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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回响钢琴

三分钟梦游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三分钟梦游的《十二回响钢琴》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第一之痕:铜铃与怀表老城区的午后总裹着一层慢半拍的慵青石板路被盛夏的阳光晒得发缝隙里嵌着的陈年落叶泛出焦脆的气远处巷口卖糖粥的吆喝声慢悠悠飘被风揉成细碎的调“时之痕” 旧物修复店就蜷在这条路的尽木质招牌被岁月磨出温润的包边角处刻着的 “修时如修心” 五个小是师父当年用刻刀一笔一划凿上去如今漆皮剥倒添了几分禅门口悬着的黄铜风铃挂了二十铃舌上缠着半...

主角:怀表,林夏   更新:2025-11-12 00:5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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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时之痕:铜铃与怀表老城区的午后总裹着一层慢半拍的慵懒。

青石板路被盛夏的阳光晒得发烫,缝隙里嵌着的陈年落叶泛出焦脆的气息,

远处巷口卖糖粥的吆喝声慢悠悠飘来,被风揉成细碎的调子。

“时之痕” 旧物修复店就蜷在这条路的尽头,木质招牌被岁月磨出温润的包浆,

边角处刻着的 “修时如修心” 五个小字,是师父当年用刻刀一笔一划凿上去的,

如今漆皮剥落,倒添了几分禅意。门口悬着的黄铜风铃挂了二十年,

铃舌上缠着半根褪色的红绳 —— 那是林夏十五岁时帮师父换铃舌时不小心缠上的。

风一吹,铃身便发出 “叮铃 —— 叮铃 ——” 的轻响,不是清脆的脆鸣,

而是带着旧金属的滞涩,像老人在低声念一段没说完的咒语。

店里永远弥漫着三种味道:靠窗的老樟木工作台散着淡苦的木香,

墙角的黄铜零件盒飘着金属特有的冷味,还有工作台抽屉里那瓶 1998 年的机油,

每次打开都涌出一股带着煤油味的厚重感。林夏坐在工作台前,后背贴着微凉的樟木,

鼻梁上架着师父留下的放大镜 —— 镜腿内侧的 “上海钟表厂” 刻字早已模糊,

只有靠近耳根的地方还留着一点师父的体温。他指尖捏着一把银质镊子,

正给一块民国怀表换游丝。那怀表的表壳是暗银色的,边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

据说是当年主人在战火里护着它时被弹片划到的。游丝细得像蛛丝,

在暖黄的台灯下泛着淡蓝的光,林夏的呼吸放得极轻,指腹的薄茧蹭过游丝时,

忽然想起师父教他的第一句话:“修表要稳,心比手更稳,不然稍不留神,就把时间弄断了。

”师父走在三年前的十二点。那天阳光和今天一样烈,林夏去巷口买包子,

回来时就看见师父趴在工作台上,手里还攥着一块和眼前相似的怀表,表盖开着,

游丝散在机芯外,像断了的弦。墙上的挂钟当时正 “咔嗒” 一声,

时针和分针叠在 12 的位置,铜质指针的影子投在师父的白发上,像一道冰冷的印。

从那以后,林夏就怕了十二点。每次快到这个点,他的指尖就会发颤,

连带着机芯里的齿轮都像在跟着发抖。此刻墙上的挂钟指向 11 点 45 分,

指针跳动的声音格外清晰,“咔嗒 —— 咔嗒 ——”,每一下都像敲在他的神经上,

让他想起师父倒下时,怀表掉在地上的声音。他放下镊子,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刚要去倒杯凉茶,门口的风铃忽然响了 —— 比平时更急,“叮铃叮铃” 的,

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林夏抬头的瞬间,喉结下意识地滚了滚。

第二章 蓝布衫:指尖的冰凉门口站着个女人。她穿的靛蓝色粗布衫一看就是手织的,

布纹里嵌着细小的棉结,领口和袖口都磨出了毛边,洗得发白的布料上,

还留着几道浅褐色的水渍,像是很久以前溅上的米汤。

最扎眼的是她的袖口 —— 右胳膊肘下方,有一块不规则的暗红污渍,边缘已经发乌,

像干涸的铁锈,又像…… 林夏猛地别开眼,把那个快要冒出来的念头压了回去。

女人的头发低挽成一个松散的髻,用一根乌木簪子固定着,几缕灰黑色的发丝垂在鬓角,

发尾微微卷曲,却没有一点生气,像被水泡过的棉线。她的个子不高,后背微微含着,

站在门口时,整个人像一片被风吹得发皱的旧布,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卷走。

林夏的目光最终落在她的手上。那是一双极瘦的手,指节突出,

指甲缝里嵌着点深褐色的泥垢,显然是常年做粗活的。但她的手指却攥得极紧,

掌心里托着一块鎏金怀表,表壳上刻着繁复的藤蔓纹,藤蔓的顶端绕着一朵半开的蔷薇,

在午后微弱的光线下,鎏金泛着冷得刺骨的光。女人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连血管都能隐约看见,嘴唇没什么血色,像蒙了一层薄霜。她的眼神空洞地落在林夏身上,

没有焦点,也没有情绪,就像两潭结了冰的深潭,看得林夏心里发寒。

店里静得能听见灰尘落下的声音。林夏清了清嗓子,

声音在空旷的店里显得有些突兀:“请问…… 您是来修表的吗?”女人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缓缓抬起攥着怀表的手。她的动作慢得惊人,胳膊抬到一半时还顿了顿,

像是关节生了锈。林夏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怀表的边缘,

一股刺骨的冰凉就顺着指尖爬上来,像摸到了一块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铁块。

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怀表却被女人轻轻按在了他的掌心里。“麻烦修一下,

” 她的声音轻得像棉絮,气音很重,每说一个字都像要耗尽力气,“它总在十二点停摆。

”林夏握着怀表,忽然觉得掌心沉得发慌。这重量不是金属该有的厚重,

而是一种…… 滞涩感,像掌心里托着一团凝固的时间。他指尖拂过表壳的藤蔓纹,

指腹蹭过蔷薇花瓣的刻痕时,忽然摸到一点细微的凸起 —— 在一道藤蔓的凹陷处,

卡着半根暗红的丝线,细得几乎看不见,却和女人袖口的污渍颜色一模一样。

他抬头想问问女人这丝线的来历,却发现女人已经后退了半步,重新站回了门口的阴影里,

眼神依旧空洞地望着他,像在等一个早已知道结果的答案。

第三章 十二点:停摆的秒针工作台的台灯是师父 1985 年买的,

奶黄色的玻璃罩上留着几道划痕,还是林夏小时候打翻墨水弄的。

此刻暖黄的光刚好罩住怀表,鎏金的表壳在灯光下显出细微的磨损,林夏用软布擦了擦表壳,

指尖再次触到那道凹陷里的暗红丝线 —— 这一次,他清楚地感觉到,那丝线的质地柔软,

不像棉线,倒像…… 头发。他甩了甩头,把这荒唐的念头抛开,

从工具箱里拿出专用的开表器。开表器的金属钳口裹着软胶,是师父特意改装的,

怕刮伤老怀表的表壳。林夏小心翼翼地把怀表卡在钳口间,拇指轻轻转动旋钮,

“咔” 的一声轻响,表壳应声而开。机芯内部的齿轮结构瞬间露了出来。

黄铜色的齿轮泛着温润的光,每一个齿牙都打磨得极为精细,中央的摆轮还微微晃动着,

像睡着了的蝴蝶。林夏调整了一下呼吸,

从工具盒里挑出一把最细的镊子 —— 这把镊子的尖端断过一次,是师父用银焊补好的,

至今还能看见一点细小的焊痕。他的手稳得像磐石,镊子的尖端轻轻拨开最外层的传动齿轮,

就在这时,那根暗红丝线露了出来。它像一条细小的毒蛇,紧紧缠绕在最核心的主齿轮上,

丝线的一端还缠在齿轮的轴心上,随着齿轮的微动轻轻颤动。林夏屏住呼吸,

镊子的尖端精准地夹住丝线的一端,轻轻一扯 ——“咔哒。”一声极轻微的响动,

怀表的秒针竟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只有半格,却足以让林夏心里一喜。他把镊子放在一边,

用放大镜仔细检查机芯:齿轮运转正常,游丝的弹性也刚好,

甚至连最容易出问题的擒纵机构都完好无损。“应该好了。” 他喃喃自语,

把怀表放在铺着绒布的托盘上,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11 点 59 分。

秒针一下下跳动着,“滴答 —— 滴答 ——”,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

林夏的心跳跟着加速,他死死盯着托盘里的怀表,指节因为用力攥着桌沿而泛白。

他想起师父当年总说,好的钟表匠能听懂时间的声音,可此刻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像擂鼓一样响。“咔嗒 ——”挂钟的时针与分针在 12 的位置重合,清脆的响声刚落,

托盘里的怀表突然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 “咔” 声。

林夏的目光猛地落在怀表上 —— 秒针,正停在 12 点整的位置,一动不动。

他愣住了,伸手拿起怀表,用放大镜反复检查机芯:齿轮依旧在转,摆轮还在晃动,

可秒针就是不动,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定住了。他试着轻轻拨了拨秒针,秒针纹丝不动,

反而传来一阵细微的滞涩感,像卡在了时间的缝隙里。就在他疑惑之际,

一阵冷风突然从门缝钻了进来,吹得工作台的绒布轻轻飘动,台灯的光晕也跟着晃了晃。

“叮铃 ——”风铃又响了。第四章 倒转的钟:循环的牢笼林夏猛地抬头,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忘了。门口,那个穿蓝布衫的女人,

正以和十五分钟前完全相同的姿势站在那里:后背微含,右手紧紧攥着那块鎏金怀表,

眼神空洞地落在他身上,袖口的暗红污渍在阴影里泛着淡淡的光。怎么会?

他明明已经把女人送走了…… 不对,女人根本没走,她一直站在门口?

林夏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墙上的挂钟 —— 下一秒,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挂钟的分针和时针,正在缓缓倒转。铜质的指针带着细微的 “咔嗒” 声,

从 12 点整慢慢退回 11 点 59 分,

然后是 11 点 58 分…… 指针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每退一格,

店里的光线就暗一分,直到指针停在 11 点 45 分的位置,“咔” 的一声,

彻底不动了。林夏倒吸一口凉气,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工具架上。

金属工具盒从架上滑下来,“哗啦” 一声摔在地上,螺丝刀、镊子、开表器散了一地,

其中一把镊子还滚到了女人的脚边。他看着门口的女人,又看看墙上的挂钟,

再低头看自己手里的怀表 —— 表壳上的暗红丝线,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藤蔓纹的凹陷处,

像从未被取出来过。“你…… 你十五分钟前刚来过!” 林夏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

他指着女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我还帮你取过丝……”女人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她第一次露出有情绪的表情。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像蒙尘的镜子被擦了一下,

却很快又恢复了空洞。她缓缓摇头,声音依旧轻得像耳语:“我第一次来。”第一次来?

林夏的大脑一片混乱。时间倒流?循环?这是他在科幻电影里才看过的情节,

怎么会发生在自己的店里?他弯腰去捡地上的镊子,指尖碰到金属时,

突然想起师父生前说过的一句话 —— 那是师父临终前,

躺在病床上含糊不清说的:“时轮转,魂不散,十二点,

又一圈……”当时他以为师父是烧糊涂了,可现在想来,那句话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他记忆里的迷雾。他猛地直起身,目光再次落在女人袖口的暗红污渍上,

又扫过怀表上的丝线 —— 它们的颜色如此相似,几乎是同一种暗红,像干涸了很久的血。

一个名字不受控制地从他心底冒了出来,带着陈年的灰尘和血腥味。他咽了口唾沫,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这表…… 是阿棠的?”女人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攥着怀表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连手背的血管都凸了起来,

袖口的暗红污渍似乎也更深了些,像被什么东西浸过。

第五章 日志残页:阿棠的名字“阿棠” 这两个字,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

撬开了林夏记忆深处的一扇门。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师父走后的第二年。

那天是师父的忌日,林夏在店里摆了杯师父爱喝的龙井,自己也倒了半杯,喝到第三口时,

忽然想起师父醉酒后常说的话。师父说,阿棠是民国末年出生的,家就住在老城区的巷尾,

父亲是个钟表匠,手艺比他还好。阿棠小时候总爱跑到店里来,扎着羊角辫,

手里攥着块碎糖,蹲在工作台边看他修表。“那丫头眼睛亮得很,” 师父说起阿棠时,

嘴角总会带着笑,“我修表时,她能看一下午,问我‘钟叔,齿轮为什么要转呀’,

我说‘转着才能留住时间’,她就拍手说‘那我要让齿轮一直转,留住妈妈做的桂花糕’。

”可师父从未说过阿棠去了哪里。每次林夏追问,师父都会把话题岔开,

要么说 “小孩子家别问那么多”,要么就拿起烟斗猛抽几口,眼神变得格外寂寥,

像望着很远的地方。林夏颤抖着拿起怀表,再次拧开表壳。这一次,他没有急着找丝线,

而是把放大镜调得更亮,目光落在机芯最深处 —— 在主齿轮的下方,

有一个极隐蔽的小齿轮,齿轮上刻着两个微小的字母和一串数字,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A.T. 1943-1958”。

A.T…… 阿棠Tang?1943 年出生,

1958 年…… 后面的数字被磨掉了,只留下一道浅痕,像一个没写完的句号。

林夏的呼吸变得困难,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

他突然想起师父留下的那本维修日志 —— 那本日志放在里间的储藏室里,

封面是深棕色的皮革,已经泛黄发脆,

里面记录着师父从 1950 年开始修复的每一块表,大到座钟,小到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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