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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条月饼太硬

都子安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金条月饼太硬由网络作家“都子安”所男女主角分别是都子安姜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第1章中我谎称失业从国外回想给家人一个惊我提着塞满金条的月站在门听见弟弟对妈说:“我姐现在就是个废物以后家里的开销怎么办?”我笑了正准备进去告诉他们真却听见我妈说:“急什么?她大学不是买过一份百万意外险吗?受益人是”“过几天带她去爬就说她失业了心情不脚滑了一谁也查不出问”1门板很里面的声一字不漏地钻进我的耳弟弟姜超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烦...

主角:都子安,姜超   更新:2025-10-28 14: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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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中秋,我谎称失业从国外回来,想给家人一个惊喜。

我提着塞满金条的月饼,站在门外,听见弟弟对妈说:“我姐现在就是个废物了,以后家里的开销怎么办?”

我笑了笑,正准备进去告诉他们真相,却听见我妈说:“急什么?她大学不是买过一份百万意外险吗?受益人是我。”

“过几天带她去爬山,就说她失业了心情不好,脚滑了一下,谁也查不出问题。”

1

门板很薄。

里面的声音,一字不漏地钻进我的耳朵。

弟弟姜超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烦躁。

“妈,她回来赖在家里,多一张嘴吃饭,我下个月结婚的钱从哪来?”

我妈刘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却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

“吃能吃多少?你姐这个人,心软,耳根子也软。”

“这几天你多说点好听的,哄着她。”

“就说你结婚压力大,让她别多想。”

“等时机到了,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一百万,够你风风光光娶媳妇,剩下的我们还能换个大房子。”

我握着门把的手,指节寸寸发白。

装着金条月饼的盒子棱角硌得我手心生疼,我的心也被生生撕裂,冷得发颤。

我深吸一口气,咔哒,我推开了门。

“妈,弟弟,我回来了。”

客厅里,母子俩的对话戛然而止。

他们脸上的算计瞬间被惊喜和关切取代,那变脸的速度,堪比戏剧演员。

“禾禾!你这孩子,之前光打了个电话,也没说哪天能到!”

我妈第一个冲过来,抢过我手里的月饼盒,嘴里埋怨着。

“提前说一声,让你弟去接你啊!”

她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手在我身上不停地拍着,眼神里全是“心疼”。

她的语气里裹着一层厚厚的糖衣,却掩不住眼底那份算计得逞的狂喜。

弟弟姜超也凑了过来,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姐,你可算回来了!那天你打完电话,我和妈天天盼你回来!”

他拿起桌上的苹果,作势要给我削。

我看着他那张堆满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

我垂下眼,声音沙哑。

“我没用,公司裁员,失业了。”

“在国外待不下去了,只能回来。”

客厅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死寂。

随即,我妈握住我的手,力道更紧了。

“回来就好,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家永远是你的港湾。”

“你当年走妈就不同意,那么远,受了委屈也没个亲人在身边。”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姜超也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我嘴边。“姐,别难过,不就是个工作嘛!大不了我养你!”

“你以前那么疼我,现在换我来照顾你。”我张开嘴,机械地咬了一口苹果。

不甜,是涩的。

我看着他的笑脸,心里泛起一丝冷笑。

一顿晚饭,吃得格外“温馨”。

我妈不停地给我夹菜,把我的碗堆成了小山。

“禾禾,多吃点,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弟弟也一唱一和,“对啊姐,这都是你爱吃的,妈念叨了好久了。”

他们越是热情,我心里的寒意就越重。

饭桌上,我妈状似无意地提起。

“对了禾禾,你大学时候,学校是不是组织买过一份保险啊?”

我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来了。

我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迷茫。

“保险?好像是有吧,怎么了妈?”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保险现在还有效吗?受益人写的谁啊?”

她一边说,一边给我舀了一碗汤,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在闲聊。

我看着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当然有效啊,我每年都续保的。”

“受益人......当时......就填了您啊,妈。”

话音落下,我看到我妈和姜超对视了一眼。

那一眼里,有压抑不住的狂喜。

我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这孩子,真是妈的贴心小棉袄。”

姜超在一旁“好心”地提议。

“姐,我看你回来一直闷闷不乐的。”

“过几天天气好,我们全家一起去爬山散散心吧?”

“城郊那座青云山,风景特别好,保证你心情一下子就开阔了。”

青云山,以险峻著称。

每年都有游客失足坠落的新闻。

我点点头,“好啊。”

他们眼里的光,更亮了。

那晚,我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一夜无眠。

我摸出手机,给我大学时的律师朋友发了一条信息。

“我可能需要你帮个忙,关于财产公证和一份特殊的遗嘱。”

2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进入了“发疯”模式。

白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深夜,我会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絮絮低语,又或是突然对着镜子发出神经质的笑声。

有时,我会突然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哭声凄厉,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我妈和姜超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包容”和“耐心”。

他们从不大声对我说话,总是轻声细语。

“禾禾,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姐,有我跟妈在呢,你别怕。”

但我总能在他们转身的瞬间,捕捉到他们嘴角那抹来不及掩饰的笑意。

他们欣喜于我的“崩溃”。

因为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在山上“意外”失足,显得更加合情合理。

这天,晚饭时间。

我妈炖了排骨汤,家里弥漫着一股肉香。

饭桌上,我妈给我盛了一大碗,眼神慈爱。

“禾禾,快喝点汤,补补身子。”

我低头喝汤,沉默不语。

姜超扒拉着碗里的饭,突然叹了口气。

“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我妈立刻接话,声音里带着愁苦。

“谁说不是呢?你弟弟下个月就要结婚,彩礼、房子、酒席,哪一样不要钱?”

“我那点退休金,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我。

“本来指望着你,现在......”

她没再说下去,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精神打压,开始了。

我成了这个家最大的累赘和负担。

姜超放下筷子,看着我,一脸的沉重。“姐,我不是怪你。”

“你以前对我最好,什么都紧着我。”

“给我买最新的手机,给我交学费,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可是姐,我现在压力真的好大。小雅那边催得紧,说要是拿不出三十万彩礼,这婚就别结了。”

我妈在一旁抹着眼泪。

“都怪我没用,让你受苦了。你要是开心不起来,妈这心里......跟刀割一样。”

虚伪的爱意,像一张网,密不透风地将我包裹。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最亲的人,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软刀子,一刀刀割在我的心上。

我慢慢放下手里的汤碗。

餐桌正中,摆着一盘红烧肉,油光锃亮。

那是特意为我做的,因为我最爱吃。

我妈指着那盘红烧肉,叹着气说:“这肉都快吃不起了,也不知道谁还有脸吃。”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我的耳膜。

空气凝固了。

姜超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妈则是一脸悲戚,仿佛真的在为生计发愁。

下一秒。

我突然站了起来。

我当着他们的面,端起了那盘滚烫的红烧肉。

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我把整盘肉,连带着油腻的汤汁,猛地扣在了自己头上。

“哗啦——”滚烫的肉块和酱汁顺着我的头发、我的脸颊,流淌下来。

黏腻,灼热。

我却笑了,笑得灿烂。

“妈,我不吃了。”

“省钱给弟弟娶媳妇。”

“我没用,我吃什么都是浪费。”

我妈和姜超都吓傻了。

他们呆呆地看着我,看着满头满脸都是红烧肉、狼狈不堪的我。

脸上是震惊,但眼底深处,却是我看得懂的兴奋和满意。

看,她真的疯了。

计划,万无一失。

我笑着,眼泪却混着油污一起滑落。

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

我转身回房,关上门,隔绝了他们虚伪的惊呼和呼喊。

我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帮我租一套最专业的攀岩设备,还有,隐形摄像头,能直播的那种。”

3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病情”愈发“严重”。

我开始出现幻觉,总觉得有人在房间里监视我。

我用笔在墙上乱画,写满了各种不知所云的句子。

“他们要杀了我。”

“救救我。”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

那对母子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即将到期的存折。

我妈以我“精神不稳定,需要静养”为由,拒绝了所有亲戚朋友的探望。

我的手机被她“保管”了起来,美其名曰“少接触那些让你情绪不稳外界信息,好好休息”。

我被彻底囚禁在了这个名为“家”的牢笼里。

一天深夜,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我悄悄走出房间,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窗户洒进来。

我看到姜超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语气谄媚。

“小雅,你放心,钱很快就到位了!”

“二十万是吧?没问题!到时候我给你五十万!”

“我姐?她......她最近心情不好,过几天就好了。”

我听着他轻描淡写地规划着我的“身后事”,规划着如何用我的命换来的钱去讨好另一个女人,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没有惊动他,悄悄退回了房间。

我坐在黑暗里,很久很久。

然后,我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第二天,我妈和姜超吃早饭的时候,我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走了出去。

我一言不发,就坐在他们对面。

他们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禾禾,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妈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姜超。

盯得他浑身发毛。

“姐,你......你看我干嘛?”

我慢慢地,从睡衣口袋里,抽出了那把水果刀。

银色的刀刃在晨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啊!”我妈尖叫一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姜超也吓得脸色惨白,猛地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姐!姐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他声音都在发抖。

我看着他们惊恐万状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我举着刀,一步步朝姜超逼近。

“弟弟,你不是说压力很大吗?”

“你不是说,姐姐以前最疼你了吗?”

我的声音很轻,像在说梦话。

“姐......姐!你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姜超的后背已经抵住了墙,退无可退。

我妈在一旁哭喊:“禾禾!你疯了吗!那是你弟弟啊!”

我走到姜超面前,举起水果刀,对着他的脸比划。

他吓得闭上了眼睛,浑身抖得像筛糠。

空气凝固到了极点。

就在他们以为我会刺下去的时候,我手腕一转,拿起了桌上的一个苹果。

“呲啦——”刀锋划过果皮,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我削了个苹果。

然后,我把削好皮的苹果,递到吓傻了的姜超面前。

我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声音尖锐。

“弟弟,吃苹果。”

“姐姐削的,甜。”

姜超愣愣地看着我,又看看我手里的刀,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妈也呆住了,张着嘴,像是忘了该如何呼吸。

这种不可预测的神经质,比单纯的卖惨和哭闹,更让他们恐惧。

一个只会哭闹的疯子是可控的。

一个会拿刀的疯子,是危险的。

我满意地看着他们的反应。

这场戏,我要让他们陪我演到最后一刻。

爬山的前一天,我妈抱着我,声泪俱下。

“禾禾,都是妈没用,让你受苦了。”

“妈这辈子,就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你千万别再做傻事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活了。”

她演得那么逼真,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如果我没有听见门外那场对话,我一定会被她感动得痛哭流涕。

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姜超也“贴心”地给我买了一双崭新的名牌登山鞋。

“姐,这鞋舒服,防滑,明天爬山穿。”我接过鞋,说了声“谢谢”。

等他们都睡了,我拿出这双鞋,在灯下仔细检查。

鞋底的纹路深处,被涂上了一层透明的油脂。

在粗糙的地面上或许不明显,但只要踩上光滑的石头,就会瞬间打滑。

他们真是,处心积虑。

我笑了。

我把鞋放回鞋盒,然后,我拿出另一部手机,给我的登山社朋友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明天上午十点,青云山飞鹰崖,B计划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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