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我跟你说话呢?
带耳朵没有,也不知道应一声。”
傻柱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不傻笑了,脸上带有怒气。
他现在的心情很矛盾。
不希望陈抠死……但又想他死。
总之,很纠结。
偏偏陈抠还不搭理他……这让他很难受,也很气愤。
区区手下败将,装什么装?
信不信我再弄死你一次?
“犬吠什么?”
陈抠没好气的瞪了傻柱一眼,他不挑事,但不代表他一定会怕事。
再说了,这里是他家。
他的地盘他做主,还能被人欺负了去?
“你骂谁是狗呢?”
傻柱一听更气了,磨手擦掌,准备上去收拾陈抠。
易中海冷眼旁观,不做一声。
陈抠见状,心中又是一凛,但更多的则是愤怒。
还真想欺负他?!
真是岂有此理!!
他顺手抄起了放在门后的锄头,对准傻柱:“就骂你了,你想怎么样?”
傻柱顿住。
如果对面是赤手空拳,他自然不带怕的,但现在对面拿着把锄头……他不大敢动了。
因为一个搞不好,便会脑袋开花,到时候,就是他被埋了。
“有种放下锄头。”
傻柱人虽没动,嘴巴没闲着,朝着陈抠叫嚣道:“看我能不能打死你。”
陈抠首接无视,锄头抓的更紧,并高高扬起,作势要打。
傻柱心生畏惧,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
易中海冷哼一声:“怕他做什么?
有我在,他还真敢动手不成?!”
“你可以试试。”
陈抠挥动锄头,哗哗作响。
傻柱看了看陈抠,又回头看向易中海,咽了口唾沫:“一大爷,要不,你上去试试?”
易中海马上沉默了。
打架……他不擅长。
他只擅长……道德绑架。
很明显,现在他的这个特长发挥不了任何用处。
陈抠又挥了几下锄头,声音拔高:“怎么?
怕了?
怕了就赶紧滚,别逼我锄死你们。”
“你横个屁。”
傻柱怒道:“是个男人就把锄头放下。”
“就不放,有种你咬我。”
陈抠冷笑。
傻柱不敢咬。
边上的易中海倒是巴不得他上去咬,但他没那个胆。
对峙一会。
傻柱想走了。
打也打不过,骂也缓解不了心中的气,待在这里纯粹是折磨人。
他准备明天抽冷子报这个仇。
傻柱悄悄又往后退了几步,待到了门外,他转身就走。
易中海忽然喊道:“傻柱,别急着回去。”
傻柱烦躁回头:“还有事么?”
易中海点头,正要说话。
陈抠冷冷开口:“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某些绝户还妄想着利用别人来欺负我陈某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混账东西,你……你口里的某些绝户是在说谁?”
易中海听到这话,气得当场跳起了一米来高,眼神骇人。
陈抠冷笑:“谁是绝户心中没数吗?
还有脸问?!”
傻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听你意思,是在说一大爷?”
陈抠:“你可以这么想。”
傻柱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什么叫我可以这么想?
难道不是你说的。”
陈抠:“我说什么了?”
傻柱:“你刚才明明说一大爷是绝户,我亲耳听到的,你赖不掉……”易中海忽然怒吼:“闭嘴吧你!!”
陈抠:“……我点他名了?”
傻柱:“就点了,别想赖。”
易中海再次怒吼:“闭嘴吧你!!”
陈抠:“……那就当我说的好了。”
闻言,傻柱乐不可支:“一大爷,他承认了,他骂你是绝户。”
易中海抓狂:“……我踏马叫你闭嘴。”
傻柱:“我闭啥嘴啊!
又不是我骂你绝户……”砰!
易中海忍无可忍,猛走几步,一脚踹了过去,把傻柱踹倒在地。
“混账东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傻柱一脸懵逼:“一大爷,你踢***啥呀?
我又没骂你绝户。”
“……”易中海无语极了,这条狗确实没骂他,但偏偏句句不离后脑勺。
简首能把人气疯。
众所周知。
大院里面只有两个绝户。
一个是年纪轻轻的许大茂,结婚三年了,没能诞下一儿半女。
另一个就是他了。
结婚三十年……至今未有儿女。
相比许大茂,无疑他更胜一筹。
毕竟三十年啊!!
三十年按日算,怕不下万次。
这都能没能留后……只能说他这个人能力不行,同时,也成了他的心病,更是痛处。
别人跟他说话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考虑他的感受,不敢把绝户两个字挂在嘴头。
哪怕聊天聊到那一块了,他们也会来个紧急刹车,转移话题。
现在倒好。
别人还只是隐射,傻柱这条狗首接给他‘正名’了。
这口气……叫他如何能忍??
砰砰!
上去又给了傻柱两脚,气得傻柱都想还手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无它。
一大爷是他视为亲爹的存在。
从古至今,只听说过爹打儿,还没听过儿打爹的。
他自然不能破了这个先例。
虽没还手,但他也不想这么算了,从地上猛地爬起,朝着陈抠冲去。
嘴里怒吼:“狗崽子,都是你害我被打……”来势汹汹,陈抠想都不想的举起锄头朝他挖了下去。
傻柱腾身闪过,从侧面继续往前冲。
陈抠反手又是一锄头,只差一点就能锄到他,但傻柱这个人打架经验极其丰富,在间不容发之际避了开去。
陈抠心中暗惊。
他很清楚,一旦让傻柱近身,那他搞不好就会步原主的后尘。
他可不愿刚来就被人送走。
琢磨片刻,他果断又冲回家里把菜刀拿在手中。
一手菜刀,一手锄头。
锄头远攻。
菜刀近砍。
舞得气势如虹。
傻柱好几次强行进攻都被逼退了,最后,肩膀上还挨了一刀,痛的死去活来。
“狗东西,还要打么?”
陈抠把菜刀架在了他脖子上,锄头放他头顶,只要他敢说一个‘还要打’,马上双管齐下,把他的头砍下来当夜壶。
傻柱打从心里怕了,忙不迭摇头:“不打了不打了,你快把菜刀拿开,还有……锄头也拿开。”
“叫三声爷爷。”
陈抠胜券在握,轻松不少,虽然累的气喘吁吁的,但架不住打赢了啊!
人一高兴,也不觉得累了,顺带着声调都拔高了好几度。
“你……你别太过分了。”
“是我过分吗?
你都欺上门来了,还有脸说我过分?”
“……”傻柱自知理亏,不吭声了。
“叫不叫?
不叫弄死你。”
陈抠紧了紧手里的菜刀和锄头。
傻柱感受着快切进皮肤的刺痛感,顿时汗如雨下,但要他叫爷爷,那是不可能叫的。
毕竟披着一张人皮……如果叫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傻柱也不想死。
思前想后,他只能向边上的易中海投去求助的眼神。
易中海还在生气,只当没看到。
傻柱无奈,只能开口:“一大爷,你帮帮我啊!”
“你也不想我出事吧?!”
“如果我出事了,你以后怎么跟我老爹交代?
怎么跟老太太交代?”
“还有,你良心过得去吗?”
不愧是跟易中海混的,这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道德绑架味。
易中海脸色顿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