里的锄头，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我看着那群兴高采烈，
讨论着怎么才能获得“圣水”奖励的同门，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你们这群蠢货！那他妈的哪里是什么“圣水”啊！我上次去给药园引水，不小心走错了路，
绕到了她洞府的后面。我亲眼看见，那条溪水的上游，连着她洞府里的……一个浴池。所以，
你们当成宝贝一样抢来抢去的，其实是柳飞絮的……洗澡水！这个真相，太过惊悚，
我不敢说。我怕我说出来，会被那群狂热的粉丝，当场撕成碎片。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场由洗澡水引发的闹剧，愈演愈烈。第一个获得“圣水”奖励的，
是内门一个叫赵峰的师兄。他因为在上个月的宗门任务中，表现出色，
被奖励了一葫芦“圣水”。颁奖那天，赵峰师兄激动得满脸通红，当着所有人的面，
就把那葫芦“圣水”，一饮而尽。喝完，他还砸吧砸吧嘴。“好！好水！我感觉我的灵力，
前所未有的充沛！”台下，响起一片羡慕的惊呼。赵峰师兄，在一片崇拜的目光中，
昂首挺胸地回了自己的洞府，闭关修炼去了。所有人都期待着，他出关之后，
修为能突飞猛进，震惊四座。三天后，他出关了。也确实，震惊了四座。他没有修为大进，
他疯了。他披头散发地从洞府里冲出来，见人就喊：“我是谁？我在哪？
你们为什么都长得像个葫芦？”他一边喊，一边脱自己的衣服，在宗门广场上，
跳起了一段非常奇特的舞蹈。那舞蹈，怎么说呢，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鸡。很奔放，
很狂野。后来，执法堂的弟子出动，才把他制服。经过检查，长老们得出了一个沉痛的结论。
——赵峰师兄，因为承受不住“圣水”中庞大的灵力，导致灵台受损，神智不清了。
这个结论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原来，圣女的机缘，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一时间，
再也没人敢提“圣水”的事了。那条溪水，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看着被绑走的赵峰，
心里默默地为他点了一根蜡。兄弟，想开点。至少，你比那些喝了洗脚水还不知道的人，
要强一点。至少，你是被洗澡水撑疯的，说出去，也算是有排面了。
6.论一本功法的自我修养赵峰疯了之后，“圣水”事件总算是告一段落。
天枢峰清静了不少，但宗门高层，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柳飞絮这个“人形宝库”。
他们又想出了一个新的主意。——让柳飞絮，去宗门的藏经阁，整理典籍。美其名曰，
让圣女殿下，用她的“祥瑞之气”，净化一下那些蒙尘的古籍。说不定，
还能让一些失传的功法，重现天日。这个理由，听起来就很扯淡。但长老们说得一脸严肃，
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我知道，他们就是想看看，柳飞絮这个“行走的机缘”，
还能搞出什么新花样。他们就是不死心。柳飞絮对此，依旧没什么反应。让她去，她就去。
她背着她那把用来烤红薯的“流光剑”，走进了那座数百年没人敢深入的藏经阁顶层。
藏经阁顶层，存放的都是一些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功法秘籍。据说，每一本都有自己的灵性。
但也因为年代久远，灵性失控，变得非常危险。曾经有长老试图进去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