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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城恩仇后续

韭菜割了一茬接一茬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赌城恩仇后续》男女主角何世安陈千是小说写手韭菜割了一茬接一茬所精彩内容:1 风云际会一九四六年的濠空气里混杂着咸湿的海风、码头鱼市的腥和一种隐约躁动的欲这座小城像一块半干的毛在和平与混乱的交界被各方势力拧渗出机遇与危险交织的水城南的“利发赌档”,是这片土壤上典型的缩烟雾缭人声鼎骰盅的摇晃声、银毫落在桌上的脆响、赌徒们或狂喜或绝望的嘶交织成一首永不停歇的、属于夜晚的交响在**最里间的一张牌九桌气氛却有些异桌上的注码...

主角:何世安,陈千山   更新:2025-11-12 00:5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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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风云际会一九四六年的濠江,空气里混杂着咸湿的海风、码头鱼市的腥气,

和一种隐约躁动的欲望。这座小城像一块半干的毛巾,在和平与混乱的交界处,

被各方势力拧着,渗出机遇与危险交织的水滴。城南的“利发赌档”,

是这片土壤上典型的缩影。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骰盅的摇晃声、银毫落在桌上的脆响、赌徒们或狂喜或绝望的嘶吼,

交织成一首永不停歇的、属于夜晚的交响乐。在**最里间的一张牌九桌旁,

气氛却有些异样。桌上的注码堆得老高,围观的看客屏息凝神,

目光都聚焦在一个瘦削的男人身上——陈千山。他约莫三十五六岁,穿着一身半旧的绸衫,

指间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香烟,眼神却像鹰隼一样锐利。他已经连赢了七把。

庄家的额头开始冒汗,每一次推出牌时,手腕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山哥,

好手气啊!”旁边有人奉承道。陈千山没说话,只是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示意继续。

他不需要看牌,几乎全凭一种融入骨血的感觉,就能判断出局势的流向。他信这个,信运气,

更信自己这双从无数赌局中历练出来的耳朵和眼睛。传闻他能“听骰辨点”,虽有些夸张,

但也并非空穴来风。就在这时,赌档门口一阵小小的骚动。一个穿着笔挺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年轻男人,在一名随从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

与这间乌烟瘴气的**显得格格不入。他叫何世安。何世安没去理会那些基础的赌台,

目光在场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陈千山那桌。他安静地走到人群外围,抱着手臂,

像一位冷静的观察者,审视着牌局,也审视着那个掌控牌局的男人。又一局结束,

陈千山面前的银毫又添了一摞。庄家脸色惨白,几乎要瘫软下去。“没意思。

”陈千山忽然把面前的筹码往前一推,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今天到此为止。”在众人错愕与惋惜的目光中,他站起身,径直向门口走去。

经过何世安身边时,他脚步未停,只是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了这个显眼的“异类”,

鼻腔里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他最看不惯这些自以为是的“上流人”。

何世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却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第二天下午,

在濠江一处临海的茶楼里,陈千山被一个中间人引着,见到了何世安。“陈先生,久仰大名。

昨天在利发,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何世安起身,礼貌地伸出手,笑容得体,无可挑剔。

陈千山没伸手,只是大剌剌地坐下,自己斟了杯茶:“何大少,我们走江湖的,

不喜欢绕弯子。你找我,什么事?”何世安也不尴尬,自然地收回手,坐下。“好,

快人快语。我想和陈先生谈一桩生意。”“生意?”陈千山嗤笑一声,“我和你,

能有什么生意?”“关于濠江赌牌的生意。”何世安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

却带着一种金石之音,“现在的**,格局太小,上不得台面。傅老榕那帮人,守着旧规矩,

能有什么出息?”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千山:“政府很快会重新竞投赌牌。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有办法拿到它,有资金,也有上面的人脉。

但我缺一样东西——一个像陈先生这样,真正懂**,能镇得住场子的人。

”海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咸味,也吹动了陈千山额前的发丝。他端着茶杯的手,

停在了半空。何世安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心湖。

他在利发赌档纵然能赢,但终究是个“高级马仔”,永远要看老板脸色。

他有一身的本事和想法,却始终没有属于自己的舞台。“我们一起干。

”何世安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不是谁给谁打工。是合伙。我们联手,能把这濠江的天,

捅出个新颜色来。”陈千山缓缓放下茶杯,目光第一次真正地对上何世安。

他从这个年轻人的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野心,

虽然那野心的形态截然不同——他的野心在赌桌之上,而何世安的野心,在赌桌之外,

在那更广阔的天地。“说说看。”陈千山终于开口,三个字,重若千钧。窗外的海面上,

一艘货轮拉响了汽笛,悠长而有力,仿佛预示着一段全新的航程,即将开启。

2 一拍即合茶楼的会面过去三天了,陈千山却觉得像是刚发生在昨天。何世安说的每个字,

都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他坐在自己狭小的公寓里,窗外是濠江老城斑驳的骑楼。

桌上放着一副泛黄的骰子,这是他当年离乡时,师父送的。千山啊,师父的话犹在耳边,

咱们这行,吃的是运气饭,但挣的是手艺钱。记住,牌桌之上,你最大,但牌桌之外……

牌桌之外,是什么?师父没说。陈千山这些年渐渐明白了,牌桌之外,是权势,是金钱,

是人情世故。而这些东西,恰恰是他最不擅长的。把**当成生意?他摩挲着那副骰子,

自言自语,这何大少,倒是说了句新鲜话。他想起昨天特意去码头转了一圈。

何家的货轮正在卸货,工人们喊着号子,扛着沉重的木箱。他打听了一下,

何世安最近确实在频繁接触政府的官员,甚至还从香江请来了专业的会计师团队。

这不是小打小闹。陈千山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是认真的。又过了两天,

陈千山正在常去的面摊吃云吞面,何世安竟找来了。他依然穿着西装,但解开了领口,

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在这嘈杂的市井环境里显得有些突兀,却又奇异地融了进来。

山哥,不好意思,打扰你用饭。何世安很自然地坐在他对面,也要了一碗云吞面。

我正好在附近见个朋友,听说你常来这儿。陈千山没作声,低头喝了口汤。他知道,

这绝不是巧合。面来了,何世安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吃了几口,他才抬头,

看着陈千山:山哥,考虑得怎么样了?赌牌不是那么容易拿的。陈千山终于开口,

傅老榕盘踞这么多年,根深蒂固。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能赢?就凭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何世安放下筷子,眼神锐利,傅老榕的时代该过去了。他的**,脏、乱、旧,

只能吸引些老赌客。我们要做的,是干净、明亮、安全的场所,要让来濠江的游客,

不管是富商还是普通市民,都愿意进来坐坐,觉得这里是个体面的娱乐地方,

而不只是个赌钱的窝棚。体面?陈千山挑眉,赌钱还要什么体面?要,当然要!

何世安语气坚定,只有体面,才能做得大,做得长久。山哥,你技术再好,

能同时盯住十张桌子吗?但规矩和制度可以。我的规划里,**只是核心,

周围要有酒店、餐厅、歌舞厅,形成一个不夜城。人们来这里,可以是为了度假,

为了看表演,顺便......赌上两手。这才是未来的趋势。陈千山听着,

手里的筷子不知不觉停了下来。何世安描绘的图景,是他从未想过的。他熟悉的**,

是烟雾缭绕的,是充满紧张和刺激的。而何世安说的,却像是一个......华丽的梦境。

说得轻巧,钱呢?陈千山抛出最现实的问题。我已经说服了两位香江的投资人。

何世安从容地回答,第一期资金不是问题。而且,我计划采用股份制,公开募资。你和我,

是创始合伙人。合伙人......陈千山喃喃道。这个词,比跟我干

听起来顺耳多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明比自己小上近十岁,

言谈举止间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远超年龄的老练。他讨厌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但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一个跳出赌档,

真正开创局面的机会。何世安吃完最后一口面,擦了擦嘴,站起身。山哥,我不急。

这么大的事,确实该好好想想。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这是我初步拟的计划书,你可以看看。明天下午,我还在那家茶楼。说完,他点点头,

转身离开了面摊,身影很快消失在濠江熙攘的人流中。陈千山盯着那份牛皮纸文件夹,

看了很久。终于,他伸出手,有些迟疑地将其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数字、表格和规划图,

很多专业术语他看不太懂,但那份宏大的蓝图,却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当晚,

陈千山房间的灯亮到很晚。他一会儿看着那份计划书,一会儿摩挲着那副泛黄的骰子。

师父没说出来的话,他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牌桌之外的世界,他或许不懂,但何世安懂。

而赌桌之上的世界,是何世安的盲区,却是他的王国。这难道不是最完美的互补吗?

第二天下午,陈千山准时出现在了茶楼。何世安已经坐在老位置,正在看一份外文报纸。

陈千山走过去,将那份计划书放在桌上。怎么合作?他开门见山。何世安放下报纸,

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他知道,他找到了他需要的那把最锋利的刀。而陈千山也确信,

他找到了能带他闯入牌桌之外广阔天地的那艘船。五五开。何世安说,你主内,

**所有运营、规则、人马,你说了算。我主外,资金、牌照、对外关系,我来搞定。

陈千山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伸出右手。成交。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一个属于"双王"的时代,在这一刻,悄然拉开了序幕。窗外的濠江,依旧喧嚣,

但某些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加速转动。3 新皇登基签约那天,

场面比陈千山想象的要简单得多。没有记者,没有闪光灯,就在何世安临时租用的写字楼里。

一张红木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两位从香江请来的律师。陈千山看着那份厚厚的合约,

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让他眼花。他只认准了两条:公司股份,他与何世安各占百分之三十五,

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用于集资;**内部运营,由他全权负责。“山哥,没问题的话,

就在这里签字。”何世安递过来一支镀金的钢笔,语气平静,

仿佛只是在完成一笔普通的交易。陈千山接过笔,

手指在那份关乎未来命运的文件上停顿了片刻。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上赌桌时,

也是这样的心情,既兴奋又带着一丝不安。他深吸一口气,在那份文件上,

用力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墨划下,像是划开了一个时代。资金到位的速度快得惊人。

何世安展现了他雷厉风行的一面,竞投赌牌、疏通关系、选址规划,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而陈千山则一头扎进了新**的设计里。“这里,

所有的赌台之间距离要再宽三尺,”陈千山站在还是毛坯的宽阔大厅里,对着图纸指指点点,

“客人挤来挤去像什么样子?要有空间感,要让他们觉得自在。

”负责施工的经理面露难色:“陈总,这样的话,

我们预估的赌台数量要减少将近一成……”“听山哥的。”何世安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他穿着工装靴,裤脚沾着些灰尘,扫了一眼图纸便拍了板,“我们要做的是顶级的场子,

不是菜市场。拥挤带来的那点流水,不要也罢。”陈千山看了何世安一眼,心里有些意外,

又有些受用。在这类关乎**本质的问题上,何世安确实给了他绝对的尊重和支持。

**内部的装修极尽奢华,水晶吊灯是从意大利定制的,地毯是从波斯运来的,

但陈千山最坚持的,却是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这张百家乐赌台的绒布,手感不对。

”他用手细细摩挲着台面,眉头紧锁,“太滑了,发牌容易飘。换!去找那种手感更涩,

带点阻力的。”他甚至对骰盅里的绒布内衬都提出了要求,“吸音要好,但不能完全吸死,

要保留那么一点点骰子碰撞的回响,这声音……是**的魂儿。”何世安有一次来巡视,

正好看到陈千山闭着眼睛,趴在刚运来的轮盘赌具上,仔细听着小球滚动的声响。

他没有打扰,只是站在门口,嘴角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他知道,

这些他看来近乎偏执的讲究,正是他们这家新**未来能否立足的关键。开业前夜,

一切准备就绪。偌大的**空无一人,只有璀璨的灯光将一切照得如同白昼。

陈千山独自一人,从一张张赌台间走过,手掌轻轻抚过崭新的牌桌绒布,

感受着那微妙的阻力。他在正对大门的主赌台前停下,从口袋里掏出那副泛黄的骰子,

轻轻放在台面上。“老伙计,往后,这就是咱们的新地盘了。”第二天,

“濠江明珠”开业典礼,盛况空前。政商名流,香江富豪,报界闻人,络绎不绝。

何世安周旋其间,应对得体,风度翩翩。他发表的演讲,畅谈濠江旅游娱乐业的未来,

字字句句,格局宏大。而陈千山,则穿着有些紧绷的新西装,站在不太显眼的角落。

他看着这衣香鬓影的场面,觉得比连赌三天三夜还要累。直到午夜十二点,嘉宾逐渐散去,

真正的赌客开始涌入。场子瞬间热络起来,筹码的碰撞声,荷官的唱注声,

赌客的欢呼与叹息,交织成陈千山最熟悉的乐章。他像是终于回到了水里的鱼,

精神陡然一振。他不动声色地走入**大厅,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张赌台。忽然,

他在一张廿一点台前停下。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香江客,手气极旺,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小山。

陈千山看了几局,眼神微冷。他缓步走过去,拍了拍正额头冒汗的荷官的肩膀。“阿力,

你去休息一下,我来。”那香江客正赢得兴起,见换了个瘦削的男人上来发牌,

有些不耐烦:“搞什么啊?换人坏我风水!”陈千山没理会,洗牌,切牌,动作行云流水,

带着一种独特的美感。他抬起眼皮,看了那香江客一眼,眼神平静无波:“老板,玩牌,

最重要的是开心。风水……是靠自己挣的。”几局下来,

那香江客面前的筹码肉眼可见地缩水下去。他脸色变了变,深深看了陈千山一眼,

收起剩余的筹码,悻悻离去。陈千山将牌递给回来的荷官,淡淡吩咐了一句:“稳住心神。

”他转身,看见何世安站在二楼的环形走廊上,正扶着栏杆,

俯视着下方这片沸腾的、属于他们的新王国。何世安举起手中的酒杯,隔空向他致意。

陈千山没有举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楼下,人声鼎沸,金钱流动。一个新的时代,

就在这片喧嚣中,正式登场了。4 黄金岁月濠江明珠像一块巨大的磁石,

迅速吸走了濠江大半的流光溢彩。开业不到半年,流水就超过了最乐观的预估。

那些原本在傅老榕场子里的豪客,如今更愿意来这里——这里够新,够气派,更重要的是,

够正。这个正字,是陈千山立下的规矩。他严禁荷官与客人有超出范围的交流,

一旦发现,立刻辞退。他定下的抽水比例比同行低半分,就是这半分,

让精明的赌客觉得这里厚道。他甚至立下一条铁律:场内绝不允许出现追债的烂仔。

有输红了眼的客人想闹事,不等他拍桌子,

就有穿着得体、手法却干净利落的护卫人员悄无声息地将其请到后巷,礼貌

地劝他回家冷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陈千山深谙此道。他知道,

真正能留住那些一掷千金的豪客的,不仅仅是硬邦邦的规矩。马来西亚的橡胶大王林老板,

是明珠的常客。他迷信,尤其信数字。每次来,必定要坐七号赌台,

用印着他生辰数字的专属筹码。陈千山记得他的习惯,不仅常年为他预留七号台,

甚至在他连续输钱心情低落时,会亲自端着一杯热参茶过去,不劝他收手,

只是闲聊几句风土人情,巧妙地转移他的注意力。林老板觉得,在这里,他不只是个赌客,

更是个被记得、被尊重的人物。何世安则将濠江明珠的名声,播撒到了更远的地方。

他包下香江报纸的整版版面,登的不是直白的广告,而是邀请名流撰写的濠江游记,

文中自然少不了对明珠的优雅环境与专业服务一番赞誉。他组织香江名流考察团,

包船接送,在明珠顶楼的豪华餐厅里,端着酒杯,

向那些衣着光鲜的男女描绘着濠江未来的蓝图。**,只是这蓝图上最亮眼的一环。

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配合得近乎天衣无缝。陈千山镇着场子,

保证这台庞大的赚钱机器日夜不停地高效运转;何世安则不断地给这台机器注入新的燃料,

拓展着它的边界。这天打烊后,凌晨三点,**里只剩下清洁工忙碌的身影。

何世安拎着一瓶洋酒和两个杯子,找到正在账房对最后数目陈千山。差不多了,喝一杯?

何世安晃了晃酒瓶。陈千山合上账本,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点了点头。两人走到二楼的露台,

初夏的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疲惫。脚下是沉睡的城市,远处海面有点点渔火。

傅老榕上个礼拜,把他那个场子重新装修了。何世安抿了口酒,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照猫画虎,学我们弄了个酒吧台,不伦不类。

陈千山哼了一声,没说话。他享受这种将对手远远抛在身后的感觉。下一步,

我打算把旁边那块地皮也拿下来。何世安望着远处的黑暗,目光炯炯,光有**不够,

我们要建酒店,最高档的。让那些香江来的客人,赢了钱,可以直接上楼睡觉;输了钱,

也能有个舒服的地方躺着,而不是急着坐船回去。陈千山皱了皱眉:建酒店?

投入太大了吧。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山哥,何世安转过头,看着他,

眼神在夜色中发亮,我们要做的,不是一个**,是一个招牌。将来人们提到濠江,

第一个想到的,就得是『濠江明珠』这四个字。酒店,歌舞厅,

餐厅……这些都是招牌上的金边,缺一不可。陈千山沉默地喝着酒。他理解何世安的野心,

但内心深处,他始终觉得,**就是**,核心永远是那张赌台。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是锦上添花,但也是负担。你看着办吧,外面的事,你拿主意。最终,他摆了摆手,

语气里带着信任,也带着一丝放任。何世安笑了笑,给他斟满酒:放心,山哥。

你守好我们的台子,我给你们打下一片更大的江山。酒杯轻轻一碰。那是濠江明珠

最好的年头。钱像海水一样涌来,兄弟二人站在潮头,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

陈千山偶尔会想起师父的话,他现在不仅牌桌之上是王,

在这座用金钱和欲望堆砌起来的崭新王国里,他同样拥有无上的权威。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

何世安要打下的那片更大的江山,规则早已不同。那片江山里,赌台,

或许只是角落里的一件装饰品。5 理念之争酒店到底还是建起来了,就在濠江明珠

的旁边,取名明珠酒店,气派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开业那天,

名流云集,何世安在镁光灯下谈笑风生,宣布着娱乐综合体时代的到来。

陈千山也穿着礼服站在台上,感觉领结勒得脖子发痒。他看着台下那些陌生的面孔,

大多是香江过来的地产商、银行家和穿着时髦的男女,

他们谈论着资本、回报率和新潮的玩意,这些词汇让他感到隔阂。真正的裂痕,

是从一场人事任免开始的。酒店稳定运营后,何世安从香江高薪请来了一个叫迈克的年轻人,

顶着“运营总监”的头衔,据说是留学英国学管理的。迈克上任第一把火,就烧到了**。

他拿着一份厚厚的报告,在会议上用带着英文单词的腔调说:“根据数据分析,

轮盘赌和老虎机的单位面积收益率,远高于传统的百家乐和牌九。我建议,

将东侧区域的五张百家乐台,更换为老虎机。”陈千山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那几个百家乐台,是他手下一个老荷官负责的,

跟了好几年的熟客都在那边。“不行。”陈千山的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

迈克推了推金丝眼镜:“陈总,这是基于数据的最佳……”“数据个屁!

”陈千山猛地将茶杯顿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茶水溅了出来,“老虎机?

那是糊弄洋鬼子和娘们儿的玩意儿!**靠什么?靠的是人气!

是那些真金白银押注、能跟你聊两句的豪客!你把人都赶去玩那铁壳子,场子还有什么热气?

”他看向何世安,希望他说话。何世安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沉吟片刻,开口道:“山哥,

迈克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要考虑坪效,要考虑吸引更广泛的客群……”“更广泛的客群?

”陈千山气笑了,“就是那些塞几个毫子就能玩半天,输了也不心疼的散客?何世安,

我们当初是怎么起家的?是靠这些散客吗?我们是靠林老板那样的人!”“林老板那样的人,

我们当然要继续服务好。”何世安的语气依旧平和,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但时代在变,山哥。我们不能只靠几个豪客。老虎机稳定,不需要那么多荷官,

管理成本低,它能带来持续的现金流。这是生意的趋势。”“趋势?”陈千山站起身,

指着窗外**的方向,“我的趋势在赌台上!在骰盅里!不在那些冰冷的铁壳子机器里!

”会议不欢而散。几天后,陈千山气冲冲地找到何世安的办公室,

发现他正在面试几个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的香江人。“他们是什么人?

”陈千山等那些人离开后,直接问道。“猎头推荐过来的,有在东南亚酒店管理经验的。

”何世安揉了揉眉心,“山哥,我们的规模越来越大,需要更专业的管理团队……”“专业?

我们以前不专业吗?没有那些留过洋的,这‘明珠’不是照样转得比谁都快?

”陈千山感觉一股火直冲头顶,“你是不是觉得,我手下那帮老兄弟,都上不得台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何世安叹了口气,“但有些位置,需要更现代化的管理思维。

比如财务、市场推广……”“好好好,你的现代化,你的管理思维!”陈千山连连点头,

脸上尽是嘲讽,“那你干脆也找个‘现代化’的人来管**好了!”他摔门而去。

走在熙攘的街道上,**里传来的熟悉喧嚣此刻却让他心烦意乱。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

他与何世安之间,隔着的已经不仅仅是那张办公桌。

他们一个看着的是赌台方圆之地的人情与运气,

一个看着的是报表上不断跳跃增长的数字和版图。那艘曾经带他驶出狭窄赌档的大船,

如今航向的,是一片他越来越陌生的海域。6 暗流涌动迈克最终还是留下了,

虽然没能立刻换掉百家乐台,但他带来的“现代化管理”像无声的潮水,

慢慢渗透进“明珠”的每个角落。变化是从一些小事开始的。先是财务部。以前对账,

陈千山手下的老账房拿着算盘噼里啪啦一打,再跟荷官头子口头核对几句,

数目大概不错也就行了。现在不行了。香江来的会计师要求每一笔账都必须有单据,

支出要提前申请,报销要层层审批。荷官们私下抱怨,连买几包好茶叶招待熟客,

都得填一堆表格。“山哥,这规矩也太死板了!”负责贵宾厅的阿炳苦着脸来找陈千山,

“林老板昨天来了,想预支点筹码,按老规矩签个单就行。现在财务那边非要什么资产证明,

搞得林老板很没面子,差点甩手走人!”陈千山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他直接去找何世安。何世安的办公室比以前更气派了,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

他正听着迈克的汇报,见陈千山进来,示意迈克先出去。“世安,财务那边怎么回事?

”陈千山强压着火气,“一点变通都没有,要把客人都得罪光吗?”何世安从文件里抬起头,

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山哥,正规化是必经之路。以前我们规模小,人情可以代替制度。

但现在不行了,没有严格的财务监管,漏洞会越来越大,而且……后续融资,

投资方也要看这些。”“融资?我们又不需要……”“需要。”何世安打断他,

语气斩钉截铁,“酒店的成功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我们还要建购物中心,

要开发周边的地产。没有资本,寸步难行。”陈千山看着何世安,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他嘴里的“资本”、“地产”、“融资”,像一堵无形的墙,把他隔绝在外。

更让他憋闷的是人事。几个跟了他多年的老部下,明明经验丰富,镇得住场子,

却陆续被调到了不那么重要的岗位。顶替上来的,多是些像迈克一样,

有着漂亮学历、满口新词,但对**那套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年轻人。有一次,

陈千山看到一个新提拔的经理,对着一个因为手气不好而抱怨了几句的老荷官,

拿着员工手册,一本正经地强调“服务标准化流程”。那老荷官气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反驳。

陈千山当时没说话,晚上却一个人喝了不少闷酒。他感觉自己在自己的地盘上,

正慢慢被架空。**还是那个**,灯光依旧璀璨,人声依旧鼎沸,但他发号施令时,

下面的人会下意识地先看一眼迈克,或者等待何世安的最终确认。

他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山哥”了。这天深夜,**打烊后,

陈千山习惯性地在空荡的大厅里巡视。他走到那张曾经属于他的主赌台前,

手指划过冰凉光滑的台面。以前,这里每一寸绒布的质感,每一个骰盅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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