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穿成病娇闯祸妃大神“徐大刀”将燕北玄姜月浅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1喉咙里像是烧着一团意识回笼的瞬姜月浅就被这股灼痛逼得猛烈咳嗽起“咳……咳咳!”她这是……在哪儿?“王妃姐你可算醒”一道娇柔的女声在耳边响带着虚伪的关姜月浅费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过分精致的眉眼含楚楚可柳云脑海中瞬间蹦出这个名以及与之相关的无数记忆碎她穿穿成了靖王燕北玄不受宠的王一个以痴缠善妒、体弱多病闻名的病而眼前这个女是...
主角:燕北玄,姜月浅 更新:2025-10-26 21:4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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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喉咙里像是烧着一团火。意识回笼的瞬间,姜月浅就被这股灼痛逼得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她这是……在哪儿?“王妃姐姐,你可算醒了。
”一道娇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虚伪的关切。姜月浅费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过分精致的脸,眉眼含愁,楚楚可怜。柳云烟。脑海中瞬间蹦出这个名字,
以及与之相关的无数记忆碎片。她穿了。穿成了靖王燕北玄不受宠的王妃,
一个以痴缠善妒、体弱多病闻名的病娇。而眼前这个女人,是靖王的心尖宠,柳侧妃。
也是……毒死原主的人。姜月浅的目光扫过柳云烟,
最终落在了床边那个身形挺拔、气息冷冽的男人身上。靖王,燕北玄。
他正用一种审视的、毫无温度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闹够了?
”他开口,声音比这深秋的夜还冷。姜月浅心脏一缩。这是原主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原主又一次为了争风吃醋,打了柳云烟的侍女,气急攻心,一命呜呼。但姜月浅清楚,
原主不是气死的。是中毒。那碗柳云烟“好心”端来的燕窝,里面加了慢性的毒药。今天,
只是毒发的最后期限。柳云烟见她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燕北玄,眼底划过一丝得意,
面上却愈发委屈。“王爷,都怪妾身,若不是妾身为姐姐求情,姐姐也不会……”她说着,
便要跪下。好一朵盛世白莲。姜月浅在心里冷笑。她不能就这么死了。既然占了这具身体,
就得为原主讨个公道。更何况,她想活。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原主的标签是什么?
病娇,痴缠。那就用这个身份,做一把最锋利的刀。下一秒,
姜月-浅原本迷茫的眼神骤然变得偏执而疯狂。她猛地从床上坐起,不顾喉咙的剧痛,
一把死死抓住了燕北玄的衣袖。动作快得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王爷!”这一声,嘶哑,
尖锐,充满了不顾一切的占有欲。燕北玄眉头紧蹙,本能地想甩开她。可她的手劲大得惊人,
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布料里。“你又要发什么疯?”他的语气里满是厌恶。
姜月浅却仿佛没听见,只是痴痴地看着他,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红晕。“王爷,
你来看我了。”“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执拗。
柳云烟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个贱人,都快死了,还不安分。“姐姐,你快放开王爷,
你身体还没好……”“闭嘴!”姜月浅猛地转头,厉声喝道。那眼神,
阴狠得像淬了毒的钩子,让柳云烟心头一颤,后面的话瞬间噎了回去。姜月浅没再看她,
目光重新胶着在燕北玄脸上。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暗红色的血迹。
“王爷……我快死了。”她凄然一笑,眼神却亮得吓人。“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想让我死。
”“可是,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她说着,猛地抬起另一只手,直直指向柳云烟。
“是她!”“是她要杀我!”“她给我的燕窝里下了毒!”整个房间瞬间死寂。
燕北玄的眸色骤然转深,冰冷的视线终于从姜月浅脸上,移到了柳云烟煞白的脸上。
柳云烟慌了。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当着王爷的面胡说八道!“王爷!妾身冤枉啊!
”柳云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定是病糊涂了,
妾身怎么会害姐姐呢?”“就是你!”姜月浅咳着血,字字泣血,“你说,
你敢不敢让太医来验!”“验我吐出来的血,验那碗燕窝!”她像一头发狂的困兽,
用尽所有力气嘶吼。这副模样,完全符合她平日里疯癫痴缠的人设。因为嫉妒,所以攀咬。
合情合理。燕北玄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他讨厌她的痴缠,厌恶她的疯狂。可此刻,
看着她咳着血,用生命做赌注的模样,他心中竟生出一丝异样。柳云烟还在哭诉:“王爷,
姐姐她……”“够了。”燕北玄冷冷打断她。他低头,
看着抓着自己衣袖、气息奄奄却依旧不肯松手的姜月浅。“如你所愿。”他对着门外扬声。
“来人,传太医。”2太医来得很快。姓张,是王府里的老人了,一手医术颇为精湛。
看到屋内这剑拔弩张的情形,张太医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言,径直上前为姜月浅诊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柳云烟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袖中的手早已攥紧。不可能的。
那毒无色无味,极为罕见,发作时与急火攻心之症别无二致。这个老东西,一定查不出来。
姜月浅半靠在床头,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当然知道这毒难查。但她赌的,
从来不是太医的医术,而是人心。张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额上渐渐渗出冷汗。半晌,
他才收回手,起身对燕北玄躬身行礼。“王爷。”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王妃娘娘这脉象……看似气血逆行,急火攻心,但细品之下,却另有蹊跷。
”柳云烟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燕北玄面无表情:“说。”“是,是中毒之兆。
”张太医说完这四个字,便把头垂得更低了。轰!柳云烟只觉得脑子炸开了。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查得出来!她猛地抬头,看向燕北玄,只见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已是冰霜密布。“王爷,妾身没有!真的不是妾身!”她语无伦次地辩解,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燕北玄却看也未看她一眼,目光依旧落在姜月浅身上。那个女人,
在听到“中毒”二字时,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一个惨淡的、得逞的笑容。
仿佛在说:你看,我没有骗你。这让燕北玄的心情莫名烦躁起来。“王妃姐姐,
你为何要冤枉我?”柳云烟爬过来,想要抓住姜月浅的手,却被她嫌恶地避开。“我冤枉你?
”姜月浅撑着身子,气息微弱,眼神却依旧锐利。“那碗燕窝,是你身边的侍女春桃端来的,
对不对?”柳云烟一愣,下意识地点头:“是……可那又如何?春桃是妾身的人,
更是王府的家生子,忠心耿耿,绝不会……”“忠心耿耿?”姜月浅打断她,发出一声轻嗤。
“王爷,”她转向燕北玄,“把春桃带上来一问便知。”很快,
一个穿着粉色比甲的丫鬟被带了进来,正是春桃。她一看到这阵仗,腿都软了,
直接跪倒在地。“奴婢……奴婢参见王爷,王妃娘娘,柳侧妃。
”柳云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厉声问道:“春桃,你快告诉王爷,你端给王妃的燕窝,
到底有没有问题!”春桃浑身一抖,飞快地瞥了一眼柳云烟,又立刻低下头。“回王爷,
没有……绝对没有问题!奴婢敢用性命担保!”“是吗?”姜月浅幽幽开口。“我记得,
你有个弟弟,上个月在外面赌钱,欠了足足三百两银子,被人打断了腿。
”春桃的身体猛地一僵。柳云烟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姜月浅继续道:“你一个二等丫鬟,
月钱不过二两,上哪儿去凑这三百两银子?可是……我听说,前几日,你把钱还清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一下下敲在春桃的心上。“春桃,告诉本宫,你的钱,
是哪儿来的?”“是……是奴婢……”春桃支支吾吾,汗如雨下。“是柳侧妃给你的,
对不对?”姜月浅一字一句,直接撕开了最后的遮羞布。“不是!不是的!
”春桃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磕头,“是奴婢自己攒的!跟侧妃娘娘没有关系!
”“王爷明察!这都是王妃的臆测之词!”柳云烟也急忙辩白。
燕北玄看着下方主仆二人的拙劣表演,眼神愈发冰冷。他不在乎后院这些腌臢事。
但他厌恶被人当成傻子。姜月浅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火候,差不多了。
她突然又是一阵猛咳,这次咳出的血更多,染红了胸前的衣襟。“王爷……”她气若游丝,
却依旧固执地抓着他的袖子。
“我……我不行了……”“但我死之前……只想求你一件事……”燕北玄垂眸,
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什么事?”姜月浅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这毒,只有柳云烟有解药。”“我不要她死,我只要解药。”“王爷,你把解药给我,
好不好?”她仰着头,眼中是痴狂的爱意和孤注一掷的恳求。“只要你给我解药,
让我活下去……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闹了,再也不惹你烦了。
”“我只想……每天都能看见你。”这番话,卑微到了尘埃里。
却也最符合她靖王妃姜月浅的人设。柳云烟彻底懵了。她哪里有什么解药!这毒根本就无解!
“王爷!她胡说!我根本没有……”“你闭嘴!”燕北玄终于对她吼出了第一句话。
他看着姜月浅,这个他一直以来无比厌恶的女人,此刻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向他乞求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而活下去的理由,仅仅是为了能看见他。一种从未有过的,
混杂着烦躁、怜悯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好。
”“本王,给你解药。”3燕北玄的一个“好”字,让柳云烟如坠冰窟。“王爷!
”她凄厉地喊了一声,满脸的不可置信。王爷他……信了?他竟然相信了这个疯女人的话!
燕北玄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是对身边的侍卫命令道:“带柳侧妃下去,
‘请’她把解药拿出来。”“请”字咬得极重,透着不容置喙的威压。侍卫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了柳云烟。“王爷!妾身冤枉!妾身真的没有解药啊!”柳云烟还在拼命挣扎,
哭喊声响彻整个院子。姜月浅看着她被拖走的狼狈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没有解药?我知道你没有。我就是要让你没有。拿不出解药,就坐实了你下毒害人的罪名。
拿得出……那更好,说明你不仅下毒了,还早有预谋。这是一个死局。柳云烟,你逃不掉的。
“你好像……很高兴?”头顶传来燕北玄幽冷的声音。姜月浅心中一凛,
立刻收敛了所有情绪,抬头望向他,眼中又变回了那片纯粹的痴迷。她虚弱地摇了摇头,
唇边还带着血迹。“我只是高兴……王爷信我了。”她笑了一下,纯粹又满足,
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燕北玄的心,莫名地被刺了一下。他别开视线,
语气依旧冰冷:“别想太多,本王只是不想让你死在我的王府,平添晦气。”说完,
他便要抽回自己的衣袖。姜月浅却抓得更紧了。“王爷,别走。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和脆弱。“我怕。”“我怕我等不到解药,就死了。
”“你陪陪我,好不好?”燕北玄的身体僵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姜月浅。以往的她,
要么是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要么是病恹恹地怨天尤人。而此刻的她,像一只受了重伤,
却依旧固执地依赖着主人的小兽。那双眼睛,干净得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倒影。鬼使神差地,
他没有再挣脱。他就这么站着,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袖,
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清苦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气。时间仿佛静止了。不知过了多久,
侍卫长林风快步走了进来。“王爷。”他单膝跪地,神色有些古怪。
“柳侧妃……不肯交出解药。”燕北玄眼神一冷:“用刑。”“是。”林风顿了顿,又道,
“只是,柳侧妃坚称自己没有解药,还说……还说那毒是宫里传出来的奇毒‘三日绝’,
根本无解。”“三日绝?”燕北玄的眉头蹙起。这个名字,他有所耳闻。
是一种极为阴毒的毒药,中毒者三日之内必会脏腑衰竭而亡,神仙难救。
姜月浅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柳云烟会狗急跳墙,却没想到她会直接把毒药的名字说出来。
这是要彻底断了她的生路。果然,她感到燕北玄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一丝复杂。如果真的无解……那他刚才的承诺,就成了一个笑话。不行。
不能让他退缩。姜月浅猛地用力,咳得更厉害了,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王爷……”她艰难地喘息着,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她骗人……”“她一定有解药的……她只是……不想给我……”“王爷,
你别信她……”她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完全是一副被死亡的恐惧逼到崩溃的模样。
燕北玄看着她,心中那股烦躁感愈发强烈。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若是从前,
他只会觉得她吵闹,恨不得立刻拂袖而去。可现在,他竟生出几分不忍。“张太医。
”他沉声喊道。一直候在一旁的张太医连忙上前:“臣在。”“‘三日绝’,当真无解?
”张太医面露难色,沉吟半晌,才道:“回王爷,此毒确实霸道。不过……也并非完全无解。
古籍有载,极北之地的雪山之巅,生有一种‘冰山雪莲’,餐风饮露,百年一开,
是‘三日绝’的唯一克星。”“只是……此物只在传说中出现,世间罕见,几乎无人见过。
”希望瞬间燃起,又瞬间被浇灭。姜月浅的心凉了半截。传说中的东西,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柳云烟这一招,够狠。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燕北玄在听完这番话后,
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看着姜月浅那张因绝望而愈发惨白的脸,脑海中却闪过另一幅画面。
三年前,他带兵出征,身中埋伏,九死一生。是当时刚刚嫁入王府的姜月浅,跪在佛前,
为他抄了九九八十一卷经书,不眠不休,直到晕厥。他回来时,她瘦得脱了形,看到他,
却笑得像个傻子。从那时起,她的身体就垮了,变得多病善妒,令人厌烦。可他忘了,
她也曾为他,奋不顾身过。“王爷……”姜月浅的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不可闻。
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难道,刚穿过来就要再死一次?
就在她意识将要涣散之际,耳边突然响起男人低沉而决绝的声音。“林风。”“属下在。
”“备马。”燕北玄松开被她攥得发皱的衣袖,转身向外走去。“本王亲自去一趟皇宫。
”“冰山雪莲,三年前西域进贡,父皇赏了一株给母后。”“本王去把它,给你讨来。
”4夜色如墨。燕北玄走了。带着一身决然的寒气,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姜月浅躺在床上,
怔怔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她……算错了一步。她本以为,逼燕北玄“讨”解药,
只是为了坐实柳云烟的罪名。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去为她求一株传说中的神药。
还是去向当今太后讨。靖王燕北玄,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
却也是当今圣上和太后最忌惮的弟弟。他去开口,无异于虎口拔牙。这代价,太大了。
姜月浅的心里五味杂陈。有意外,有不解,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
这个冷酷的男人,似乎……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情。“王妃娘娘。
”张太医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老臣先为您施针,固本培元,
尽量拖延毒素蔓延的速度。”“有劳了。”姜月浅闭上眼,任由冰冷的银针刺入自己的穴位。
她必须活下去。不管燕北玄能不能拿到冰山雪莲,她都必须靠自己撑下去。另一边,
柳云烟被关进了王府的柴房。她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楚楚可怜,一张俏脸因愤怒和嫉妒而扭曲。
“姜月浅!”她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你这个贱人!疯子!”她想不通,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王爷为什么会为了那个疯子,做到这个地步?去宫里求药?
他这是疯了吗!“侧妃娘娘,您消消气。”黑暗中,一个看守的婆子低声劝道,
“王爷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气消了,自然会放您出来的。”“糊涂?”柳云烟冷笑一声,
“他不是糊涂,他是被那个贱人灌了迷魂汤!”她不甘心。她筹谋了这么久,
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不。还没完。姜月浅中了“三日绝”,
就算燕北玄真的求来了冰山雪莲又如何?那东西金贵无比,太后怎么可能轻易给他?
只要姜月浅一死,王妃之位迟早是她的。想到这里,柳云烟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要等。等着姜月浅毒发身亡的消息。……皇宫,慈安宫。太后已经歇下,
却被燕北玄深夜求见的消息惊动了。“皇帝没来,他倒先来了。”太后靠在软榻上,
由宫女伺候着穿上外袍,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让他进来吧。”很快,
燕北玄一身风尘地走了进来。“儿臣参见母后。”他行了个礼,身姿挺拔如松。“这么晚了,
有什么要紧事?”太后呷了口茶,淡淡地问道。“儿臣为贱内求药而来。”燕北玄开门见山。
“哦?”太后挑了挑眉,“你的王妃,又病了?”“是。她中了奇毒‘三日绝’,危在旦夕,
唯有冰山雪莲可解。儿臣恳请母后,赐药救命。”燕北玄的语气不卑不亢,
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太后沉默了。她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眼神复杂。先帝在时,
对他宠爱无度,几乎要将这天下都交给他。若不是他自己无意皇位,主动退让,
如今坐在龙椅上的,还不知道是谁。也正因如此,新帝登基后,对这个弟弟始终心存芥蒂。
而她,作为新帝的生母,自然也要为自己的儿子扫清障碍。冰山雪莲,确实在她这里。
那是西域小国耗费十年心血才培育出的一株神物,举世无双。她本打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燕北玄竟然为了一个善妒成性的王妃,来向她讨要这件至宝?“北玄。
”太后放下茶盏,语重心长地开口。“你可知,这冰山雪莲意味着什么?
”“它不仅仅是一株药草,更是关键时刻,能救回一条命的保障。”“为了一个女人,
值得吗?”燕北玄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她是我的王妃。”他的回答简单,却掷地有声。
她是他的王妃。所以,他必须救。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
她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儿子,也要被儿女情长绊住了手脚。也好。一个沉溺于女人的亲王,
总比一个野心勃勃的战神,要让人放心得多。“也罢。”太后叹了口气,
仿佛做出了巨大的让步。“既然你执意如此,哀家也不能不近人情。”“只是,
这冰山雪莲乃是国之重宝,不能平白无故就给了你。”来了。
姜月浅在听到燕北玄要去求药时,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太后肯给,
必然有条件。燕北玄神色不变:“母后请讲。”太后缓缓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算计。
“再过半月,便是中秋佳节。届时宫中将设宴,各国使臣亦会前来。”“哀家听说,
你的王妃才情出众,不如,就由她来操持此次宫宴吧。”“若能办得妥当,
让哀家和皇上满意,这冰山雪莲,哀家便赐给你。”“若办不好……”太后没有说下去,
但意思不言而喻。中秋宫宴,关乎国体颜面,繁琐复杂,稍有差池便是大错。
让一个久病缠身、声名狼藉的王妃来操办,这根本不是考验,而是刁难。是羞辱。
所有人都以为燕北玄会拒绝。然而,他只是沉默了片刻,便躬身一揖。“儿臣,
替她谢过母后。”他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用他自己的前程和颜面,为姜月浅,
换来了一线生机。当燕北玄带着那株用寒玉盒装着的冰山雪莲回到王府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推开门,看到的,是姜月浅安静躺在床上的侧脸。她身上插着银针,呼吸微弱,
仿佛随时都会断绝。他走到床边,将玉盒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寒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瓣晶莹剔-透的花瓣,送到她的唇边。“张嘴。”他的声音,
带着一夜未眠的沙哑。5冰山雪莲的花瓣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冽的甘泉,顺着喉咙流下。
那股灼烧般的疼痛,瞬间被一股冰凉之意压制住。姜月浅缓缓睁开眼,
看到的就是燕北玄近在咫尺的脸。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一向冷硬的下颌线似乎也柔和了几分。“感觉如何?”他问。“好多了。
”姜月浅的声音依旧虚弱,但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嘶哑。她撑着坐起身,看着他手里的寒玉盒,
心情复杂。他真的……拿到了。“太后……为难你了吗?”她忍不住问。燕北-玄收起玉盒,
神色恢复了惯常的冷漠。“不该你问的,别问。”他转身,似乎不想再多说。
姜月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了然。太后那种人,怎么可能轻易松口。
他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王爷。”她叫住他。燕北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谢谢你。
”这三个字,姜月浅说得真心实意。不管这个男人出于何种目的,他确实救了她一命。
燕北玄的背影僵了僵,终究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去。张太医上前,为姜月浅取下银针,
又重新诊了脉。“王妃娘娘吉人天相。”他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喜色,
“冰山雪莲果然是神物,娘娘体内的毒素已经被压制住了。只需再辅以汤药,静养数日,
便可痊愈。”姜月浅点点头,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活下来了。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
就是反击。“张太医,”她开口道,“柳侧妃下毒一事,证据确凿,王爷可有发落?
”张太医面露难色:“这……老臣不知。王爷回来后,便一直守着娘娘,还未曾提审柳侧妃。
”姜月浅了然。燕北玄不是不罚,只是还没来得及。或者说,他在等。
等她这个“受害者”亲自开口。“我累了,想休息。”姜月浅对张太医道。张太医连忙告退。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姜月浅才缓缓坐起身。她看着铜镜中那张苍白却绝色的脸,
眼神一点点变冷。柳云烟,我们的账,该好好算算了。休息了一日,
在冰山雪莲和汤药的双重作用下,姜月浅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虽然依旧看着孱弱,
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柴房。柴房阴暗潮湿,
柳云烟被关了一天一夜,早已没了往日的精致,发髻散乱,衣衫也沾了灰尘,形容狼狈。
看到姜月浅走进来,她先是一愣,随即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你没死?”“让你失望了。
”姜月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柳云烟,你千不该,
万不该,就是对我下死手。”柳云烟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癫狂。“是又如何?
我就是恨不得你死!姜月浅,你凭什么占着王妃的位置?你这个除了会痴缠王爷,
一无是处的病秧子!”“就凭,我是父皇亲指的靖王正妃。”姜月浅一句话,
就堵得柳云烟哑口无言。这是她永远的痛。无论她多受宠,在世人眼中,她终究只是个妾。
“你来做什么?”柳云烟冷冷地问,“来看我笑话?”“不。”姜月浅摇了摇头。“我是来,
给你一个机会。”她缓缓蹲下身,与柳云烟平视。“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三日绝’这种宫廷禁药,不是你一个小小侧妃能拿到的。”柳云烟瞳孔一缩。
姜月浅继续道:“你的父亲,只是个五品京官。你背后的人,是想通过你,来控制靖王府,
甚至是……控制王爷。”“你,只是一颗棋子。”“如今这颗棋子废了,你猜,你的主子,
是会救你,还是会……让你永远闭嘴?”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
从头到脚浇在了柳云烟的身上。她浑身冰冷,嘴唇颤抖。是啊。她背后的人,手段何其狠辣。
自己如今事败,已成弃子,下场可想而知。看到她眼中的恐惧,姜月浅知道,
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崩溃。“把一切都告诉王爷。”姜月浅循循善诱。“主动坦白,
争取宽大处理。王爷念在往日情分上,或许会饶你一命。”“否则,等你的主子先一步动手,
你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柳云烟死死地咬着唇,眼中满是挣扎和恐惧。姜月浅站起身,
不再看她。“我的话,就到这里。”“怎么选,看你自己。”说完,她转身离去,
将柳云烟一个人留在了无边的黑暗和恐惧中。她不指望柳云烟会感激她。她只是需要柳云烟,
去咬出那条藏在幕后的大鱼。从柴房出来,姜月浅直接去了燕北玄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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