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换后，他们不知道我真正的签名是那枚盘扣

我那个继妹，乔月宁，一直觉得我挡了她的路。所以在“星光杯”决赛上，

她把我准备了一年的心血之作，换成了一件她自己做的垃圾。她想让我在全国直播的舞台上，

身败名裂。所有人都以为我完了。评委摇头，父亲冷眼，观众嘲讽。我却笑了。我走上台，

指着那件垃圾作品上，一个不起眼的盘扣。“这件衣服不是我的，”我对所有人说，

“但这枚扣子，是我的签名。”“乔月宁，你这么喜欢我的设计，不如给大家演示一下，

我这枚独创的‘流苏结’，是怎么打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血色，

比聚光灯下的红毯还要干净。有些人，永远不懂。你能偷走我的衣服，

但你偷不走我刻在骨子里的才华。1.那杯下了料的咖啡“姐，辛苦了，喝杯咖啡吧。

”乔月宁把一杯热拿铁放在我的工作台上，笑得特别甜。甜得发腻，像化工厂的糖精。

我头都没抬，手指还在那件名为“浮光”的礼服裙摆上游走，做最后的检查。

这裙子是我熬了一年的心血，为了国内最重要的设计大赛“星光杯”准备的。

明天就是决赛作品提交的截止日。“放那儿吧。”我声音很淡。不是我高冷，

是我跟她实在没什么话好说。我妈去世第三年，我爸乔振国就把她的妈，

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娶进了门。乔月宁就这么成了我的继妹。从小到大，她最擅长的事，

就是扮演一只温顺无害的小白兔，然后在我背后捅刀子。小时候偷我的画稿说是她画的，

上学时在我的参赛作品上泼墨水，诸如此类。我爸每次都说：“月宁年纪小，不懂事，

你当姐姐的让着她点。”让我让着她？行啊。我让她先跑三十九米，

我这把四十米的大刀收不住了算我输。这几年我进了设计圈，拿了几个奖，小有名气。

她也跟着进了同一家设计公司，成了我的助理。美其名曰，跟着姐姐学习。实际上，

不过是想找机会把我踩下去。她那些小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姐，

你这件‘浮光’真的太美了，”她凑过来看，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这次的冠军肯定又是你的了。”我把最后一根线头剪掉，把礼服小心翼翼地装进防尘袋里。

“借你吉言。”我端起那杯咖啡，凑到嘴边闻了闻。一股熟悉的、极淡的杏仁味。哦，

加料了。是我妈以前常用来安神的药物，少量能让人深度睡眠，无色无味。她以为我不知道。

可惜，我从小闻着这味儿长大。我看着乔月宁那张充满期待的脸，笑了笑，当着她的面，

把咖啡喝了一半。“味道不错。”我说。她眼睛一亮，那点算计都快从眼眶里溢出来了。

“姐姐喜欢就好，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

我走到门口，听着她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然后反锁了工作室的门。转身，我走到洗手间，

弯下腰，把刚才喝下去的咖啡全都吐了出来。用冷水漱了漱口，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游戏，开始了。我没碰那件装在防尘袋里的“浮光”。

而是从工作室最里面的储藏间里，拖出来一个落了灰的箱子。打开箱子，

里面是一件很久以前的设计习作。是我刚入行时做的，设计平庸，做工也粗糙。

我把它拿出来，挂在人台模型上。然后，我从“浮光”那件真正的作品上，

小心翼翼地拆下来一枚盘扣。一枚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点古板的玉白色盘扣。我把它，

缝在了这件平庸的习作的领口上。做完这一切，

我把这件“赝品”装进了那个一模一样的防尘袋里，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至于真正的“浮光”，我把它藏进了工作室最不起眼的那个储物柜底层，

上面盖满了废弃的布料。最后，我回到休息室的沙发上，盖上毯子，假装沉睡过去。我知道，

乔月宁很快就会回来。她得确认我“睡熟了”，才能动手。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刚过，

我听到了钥匙孔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备用钥匙。我爸给她的。我闭着眼，放缓呼吸，

全身放松。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她在我面前站了很久，

甚至用手机的微光照了照我的脸。确认我“睡死”了之后，她立刻走向那个人台模型。

我能听到防尘袋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然后是她压抑不住的、得意的轻笑。她手脚很快，

几分钟就完成了偷梁换柱。脚步声再次远去，门被轻轻带上。黑暗中，我睁开眼睛。

眼神冰冷，没有一丝睡意。乔月宁，希望你明天在聚光灯下，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2.提交日，她的得意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我爸的电话吵醒的。“乔思茵！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吗！”电话那头，

乔振国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和失望。我慢悠悠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装出刚睡醒的沙哑声音。

“爸……我怎么睡过去了……”“我不管你怎么回事！月宁已经把她的作品送去赛场了，

你赶紧的！乔家的脸不能丢在你手上！”说完，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听听这口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乔月宁才是他亲生的。我揉了揉脖子，走进工作室。挂在那里的，

是乔月宁留下的那件“杰作”。我拉开防尘袋。一件设计俗气、剪裁糟糕的礼服，

颜色是那种刺眼的芭比粉，上面缀满了廉价的塑料水钻，

在灯光下闪着一股城乡结合部的风尘味。我差点笑出声。乔月宁的审美，

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稳定地烂。我慢条斯理地洗漱，换好衣服，甚至给自己煎了个蛋。

然后才提着这件“灾难”，不紧不慢地出门。到了“星光杯”的比赛会场，

后台已经乱成一团。所有设计师都在争分夺秒地做最后的整理。乔月宁已经到了，

正和几个相熟的设计师有说有笑。她穿着一身名牌，妆容精致，看起来容光焕发，

像一只即将开屏的孔雀。看到我，她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姐，

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睡过头了呢！昨晚是不是太累了？”她一边说，

一边眼神不住地往我手里的防尘袋上瞟。那眼神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没事，赶上了。

”我把防尘袋递给工作人员登记。“那就好，”她松了口气的样子，演得真像，

“姐姐这次一定能惊艳全场。”周围几个设计师也围了过来。“思茵，

这次准备了什么大招啊？”“就是，我们都等着看你的作品呢！”这些人，有真心好奇的，

也有等着看笑话的。设计圈就这么大，天才总是招人嫉妒的。我笑了笑：“就是一个小东西，

上不了台面。”这话一出，乔月宁的表情更舒展了。在她看来，我这是心虚了。

她热情地挽住我的胳膊，“姐姐你太谦虚了，走，我陪你去选手区坐。”她的手有点凉，

力气却很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肉里。是在炫耀，也是在警告。我任由她把我拉到座位上。

坐下后，我给她发了条信息。昨晚谢谢你的咖啡，不然我可能真的要通宵了。很快，

她回了信息过来。应该的，姐姐。后面还跟了个可爱的兔子表情。我看着手机屏幕，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这只兔子，很快就要掉进猎人的陷阱里了。她还不知道，那个陷阱，

是她自己亲手挖的。比赛正式开始，评委们陆续入场。坐在最中间的，

是圈内最负盛名的设计评论家方兰芝。她以毒舌和眼光挑剔出名，无数设计师在她面前折戟。

而在她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他叫裴烬，是本次大赛最大赞助商，裴氏集团的总裁。

他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今天却亲自来当评委，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他看起来很冷淡，

靠在椅背上，没什么表情。我爸和乔月宁的妈，也坐在了嘉宾席的第一排。

我爸的脸色很难看，显然还在为我早上的“迟到”生气。

乔月宁的妈则是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满眼骄傲。作品开始一件件展示。

乔月宁的作品排在很前面。是一条白色的小礼服，设计得中规中矩，没什么亮点，

但也没什么大错。方兰芝的评价很客气：“想法不错，但在细节处理上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算是给了个及格分。乔月宁鞠躬下台，回到座位上，冲我得意地扬了扬眉。

像是在说：看见没，就算我随便做做，也比你强。我没理她。我的目光，

落在了评委席上那个叫裴烬的男人身上。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偶尔翻一下手里的资料。像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但我知道，他才是今天这场戏里，

最重要的观众。也是，唯一的裁判。终于，主持人念到了我的名字。“下一件作品，

来自设计师，乔思茵。作品名称——‘浮光’。”全场的灯光暗下，只有一束光打在台中央。

后台，工作人员把那件芭比粉的“灾难”推了出来。3.这是我女儿的作品？

当那件俗气到顶点的粉色礼服出现在大屏幕上时，全场出现了一秒钟诡异的寂静。紧接着，

是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这是乔思茵设计的？开什么玩笑？”“她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这什么玩意儿，影楼租的吗？”“我还以为她能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就这？

”坐在我身边的乔月宁，身体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微微颤抖。她假惺惺地靠过来，

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姐，没关系的，失误一次而已。”她声音里的笑意，

浓得都快滴出水来了。我没看她，我的视线落在嘉宾席上我爸那张铁青的脸上。

乔振国的拳头都攥紧了，脸上的肌肉在抽动。他大概觉得，我把乔家的脸都丢尽了。

他旁边的后妈，则是一边安慰他，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舞台，嘴角那抹笑怎么都藏不住。

评委席上，方兰芝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她拿起话筒，

毫不客气地开口：“乔思茵小姐，我很失望。”她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

“我一直很欣赏你之前的作品，灵动，有才气。但这件，恕我直言，就是一场灾难。

”“廉价的堆砌，混乱的剪裁，毫无美感的配色。我甚至怀疑，

这是不是你的助理不小心把你的草稿和某家婚纱影楼的订单搞混了。”她的用词极其尖锐，

几乎是把我的脸按在地上摩擦。观众席传来一阵哄笑。乔月宁在我身边，肩膀一耸一耸的，

笑得花枝乱颤。方兰芝还在继续她的审判。“你告诉我，你的设计理念是什么？

是想表达对八十年代迪斯科舞厅的致敬吗？”又是一阵哄笑。我爸乔振国的脸，

已经从铁青变成了酱紫色。他猛地站起来，指着身边的助理，压着声音怒吼：“去！

去后台问问怎么回事！这不可能是我女儿的作品！”他不是在关心我。他是在乎他的面子。

主持人拿着话筒，场面一度非常尴尬。他看向我，给了我一个“你快说点什么”的眼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嘲笑，有鄙夷，有幸灾乐祸。

我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而这场闹剧的导演，乔月宁，

正用胜利者的姿态，欣赏着我的狼狈。我缓缓地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我没有走向后台，也没有走向出口。我一步一步，朝着舞台中央走去。我脸上没有愤怒，

没有羞愧，甚至没有一点点窘迫。我挂着一丝很淡的微笑。乔月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不明白，死到临头了，我为什么还笑得出来。我走到主持人身边，从他手里拿过话筒。

然后，我转向评委席，微微鞠了一躬。“方老师，您好。”我的声音很平静，

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您说的很对。”全场哗然。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辩解，

会找借口。但我承认了。我承认这件作品是垃圾。方兰芝也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乔月宁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对劲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

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我拿着话筒，走到那件粉色礼服旁边。“这件作品，

的确存在着您刚才说的所有问题。它俗气，廉价，毫无设计感可言。”我顿了顿，环视全场，

最后目光落在了脸色煞白的乔月宁身上。我笑了。“因为它，根本就不是我设计的。

”4.一枚盘扣的价值我这句话一出口，整个会场瞬间炸开了锅。“不是她设计的？

什么意思？”“临场甩锅吗？这也太难看了吧！”“自己的作品，签着自己的名字，

现在说不是自己的？”乔月宁“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和委屈。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这件‘浮光’不是你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做出来的吗？

我……我一直看着的啊！”她演得声泪俱下，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

我爸在台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嘴唇都在哆嗦。“乔思茵！你给我下来！

还嫌不够丢人吗！”方兰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敲了敲桌子。“乔思茵小姐，

请你对自己的言行负责。提交作品的流程非常严谨，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陷害你？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不屑。显然，她把我的话当成了一个输不起的借口。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质疑。我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上那件粉色礼服的领口。那里，

有一枚玉白色的盘扣。在那堆廉价水钻的映衬下，它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我说它不是我设计的，是因为，我的设计，有我自己的签名。”我的手指，

点在了那枚盘扣上。聚光灯下，导播的镜头立刻给了那枚盘扣一个特写，

投射在背后的大屏幕上。它看起来，就是一枚最普通的中式盘扣。“大家请看这里。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人心的力量。嘈杂的会场，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枚盘扣，看起来很普通，对吗？”“但它，是我独创的一种编织手法，

我叫它——‘流苏结’。”我看向评委席。“它从外表看，是一个整体。但实际上，

它是由一根完整的丝线，经过三十二道不同的穿插、缠绕、打结的手法，最终编织而成。

整个过程不能有任何一点差错，否则就会散开。”“最关键的是，”我加重了语气，

“它的收尾处，藏在盘扣的内芯里，形成一个微小的流苏状结构，所以，它解不开，

也无法仿制。除非，你知道那三十二道工序的顺序和手法。”“这是我的防伪标识，

也是我的签名。”我说完，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我这番话镇住了。一枚小小的盘扣，

竟然有这么复杂的工艺？方兰芝的表情也变了。她从一个严厉的批判者，

变成了一个好奇的学者。她立刻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拿个微距镜头来，对准它，放大！

”很快，大屏幕上的画面被极致放大。在那枚盘扣光滑的表面下，

隐隐约约能看到内部复杂的丝线结构，盘根错节，精妙绝伦。就像一个微缩的迷宫。

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其中蕴含的技术含量，绝不是普通工匠能做出来的。

会场里响起了倒吸冷气的声音。“天哪，这真的是手工编的？

”“三十二道工序……这得花多少时间？”“这哪是盘扣，这简直是件艺术品！

”我拿着话筒，缓缓转身，面向选手区的乔月宁。她已经完全呆住了，脸白得像一张纸，

身体摇摇欲坠。我微笑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残忍的话。“乔月宁。

”我叫了她的名字。“我记得，你之前一直说，很崇拜我的设计，很想学习我的手法。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么，你能不能上台来，当着所有评委和观众的面，给大家演示一下。

”“我这枚小小的‘流苏结’，究竟是怎么打出来的？”“毕竟，

你可是‘亲眼看着’我把它做出来的，不是吗？”5.聚光灯下的审判我的话音刚落，

上百道目光，“唰”的一下，全部聚焦在了乔月宁身上。那些目光，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

烫得她无处遁形。会场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摄像机的镜头，

也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特写。大屏幕上，她那张惊慌失措、血色尽失的脸，

清晰地呈现在每一个人面前。“我……我……”她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汗水，从她的额角渗出，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想要躲开那束要将她吞噬的聚光灯。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怎么了，月宁？

”我的声音依然很轻，但在寂静的会场里，却像一声惊雷。“这么简单的手法，你忘了吗？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会？”“我没有！不是我！”她终于崩溃了，尖叫起来。“乔思茵！

你别血口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流苏结，我根本没见过！”她开始语无伦次，

像个被抓了个正着的贼，拼命地想要撇清关系。“哦？你没见过？”我挑了挑眉。

“可这枚盘扣，就缝在这件你‘亲眼看着’我完成的作品上啊。”“你现在说你没见过，

是在质疑自己的眼睛，还是在质疑所有人的智商？”我的逻辑清晰，步步紧逼，

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我……”她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台下的我爸。乔振国也懵了。他看看台上的我，

又看看摇摇欲坠的乔月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想发作，但眼下的情况，

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真相，似乎已经不言而喻。评委席上，

方兰芝的脸色已经冷得能刮下冰霜。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抄袭、偷窃的龌龊行径。她冷冷地开口：“乔月宁小姐，请你上台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乔月宁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旁边的工作人员，半扶半架地把她弄上了台。她站在我身边，头垂得低低的，

根本不敢看任何人。方兰芝继续说：“既然你说你不知道，那正好。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她示意工作人员递上来一盘丝线和工具。“请你，现在，就在这里，

把这枚‘流苏结’复制出来。”“如果你做得到，我当场向乔思茵小姐道歉。

如果你做不到……”她没有说下去，但那后果，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乔月宁看着眼前的丝线，

双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别说三十二道工序，

她连第一步该怎么开始都不知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会场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像在看一场公开行刑。而乔月宁，就是那个即将被处决的犯人。

“我……我不会……”终于，她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带着哭腔挤出这几个字。

“我真的不会……”“你当然不会。”我接过话，冷冷地看着她。“因为你只会偷，只会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