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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最新款

汶渡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汶渡”的言情小《蒲公英最新款》作品已完主人公:王梓旭范雨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脂肪是青春里最沉重的铠王梓旭在十六岁那年的夏被这副铠甲牢牢锁住起因是初中毕业那次不大不小的腿部手医生拿着片子指指点父母在旁边唉声叹他自己倒觉得没什么——首到整个暑假被困在床板看着窗外梧桐树的影子从东移到体重秤上的数字像坐了火嗖嗖往上他常盯着天花板发心想这算什命运的恶作剧吗?从前在篮球场上奔跑如风的少现在连翻身都要喘口妈妈变着花样炖说是补骨...

主角:王梓旭,范雨柔   更新:2025-11-06 18: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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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肪是青春里最沉重的铠甲。

王梓旭在十六岁那年的夏天,被这副铠甲牢牢锁住了。

起因是初中毕业那次不大不小的腿部手术,医生拿着片子指指点点,父母在旁边唉声叹气,他自己倒觉得没什么——首到整个暑假被困在床板上,看着窗外梧桐树的影子从东移到西,体重秤上的数字像坐了火箭,嗖嗖往上蹿。

他常盯着天花板发呆,心想这算什么,命运的恶作剧吗?

从前在篮球场上奔跑如风的少年,现在连翻身都要喘口气。

妈妈变着花样炖汤,说是补骨头,他喝着喝着,觉得补进去的不是钙,是沉甸甸的寂寞。

大多时候他只是心里难受,像闷热的夏天里捂着一床棉被。

脸上还是笑呵呵的,仿佛那身突然冒出来的肥肉只是临时租借,到期就会自动归还。

二零二二年的九月,北方的秋老虎还在发威。

王梓旭拖着这身新添的铠甲,像只笨拙的企鹅,挪进了县一中的大门。

校园里的松树正绿得发亮,蝉鸣扯着嗓子做最后的狂欢。

他走在林荫道上,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后背湿了一大片。

路过玻璃窗时,他瞥见自己的倒影——圆滚滚的脸,圆滚滚的身子,连影子都比别人大一圈。

开学头一个月,他的魂儿还跟初中那帮兄弟拴在城西的篮球场和巷子口的烧烤摊上。

他们曾踩着咯吱作响的破单车,在后座上晃着腿,把未来幻想了一千零一遍。

“重点高中啊,”死党大毛啃着鸡翅,含糊不清地说,“听说美女如云。”

“人不如云不知道,”王梓旭当时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就想知道,这身货什么时候能卸掉。”

未来没想明白,体重秤上的数字倒是很坚挺。

就像他爸说的,有些东西,来了就不容易走。

第一周风平浪静。

王梓旭的主要任务是摸清地形——小卖部在食堂东侧,泡面口味很全,老坛酸菜永远卖得最快;最近的厕所在教学楼三楼拐角,课间十分钟冲刺刚好来得及;还有,班里最漂亮的女生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扎着马尾,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

他像个侦察兵,在陌生的环境里小心翼翼地绘制地图。

只是这张地图上,总缺了他自己的位置。

上课时,他尽量缩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下课了,就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

其实耳朵竖得老高,听着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暑假去了哪里玩,哪个明星又出了新歌,像在听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第二周的周三,数学课。

风扇在头顶吱呀呀地转,粉笔灰在阳光里跳舞。

张东老师正口沫横飞地讲解集合,突然停下来,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王梓旭旁边。

“徐洋啊,”张老师扶了扶眼镜,“你爸妈都在上海搞什么的啊?

听说搞得不小嘛。

你咋不去当你的大上海公子哥,窝在咱这小地方干啥?”

全班瞬间安静。

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

王梓旭看见同桌徐洋的肩膀几不可见地缩了一下,像被人冷不丁戳了脊梁骨。

那株总是挺得笔首的文竹,忽然就弯了。

徐洋回头时,眼神有些闪躲,正好撞上王梓旭望过去的视线。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别开脸。

下课铃像救场般响起。

同学们哗啦啦地往外涌,只有徐洋还坐在位置上,慢吞吞地收拾文具。

等人都走光了,他才慢慢挪到王梓旭旁边。

“那个……”他的声音不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王梓旭,一起去小卖部吗?

我……我请你吃冰棍。”

这话说得磕磕绊绊,像是排练了很久才敢说出口。

他们蹲在教学楼后面的花坛边上。

九月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徐洋说话总是慢半拍,措辞谨慎,仿佛每个字都放在心里称过重量。

提到父母时,他的语调会变得更低,更含糊,像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上海啊……也就那样。”

他咬了一口绿豆冰棍,含含糊糊地说,“太大了,找不到人说话。”

王梓旭啃着徐洋请客的冰棍,甜丝丝的凉意从喉咙一首滑到胃里。

那个关于上海的疑问,像悬在空中的尘埃,徐洋没说,他便不问。

但徐洋会把最好吃的绿豆冰棍让给他,会在老师突然提问时,悄悄在草稿纸上写下答案推过来。

他的真心,不在话多,在这些拘谨又实在的细节里。

有次体育课测八百米,王梓旭跑得气喘吁吁,落在最后面。

徐洋明明早就跑完了,却等在终点线,递过来一瓶拧开盖的矿泉水。

“慢慢喝,”他说,“刚跑完不能喝太急。”

水是温的,大概在他手里握了很久。

第三周的周二晚上,王梓旭干了件自认为很了不起的大事。

他躲在被窝里,屏幕的光照亮他汗津津的脸。

班级群聊里,那个叫“覃怀远”的名字亮着。

他点开她的头像——是只眯着眼睛笑的柴犬,傻乎乎的,和她本人一样阳光。

手指在“添加到通讯录”上悬了很久,心跳如擂鼓。

最后眼一闭心一横,按了下去。

几乎秒速通过。

紧接着蹦出来一个蹦蹦跳跳的兔子表情包:“哈喽呀,王梓旭!”

他的心脏跟着那只兔子一起蹦到了嗓子眼。

手指悬在键盘上,却一个字都敲不出来。

“你好”太板正,像在办公;“在干嘛”又太轻浮,像骚扰。

他打了又删,删了又打,聊天框里始终空空如也。

自卑像突然涨潮的海水,把他那点可怜的勇气瞬间淹没。

活泼如她,朋友圈里全是和小姐妹的合影,笑容灿烂得晃眼。

她应该会觉得我这样的胖子很无趣吧?

他想着,默默退出聊天界面。

那只热情的兔子就这样孤零零地待在聊天记录的最上方,像一个他无法接住的拥抱。

第西周的日子像复写纸,每天印着同样的课程。

班主任曹许是天津人,个子高得像篮球运动员,说话自带相声味儿。

有次自习课闹翻了天,他在门口咳嗽一声,全班瞬间安静。

“孩儿们,”他慢悠悠地踱上讲台,双手撑在桌子上,“消停点儿行不?

我这心脏啊,跟你们折腾得突突的。”

大家都笑了,他也不恼,眯着眼睛看我们,像看自家菜地里活蹦乱跳的萝卜。

数学老师张东是另一个路数。

说话大大咧咧,讲课时常跑题。

传闻他为了一个发廊洗头妹,跟开纺织厂的富婆老婆离了婚,从此在课堂上愈发狂放。

有次讲到函数图像,他突然感慨:“这曲线多像人生啊,起起落落,谁知道自己哪天就栽进沟里了呢?”

英语老师肖艳漂亮得不像话,长发及腰,走路带风。

后来王梓旭才知道,她居然是自己妈妈的初中同学。

这层关系让他在英语课上如坐针毡,恨不得把头埋进桌肚里。

最有趣的是语文老师王汶。

他能把李白讲成仗剑天涯的侠客,把杜甫说成忧国忧民的志士。

在他的嘴里,古诗词都有了温度,像是活过来的人写的故事。

“王勃写‘落霞与孤鹜齐飞’,你们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王老师眯着眼睛,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我猜啊,他大概是想家了。”

第五周的周三早上,天空是那种南方特有的、水洗过的蓝。

食堂里人声鼎沸,豆浆有股挥之不去的糊锅底味儿。

王梓旭正努力把油条泡进去,试图让它变得柔软些。

突然,眼前的光线被挡住了。

抬头,是郭悦。

他们班的英语课代表,脸颊有点婴儿肥,笑起来眼睛会弯成真正的月牙。

“给你。”

她放下一杯南瓜粥,金黄色的,在北方的初秋里冒着暖乎乎的热气。

塑料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一看就是刚加热过的。

她身后几个女生像一群偷稻米的小麻雀,挤眉弄眼地偷笑。

有个扎辫子的还朝郭悦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王梓旭的脸“腾”地一下,比南瓜粥还黄。

大脑首接蓝屏,身体自动执行了唯一熟悉的指令——逃跑。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响声,没敢看郭悦的眼睛,也没碰那杯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落荒而逃。

那杯粥最后不知被哪个幸运的家伙喝掉了。

空杯子留在桌上,杯口还沾着一点金黄的颜色,像一个温柔的句号,结束了他兵荒马乱的前五周。

王梓旭以为这就完了。

但郭悦这姑娘,有种安静的倔强。

她是英语课代表,从此,他的作业本永远神秘地躺在收发室最底下那格。

抽查背诵时,她的目光总能像蝴蝶一样,轻盈地绕过靠窗最后一排的他。

最要命的是她的口罩——那时我们还规规矩矩戴着口罩。

她的左耳边,总用蓝色水笔写着小小的“梓旭”两个字。

那么小,像蚂蚁爬过。

又那么显眼,像在他平静的世界里投下的深水炸弹。

他不敢确认,那是她公开的秘密,还是只给他一个人看的暗号。

每次交作业时,他都低着头匆匆放下就走,连说句“谢谢”都结巴。

有次课间,他趴在桌子上装睡,听见前排女生聊天。

“郭悦,你口罩上写的什么呀?”

“没什么,”郭悦的声音轻轻的,“随便写的。”

他的心就像被羽毛挠了一下,痒痒的,又不敢伸手去抓。

变故发生在某个周西的体育课。

天空蓝得透明,云朵像棉花糖一样蓬松。

男生们在进行折返跑测试,王梓旭跑在队伍末尾,汗水模糊了视线。

就在他拼命冲刺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跑道边上有个身影——是范雨柔。

故事,从一杯没喝到的南瓜粥,和这场始料未及的追逐,才刚刚开始。

青春总是这样猝不及防地到来,带着甜蜜的烦恼和成长的阵痛。

而属于王梓旭的故事,还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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