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宴把我按在墙上，猩红着眼：“你最好别忘了，你这张脸，这身衣服，甚至说话的语气，
都是因为谁才有的价值！”只因为我今天穿了条他白月光没穿过的裙子。我垂下眼，
乖巧认错：“对不起，我忘了。”他满意地离开后，我打开电脑。
看着屏幕上因为“模仿影后苏清浅穿搭”而暴涨到千万的粉丝数，
以及后台天文数字般的广告收入，我笑了。哥哥，多亏你啊。没有你逼我模仿，
我怎么能把她的商业价值，全都偷过来呢？1“滚去换掉。”傅承宴的声音像淬了冰，
甩在我脸上。我身上这条淡紫色的长裙，是他今天发怒的根源。“清浅她，从***紫色。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将我吞噬。又是苏清浅。他死去的白月光，
那位名动一时的影后。也是我当了五年的“扮演者”。我沉默着，转身走上二楼的衣帽间。
整整三面墙，全是衣服。清一色的白、米、浅灰，全是苏清浅生前最爱的颜色。我闭上眼，
熟练地挑出一件白色连衣裙换上，盘好头发，化上她最爱的清冷系裸妆。下楼时，
傅承宴正坐在沙发上，管家陈叔恭敬地站在一旁。他看到我，眉头舒展了些。“这才像话。
”他把一份文件扔到我面前的茶几上。“签了。”是一份珠宝代言的放弃声明。
“风华珠宝的代言，我已经给了别人。”傅承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你这张脸，不配出现在全国的大屏幕上。”风华珠宝，
是我那个小有名气的社交账号“温言”接到的第一个顶级资源。我垂着眼，看着那份文件。
傅承宴以为我舍不得。他嗤笑一声：“怎么，一个赝品，还真想登堂入室？别忘了，
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给的。让你放弃一个代言，委屈了？”我心里毫无波澜。他不知道，
放弃这个，只是为了拿到更好的。“没有委屈。”我拿起笔，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温言。
他满意了，站起身。“今晚有个酒会，准备一下。”“是。”我答得温顺。他走后，
陈叔叹了口气：“温小姐，先生他……也是太思念苏小姐了。”我点点头，没说话。
回到房间，我反锁了门，立刻打开电脑。经纪人李姐的电话下一秒就打了进来，
声音火急火燎。“言言！风华的代言怎么回事？傅承宴又发什么疯！”“他让我放弃了。
”我平静地说。“什么？！”李姐差点跳起来，“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吗！
这可是打开国民度的最好机会！”我敲击着键盘，调出一个PPT。“李姐，别急。
”我把PPT发给她，“你看看这个。”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后，
李姐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这是……法国高奢品牌‘Lune de Miel’的合作意向书？”“是的。
”“他们……他们怎么会找上你？你只是个网红啊！
”我看着屏幕上自己那个名为“QianYing”的账号，粉丝数已经突破一千五百万。
“因为，我比苏清浅，更像苏清浅。”傅承宴用五年的时间，
把我打造成了一个完美的复制品。而我，则利用这个完美的复制品，
撬动了苏清浅死后留下的庞大商业帝国。
“Lune de Miel”是苏清浅生前最想拿下的代言，可惜至死未能如愿。而现在，
这个机会，是我的了。李姐倒吸一口凉气：“所以你故意放弃风华，
就是为了……”“傅承宴不会允许‘温言’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
但他不会在意一个叫‘QianYing’的博主。”我轻声说，“我要的，
从来不是一个珠宝代言那么简单。”他要我做影子，我就用影子的身份，
站到光都照不到的顶端。2晚上的酒会，冠盖云集。我穿着傅承宴为我挑选的白色礼服，
挽着他的手臂，安静地扮演一个美丽的花瓶。傅承宴的商业伙伴们见怪不怪，
只是投来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傅总，你这个新的……藏品，是越来越像清浅了。
”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毫不避讳地打量我。傅承宴似乎很享受这种评价，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光不错。”另一个人凑过来，是傅承宴的发小，秦浩。
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左看右看。“像，是真像。就是这眼神，差了点意思。
清浅的眼睛里有星星，这一个，空洞洞的，没灵魂。”傅承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屈辱感像潮水般涌来，但我不能动，不能反抗。傅承宴松开我的手，
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推倒。“滚去那边待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踉跄一步，稳住身形，
低声说：“是。”我走到角落的自助餐台，一个人默默地站着，
像个被主人训斥后遗弃的宠物。大厅里的人都在看我，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嘲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姐发来的消息。
Lune de Miel合同敲定！签约金，八位数！对方点名要你，
说你的眼睛里有故事，是‘破碎的星辰’！我捏紧了手机。破碎的星辰？真会形容。
我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和秦浩谈笑风生的傅承宴。他感受到了我的注视，看了过来，
眼神冰冷，带着警告。我却对他举了举手中的香槟杯，隔空敬了一下。谢谢你，傅总。
谢谢你的羞辱，成就了我八位数的签约金。傅承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大概以为我是在挑衅。他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谁给你的胆子？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我垂下眼，恢复了那副温顺的样子。
“对不起，我只是……想谢谢您带我来。”他盯着我看了几秒，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但我演了五年，早已炉火纯青。“安分点。”他丢下三个字，
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扩大。这场酒会，对我来说，是庆功宴。
可我的“老板”傅承宴，却对此一无所知。3傅承宴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因为他为了纪念苏清浅而创立的个人品牌“Serene”，
市场份额被一个叫“Aura”的新兴品牌严重挤压。他回到家，将外套狠狠摔在沙发上。
“一群废物！”我走过去，默默地帮他捡起外套，挂好。“先生，喝口水吧。”他接过水杯，
一饮而尽，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那个‘Aura’到底什么来头？查清楚没有！
”我给他续上水，轻声说：“先生别急，小心身体。”他看了我一眼，眼神稍稍柔和了些，
却说出更残忍的话。“还是你好，什么都不懂，安安静静的，不会给我添麻烦。
”他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思想的洋娃娃。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担忧的表情。
“‘Aura’……是做什么的？”我故作好奇地问。“一个抄袭狗而已！
”傅承宴咬牙切齿，“从品牌理念到设计风格，全都在模仿‘Serene’！
偏偏市场反应比我们还好！简直是笑话！”当然比你好。因为“Serene”的设计师，
只看过苏清浅的电影和照片。而我，是傅承宴亲手***出来的，活生生的“苏清浅”。
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懂得以她的风格，去撬动粉丝的钱包。“Aura”，光环，
灵气。是我为苏清浅这个“IP”注入的新灵魂，也是我为自己打造的商业帝国。“先生，
或许……他们只是太崇拜苏小姐了呢？”我试探着说。傅承宴冷哼一声。“崇拜？
他们这是在吸血！利用清浅的名气赚钱！我绝不会放过他们！”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把‘Aura’的创始人给我挖出来！
我要让他倾家荡产！”我端着水杯的手，稳稳的，没有一丝颤抖。傅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因为你想让他倾家荡产的人，现在正在给你倒水呢。那天晚上，
傅承宴难得没有回他自己的房间，而是留在了我的卧室。他喝了很多酒，
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Serene”香水的味道。
那是他仿照苏清浅生前最爱的香水调制的。他抱着我，
嘴里却喃喃地喊着：“清浅……清浅……”我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任由他摆布。
结束之后，他沉沉睡去。我悄悄起身，走到阳台，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电话那头，
是我聘请的CEO，也是我大学时的导师，林教授。“温言，傅承宴开始动手了。
”林教授的声音很严肃，“他动用资本，开始在供应链上卡我们。”“我猜到了。
”“我们刚起步，资金链很紧张，如果原料断供……”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
冷静地说：“林老师，启动B计划。”“B计划？那可是我们最后的底牌！现在就用？
”“对。”我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傅承宴，“他想玩资本，我就陪他玩到底。
”他有他的商业帝国。我，也有我的流量王国。4.傅承宴的打压来得又快又猛。
“Aura”合作的原料厂一夜之间全部毁约，代工厂也停止了生产线。公司内部人心惶惶，
高管们一天给我打八个电话。林教授的语气也前所未有的凝重：“温言，再撑下去，
我们就要申请破产保护了。”而傅承宴，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他甚至破天荒地带我去了“Serene”的公司。站在巨大的品牌墙前，
他指着苏清浅的海报，脸上是胜利者的姿态。“看到了吗？这才是正统。任何模仿者，
都只会是跳梁小丑。”他又指着对面正在施工的空置楼层。“等‘Aura’破产，
我就把那里买下来，建成清浅的纪念馆。”他看着我，仿佛在期待我的崇拜和认同。
我顺从地点头：“先生真厉害。”他很满意，带着我巡视他的帝国，
享受着员工们敬畏的目光。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带我“参观”的这一个小时里。
我的“B-plan”已经启动。我那个拥有千万粉丝的账号“QianYing”，
发布了一条视频。视频里，我没有化妆，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坐在窗边。我没有说话，
只是用心地设计着一款首饰，背景音乐是我自己弹奏的一段钢琴曲，忧伤而坚韧。
文案只有一句话。当全世界都想让你倒下时，更要努力站直。视频没有指名道姓，
却充满了被霸凌的委屈和不屈。我的粉丝们疯了。是谁！是谁在欺负我们家崽崽！
这个设计稿，好像是‘Aura’之前预告过的新品！我知道了！是‘Serene’！
他们一直在打压‘Aura’！无良资本滚出克！支持原创！支持‘Aura’！
#SupportAura#的词条，被粉丝们刷上了热搜第一。舆论，瞬间引爆。
人们的同情心和正义感被彻底点燃。“Aura”官网的预售链接，因为访问量过大，
一度瘫痪。之前断供的原料商，又腆着脸找上了林教授，说愿意降价三成供货。
傅承宴的办公室里，传来了他暴怒的咆哮和砸东西的声音。我站在门外，
听着他的助理瑟瑟发抖地汇报。“傅总，我们的股价……跌停了。
”“‘Aura’的新品预售额……已经破亿了。
”“还有……我们的品牌形象受到了巨大冲击，
合作方都在要求重新评估合同……”我推门进去。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傅承宴猩红着眼，
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他看到我，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将一份报纸放在他凌乱的办公桌上。头版头条，
是我那条视频的截图，
标题是——小众品牌“Aura”的绝地反击：一场由粉丝守护的胜利。“先生，
”我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您输了。”他愣住了，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第一天认识我。他大概想不通，为什么他稳操胜券的商战，
会因为一个网红的视频而满盘皆输。更想不通，为什么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菟丝花，
会说出这样的话。5.傅承宴开始怀疑我了。他不再带我出席任何场合，
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审视和探究。他收走了我的所有电子设备，
断了我的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上网。”他冷冷地命令。
他以为这样就能掐断我和外界的联系。可他忘了，这个家里，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陈叔。
陈叔看着我长大，在我家道中落，被傅承宴带走时，他辞去了傅家几十年的管家工作，
只为跟着我，照顾我。“小姐，这是你要的。”陈叔趁傅承宴不在，
偷偷递给我一部新的手机。“先生最近在派人查‘Aura’的创始人，
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似乎快有眉目了。”我接过手机，点点头：“我知道了，陈叔，
你小心点。”“小姐放心。”傅承宴的调查网铺天盖地，林教授那边压力很大。“温言，
我们的防火墙快撑不住了，他找了顶级的黑客团队。”“再撑三天。”我冷静地给出指令。
三天后，是“Aura”第一家旗舰店开业的日子，也是我准备好收网的日子。
傅承宴这几天变得很奇怪。他不再对我冷言冷语，甚至会给我带一些小礼物。一条手链，
一个发卡。全都是苏清浅曾经用过的同款。他在试探我，也在麻痹我。旗舰店开业前一晚，
他破天荒地为我准备了烛光晚餐。长条餐桌上，红酒，牛排，玫瑰。他坐在我对面，
深情地看着我。“言言，这五年来，委屈你了。”我心头一凛。他第一次，
没有叫错我的名字。“我知道，把你当成清浅的替身，对你很不公平。”他继续说，
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但我发现，我好像……离不开你了。”这是他迟来的深情告白？不，
这是他最后的陷阱。“我想通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从丝绒盒子里拿出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QY”两个字母的缩写。清浅。
傅承宴亲自为我戴上。“以后，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拥抱着我，
在我耳边轻声说，“忘了那个‘Aura’吧，我会给你更好的。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在用温柔和爱意，企图让我缴械投降。
如果我还是五年前那个家破人亡，只能依附他的小女孩，或许真的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可惜，
我不是了。我靠在他怀里，顺从地说：“好。”他以为我妥协了，松了口气，
唇边带着胜利的微笑。“真乖。”第二天，就是“Aura”旗舰店开业的日子。
傅承宴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带我去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Aura”的巨幅海报下，
人山人海。傅承宴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他指着那家店，笑着对我说：“你看，
我已经把它买下来了。从今天起，它姓傅。”他以为，他已经掌控了“Aura”的股权，
赢得了这场战争。我看着他志在必得的脸，也笑了。“傅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教授的电话，开了免提。“林老师，可以开始了。”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