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龙椅前的抉择金銮殿上，血腥味还未散尽。我，沈清欢，身着染血的凤袍，
手中长剑直指曾经与我同床共枕七年的男人——当今皇上赵恒。不，
现在应该说是前朝逆贼了。“清欢，你......”赵恒捂着流血的肩膀，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连你也要背叛朕？”我冷笑一声，手中的剑又向前递了半分，
剑尖精准地抵在他的喉结上。“背叛？”我的声音冷得像腊月寒冰，“七年前，你为了皇位，
毒杀我父兄，嫁祸给镇北侯府时，可曾想过‘背叛’二字？”赵恒瞳孔猛缩，
显然没料到我会知道这个秘密。殿门轰然洞开，一身玄黑铠甲的男人踏血而入。萧煜，
赵恒的死对头，如今的胜利者。他的目光扫过殿内，最后落在我身上。“清欢，辛苦了。
”他声音沉稳，带着胜利者特有的从容。我收起长剑，向旁退开一步：“叛贼赵恒，
已束手就擒。”萧煜微微颔首，大步走向那金光闪闪的龙椅。他没有立即坐下，
而是转身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赵恒，目光如刀。“赵恒，你暴政七年，民不聊生。今日，
是你的报应。”赵恒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血丝：“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煜却笑了，目光转向我：“不过，在处置你之前，我想请沈姑娘做个选择。
”我心头一跳，隐约预感到了什么。“清欢，”萧煜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向我伸出手，
“这江山，我与你共享。皇后之位，永远为你留着。”满殿哗然。我僵在原地，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恒更是疯狂挣扎起来：“萧煜！你竟敢觊觎我的皇后！
”“你的皇后？”萧煜轻笑一声，“清欢何时真正属于过你？七年来，你可有一日真心待她？
”我怔怔望着萧煜伸出的手，骨节分明，沾着血迹，却坚定有力。七年前，
本该是我嫁给萧煜。若不是赵恒横插一脚，用计逼我父亲同意婚事...“为何？
”赵恒嘶吼着，“清欢，为何选他？我待你不薄！”我终于转头看向赵恒，
一字一句道：“待我不薄？是指大婚次日就纳我表妹为妃？还是指明知她屡次下毒害我，
却视而不见？或是，害死我父兄，让我沈家绝后？”每说一句，我便向前一步，
直到与他仅一步之遥。赵恒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辩驳。我转身，面向萧煜，
深吸一口气：“我愿与你共享江山，但有一个条件。”“说。”萧煜目光灼灼。
“赵恒交由我处置。”我轻声道，“我要他，生不如死。”萧煜笑了：“如你所愿。
”我一步步走向龙椅，走向萧煜，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
与我冰凉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沈清欢！你会后悔的！”赵恒被士兵拖拽着向外拉去，
声音凄厉如鬼嚎，“你终将和我一样下场！”我没有回头。萧煜握紧我的手，
低声问：“怕吗？”我抬眼看他：“更怕继续做他的皇后。”萧煜大笑，声震殿宇，
拉着我一同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台下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最终纷纷跪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一刻，我知道，
我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而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二章 天牢探视三日后，新帝登基，
我被正式册封为皇后。萧煜力排众议，坚持与我同坐朝堂。龙椅很宽，足以容纳我们两人，
但我知道，这朝堂之上，无数双眼睛正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陛下，
前朝逆贼赵恒关押在天牢最深處，按律当处极刑。”刑部尚书出列奏报。
萧煜转头看我：“皇后以为如何？”我微微一笑：“赵恒罪大恶极，一死了之太过便宜。
不如让他亲眼看着，这天下在我们治理下，如何国泰民安。”朝臣们窃窃私语，
显然对我的“仁慈”感到意外。下朝后，我径直去了天牢。潮湿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狱卒引领我走向最深处那间特制的牢房。赵恒被铁链锁在墙上，曾经英俊的脸上满是污垢，
龙袍已被剥去，只剩单薄的囚衣。他抬头看见是我，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怨恨、不解，
还有一丝可悲的希望。“清欢...你是来放我出去的？”他声音沙哑。我示意随从退下，
隔着铁栏看他：“我来让你认清楚现实。
”我从袖中取出一份明黄诏书：“这是萧煜今早颁布的第一道圣旨，减免天下赋税三年。
”赵恒嗤笑：“收买人心的小把戏。”“还有这个，”我又取出一份文书，
“为先父沈牧***，追封忠勇公，恢复沈家名誉。”赵恒脸色骤变。我向前一步，
声音压低：“现在，告诉我，七年前，你是如何毒杀我父兄的？”赵恒眼中闪过惊慌，
但很快被疯狂取代：“你以为萧煜真的爱你？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沈家在军中的威望！
”“至少他愿意给我尊重和权力。”我冷冷道，“而你，连利用都显得那么吝啬。
”赵恒突然狂笑：“沈清欢，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萧煜会与你共享江山？等他坐稳皇位，
你就是下一个我！”我轻轻摇头：“我和你不一样，赵恒。
我从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仁慈上。”我转身欲走，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哀求：“清欢，
看在我们七年夫妻情分上，给我个痛快。”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七年夫妻情分？
你毒杀我父兄时，可曾念及这份情？”走出天牢，阳光刺眼。
萧煜的亲信侍卫长李威在门外等候。“娘娘，陛下有请。”我颔首，随他走向御书房。
心中明白，萧煜想知道我与赵恒的对话内容。这场权力游戏，我才刚刚落子。
第三章 御书房的交易御书房内，萧煜已褪去朝服，只着一袭墨色常服，正批阅奏折。
见我进来，他放下朱笔。“见过赵恒了？”他开门见山。我点头，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自顾自倒了杯茶：“他想求死。”萧煜挑眉：“你拒绝了。”“自然。”我轻啜一口茶，
“死亡对他而言是解脱。”萧煜凝视我片刻，忽然笑了：“清欢，
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坚韧。”“七年的冷宫生活，足以让任何女人变得坚韧。
”我放下茶杯，直视他，“陛下不必试探我，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萧煜身体微微前倾：“请讲。”“你娶我，一是因我沈家虽没落，
在军中仍有威望；二是需要我帮你稳定前朝旧臣；三是...”我顿了顿，“做给天下人看，
你比赵恒大度，连他的皇后都能容下。”萧煜眼中闪过赞赏：“继续说。”“而我选择你，
”我迎上他的目光，“是因为你能给我赵恒永远给不了的东西——尊重和权力。
”“你要权力？”萧煜语气微妙。“我要自保的能力。”我纠正道，“我不想像从前一样，
生死全系于皇帝一念之间。”萧煜沉默片刻，从案几上取来一份密折，推到我面前。
“看看这个。”我打开密折，心头一震。这是边关急报，北方戎族蠢蠢欲动，
而朝中能领兵作战的将领寥寥无几。“我需要你帮我稳定军心。”萧煜直言不讳，
“作为回报，我给你参政权。朝堂之上，你的意见与朕同等重要。
”我合上密折：“这是交易？”“这是合作。”萧煜纠正道，“你我各取所需。
”我沉吟片刻：“我有个条件。”“讲。”“我要亲自审理赵恒一案，揪出他所有党羽。
”我声音坚定。萧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你不仅要他身败名裂，
还要他众叛亲离。”“这是他欠沈家的。”我平静道。萧煜站起身，走到窗前，
负手而立：“准了。不过，清欢，记住一点。”我抬头看他。“权力如同双刃剑，握得太紧，
会伤了自己。”他语气深沉。我微微一笑：“多谢陛下提醒。但我早已满手是伤，
不在乎再多几道。”离开御书房时，我遇见了萧煜的心腹大臣李相国。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警惕与不屑，显然不满我一介女流参与朝政。我昂首从他身边走过，
心中明了，在这深宫中，我的敌人数不胜数。而赵恒，只是第一个。
第四章 椒房殿的夜访半月后，我已逐步熟悉朝政。萧煜果然守信，重大决策均与我商议。
朝臣们从最初的反对到现在的默许，不过是因为我提出的政见确实有效。这夜，
我正在椒房殿审阅北方军务，忽闻窗外有异响。“谁？”我警惕地起身。
一道黑影从窗外闪入，我正要呼救，那人却拉下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林枫？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是我父亲旧部之子，与我青梅竹马，七年前我嫁入皇宫后，
他便请调边关，再无音讯。“清欢，”他眼中满是痛楚，“为何选择助纣为虐？
”我稳住心神，冷声道：“林将军夜闯皇后寝宫，该当何罪？
”林枫向前一步：“我知道你是被迫的。萧煜逼你合作，是不是？”我摇头：“你错了，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可能！”他情绪激动，“你可知萧煜是什么人？他残暴不仁，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赵恒虽非明君，但至少...”“至少什么？”我打断他，
“至少毒杀了我父兄？至少纵容妃嫔害我终身不孕？”林枫僵在原地，
眼中闪过震惊与痛苦：“不孕？这是何时的事？”我转身避开他的目光：“三年前，
我的好表妹，赵恒的贵妃，在我的茶中下了绝子药。”殿内一片死寂。良久，
林枫的声音哽咽：“清欢，我...我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我平静道，“所以，
请不要质疑我的选择。”林枫突然单膝跪地：“让我帮你。我已调回京城任职，让我保护你。
”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曾几何时，我幻想过嫁给他，过平凡幸福的生活。但命运弄人，
我们早已走上不同的道路。“林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轻声道，“但如今我是皇后，
你是臣子。请记住你的身份。”他抬头，眼中满是倔强：“我永远是你的林哥哥，
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陛下驾到！”林枫神色一紧，
我迅速示意他从窗户离开。他闪身而出的一瞬，萧煜推门而入。“这么晚还未休息？
”萧煜的目光扫过微微晃动的窗帘，语气平常。“批阅军务，忘了时辰。”我平静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