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言情文里标准的恶毒女配，在生下我那天，被男女主联手搞得家破人亡。十年后，
男主爸爸搂着小白花女主上门，要接我这个“唯一血脉”回豪门。
我看着他们带来的百万支票笑了：“妈，你上个月收购他们集团，零头是不是就这个数？
”我妈从劳斯莱斯里探出头：“宝贝，妈妈今天刚把你爸挂公司官网卖了。”“九块九包邮，
支持代写差评哦。”---初夏午后的阳光，
透过私立学校礼堂那扇巨大的、镶嵌着彩色玻璃的拱窗，懒洋洋地泼洒进来，
在光洁如镜的深色木地板上，切割出明明暗暗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昂贵蜡油的淡香，
混合着孩子们身上清爽的衣物柔顺剂味道，还有一丝毕业汇演特有的、躁动不安的兴奋感。
林未坐在前排嘉宾席，位置不算最中心，但也足够显眼。她今天穿了条香芋紫的及膝连衣裙，
款式简洁，却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十岁的女孩，已经有了些少女的雏形，脊背挺得笔直，
安静地看着台上班级合唱团的演出，手指却无意识地，一下下抠着座椅光滑的木质扶手。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夏日草丛里赶不走的蚊蚋，嗡嗡地，总往她耳朵里钻。“看见没，
就那个，林未……她妈今天来了吗？”“没吧？不是说……她妈挺那个的？”“哪个？
”“就……以前好像挺有名的，后来不是破产了吗？听说还……坐过牢？”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秘而不宣的兴奋。“啊？真的假的？那她爸呢？”“谁知道呢，从来没露过面。
估计啊，啧……”那些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侧脸，带着探究，怜悯，
或者干脆是直白的鄙夷。林未像是毫无所觉，只是盯着台上那个领唱的女孩，
女孩头上戴着一顶小巧的钻石王冠发卡，在追光灯下折射出细碎耀眼的光。突然，
礼堂入口处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光线一暗，旋即涌入更多的人影。
为首的男人身姿挺拔，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
臂弯里依偎着一个穿着月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气质温婉。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神色恭敬、助理模样的人。这一行人的出现，太过突兀，
与礼堂内毕业汇演的轻松氛围格格不入。台上的歌声滞涩了一下，指挥老师的手臂僵在半空。
几乎全场的目光，“唰”地一声，全被吸引了过去。林未也回过头。阳光有些晃眼，
她微微眯起眼睛，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英俊，深刻，带着久居上位的从容，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她书包内层那张被保存得很好、边角却已微微磨损的旧照片上，
那个搂着年轻妈妈、笑容灿烂的男人，与眼前这张脸，隔着十年的时光，缓慢地重叠起来。
顾承泽。她的生物学父亲。顾承泽的目光在嘉宾席上扫视一圈，精准地落在了林未身上。
他携着身边那个叫苏婉的女人，径直朝她走来。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笃定，清晰，
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好奇心上。他们在林未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将林未整个笼罩住。“未未？”顾承泽开口，声音是刻意放缓的温和，
带着一种笃定的、施舍般的姿态，“我是爸爸。”整个礼堂鸦雀无声。
连最细微的交谈声都死去了。无数道目光化作实质，钉在这一小方天地。林未抬起头，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有惊愕，没有激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清澈得像山涧的溪水，却又深得窥不见底。苏婉适时地往前半步，
脸上绽开一个无可挑剔的、充满母性光辉的温柔笑容，
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你就是未未吧？长得真可爱。别怕，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了。
”她说着，从随身那只***款手袋里，取出一张支票，轻轻放在林未面前的座位上。
动作优雅，行云流水。“这是一点见面礼，”顾承泽接过话，语气是那种不容置疑的慷慨，
“一百万。跟爸爸回家，以后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阳光恰好偏移了一点角度，
照亮了支票上那一长串零。墨迹簇新，散发着油墨和权力的气息。一片死寂里，
能听到后排有人倒抽一口冷气。一百万，对于一群小学生和他们的家长来说，
依然是个具有冲击力的数字。众目睽睽之下，林未的目光在那张支票上停留了足足三秒。
然后，她忽然笑了。不是惊喜的笑，不是感动的笑，那笑容很轻，
嘴角弯起一个极小的、带着点玩味的弧度，眼睛里却一点笑意也无，反而像结了层薄冰。
她抬起眼，视线越过面前这对光彩照人的男女，
望向礼堂那扇沉重的、此刻正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的橡木大门。门口似乎停着什么庞然大物，
投下巨大的阴影。女孩清亮、带着点孩童特有的软糯，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
在落针可闻的礼堂里响起：“一百万？”她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顾先生，苏女士，”她甚至用了敬语，疏离得可怕，
“我妈妈上个月收购你们顾氏集团的时候，零头……是不是就这个数？”“轰——！
”像是一颗炸雷，直接扔进了礼堂。所有人都懵了。
顾承泽脸上那完美的、施舍般的温和表情，瞬间冻结，然后寸寸碎裂，
露出底下难以置信的惊愕。苏婉脸上的温柔笑容僵住，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脸上褪去，
变得惨白。收购？顾氏集团？零头？每一个字他们都认识，组合在一起，
却成了完全无法理解的天书。就在这时，礼堂大门被彻底推开。
一辆线条优雅、气势迫人的黑色劳斯莱斯，竟就这么霸道地、违反常理地，
直接停在了礼堂门口！深色的车窗玻璃缓缓降下，露出一张脸。
一张足以让在场所有年长一些的家长、老师倒吸一口凉气的脸。五官依旧精致得无可挑剔，
甚至比十年前更多了几分被岁月打磨后的凌厉与风韵。墨镜推到了发顶，
随意地压着蓬松微卷的栗色长发。她没看任何人，只看着林未，
眼神里带着点忙碌间隙被打扰的不耐烦，但更多的，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红唇微启，
声音不高，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瞬间攥住了所有人的耳膜：“宝贝，
跟不相干的人废什么话？”林朝颜，十年前声名狼藉、跌落尘埃的“恶毒女配”，
此刻正坐在象征着顶级财富与地位的座驾里，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屏幕，
“妈妈今天刚把你爸挂公司官网卖了。”她顿了顿，像是才想起补充商品描述，抬起眼，
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面如死灰的顾承泽和苏婉，
唇角勾起一个惊心动魄、又恶劣十足的弧度：“九块九包邮，支持代写差评哦。
”“……”时间，空间，连同所有人的思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顾承泽像是被无形巨锤迎面砸中，猛地后退半步，瞳孔紧缩到极致，死死盯着车门外的女人。
那张曾令他迷恋、后又无比厌弃的脸，此刻带着一种他完全陌生的、碾压式的张扬和戏谑，
狠狠地、将他这十年来所有的优越和成就，踩进了泥泞里。
苏婉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掐住脖子般的惊呼，手死死捂住嘴，身体摇摇欲坠。而林未，
在一片石化的人群中，从容地站起身。她甚至没有再看那对男女一眼，
也没有去碰座位上那张刺眼的支票，只是拎起自己印着卡通图案的双肩包，迈着轻快的步子，
穿过僵立的人群，走向门口那片夺目的阳光，走向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走向她那个……把前夫挂官网九块九包邮还支持代写差评的妈妈。风吹过，
扬起她额前的碎发。故事的序章，从她降生那日看似早已写定，却在十年后的这个午后，
被她们亲手，撕得粉碎。礼堂那死一样的寂静，是被一声短促刺耳的汽车鸣笛打破的。
劳斯莱斯的司机，一位穿着笔挺制服、表情纹丝不动的中年男人，隔着车窗，
对着堵在门口僵立的人群，按下了喇叭。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鞭子，抽醒了所有人。
林未脚步没停，径直走向车门。早有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无声地拉开车门，
她灵活地钻了进去，甚至没回头看一眼她那对石化在原地的生物学父亲和他那朵“解语花”。
车内冷气开得足，隔绝了外面燥热的空气和无数道几乎要灼穿车体的目光。
林朝颜还在刷着手机，屏幕上反射着快速滚动的数据流。“妈，”林未系好安全带，
声音平静，“你真把他挂官网了？”林朝颜这才从屏幕上抬起眼，随手将手机丢到一旁，
揉了揉眉心，脸上那点刻意营造的嚣张恶劣褪去，露出一丝真实的疲惫，
但眼神依旧亮得惊人。“宝贝，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她伸手，
习惯性地想揉揉女儿的头发，却在看到女儿那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时，
改成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前夫哥青春纪念版虚拟商品，不含实物’，限时秒杀，
九块九。刚上架三分钟，库存9999件，售罄了。”林未眨了眨眼：“有人买？”“当然，
”林朝颜嗤笑一声，重新靠回柔软的真皮座椅里，劳斯莱斯平稳地滑了出去，
将身后那片混乱与哗然彻底抛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了，支持代写差评，
多好的发泄渠道。”她顿了顿，补充道，“差评内容精选后，会同步到顾氏集团，不，
现在应该叫‘朝未集团’子公司，‘承泽科技’的官博评论区。”林未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嘴角忍不住也弯了弯。她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十年了，这座城市变了很多，
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们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她问。林朝颜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眼神冷了下去：“顾承泽那个老狐狸，精明了半辈子，临到老了，开始相信血脉亲情了？屁！
”她爆了句粗口，毫无心理负担，“他那个宝贝小白花，苏婉，身体有问题，生不了。
顾家那点产业，他舍不得给外人。查来查去，就你这一个流落在外的‘嫡系血脉’。
”她转过头，看着女儿平静的侧脸，语气复杂：“他大概以为，
我们母女俩还在哪个犄角旮旯挣扎求存，他拿着百万支票出现，就像天神下凡，
我们得感恩戴德，把你双手奉上，顺便还能羞辱我一番，一箭双雕。”可惜，
他算盘打得太响，珠子都崩断了。林未“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她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实在生不出半分濡慕之情。她的记忆里，只有妈妈带着她，从租住在潮湿发霉的地下室开始，
一点点搬进出租公寓，再搬到明亮的小区，直到现在……她不太清楚妈妈具体做了什么，
只知道妈妈很忙，非常忙，但总会准时参加她的家长会，检查她的作业，
在她生病时整夜不眠。车内的气氛沉默下来。林朝颜重新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敲击着，
处理着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工作。林未也拿出自己的平板，点开了一个编程学习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