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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反派怀了我的崽大红蓼》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絮与客行”的原创精品陨天顾绯书主人精彩内容选节:1 弑神之秘我穿进小说反派刚屠完仙他蹲在尸山血海向我伸出沾血的手:小你为何不怕我?我哆嗦着举起《马克思主义哲学》:因为...我可以帮您实现终极理十年他成了六界第一暴却在登基大典上突然撕碎诏书:孤要立凡人之女为满朝哗然我捧着《共产党宣言》微——他永远不会知我上交的红色典籍夹着弑神的秘---2 血海初遇血雾弥粘稠得化不沉甸甸地压在鼻不是雨...
主角:陨天,顾绯书 更新:2025-10-30 18: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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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弑神之秘我穿进小说时,反派刚屠完仙门。他蹲在尸山血海中,
向我伸出沾血的手:小孩,你为何不怕我?
我哆嗦着举起《马克思主义哲学》:因为...我可以帮您实现终极理想。十年后,
他成了六界第一暴君。却在登基大典上突然撕碎诏书:孤要立凡人之女为储。
满朝哗然中,我捧着《共产党宣言》微笑。——他永远不会知道。我上交的红色典籍里。
夹着弑神的秘密。---2 血海初遇血雾弥漫,粘稠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鼻端。
不是雨,是尚未落定的血珠。顾绯书恢复意识时,
首先感知到的就是这无处不在的、令人作呕的腥气。她躺在冰冷的、湿漉漉的地面上,
身下硌着硬物,稍稍偏头,半张破碎的、沾着泥污与暗红的脸庞就撞入眼帘,瞳孔涣散,
直勾勾地“望”着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被她死死压住。她不敢动,
连睫毛都不敢颤动一下。记忆是断裂的,前一刻还在图书馆为了毕业论文焦头烂额,
指尖刚拂过那本硬壳精装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下一秒,天旋地转,人已在此地。
尸山血海。字面意义上的。断臂残肢堆叠成不规则的丘陵,
破碎的法器、卷刃的刀剑散落其间,像一场荒诞噩梦里的丑陋点缀。远处,
原本巍峨的宫殿群只剩下焦黑的骨架,在稀薄的天光下冒着缕缕残烟。这里是……修罗场。
而制造这场修罗场的存在,就在不远处。他背对着她,站在一座由尸体垒起的小丘顶端,
玄色衣袍在弥漫的血雾中无风自动,袍角滴滴答答淌着浓稠的液体。仅仅是这样一个背影,
就攫取了她全部的呼吸,沉重、压抑,带着碾碎一切生机的死寂。周围的空气是凝滞的,
连风都不敢经过。顾绯书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大脑飞速运转,
试图从看过的无数穿书小说里寻找模板,却绝望地发现,
没有任何一个模板适用于眼前的地狱景象。仙侠文?反派?屠戮?
碎片化的信息拼凑不出全貌,但求生本能尖叫着告诉她——动,就是死。时间一点点流逝,
每一秒都漫长如一个世纪。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道背影微微动了一下。他转了过来。
没有想象中青面獠牙的狰狞,那是一张极为俊美,却也极为冰冷的脸。肤色苍白,
像是久不见日光,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
幽深得如同古井寒潭,映不出天光,也映不出脚下的尸骸,只有一片虚无的死寂。他的目光,
轻飘飘地扫过脚下的“丘陵”,然后,落到了她这个方向。顾绯书全身的血液瞬间冻住。
那目光没有焦点,却让她感觉像是被无形的冰锥刺穿。他看到了她。他朝她走了过来。
脚步落在血泊与碎骨上,发出轻微而黏腻的声响,在这片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敲击着她的耳膜,也敲击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越来越近。阴影笼罩下来,
带着浓郁的血腥气和一种更深沉的、令人灵魂颤栗的威压。他停在她面前,然后,蹲下了身。
视线齐平。顾绯书能清晰地看到他玄色衣襟上用暗金线绣着的繁复纹路,
看到那些纹路被鲜血浸染后更加诡异的色泽,
也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了冷冽与铁锈的、独属于杀戮之后的气息。他伸出右手,骨节分明,
手指修长,是一双很适合执剑,或者掐断脖颈的手。此刻,
这只手的指尖却沾着尚未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那只手,朝着她的脸颊伸来。
顾绯书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咯咯作响。她想后退,想闭上眼睛,想尖叫,
但身体被无形的恐惧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就在那沾血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前一瞬,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与漫不经心,却像淬了冰的针,扎进她的脑海。
小孩,你为何不怕我?怕?她怕得快要死掉了。但正是这极致的恐惧,
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骤然断裂,反而激起了某种荒诞的勇气。或者说,
是垂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本能。电光石火间,她想起了自己穿越前手里拿着的东西,
想起了那本厚厚的、硬壳的书。为什么会带着它穿越?不知道。但此刻,
那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或许与众不同的东西。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顾绯书用尽全身力气,
在胸前——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一直攥着它——那本凭空出现的、封面有着鲜明色彩的书籍,
猛地举了起来,挡在了自己与他之间。动作太大,扯动了不知何时受伤的胳膊,一阵刺痛,
但她顾不上了。书籍的硬壳封面,红底,印着金色的徽标和文字,
在这个尸骸遍地的血腥世界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如此……荒诞。她仰着头,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声音细若蚊蝇,
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清晰:因为……我可以帮您实现终极理想。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那只伸向她脸颊的、沾血的手,停在了半空。
男人那双死水般的眼眸里,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不是杀意,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极其细微的、近乎玩味的差异。他的目光,
从她惨白的、写满恐惧却强撑着与他对视的小脸,缓缓移到了那本书上。
《马克思主义哲学》。几个陌生的方块字,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字体和排列方式,
印在封面上。书的材质、装帧,都透着古怪。周围的空气不再仅仅是凝滞,
而是多了一种审视的、探究的意味。那根足以定生死的手指,缓缓调转方向,
落在了硬质的书封上,轻轻一点。哦?他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不容错辨的兴味,凭这个?威压似乎收敛了一些,
但那种被顶级猎食者注视的感觉并未消失。顾绯书的心脏依旧狂跳,
但她知道自己可能赌对了第一步——她引起了这位反派的兴趣,而不是直接被碾死。
她用力点头,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身首异处,声音依旧发颤,
却努力组织着语言:这里面……有、有一种力量,可以打破旧世界,
建立新秩序……让您想要的,不仅仅是……毁灭。她绞尽脑汁,
搜刮着脑海里关于那本书的所有记忆,试图用最简洁、最诱人的话语包装它。
男人的指尖在书封上摩挲了一下,那沾着的血,在红色的封面上留下了一道更深的暗痕。
他看着她,那双深渊般的眼睛里,映出她渺小、狼狈而惊恐的身影。良久,
就在顾绯书几乎要撑不住,觉得下一瞬就会被这沉默压垮时,他忽然勾了一下唇角。
那不是一个笑,没有任何温度,更像是一种看到有趣玩具的态度。跟上。他站起身,
丢下这两个字,便不再看她,转身,踏着血泊与尸骸,朝着废墟之外走去。顾绯书愣了一瞬,
随即巨大的求生欲让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腿脚发软,好几次差点重新栽倒,
她死死咬着下唇,忍着胳膊的疼痛和胃里的不适,踉踉跄跄地,
跟上了那道玄色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背影。她不敢回头再看一眼那人同地狱。
手中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封面被敌人的血染得斑驳,沉甸甸的,既是她的保命符,
也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第一步,活下来了。然后呢?
---3 幽冥殿影玄色的身影行走在破碎的山河之间,步伐并不快,
却每一步都仿佛缩地成寸。顾绯书用尽全力奔跑,肺部火辣辣地疼,才勉强能远远追在后面,
不跟丢。她不敢靠近,也不敢落下。所过之处,焦土千里,
偶尔能看到零星的、侥幸未死的修士,在察觉到那股恐怖气息靠近时,无不面色惨白,
要么仓皇远遁,要么僵立原地,抖如筛糠,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似乎也全然无视了这些蝼蚁。顾绯书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而她跟着的,又是怎样一个存在?不知走了多久,
周围的景色从荒芜的焦土逐渐变为缭绕着稀薄灵气的山峦,虽然依旧寂静,
但总算有了些许生机。最终,他在一座笼罩在晦暗天光下的巨大宫殿前停下。
宫殿通体呈暗色调,材质非石非玉,泛着幽冷的光泽,巍峨耸立,却透着一股森然的死气。
门前没有任何守卫,只有两尊形态狰狞、不知名目的巨兽石雕,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
“注视”着来人。他抬手,随意一挥,那沉重得仿佛能隔绝空间的殿门无声滑开,
露出里面深邃的黑暗。以后,你住这里。他头也不回地踏入殿内,
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引起轻微的回响,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此殿半步。
顾绯书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吞噬光线的黑暗,脚步迟疑了一瞬。就这一瞬,
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了她,将她猛地拽了进去。殿门在身后轰然闭合,彻底隔绝了外界。
殿内并非完全黑暗,墙壁上镶嵌着一些会发出幽绿或惨白光芒的珠子,勉强照亮了周遭。
空旷,冰冷,除了几根支撑穹顶的巨柱,几乎看不到任何摆设,只有最深处,
有一张巨大的、似乎是黑玉雕成的座椅。他已然坐在了那张座椅上,单手支颐,
玄色衣袍流水般铺陈开,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说吧,
他抬眼,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你那本书,所谓的‘终极理想’,是什么?
顾绯书紧紧抱着怀里的书,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之前的说辞只是引起了兴趣,若现在拿不出点“真东西”,
下场恐怕不会比外面的那些尸骸好多少。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回……回前辈,她斟酌着用词,
声音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此书所言,乃是一种……改造世界之理。它认为,
世界是在矛盾中运动、变化、发展的,
旧的、腐朽的秩序必然被新的、进步的秩序所取代……
她开始复述那些刻在DNA里的概念,
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上层建筑……尽量剥离那些现代术语,
用尽可能直白、甚至带点玄学色彩的语言包装。……故而,要实现真正的、永恒的秩序,
不能只靠毁灭,更在于‘创造’。毁灭旧的仙门、王朝容易,
但若不建立新的、更合理的规则,今日之屠戮,不过是为明日之乱埋下祸根。此书所载,
便是如何打破旧循环,建立新天地的法则……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听着她那些磕磕绊绊,甚至有些词不达意的阐述。殿内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
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脆弱。当她说到“矛盾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力”,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时,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矛盾?动力?
他重复了一遍,语调平淡,却让顾绯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她硬着头皮解释,
就像……阴阳相生,动静相宜。有压迫,必有反抗。旧的仙门高高在上,视凡俗如蝼蚁,
垄断资源,这便是最大的矛盾。屠戮或许能暂时压制,但根源不除,反抗的火种便不会熄灭。
而此书所授,乃是从根源上……重塑规则之法。她不确定他能不能理解,或者说,
愿不愿意去理解。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就在顾绯书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沉默压垮时,
他忽然动了。他朝她伸出了手。书。只有一个字。顾绯书不敢犹豫,连忙上前几步,
双手将那本《马克思主义哲学》奉上。他接过那本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书籍,
指尖拂过封面上那几个字,然后,随意地翻开。纸张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看得很慢,
一页,一页。顾绯书屏息凝神地站在下方,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她不知道这本书在这个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会被如何解读,
更不确定这位反派大佬会对里面的内容作何感想。时间一点点流逝。终于,他合上了书册,
抬眸看她。有点意思。他评价道,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虽多是妄言,
倒也并非全无道理。顾绯书悄悄松了口气,至少,命暂时保住了?从今日起,
你便留在此处,他淡淡道,将这些‘道理’,逐一讲与孤听。是。
顾绯书低声应道。孤名,陨天。他报上了名号,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执掌生死的威严。陨天。顾绯书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确实……很反派。我……我叫顾绯书。陨天未再理会她,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书上,
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索。顾绯书识趣地退到一根巨柱的阴影里,抱着膝盖坐下,
将自己尽可能缩成一团。殿内恢复了死寂。她看着高踞玉座之上的那个身影,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马克思主义哲学》被拿走了。但幸好,她穿越时,
不止带了这一本。袖子里,还藏着另一本更薄、封面更为鲜红的小册子。
那是《共产党宣言》。她轻轻抚摸着袖中那本小册子的轮廓,
冰凉的手指感受到一点硬质的触感,狂跳的心才稍稍安定。这只是开始。用红色典籍,
喂养灭世反派。这条路,不知通向何方,但既然踏上了,就只能走下去。
她望向殿顶那些散发着幽光的珠子,眼神渐渐坚定。活下去。然后,找到回去的路。或者,
找到……在这个世界,也能让她安然活下去的方法。
陨天并未限制顾绯书在幽冥殿内的活动范围,只要不踏出殿门即可。这座宫殿大得惊人,
除了主殿,还有无数回廊、偏殿、幽室,大多空旷无人,积着薄灰,仿佛沉睡千年。
顾绯书花了几天时间,摸索出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一间位于主殿侧后方的小小耳室。
这里有一扇能看到外面晦暗天空的窄窗,
虽然景色只有永恒的灰霾和偶尔掠过的、形态扭曲的魔影,但也算是一点慰藉。
耳室里还有一张石榻,一副石桌椅,算是难得的“家具”。她清理出一小块干净地方,
作为自己的栖身之所。生存是首要问题。她不知道陨天是否需要进食,但她需要。起初几天,
全靠一股求生意志硬撑,直到饿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时,
一个面无表情、行动僵硬的傀儡侍者,端着一盘看不出原料的食物和一碗清水,
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食物味道寡淡,甚至带着点怪异的腥气,但能果腹。此后,
一日三餐或许只是她根据自身生物钟判断的“三餐”,都由傀儡准时送来。除此之外,
她见不到任何活物。陨天大多数时间都高踞在那张黑玉座上,翻阅那本《马克思主义哲学》,
或者闭目沉思。他周身的气息时而沉寂如渊,时而躁动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引得殿内幽光明明灭灭,空气也时而凝滞如铁,时而刮过无形的锋刃。
顾绯书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在陨天传唤时,才上前解答一些关于书中概念的疑问。
“你所说的‘阶级’,在修仙界,如何界定?”一次,陨天指着书中的一段,忽然发问。
他的声音在空旷大殿里回荡,不带丝毫情绪。顾绯书心头一紧,谨慎地回答:“回前辈,
依此书之理,拥有生产资料……即掌控灵脉、矿藏、功法、丹药炼制之法的宗门与世家,
是为统治阶级。而数量庞大的散修,以及资质普通、只能依附宗门生存的低阶弟子,
还有被视作草芥的凡人,便是被统治阶级。
他们付出劳动……比如开采灵石、种植灵草、完成宗门任务,但所得资源,
远不及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真传弟子。”陨天指尖敲击着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所以,
矛盾在于资源分配不公。”“是。而且,这种不公被‘力量为尊’的规则合理化、固化了。
高阶修士凭借绝对的力量,垄断资源,压制下层的反抗和上升通道。”顾绯书补充道,
偷偷观察他的神色。陨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力量为尊,本就是天地至理。弱者,
应该被掠夺。”顾绯书心底一寒,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但此书认为,
当被压迫者意识到自身处境,联合起来时,便能爆发出打败旧秩序的力量。这力量,
或许不体现在个人修为上,而在于……集体的意志,和改变规则的决心。”“集体的意志?
”陨天嗤笑一声,似乎觉得有些荒谬,“乌合之众。”他没有再追问,但顾绯书看到,
他看向那本书的目光,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沉。这样的问答进行了多次。
顾绯书小心翼翼地挑选着理论中可能吸引他的部分,
序”、“建立新世界”、“解放生产力在她解释下等同于释放被压迫者的潜力”等概念,
试图将他的毁灭欲引向某种“改造世界”的“宏大蓝图”。她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
又能认同多少。他像一块深不见底的寒冰,偶尔被她投入的理论石子激起一丝涟漪,
但很快又恢复死寂。直到某一天,陨天再次离开幽冥殿。回来时,
他身上带着比之前更浓重的血腥气,袍角甚至还在滴落粘稠的暗红。
他将一本沾血的、封面华丽的玉简丢在顾绯书面前。“看看。”他命令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未散的戾气。顾绯书强忍着不适,捡起玉简。神识微触,
一股信息流入脑海——这是一部某中型仙门的核心功法,《青木长春诀》,
以生机绵长、善于疗愈著称。“这……”“三日前,此门上下七百余口,拒不归附,
已尽数诛绝。”陨天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们的功法,
号称蕴含生机大道,不堪一击。”顾绯书手一抖,玉简差点脱手。
七百余口……尽数诛绝……她胃里一阵翻腾。“前辈……为何给我看这个?
”陨天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沉重的阴影,血腥味几乎让她窒息。他低下头,
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你书中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功法,
便是他们的‘经济基础’之一。孤毁了他们的山门,夺了他们的资源,杀了他们的人,现在,
连他们的传承也在孤手中。”他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危险:“现在,
告诉孤,按照你的‘道理’,孤该如何‘建立新的、更合理的规则’,嗯?
”压迫感如山般倾轧下来。顾绯书脸色煞白,心脏狂跳。她知道,这是考验,也是警告。
若她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或者被他视为无用的空谈,
她的下场恐怕不会比那仙门的人好多少。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大脑飞速运转。
“前辈……毁灭他们的山门,夺其资源,是打破了旧的经济基础。”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但努力保持清晰,“但……只是毁灭,并未建立新的。这功法……或许可以改造。”“改造?
”“是,”顾绯书指着玉简中的内容,“您看,这《青木长春诀》强调汲取草木生机,
滋养自身,但修炼门槛高,且对灵脉资质要求苛刻,故只能被少数人掌握。
若……若能将其简化、改良,剥离其中过于依赖天赋的部分,
使其更侧重于对普通灵草、乃至凡间作物的生机引导与培育……那么,
它或许能从一部仅供少数人修炼的功法,转变为……可以推广开来,提升灵植产量,
甚至惠及凡人生存的……技术。”她越说,思路越清晰:“如此一来,
夺来的不仅是死的资源,更是活的方法。用敌人的砖石,筑自己的城墙。
当更多散修、甚至凡人能因此受益,他们对于打破旧仙门垄断的‘新秩序’,
自然会有更多的……认同。”陨天直起身,看着她,目光审视,良久,
才缓缓道:“用敌人的传承,资敌之敌?”顾绯书用力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让原本被压迫的、沉默的大多数,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他们才会成为新秩序的基石,
而非旧秩序复辟的潜在力量。”殿内陷入沉默。陨天周身那股未散的戾气,
似乎渐渐平息了下去。他拿起那枚沾血的玉简,在手中掂了掂。“有点意思。
”他再次说出了这四个字,但这次,顾绯书似乎从中听出了一丝极淡的、不同于以往的意味。
他没有再说什么,拿着玉简,转身回到了黑玉座上。顾绯书瘫软在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她知道自己又过了一关。自那以后,陨天外出“征伐”的次数似乎更多了。
他不再仅仅是为了杀戮而杀戮,每次归来,除了血腥气,
有时还会带回一些缴获的功法秘籍、丹方阵图,
甚至是一些被俘虏的、瑟瑟发抖的炼丹师、炼器师。他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地丢给顾绯书,
让她“研究”,如何按照那些“道理”进行“改造利用”。顾绯书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
她白天研读那些对她而言艰深晦涩的修仙典籍,
晚上则反复咀嚼袖中那本《共产党宣言》和脑海中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其他理论,
试图找到能将两者结合的点。她像个蹩脚的翻译,努力将科学社会主义的原理,
“转译”成这个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可能理解的逻辑。
她开始向陨天提出一些具体的、微小的“建议”:比如,
将某种被某个宗门垄断的低阶疗伤丹药配方“公开”,允许指定的散修坊市炼制、流通,
但需缴纳一定比例的“资源税”。比如,将俘虏的炼丹师集中起来,
不再单纯逼迫他们为陨天个人服务,
而是让他们尝试改良一些适用于低阶修士或凡人的基础丹药,
以换取相对的人身自由和修炼资源。这些建议,大多粗糙且漏洞百出,
起来更是伴随着血腥的镇压和冷酷的算计——陨天对于任何胆敢阳奉阴违或试图反抗的举动,
依旧只有一种处理方式:杀。但不可否认,
一种畸形的、以陨天的绝对武力为保障的“新秩序”雏形,
开始在他控制的区域内缓慢地、扭曲地生长。资源开始以另一种形式流动,
一些原本毫无希望的底层修士和凡人,意外地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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