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没人追

第一章我叫方辰，十七岁，是个能看见别人情绪的怪物。每个人头顶都飘着一团颜色，

开心是金黄，愤怒是血红，悲伤是深蓝。这个世界在我眼里，就像一个巨大的调色盘。

可唯独有一个人例外。他叫慕寒，学生会长，永远是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的标准装扮。关键是，

他头顶什么颜色都没有。一片虚无。"方辰，你又在发什么呆？

"同桌张磊头顶冒着橙色的无奈，用手肘撞了撞我。我回过神，发现老师正瞪着我，

头顶的怒气红得像要滴血。"方辰同学，既然你这么有精神，不如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数学老师指着黑板上复杂的函数，眼神里满是恶意。我看了一眼，脑袋瞬间懵了。

正当我准备认怂的时候，教室门被推开。慕寒走了进来。一瞬间，整个教室的色彩都变了。

女生头顶飘起粉红色的花痴，男生则是各种颜色的羡慕嫉妒。而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那种从小就折磨我的嘈杂色彩，在慕寒出现的瞬间，全部消失。"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了。

"慕寒礼貌地鞠躬，"需要借用方辰同学一下。"数学老师瞬间变脸，

头顶的红色怒气变成了讨好的黄绿色。"当然可以，慕会长请便。

"我稀里糊涂地跟着慕寒走出教室。走廊里，我偷偷看了看他。依旧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依旧是头顶那片虚无。"谢谢你救我。"我小声说。慕寒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

"我不是来救你的。"他的声音很冷，"我是来找你了解情况的。""什么情况？

""昨天体育课，你突然晕倒的事情。"我心一沉。昨天体育课，

因为同时看到太多人的情绪色彩，我的能力失控了。

整个操场的人情绪像海浪一样冲击着我的大脑，我撑不住就晕了过去。

"我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慕寒盯着我，那双黑色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方辰，

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对吗？"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为什么每次我靠近你，你就会变得很平静？"慕寒向前走了一步，"而且，

你看人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我后退一步，却撞到了墙。

慕寒伸手撑在我身侧，将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他离得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奇怪的是，平时让我头疼欲裂的色彩世界，

此刻竟然安静得像深海。"我...""慕寒！"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了我们。

我转头看见苏雅正快步走来，她是学生会副会长，也是出了名的校花。

她头顶冒着浓烈的粉红色占有欲，眼神不善地瞪着我。"你在干什么？"苏雅走到慕寒身边，

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慕寒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臂。"没什么，走吧。"他看了我一眼，

"这件事还没完。"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第二章下午的课我一节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慕寒的话："为什么每次我靠近你，

你就会变得很平静？"难道他也感觉到了什么？放学后，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

路过学校后门的小巷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方辰！"我回头，

看见班里的几个混混围了过来。为首的是王强，一个染着黄毛的小霸王，

头顶冒着浓烈的恶意红色。"听说你今天被学生会长特别关照了？"王强冷笑着走近，

"是不是给他什么好处了？"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嘿嘿笑，头顶都是幸灾乐祸的橙色。

"没有的事。"我往后退，"我要回家了。""着什么急啊。"王强伸手拦住我，

"咱们聊聊嘛。"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恶意的红色瞬间加深。我感觉大脑开始发胀，

各种颜色在眼前疯狂闪烁。"你们想干什么？"我努力保持冷静。"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

你是怎么勾搭上慕会长的。"王强用力拍了拍我的脸，"像你这种怪胎，

凭什么能得到他的关注？"怪胎。这个词像一根针，狠狠刺进我的心里。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但被人这么直接说出来，还是很痛。"我没有勾搭任何人。

"我推开他的手，"让开。""哟，还挺有脾气。"王强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既然这样，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他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

我的能力开始失控，各种颜色像潮水一样涌来。愤怒的红，兴奋的橙，

恶意的黑...所有的情绪色彩混在一起，疯狂撞击着我的大脑。我抱着头蹲下，

痛苦地呻吟。"看啊，这个怪胎又犯病了！""哈哈，真是个疯子！

"他们的笑声让我更加痛苦。就在我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住手。

"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我艰难地抬起头，看见慕寒正冷冷地看着这群人。神奇的是，

在他出现的瞬间，那些疯狂的颜色又消失了。世界重新变得安静。

"慕、慕会长..."王强脸色瞬间惨白，头顶的红色变成了恐惧的黑色。"你们在做什么？

"慕寒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我们...我们就是和方辰开个玩笑...""玩笑？

"慕寒走向前，"把人逼到这种程度，你管这叫玩笑？"王强几人吓得直哆嗦，

连忙道歉后灰溜溜地跑了。慕寒走到我身边，伸出手。"还能站起来吗？"我看着他的手，

心情复杂。"为什么要帮我？""因为你是我的同学。"他面无表情地回答，"就这么简单。

"我握住他的手站起来。接触的瞬间，一种奇异的平静感传遍全身。"你的能力，

是看得见情绪，对吗？"慕寒突然开口，让我浑身一震。

"你怎么...""我观察你很久了。"他直视着我的眼睛，"你看人的时候，

眼神总是集中在头顶附近，而且会根据对方的情绪变化做出相应的反应。"我彻底傻眼了。

这个人的观察力也太恐怖了吧？"那你...你不觉得我是怪物吗？"慕寒沉默了一会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之处。"他说，"你的特殊，并不比别人更奇怪。"说完，

他转身要走。"等等！"我叫住他，"我想问个问题。""什么？

""为什么你头顶什么颜色都没有？"慕寒的脚步顿了一下。半晌，

他头也不回地说："也许是因为，我没有情绪。"第三章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

慕寒的话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也许是因为，我没有情绪。"没有情绪？这怎么可能？

第二天上学，我特意早到了十分钟，想要观察慕寒。他依旧是那身标准的学生会装扮，

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可他头顶依旧是一片虚无。"方辰，你一大早就盯着慕会长看，是不是对人家有想法啊？

"同桌张磊坏笑着戳我胳膊，头顶冒着八卦的黄色光芒。"别胡说。"我脸一红，

"我只是在想问题。""想什么问题需要盯着帅哥看？

"张磊的话让周围几个同学都看了过来，各种颜色的好奇心在头顶飘荡。我感觉头有点疼。

这时，慕寒突然抬起头，视线直接撞上了我的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

可我却感觉心跳加速了。他看了我几秒，然后重新低下头继续看书。"哇，

你们俩刚才眼神交流了！"张磊兴奋得头顶都要冒粉色泡泡了，"绝对有情况！

"我赶紧扭过头去，脸烫得像着了火。上午的课程很无聊，

我的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慕寒。他一直在认真听课，偶尔记笔记，表情始终淡漠。

真的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中午吃饭时间，食堂里人声鼎沸。各种颜色的情绪在我眼前狂欢，

让我头疼不已。我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想要清静一会儿。

没想到慕寒也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可以坐这里吗？"他问。我点点头，不敢说话。

他就坐在我对面，安静地吃饭。有他在身边，那些嘈杂的颜色果然消失了。

整个世界变得清静美好。"好点了吗？"他突然开口。"什么？""你的头不疼了吗？

"慕寒放下筷子，"你刚才一直在揉太阳穴。"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仔细。"嗯，

好多了。"我小声回答，"谢谢你。""不用谢。"他继续吃饭，

"我只是不想看到同学受苦。"同学。这个词让我心里有些失落。"慕寒，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说。""你真的没有情绪吗？"慕寒停下了筷子，静静地看着我。

"为什么这么问？""因为...因为我看不到你的情绪颜色。"我鼓起勇气说出了实话，

"所有人头顶都有颜色，只有你没有。"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你知道情感缺失症吗？"他终于开口。我摇摇头。"一种先天性的情感障碍，

患者无法产生正常的情绪反应。"慕寒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简单来说，

就是感受不到开心、愤怒、悲伤这些情绪。"我瞪大眼睛。居然真的有这种病？

"那你...不觉得孤独吗？""孤独也是一种情绪。"慕寒淡淡地说，"我感受不到。

"说完，他站起身收拾餐盘。"不过..."他停顿了一下，"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芒。"自从遇到你以后。

"第四章慕寒的话让我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自从遇到你以后。"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的能力对他也有影响？放学后，我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走到了天台。夕阳西下，整个城市都被染成了金黄色。我坐在天台的栏杆边，

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时光。没有那些讨厌的颜色，没有嘈杂的情绪冲击。

只有温柔的风和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又在这里发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头，

看见慕寒走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猜的。"他在我身边坐下，

"你总是喜欢找安静的地方。"我们并肩坐着，谁都没有说话。这种沉默并不尴尬，

反而很舒服。"方辰。"慕寒突然开口。"嗯？""你的能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想了想："大概从小学开始吧，一开始以为所有人都能看到，后来才发现只有我能看见。

""一定很痛苦吧。""还好。"我苦笑，"习惯就好了。""骗人。"慕寒转头看着我，

"你的眼睛里写着痛苦。"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没有情绪的人，竟然能看出我的痛苦。

"是挺痛苦的。"我承认了，"每天看到那么多颜色，那么多情绪，

有时候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别人的。""那为什么不告诉别人？

""说了又有什么用？"我自嘲地笑笑，"谁会相信呢？就算相信了，也只会把我当成怪物。

"慕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你知道吗？"我继续说道，"我最羡慕的就是你。

""羡慕我什么？""羡慕你没有情绪。"我看着远方的夕阳，"如果我也没有情绪，

就不会被那些颜色影响了。"慕寒沉默了一会儿。"方辰，如果可以选择，

你是愿意失去这个能力，还是愿意失去情绪？"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失去能力，

意味着我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不再被那些颜色折磨。失去情绪，意味着我不会再痛苦，

但也不会再快乐。"我不知道。"我老实回答。"我知道。"慕寒说，"你会选择保留情绪。

""为什么？""因为情绪是人之所以为人的重要组成部分。"他看着我，

"没有情绪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悲伤。虽然他头顶依旧没有颜色，

但我能感受到那种深深的孤独。"慕寒...""天黑了，该回家了。"他站起身，

"我送你。"我们一起下楼，一起走出学校。

路上我忍不住问："你刚才说最近有些不一样了，是什么意思？"慕寒停下脚步。

"我开始感受到一些...奇怪的感觉。""什么感觉？"他看着我，

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困惑。"心跳加速，胸口发热，还有...想要保护某个人的冲动。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这...这些不就是情绪吗？""也许吧。"慕寒继续往前走，

"但我不确定。""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在我家楼下停下，转身看着我。

"也许是因为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楼下，

心跳如鼓。第五章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张磊的兴奋声吵醒了。"方辰！大事不好了！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怎么了？""慕会长和苏雅分手了！

"张磊头顶冒着浓烈的八卦黄光，"听说是苏雅主动提出来的！"我瞬间清醒了。

"真的假的？""千真万确！我刚才在楼下听到苏雅在和闺蜜哭诉，说慕会长最近很奇怪，

总是心不在焉，而且..."张磊神秘地凑近我："而且老是盯着某个人看。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不会是在说我吧？"盯着谁看？"我努力保持冷静。"苏雅没说，

但她说那个人肯定是个男的。"张磊兴奋得眼睛发光，"你说会不会是你啊？""别胡说！

"我脸一红，"怎么可能是我！""那可不一定哦。"张磊坏笑，"你们俩最近走得挺近的。

"正说着，教室门开了。慕寒走了进来。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偷偷看着他。

他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当他的视线扫到我这边时，停顿了一下。

我们的眼神相遇，我感觉脸更烫了。慕寒收回视线，走向自己的座位。

"你们俩刚才又眼神交流了！"张磊激动地小声说，"绝对有戏！"我赶紧把头埋进书里，

假装看书。但心里却忍不住想：他和苏雅分手，真的和我有关吗？上午的课程中，

我总是忍不住偷看慕寒。每次被他发现，我都会迅速低下头，心跳加速。这种感觉很奇怪，

以前从来没有过。课间休息时，我去了趟洗手间。没想到在走廊上遇到了苏雅。

她的眼睛红红的，头顶冒着浓烈的愤怒红光和悲伤蓝光。看到我，

她的情绪瞬间变得更加激烈。"是你！"她指着我，"都是因为你！""什么？

"我被她的情绪波动冲击得头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装了！"苏雅走过来，

恶狠狠地瞪着我，"慕寒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我真的不知道...""他以前从来不会多看任何人一眼，可自从你出现以后，

他就变了！"苏雅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开始关注你，开始在意你，甚至为了你和我分手！

"我震惊了。真的是因为我？"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苏雅抓住我的胳膊，

"他明明是情感缺失症患者，为什么会对你产生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