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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遗忘之书

捞鱼的猫 著

奇幻玄幻连载

热门小说推《原神遗忘之书》是捞鱼的猫创作的一部奇幻玄讲述的是书斋陈远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第一章:灰色遗产三月的这座城总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潮陈远坐在办公桌指尖敲击着键发出规律而沉闷的声与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相得益他是一名图书编终日与文字打交习惯于在有序的逻辑和既定规则中寻找安全这种秩序是他对抗内心那片虚无阴影的堡一封来自陌生律师事务所的邮打破了他按部就班的生邮件通知他唯一的亲一位他甚至记不清容貌的姑已于日前离并将名下唯一的...

主角:书斋,陈远   更新:2025-11-08 04:5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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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灰色遗产三月的这座城市,总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潮气。陈远坐在办公桌前,

指尖敲击着键盘,发出规律而沉闷的声响,与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相得益彰。

他是一名图书编辑,终日与文字打交道,习惯于在有序的逻辑和既定规则中寻找安全感。

这种秩序感,是他对抗内心那片虚无阴影的堡垒。一封来自陌生律师事务所的邮件,

打破了他按部就班的生活。邮件通知他,他唯一的亲人,一位他甚至记不清容貌的姑婆,

已于日前离世,并将名下唯一的资产——“忘忧书斋”——指定由他继承。记忆里,

关于这位姑婆的片段模糊得如同隔着一层磨砂玻璃。

他只隐约记得童年时似乎被带去看过她一次,那是一条位于城市边缘、时光仿佛停滞的老街,

以及一栋散发着陈旧纸张和尘埃味道的阴沉建筑。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抗拒和履行义务的责任感,陈远在一个周末的午后,找到了那里。

老街依旧,行人寥落。“忘忧书斋”的木质招牌斑驳剥落,字体是早已过时的隶书。

他掏出那把沉重的黄铜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了干涩刺耳的“咔哒”声,

仿佛开启了某个尘封已久的秘密。门内的空气凝滞而阴冷,

混合着旧纸、墨水和一种难以名状的、类似于古老檀香的气息。光线昏暗,

仅有几缕从积尘的窗户透入,勉强照亮了室内无边无际、高耸至天花板的深色木质书架。

它们像沉默的巨人,排列成迷宫的阵势,书籍密密麻麻,压迫感十足。

陈远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下午两点四十分。

他的目光随即被墙壁上的一座老式挂钟吸引——钟摆静止,指针定格在三点二十一分。

他环顾四周,心脏微微一沉。

接待台上的小型座钟、书架尽头隐约可见的另一个挂钟……所有他能看到的计时器,

指针都无一例外地,固执地停在那个相同的位置。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爬升。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开始探索。姑婆的书房在店铺最深处,更加杂乱,

但也更像是一个有人生活过的地方。书桌上除了文房四宝,

还散落着一些他看不懂符号的笔记。他尝试拉动抽屉,其中一个上了锁。

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他摸索着桌底,在一个隐蔽的凹槽里,找到了一把小巧的钥匙。

打开抽屉,里面只有一本薄薄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线装册子。他翻开,

扉页上用毛笔写着几个遒劲又略显潦草的字:《管理员守则》。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像是一本工作手册,但内容却匪夷所思。条目是用不同颜色、不同字迹书写的,

显然历经多人之手。而更让他心惊的是,其中的规则自相矛盾,

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暗示:规则三:每日必须至少借出一本书,否则你将需要留下一本书。

规则七:永远不要借出任何书,这是唯一的生路。

规则十二:如果访客声称要借阅一本红色封皮的无名书,请立即声称今日盘点,不予营业。

无论他看起来多么像你的挚友。规则十五:书斋没有灰尘。如果你看到了灰尘,那不是灰尘,

不要试图擦拭。陈远的指尖划过冰凉的纸页,

理性的思维与眼前这超现实的文本产生了剧烈的冲突。这像是一场恶劣的玩笑,

或是姑婆年老精神失常的产物。但结合这间书斋诡异的氛围和那些停止的时钟,

一股深沉的寒意攫住了他。他合上册子,环顾这间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和呼吸的书斋。

这里不是遗产,是一个麻烦,一个巨大的、令人不安的谜团。他下定决心,

必须尽快联系中介,将这里的一切彻底处理掉。然而,当他拿起手机时,屏幕上的信号格,

是一片令人心慌的空白。第二章:第一位顾客决心变卖书斋的念头,

在陈远心中盘桓了整整一夜。次日清晨,他带着测量工具和相机再次来到“忘忧书斋”,

准备评估这处房产的价值。阳光透过脏污的窗玻璃,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却丝毫驱不散室内的阴冷。他刚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门楣上方的老旧黄铜风铃便无风自动,

发出一串空灵、寂寥的轻响,仿佛在宣告他的到来。陈远皱了皱眉,没有理会,

开始拍摄内部结构。就在他专注于测量一个书架尺寸时,风铃再次响起。一位老人站在门口。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式中山装,身形佝偻,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眼神却异常急切,

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求。“我……我来借书。”老人的声音沙哑,带着急促的喘息。

陈远放下卷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专业而疏离:“老先生,很抱歉,这里暂时还不营业。

”“营业!一直营业的!”老人激动地向前几步,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陈远,

“我要借《永恒时光》,我知道你们这里有!”《永恒时光》。这个名字让陈远心中一凛。

他迅速在脑海中检索,无论是姑婆留下的杂乱书目,还是他自己有限的文学知识,

都找不到任何关于这本书的记录。“您可能记错了,”陈远保持冷静,

“我们这里没有这本书。”“有!一定有!”老人更加激动,

枯瘦的手指向那深邃的书架迷宫,“就在最里面,那个黑色的书架顶层!我一直等着,

今天终于……终于可以借了!”陈远感到一阵不耐,

但更多的是那《管理员守则》带来的隐隐不安。他试图再次解释,但老人固执己见,

甚至开始试图绕过他,向书斋深处闯去。就在两人僵持不下,

老人几乎要触碰到陈远手臂的瞬间——异变陡生。书斋内本就昏暗的光线,

如同被某种无形的物质吞噬,骤然黯淡了数倍。

墙壁上、书架上投下的阴影开始不自然地蠕动、拉长,仿佛拥有了独立的生命。

它们不再是静止的二维图像,而是如同粘稠的黑色液体,从四面八方缓缓蔓延过来,

带着刺骨的寒意。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更浓重的陈旧纸墨味,几乎令人窒息。

陈远的心脏狂跳起来,血液仿佛瞬间冻结。规则!是规则被触发了!

是因为顾客坚持要借一本“不存在的书”?电光石火间,

他脑海中闪过《管理员守则》中的一条,

红色封皮无名书”规则并列的、字迹相似的记录:规则五:当顾客坚持要借阅不存在的书籍,

并试图触碰管理员时,请立即将他引至‘静思区’,直至其恢复平静。“静思区”!在哪里?

他疯狂地环顾四周,视线猛地定格在书房旁边,一扇虚掩着的、之前被他忽略的小门上。

门楣上挂着一个不起眼的木牌,上面正是用篆书写着“静思”二字!“老先生!

”陈远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变形,但他努力维持着镇定,侧身挡在老人和书架之间,

伸手指向那扇小门,“您要的《永恒时光》,可能需要在‘静思区’办理特殊手续,

请您先到里面稍坐片刻!”老人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急切疯狂的表情凝固了,

继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眼神迅速变得空洞而茫然。他看了看陈远,

又看了看那扇“静思区”的小门,喃喃道:“特……特殊手续?哦,对,对,

是有这个规矩……”他不再试图冲向书架,而是顺从地、甚至有些机械地,跟着陈远的指引,

蹒跚地走进了那间静室。就在老人身影没入门后的黑暗那一刻,

书斋内所有异常的景象如同潮水般瞬间退去。光线恢复了之前的亮度,

那些活物般的阴影缩回原处,凝固不动,刺骨的寒意也消散无踪。一切回归“正常”,

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只是他高度紧张下的幻觉。只有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陈旧气息,

和他背后被冷汗浸湿的衬衫,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无比真实。陈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大口喘着气,心脏仍在胸腔里剧烈地擂动。他看了一眼那扇已然关闭的静思区小门,

里面没有任何声息。几分钟后,门被轻轻推开。老人走了出来,脸上的茫然已然褪去,

只剩下一种平静的疲惫。他看也没看陈远,只是低着头,

喃喃自语着“记错了……下次再来……”,便径直走出了书斋大门。风铃在他身后轻轻响动,

复归寂静。陈远独自站在空旷的书斋中央,感受着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处理掉?

他第一次对这个决定产生了动摇。这地方……根本不是一个想卖就能卖掉的普通房产。

它是一个活着的、遵循着某种诡异逻辑的陷阱。而他,似乎已经成了这个陷阱里,

新任的看守。第三章:无声的助手经历了昨日的惊魂,陈远再次踏入“忘忧书斋”时,

心境已截然不同。那扇沉重的木门不再仅仅意味着一份令人烦恼的遗产,更像是一道界限,

分隔着他所熟悉的、逻辑分明的日常,与这个充满未知规则的诡异领域。他需要信息,

需要帮手。独自面对这一切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他尝试用手机搜索关于“忘忧书斋”或类似灵异事件的信息,

但网络信号在这里依旧时断时续,搜索结果也一片空白,仿佛有某种力量在刻意隔绝此地。

上午十点刚过,风铃轻响。陈远警觉地抬头,看到一位男子站在门口。他约莫三十多岁,

穿着简单的深色衣裤,身形清瘦,面容平静得近乎淡漠,一双眼睛深邃得像古井,

看不出什么情绪。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头发,并非衰老的银白,

而是一种缺乏色素般的、均匀的灰白色。“陈远先生?”男子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平稳,

没有波澜,“我是林默。受雇于前任管理者,负责协助书斋的日常运营。

”陈远心中警铃大作。他仔细打量着自称林默的男子,

试图从那张毫无破绽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我姑婆雇的你?她去世前并没有提起。

”“管理者更迭期间,我的职责是确保书斋平稳过渡。”林默的回答滴水不漏,

的鸡毛掸子——虽然陈远记得规则里说“没有灰尘”——开始拂拭本就一尘不染的书架边缘,

“您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关于书斋的……运作。”陈远深吸一口气,决定单刀直入。

他拿出那本《管理员守则》,翻到矛盾最尖锐的几页,推到林默面前:“那么,

请你解释一下,这些规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它们会自相矛盾?

”林默的目光在册子上停留片刻,眼神没有任何变化,既无惊讶,也无困惑。他抬起眼,

看着陈远,平静地说:“规则就是规则。它们存在,并且必须被遵守。

不要试图理解它们背后的逻辑,书斋……有自己的意志。

”这种近乎玄学的回答让陈远感到一阵无力。“难道就没人记录下哪些规则是正确的,

哪些是错误的?”“正确与错误,在这里并不适用。”林默转过身,开始整理一摞古籍,

动作娴熟而精准,仿佛已经重复了千万遍,“生存,或者湮灭,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

前任管理者们留下的,是他们用经验,有时是代价,验证过的‘可能性’。”谈话无法继续。

林默像一堵柔软而坚韧的墙,将所有实质性的探究都挡了回来。整个白天,

他都在沉默而高效地工作,但陈远注意到,

他始终刻意避开书斋最深处那几个颜色格外深沉的书架区域,仿佛那里存在着无形的禁区。

夜幕降临,书斋内愈发寂静。林默在完成所有整理工作后,

如同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闭馆后,

陈远想起《管理员守则》中的另一条:规则九:每日闭馆后,请核对员工镜中的倒影。

如果倒影对你微笑,请勿回应,直至它恢复常态。他走到卫生间那面老旧斑驳的镀银镜子前。

镜中的自己,脸色因连日来的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眼神疲惫。他定了定神,仔细看去。

起初,一切正常。但几秒钟后,陈远浑身的汗毛几乎要竖立起来——镜中那个“他”,

嘴角极其缓慢地、以一种完全不属于他自己的肌肉运动方式,向上牵扯,

勾勒出一个僵硬而诡异的微笑!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暖意,

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的观察意味。陈远的心脏骤然收缩,他想尖叫,想砸碎镜子,

但规则的文字冰冷地浮现在脑海——“请勿回应”。他死死咬住牙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不再与镜中的倒影进行任何形式的对视或情绪互动。他转过身,背对镜子,

感受着那道无形的、来自背后的注视,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如同煎熬。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鼓起勇气,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镜子。

倒影恢复了正常,依旧是那个面色苍白、眼神惊疑不定的陈远。他几乎是逃离了卫生间,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息。林默的讳莫如深,镜中倒影的诡异,

自相矛盾的规则……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他继承的不是财产,而是一个囚笼,

一个与某种不可名状之力捆绑在一起的命运。信任林默?他连对方的来历都一无所知。

依靠自己?他对这里的规则几乎一无所知。陈远走回书房,拿出一个新的笔记本,

郑重地写下第一行字:“观察,记录,生存。在理解之前,先遵守。

”他必须亲自成为这里的记录者,才能找到一线生机。第四章:墨迹与湮灭林默的存在,

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陈远心中漾开圈圈疑虑的涟漪,

却也意外地带来了一种扭曲的“秩序”。至少,

书斋的日常清扫和书籍归类不再需要陈远亲力亲为,

这让他能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对规则的破译与记录上。他的笔记本上,

已经密密麻麻写下了数十条观察和推论,但核心的谜团——书斋为何存在,

规则因何而定——依旧盘根错节,无从下手。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主动的、受控的试探,

来验证他心中那个最恐怖的猜想。“林默,”一天下午,陈远状似无意地提起,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们正常借出一本书,会有什么后果?

”林默正在用一块软布擦拭一个紫檀木镇纸,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头也不抬地回答:“书斋的本职,本就是借阅。遵循规则即可。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等于什么都没说。陈远知道,从林默这里得不到直接的答案。

他必须自己迈出这一步。他选中了一本名为《河岸下的歌声》的诗集。

作者“周启明”是一位极其小众的诗人,几乎查无此人,出版于二十年前,印数极少。

选择它,陈远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影响范围小,即便发生最坏的情况,波及面也有限,

便于观察。他仔细核对了《管理员守则》,确认了借阅流程规则,并准备好记录本。

当一位经常来翻阅哲学书籍、沉默寡言的大学生再次到来时,陈远在他离开前,

主动推荐了这本诗集。“这本诗集风格很独特,或许你会感兴趣。

”陈远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大学生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书,办理了简单的借阅手续。

风铃响动,他带着《河岸下的歌声》离开了。一切如常。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

陈远处于一种高度警觉的状态。

他反复刷新着网络上关于“周启明”和《河岸下的歌声》的信息。最初的几个小时,

一切没有变化。那些本就稀少的论坛提及帖、旧书网的售卖信息都还在。

但变化发生在次日清晨。陈远打开电脑,习惯性地再次搜索。

他瞳孔骤然收缩——昨晚还能访问的几个提及《河岸下的歌声》的旧帖,

显示“页面不存在”或“帖子已删除”。他立刻转向旧书交易网站,

之前记录在册的三条售卖信息,全部消失无踪。仿佛有一块无形的橡皮擦,

正在精准地抹去这本书存在过的痕迹。他冲到书斋的记忆区,

那里存放着过往的图书目录和出版信息。他记得很清楚,在姑婆手写的一份补充目录里,

有《河岸下的歌声》的记录。他翻到那一页——记录还在。但诡异的是,

著作者“周启明”的名字,墨迹变得极其浅淡,仿佛经历了数百年的时光洗礼,

正在一点点褪色、消失。而在书名下方,凭空多出了一行模糊的小字:“编者:佚名”。

陈远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不是简单的信息删除,这是从根源上的“抹除”!

作者的存在被否定,书籍变成了无主的、传承不明的“佚名”之作!他瘫坐在椅子上,

冷汗浸湿了后背。猜想被证实了,但这真相远比想象中更恐怖。这间书斋窃取的,不是物品,

而是构成一个人存在于世的证明——名字、作品、与他人世界的连接。就在这时,

他注意到书房门缝底下,不知何时被塞入了一个素白色的信封。没有邮戳,没有署名,

只有用打印字体打出的收件人:“陈远先生亲启”。他猛地起身拉开门,门外空无一人,

只有林默在远处安静地整理书架,似乎对这边的一切毫无察觉。陈远关上门,深吸一口气,

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同样素白的纸条,上面依旧是冰冷的打印字体:“它在看着你,

也在喂饱你。”短短一行字,却像一把淬冰的匕首,刺入陈远的心脏。“它”是谁?

书斋本身?还是某种更庞大的、寄生于书斋的意志?“喂饱”……用什么喂饱?

用那些被遗忘的作者、被抹消的“存在”吗?那么他自己呢?这个新任的“管理员”,

在这个恐怖的链条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喂养“它”的帮凶?还是……祭品本身?

他看着桌上那本记录着无数疑问的笔记本,又看了看手中这张仿佛带着不祥预言的纸条。

主动试探带来的不是明晰,而是更深、更黑暗的迷雾。他以为自己站在岸边观察,

却不知双脚早已陷入泥沼,并且,正在缓缓下沉。第五章:空白之页“它在看着你,

也在喂饱你。”那张打印的纸条,像一块冰冷的烙铁,烫在陈远的心头。

他将其小心地夹入自己的笔记本,与那本充满矛盾的《管理员守则》并排放在抽屉深处。

书斋的日常依旧在林默的打理下显得井井有条,但这种秩序之下,涌动着令人窒息的暗流。

陈远变得更加沉默,观察更加细致,他知道自己必须更深入地理解这里的规则,

才能找到一线生机,无论是为了自救,还是为了弄清姑婆和林默,

乃至那个神秘“它”的真相。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风铃响动,一位访客打破了沉寂。

来人是一位中年男子,面色苍白,眼窝深陷,身形瘦削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但他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平静。他自称姓李,没有寒暄,直接走到接待台前。“陈先生,

是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想借一本书。”“请说,李先生。

”陈远保持着职业性的态度,内心却已绷紧。“我想借……我自己的传记。

”陈远的心猛地一沉。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自己的……传记?”“是。

”李先生露出一丝苦涩而释然的微笑,“我时日无多了。癌症,晚期。我最放不下的,

是我的妻子和女儿。我走了,她们会痛苦很久,很久……我不想这样。

”他的目光投向那深邃的书架,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望,“如果我‘不存在’了,

如果她们彻底忘记了我,是不是……就能更容易开始新的生活?”陈远僵在原地,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道德与规则在这里发生了最激烈的冲突。

他能理解对方的选择,甚至能感受到那份绝望中蕴含的爱意。但是,

借出“传记”意味着什么?是像周启明那样,被彻底抹除存在?

还是某种更直接的、针对其人的“遗忘”?

《管理员守则》里没有关于借阅“自身传记”的条款。这是一个未知的领域,风险无法预估。

“李先生,这……这不符合规定。”陈远艰难地开口,试图寻找理由,

“我们这里没有您的传记。”“会有的。”李先生的目光异常坚定,“我知道,这里能找到。

请带我去‘记忆回廊’。”“记忆回廊”?陈远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他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林默,林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望着这边,

灰白色的头发在昏暗光线下像一团凝固的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阻止,也不协助。

就在陈远不知如何是好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身旁一个空置的书架格层。那里,不知何时,

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本书。一本书脊和封面都是纯白色的书,没有任何文字,

只有在光线照射下,才能看到封面上浮现出的、如同水印般的名字——李志明。

正是这位访客的名字。陈远感到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

这本书……是应他的“需求”而生的?他颤抖着手,取下了那本“空白之书”。书很轻,

仿佛没有重量。他翻开书页,里面是空白的。但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纸张时,

空白的页面上,开始极其缓慢地浮现出模糊的字迹,像是隐形墨水遇热显形。

他隐约看到了“诊断书”、“哭泣”、“拥抱”等碎片化的词语,它们组合在一起,

散发出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与不舍。这本书,在映射李志明先生的内心,

他最深沉的痛苦与渴望。李志明也看到了这本书,他的眼中爆发出灼热的光彩,

伸手就想去拿。“不!”陈远猛地将书合上,紧紧抱在怀里,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眼前这个被病痛和爱意双重折磨的男人,理性与那点残存的人性在激烈交战。成全他,

可能是慈悲;但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让一个人主动选择被世界彻底遗忘,

这本身就是对“存在”最残酷的否定。“李先生,”陈远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遗忘……不一定是解脱。被爱过的人记住,本身也是一种存在。请您……再考虑考虑。

”李志明眼中的光彩黯淡下去,他深深地看了陈远一眼,又看了看那本纯白的书,最终,

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地、仿佛耗尽所有力气地叹了口气,转身,蹒跚地离开了书斋。

风铃在他身后发出一声悠长而哀伤的轻响。陈远瘫软在椅子上,

手中的“空白之书”似乎还残留着对方决绝的温度。他低头看着纯白的封面,

李志明的名字正在缓缓变淡,最终彻底消失,书本又恢复了无字无名的状态。他鬼使神差地,

再次将手按在了封面上,

心中努力回想自己内心深处最不愿触及的记忆——那个空荡荡的午后,

那个消失的伙伴“小光”。下一秒,他如同触电般松开了手!就在刚才那一瞬间,

纯白的封面上,极其模糊地、一闪即逝地,似乎勾勒出了两个小男孩并肩奔跑的轮廓,

其中一个男孩的肩上,停着一只纸飞机。虽然转瞬即逝,但那影像却深深烙进了陈远的脑海。

为什么……为什么这本书也会对我的记忆产生反应?小光的消失……和这间书斋,

到底有什么关系?!一个可怕的、模糊的猜想,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第六章:囚徒与影子李志明先生和他那本“空白之书”,像一根刺,深深扎在陈远心里。

那份主动寻求“被遗忘”的决绝,与书斋吞噬存在的冰冷规则,

形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共鸣。他不能再被动等待事件发生,必须主动出击,

而首要的目标,就是身边这个最大的谜团——林默。他对林默的观察变得近乎苛刻。

他注意到林默整理书籍时,手指从不直接触碰某些特定区域的书脊,

仿佛那些书籍烫手;他注意到林默每日闭馆后,都会在“静思区”门口静立片刻,像在聆听,

又像在汇报;他更注意到,林默看向书斋深处那些幽暗角落时,

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极快消逝的、类似于……疲惫与渴望的东西。但最让陈远在意的,

是借阅记录。在一个林默外出补充日常用品的下午,

陈远再次打开了那本厚重的、皮质封面的总借阅记录册。他翻到记录员工内部借阅的附录页,

找到了林默的名字。果然,如他之前惊鸿一瞥所察觉的那样——一片空白。不是没有记录,

而是他名字下方对应的借阅栏里,干干净净,一个字,一个日期,一个书名都没有。

这不合逻辑。一个在此工作多年姑婆去世前他就在此?,对书籍如此熟悉的人,

怎么可能从未借阅过任何一本书?除非……他不能借阅。或者,他的借阅,

不被允许记录在这本册子上。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陈远脑海:林默,会不会根本不是活人?

或者说,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他是书斋规则的产物,是某种……被困在此地的幽灵?

所以他没有过去,没有个人需求,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借阅记录”?

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就在他盯着那空白记录出神时,风铃没有响,

但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他猛地抬头,看到又一封素白的信封,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从门缝底下滑了进来,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冲过去拉开门,

街道上空无一人。远处,林默提着购物袋的身影正不疾不徐地走来。陈远迅速捡起信封,

退回书房关上门。里面依旧是打印的字体,但这次内容多了些:“囚徒渴望自由,

但钥匙本身亦是枷锁。空白记录非因其无欲,乃因其‘存在’已抵押。

规则第七十一条与第三十九条之间存在缝隙,可窥真相一隅。谨慎使用。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囚徒?林默?钥匙和枷锁指的是什么?他的“存在”被抵押了?

这似乎印证了陈远关于林默非人的猜想。更关键的是,信提供了明确的“规则缝隙”!

第七十一条和第三十九条!陈远立刻翻出《管理员守则》。

规则三十九:若书籍于闭馆后自行跌落书架,勿立即拾取。需静观其变,直至其停止移动,

方可于次日清晨处理。规则七十一:管理员不得在非工作时间内,于阅读区内点燃明火。

两条规则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它们之间的“缝隙”在哪里?陈远盯着这两条规则,

大脑飞速运转。

书……非工作时间……阅读区……明火……不能立刻拾取……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形。

他需要制造一个事件,一个能同时轻微触发这两条规则,却又不会导致严重失控的事件,

以此来测试规则的边界,以及林默的反应。当晚闭馆前,陈远故意将一本无关紧要的游记,

放在阅读区一个书架极不稳定的边缘位置。他计算过角度,

这本书有很大几率会在夜深人静时自行滑落。然后,他等待。午夜时分,万籁俱寂。

陈远潜伏在二楼的阴影里,透过栏杆缝隙,紧盯着楼下阅读区。“啪嗒。”一声轻微的响动。

那本游记,如期跌落在地板上。陈远没有动,遵循规则三十九,静观其变。

书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异常。几分钟后,他深吸一口气,

拿出了准备好的东西——一支小巧的、用于点燃檀香的老式火柴。他不能点燃明火,

但他可以做出“准备点燃”的姿态,在规则七十一的边缘试探。他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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