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张显梅路盼是《回头无岸,前路无舟的意思》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夷夜抱傅”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18岁那我和闺蜜许晴受一起去到室友张显梅的家里做那我们三人躺在一张床谈未谈理谈人生......醒我被关进了一个铁笼而闺蜜却消失不许多年我见到了曾经的闺这一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1网络直播杀人犯路盼落网反应极为平她没为自己辩解过一毕竟是她公开直播了她的犯罪经直播无法切因为她“一旦封号或限我便杀一人”。由于直播内容过于震...
主角:张显梅,路盼 更新:2025-10-30 18: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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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那年,我和闺蜜许晴受邀,一起去到室友张显梅的家里做客。那晚,
我们三人躺在一张床上,谈未来,谈理想,谈人生......醒来,
我被关进了一个铁笼里,而闺蜜却消失不见。许多年后,我见到了曾经的闺蜜。这一刻,
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1网络直播杀人犯路盼落网后,反应极为平静。
她没为自己辩解过一句,毕竟是她公开直播了她的犯罪经过。直播无法切断,因为她说,
“一旦封号或限流,我便杀一人”。由于直播内容过于震撼,社会反应极其恶劣。
网上炸开了锅,有媒体将“直播杀人”四个字用最醒目的红色字体标出。
警方快速定位对路盼进行抓捕。村庄偏远落后,警察赶到时已经晚了。全村50几户,
一百多口人,死于中毒,无一幸免。现场只有路盼一个活人,她平静地坐在铁笼前,
微笑地看着警察。而后,路盼被执行死刑。网友和各大媒体却纷纷替她求情。
背负着一百多条人命的路盼,显然是个杀人狂魔。在她落网后,
网友和各大媒体竟纷纷替她求情。路盼,这个被贴上“恶魔”标签的女人,
为何能得到世人的怜爱?事情,一定另有隐情。2时间回到两小时前。这是一个平常的一天。
中午12点。某直播平台。“嗨~大家好,我是路盼,也许是个科研研究者,
也许是一名医生,也许是一名化工女王,也许是一名普通的打工人。
”我化了一个漂亮的妆容,戴了顶大大的帽子,穿着还算干净的白裙子坐在了镜头前。
从没化过妆,有点不熟练,折腾了许久。这个点大家差不多都在吃午饭,
我猜会有很多人边刷手机边享受午休。事情果然如我所料,一开播就涌进大量的人。
不愧是金钱的力量,不枉我头一次花钱买了那么多流量。
就是徐强的手机解锁太麻烦了点,输入密码时又太不情愿。
最后还是砍掉他的手指才用指纹解开了锁。果然,如他所说的一样。
有时候暴力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方法。什么啊?她在说什么?这人神经病啊。就是啊,
看她化的是什么鬼妆容,这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非主流了。额,
什么丑东西钻进了我手机,大夏天的戴个帽子不是疯子谁什么?博人眼球吧,
你看她的背景,是土墙耶!这年代除了博眼球谁还住这种房子。
下播后就进城去住大别墅了吧,为了流量真是拼了。名字叫回头无岸?
我倒要看看她要整什么花样。呃......这是我听到过最难听的声音,
恐怖片不找她去配音都是一种损失!......我扫了眼快速滚动的弹幕,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很好看啊。
我继续嘶哑着声音说道:“也许我能成为我想成为的任何一类人。”我一字一句,声音嘶哑,
咬字却特别清晰。“但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一名杀人犯。”话落,弹幕刷得飞快。
意料之中。一瞬间直播间人数飙升。我没听错吧?杀人犯?她嗑药了吧?杀人犯!?
难道你要公布你的罪行吗?杀人犯,笑死,是剧本吧?为了流量什么都敢说,
赶紧封号别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已报警!!这种言论太恶劣了,真是,
这年头为了钱简直什么人都有。平台快给她封号,不管是不是剧本,
进去喝几天茶就老实了。这背景和妆容,一看就是偏远村落的,
看这脸上抹的什么劣质化妆品,垃圾堆里捡的吧?恶心,大中午的刚吃完饭,
给我看吐了。兄弟们,赶紧撤了吧,这种哗众取宠的别理会。对,弹幕也别刷了,
不然我们就在给她涨人气了。我顿了顿,无声地笑了,现在的网友这么聪明吗?
他/她怎么知道我化妆品是垃圾里捡的?不过看到有那么多的人帮我报警。
我十分感激道:“感谢帮忙报警的兄弟姐妹。”“作为回报,
我给你们看个花钱都看不到的东西吧。”???她要干嘛??疯疯癫癫的,
这是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吧?花钱都看不到的东西?
还有什么是我这个SVIP不能看的吗?......说完我将手机翻转。
放慢镜头一一扫过我身后的场景。!!!!我天!!我看到了什么!!
这、这真的不是拍短剧??这么多人,这捆着的目测有百来号人了吧!她要干嘛??
地上还有一把斧头!斧头上面好像还有血!啊!!!地上还有一节手指头 !!
!这太逼真了吧,真的不是道具吗??
难......难道......她要直播杀人??她疯了,这真是个疯子!
赶紧报警!平台干什么吃的,快封号啊!!有网友能扒出她的定位吗?
IP地址是南山......大山里啊,那个地方到处都是山,赶过去都要好久,
要是她真要杀人,赶过去怕是来不及了............弹幕疯狂刷着。
嘲讽、讥笑、恐慌、咒骂......不过好多我都看不到,全是这个星星符号“*”。
满屏的星星,还怪好看的。镜头前有许多人,男女老少,每个人皆是手脚被绑,
嘴巴用胶带贴住,全部关在铁笼里。他们挣扎着、呜咽着、对我怒目圆瞪。
可他们挣脱不开这厚重的铁链,更是逃不出这大大的铁笼。我好喜欢他们的表情,
甚至欢喜地笑出了声音。啊!!!她在笑吗??大白天的一股股阴风从后背袭来。
我也报警了。你最好别动,等着警察来抓你吧!太可怕了,快把她封号!
......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也不忘提醒:“各位领导大人们,
请不要封我号或者限流哦,不然我发现就立刻杀一人。”然后我又将镜头转向我。
“我是个好人,从不撒谎,所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保证不逃,我很乖的,
会乖乖等警察来的,只是在这之前,我想找人聊聊天。”我话音刚落,屏幕一黑。
您的账号因存在严重违规行为,直播功能已被永久封禁。啧!不听话。我眉头一皱,
打开手机录像,烦躁的打开铁链,拖出一人,抡起斧头砸了下去。这斧头,
原本是徐强家用来劈柴的工具。我抡了上万次,早已熟练。但徐强应该怎么也想不到,
这把用来砍柴给他们烧火做饭的斧头。有一天会砍在他的脑袋上。5分钟后。
我将视频发送了出去,等了一会儿,便收到了一条消息。直播功能已恢复,
请遵守平台公约。3我重新打开手机直播。这次一切正常。“啧,怎么就不信呐?
再封号或者限流你们就又会杀一人哦~”我瞥了眼上方右上角直播间人数。5个,少得可怜。
我重新拿起斧头,盯着手机摄像头。“5秒之内,我要看到直播间人数明显上涨,
不然我将继续杀一人。”人数依然没变,弹幕毫无动静,我知道这个数字只是一个虚拟数字。
也许有真人,但一定不是网友。5秒后我转身走向铁笼,拉出一个瘦小精干的男人。
他虚弱的挣扎着,眼神恐惧,扣住铁笼不愿意出来。可目前的他并非是我的对手。我摊摊手,
无奈道:“我能怎么办呢?有人不想要你活。”不多时,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温热。
重新回到镜头前,仔细清理着头发和脸颊。“游戏还要继续吗?”这时,
弹幕出现了一条评论:你将镜头挪开。懂了,保护广大网友幼小的心灵嘛。
我将镜头对着躺在地上的人,贴心的没给屏幕前的观众看他可怖的面容。我只对准了他的脚。
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播间人数恢复正常了。人都是猎奇的,
只要不干预,我的直播间人数绝对可观。啊啊啊啊啊!地上怎么躺着一个人??天呐,
是真的!这女人是恶魔!她必须立刻伏法!听着这后面的呜咽声,我的心都是揪着的,
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干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 他们是谁的父母,又是谁的孩子?
我想到了我年迈的父母......还有孩子啊,你看都吓傻了,都僵住不动了,
当妈后见不得孩子受到任何伤害。人渣!快住手!警察快定位啊!
这种变态必须立刻抓起来!这可是人命啊!!之前骂她是剧本的出来道歉!
明明就是恶魔,你骂得还是保守了。这女人太可怕了。
......我没理会快速滚动的弹幕。
将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迹一点一点仔细擦拭干净。一边擦,一边恶心干呕。最终,
我还是成为了我这辈子最唾弃的人。这时有个人申请连麦,我当没看见。我是警察,连麦。
公屏上的弹幕刷的慢了些,只留下一个ID为“法网恢恢”的人还在不停刷着弹幕。
我是警察,连麦。我笑了:“警察啊......”“不信。
”这人在评论中打出了他的警号。这是我的警号,你可以查。面对他的坦诚,
我有一瞬的感动,但很快收起了情绪。“法网恢恢,当真就疏而不漏吗?好吧,
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过我想现在应该有很多警察看着我。”我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
冷冷说道:“我警告你们,别妄图耍花样。”4连线接通。法网恢恢:“你叫路盼?
你别冲动,有什么事好好说,可以吗?”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许久都没听到这么温柔、好听的声音了。让我一时愣住了。随即,我将镜头再次转向我,
我坐在靠右的位置,好让后面的铁笼也有出镜的机会。“冲动?不,我可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对方似乎很诧异,也许他在想,我都公开杀人了,这还不算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很谨慎,
生怕刺激到我。“那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说出来我也许能帮到你。”我笑了,
目光盯着手机镜头。“那可以帮我找两个人吗?”对方回答的很快:“谁?”“我父母。
”又是沉默。我也安静地等着。“你父母叫什么名字?”“算了,突然又不想找了。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不想见了。”对方又是一阵沉默,
但我依然听到了敲击键盘的声音。这些年由于各种原因,我的听力比常人要好很多。
法网恢恢:“那么,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我看了眼时间,
距离我开播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你们应该查到了我的位置了吧,
也在赶来的路上了吧?”对方再次沉默,却也给了我肯定的回答。我喝了口水,
继续说道:“开车从最近的镇上过来最快也要花费大约1个小时,
如果从市里出发那么就还需要更久,具体多久我也不知道,我还没去过。”没有人回应我,
弹幕里也都是一片骂我的。话语极其恶毒,至此我也不是很在意。
继续说道:“只要你们不再搞小动作,我便不会滥杀无辜。”法网恢恢:“嗯,
那你别离开镜头。”我轻笑一声,这是不相信我呀:“不会,难得的一次出镜,
我也好不容易打扮一回,我也想让更多人看到我。”这时弹幕里又是一片骂声,
无非就是说我人丑心黑等等。法网恢恢:“那么,请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答反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周漾。”“周漾?好听,你是警校毕业?
你今年多大了?结婚了吗?有孩子吗?警校里都要学些什么啊?
“警察”这个词听起来就让人很有安全感,你是一名好警察吗?
”许久没同人交谈了,难得有一位愿意听我说话的人,我很开心。也对外界的人很好奇。
周漾避重就轻:“学一些警校里该学的东西。”我嗤笑一声:“这么没诚意啊。真是敷衍。
”对方似乎又怕我杀人,于是又耐着性子一一跟我讲述。我一时无言以对。
从我贫瘠的脑海里想不到那些场景。周漾继续说:“我也学过心理学,
所以你有什么事其实可以和我说说的。
”我接过话茬:“心理学的用处就是用来打探别人的秘密?”周漾:“没有打探,
只是想和你聊聊。”“聊聊啊,”我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杀人偿命,
等待我的是死刑吧,既然如此,杀一个也是死,杀两个也是死,杀了他们所有人也是死。
”“我这一条命,换他们的命,值了。”“你想干什么!你说了你不会再杀人的!
”周漾很愤怒,语气拔高了些。我调整了一下坐姿,腰很痛,拿了个枕头垫在后腰上,
懒洋洋地说道:“啊,原来有的人即使是生气声音也是极好听的。”“你!”“你知道吗?
”我打断他。“在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还想再挣扎一下。”“你要做什么?!
”“别紧张嘛,我说了我会乖乖等警察到的,那在这之前,不如给你和网友们讲个故事吧,
周警官。”周漾声音重新恢复沉稳:“你开心就好,只要不再杀人,我会当一个忠实的听众。
”5故事开始。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具体多少年有些记不清了,反正时间挺长的。
但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因为我的家不在这里。我记得是2002年,我十八岁,
刚刚结束高考。那时候的我,是真正被幸福笼罩的孩子。我是学校的尖子生,
是同学们口中的学霸,女神。是老师眼里的骄傲。是父母心里的无价宝。
高考我也考的还不错,和闺蜜许晴的分数都能上重点大学。我们商量一起出去旅游,
打算将我们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我们列了一长串的清单,
从北方的海滨城市到南方古镇水乡。从平原到山丘。总之,
恨不得用自己的双脚丈量祖国的大小。双方父母都不太放心我们,
毕竟两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家长总归是要担心的。于是我们在父母的陪同下开启了旅程。
我们会度过一个非常快乐的暑假。那时候我以为我会这样一直快乐下去。也以为我的未来,
会像那年夏天的阳光一样,热烈而明亮。可是生活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我的人生,
很快被一个突然闯入的人拖入深渊。6一天,我们正在旅游景点拍照。这时,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盼盼,我看你和晴晴来南山旅游啦?
”我和同寝的室友们关系都很好,每周五大家都会一起聚餐或者买点鸭脖,
窝在寝室里一起用我的笔记本看电影。而张显梅便是我和许晴的室友之一。她活泼开朗,
成绩优异,总是穿着一双洗的起毛边的白色板鞋。我回复:“是啊,
之前听你说起你的家乡就想来南山看看。”张显梅的家乡也在南山附近的县城里。
原本我们也不可能会在一个高中,但她的成绩非常优异,
整个家举力将她送到了就近教育资源更好的大城市里——城南而我们高中是半封闭学校,
不管从什么上来说,都是当时排得上名次的高校。张显梅回复的很快:“盼盼,
你来南山玩怎么都不告诉我呀?我好带你来我们家做客,一起玩。
”以前听她说她们那里不是旅游区,但风景也是不错的,
我曾经也有说过“以后来你家找你玩”这样的话。面对她的疑问,我看了眼不远处的父母,
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复道:“阿梅,不好意思啊,我和许晴是和父母一起出来玩的,
行程规划是父母在做。”虽说是大人做的行程规划,但去的地方都是我和许晴想去的地方。
至于张显梅的家乡,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带上父母去同学家里不太好。“哎呀这有什么,
同学一场,请你来我家玩几天而已,你就给叔叔阿姨说说。”我礼貌拒绝了。接下来几天,
她依然会给我打来电话,也会偶尔提起让我去她家玩,还给我拍她们家附近的风景。
不得不说,风景也是真的美。山间的雾气缭绕,竹林郁郁葱葱,像是山水画照进了现实。
有一种......超脱世俗的宁静美。面对她的执着,我不能说没有感动。但我也有疑问,
她什么时候有智能手机了?闺蜜许晴说:“那就去玩玩呗,同学三年,
一个寝室睡出来的感情还有假?”“再说,她家条件不好,
我们这样再三推脱会不会让她心理受到伤害啊?”但我依然拒绝了。我并非不愿,
而是出于一种直觉——我不想去。7直到那一天,我们在一个古镇上偶然相遇。“盼盼?
晴晴?”我和闺蜜纷纷回头,发现不远处穿着一身民族服饰的张显梅。
头发编成了两条麻花辫,看起来阳光明媚。“啊,真的是你们!”张显梅很激动,也很开心,
向我们飞奔过来,一把将我和许晴抱住了。我怔怔地看着她,
疑惑道:“你家不是离这里挺远的吗?你怎么在这里。”张显梅笑道:“今天是赶集,
我也来凑凑热闹。”她以前说过,她们这里不是每天都赶集,赶集天就非常热闹,
而且还分大集和小集。张显梅站在我和许晴中间,一手拉一个,
笑的很开心:“既然如此好的缘分让我们遇到了,索性就去我家玩怎么样?”闺蜜吸着果汁,
点头:“好呀好呀。”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可是我们是和父母在一起的。
”张显梅摆摆手:“嗨呀,这有什么?叫上叔叔阿姨们一起,
让你们感受一下我们这里的民族风情。”这时我们的父母也察觉到我们遇到同学了,
笑眯眯地同张显梅打了个招呼。听说张显梅家也是这里,并且想邀请我们去玩一天,
也纷纷表示同意。但他们觉得我们这群年轻人聚在一起更有话题,
大人就不和我们小孩子凑热闹了。决定在古镇上再逗留一天等我们。
许晴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既然都碰上了,那就去玩玩吧,你之前不是一向很佩服她吗?
就不好奇三年来一直和你争第一的人从小生活的环境是怎样的?
”我担忧道:“可是她说她家有点远,我担心我受不了。”我晕车,平路或许会稍微好一些,
但如果是乡间小路,我就有点不好受了。许晴点头,若有所思,看到对面有家药店,
走了进去,片刻后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就出来了。许晴:“我给你买了晕车药,会没事的。
”我深吸一口气,妥协道:“好吧,那就走吧。
”8我们和父母道别后就坐上了张显梅哥哥的车回她家了。她哥哥是开车的,
车子是一辆面包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主要负责给需要的商店老板拉拉货。
张显梅的生活费和学费就是他哥拉货挣的钱。我因为吃了晕车药的原因,
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许晴叫醒的。“盼盼,醒醒,我们到啦。
”我睁着迷离的双眼,发现不远处有一排依山而建的房子。
张显梅笑道:“盼盼这一路睡得好香。”我不好意思笑了笑,
下了车拿着手机给父母发了条平安短信,跟着她们朝着那排房子走去。
房子是普通农家小院那种样式,周围也有差不多的房子,有人在院子里忙些什么。见我们来,
神情也不奇怪,很自然地和张显梅打着招呼,说的话语我却是听不懂了。
我急忙上前拉住张显梅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张显梅笑道:“她问我你们是谁,
我告诉她们你们是我同学。”我听不懂她们这里的话,也只能选择相信张显梅。
张显梅家里人也都极其好客,父母笑着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张显梅就一句一句的帮我们翻译,充当我们的翻译官。
这时进来两个小孩,一人端着一个杯子给我和许晴。我问:“这是?”张显梅:“哦,
这是我的弟弟妹妹,他们发育有点问题,所以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我诧异,
从没听她提起过。许是看出了我的惊讶,她解释道:“不是亲的,是我伯伯家的孩子。
”“天气这么热,你们应该渴了吧,家里没什么饮料,白开水喝得惯吗?
”许晴端着水杯自来熟的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喝得惯的。”我也附和:“没那么娇气,
白开水就很好。”但我始终未喝一口水。9午饭做的很丰盛,杀了鸡宰了鸭,
摆满了整整一张大桌子。我和许晴都极其不好意思。同为室友这么多年,
也是多少了解张显梅的家庭条件。这一顿饭算得上她家待客的最高礼仪了。
张显梅:“你们自在点就是了,就当这是你们自己家一样,和我还客气什么?
我们家里的人都很好客的,你们快吃吧。”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得很开心。
我见他们吃着饭夹着菜,我的肚子也饿了,于是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不得不说,
她哥做的菜是真好吃。张显梅得意道:“是吧,我说我哥做的菜很好吃,没骗你们吧?
”许晴已经被美食迷得不知天方为何物,一边往嘴里塞一边竖着大拇指。“哥!你是这个!
”张显梅的哥哥被夸的不好意思,只一个劲儿地说:“你们喜欢吃就好。”午饭后,
许晴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躺椅上打了个嗝。我看着日头,
对她说:“下午3点我们就回去,不然爸妈会担心。”许晴打着嗝,点头:“好。
”过了一会儿,她看了眼四周,凑近我:“我感觉你一直很紧张,为什么?”是啊,
张显梅是我们同寝3年的高中同学啊,关系也一向很好。虽然我们经常“争”个一二,
但从来没红过脸,甚至都异常喜欢这种感觉。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我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山:“你还记得她以前给我们讲的那些事吗?”许晴眉头一皱,
努力回忆着:“她讲了很多啊,你是指哪些事?
”我收回目光看向她:“她说他们这里的人有个特权。”我看到许晴的瞳孔印着我的倒影,
表情极其紧张。“杀第二个人才算犯罪。”10讲到这里,周漾终于出声打断了我。
“怎么可能,不管什么人,犯罪就是犯罪,没有特权!”如他先前所说,
他真的是一个很忠实的听众,这是他第一次出声。不像公屏里的那些人,吵得我眼睛疼。
对于周漾的话,我内心毫无波澜。“别着急,故事还没完。”“我先喝口水,慢慢说吧。
”11故事继续。下午两点过,原本晴空万里突然乌云密布。这场雨来得突然,
让我原本不安的心变得更加焦急起来。没来由的,我的心很慌,很慌。
这种心慌我也说不出原因,我只知道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这里的人。对,这里的人。
他们看我和许晴的眼神很奇怪。不友善。但谈不上恶意,也谈不上打量。
甚至也没更多的停留。轻飘飘地,像没落在我们身上,但又切切实实地看到了我们。
张显梅:“我们山里的天气就是很多变,一会儿晴一会儿雨,我们都习以为常了,
你们应该没见过吧?”许晴赞同地点头:“确实少见,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原本我们打算等雨小点就离开的,结果雨越下越大,
越下越大......张显梅的哥哥顶着斗笠,披着蓑衣跑回来,
全身都被雨水浸透了:“大雨把路封了,山路泥泞,车子不好开出去。
”张显梅伸手接屋檐流下来的雨水,语气很开心:“下雨天,留客天,
看来老天爷都想替我将你们留下来呀~”我皱着眉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我拿出手机给爸妈发了条短信,报了平安。12张显梅家里房间不多,没有多余的客房,
我和许晴同张显梅挤在一张床上。还好我们三个都不胖,但凡任何一个人胖点,
这张床就睡不下。我躺在最里侧。听着屋外传来的雨声、虫鸣、还有时不时传来的狗吠声。
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停。张显梅哥哥说道:“虽然雨停了,
但大雨过后路面也有积水,车子也开不出去。”他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戴着斗笠,
穿着雨靴上路去看了看。经过一夜的安然无恙,
再加上张显梅的哥哥如此关心我们能不能出去。我此时已经卸下了防备。
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昨夜一整夜我都不敢睡得很死,什么时候雨大,
什么时候雨小,什么时候雨停,我都知道。张显梅哥哥很快就回来了,“路面积水严重,
可能你们还得再等等。”“两位妹妹你们放心,车子一旦能开出去,
我就第一时间将你们送出去。”张显梅很开心:“那你们就可以多玩一下啦,
我还挺感谢这场雨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待久一点了。
”许晴戳了戳她的肩膀:“你不是也上重点线了吗?到时候我们志愿填一个学校,
继续做同学!”张显梅目光闪了闪,别开脸,看向远方。好一会儿,
才传来她的声音:“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愿意。”暂时出不去,
我既然卸下了防备,接下来我们就都玩得很开心。我们一起在院子里帮她家做家务,
一起在院子里搭灶烤烧烤。我也每日至少三次和父母通话,向他们报平安。
原以为要等很久路才通。结果第三天,张显梅哥哥就告诉我们,隔天就可以送我们出去了。
13离开前的那晚,我们三个挤在一张狭窄的床上,睁着眼睛,聊天。
张显梅:“这几天我真的好开心,好舍不得你们啊。”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舍。
许晴:“我也玩的很开心,盼盼,你呐?”我:“嗯,也开心。”随即就是一阵沉默。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淡淡的伤感。最后许晴打破了沉默:“哎呀,我们在这里伤感什么呀,
我们还年轻,还有大把时光,未来那么长,想见又不是见不到了。”张显梅吐了口气,
说道:“是啊,我们未来还很长,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她伸出手,
紧紧握住了我和许晴的手。然后我们谈想上的学校,想学的专业,谈未来,谈理想,
谈人生......我畅想着毕业后成为一名科研工作者。许晴说她要当一名美食编辑,
走遍世界,吃遍全球。张显梅说,她想当一名警察,维护正义,守护和平。在那一刻,
我是真的坚信着我一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却从未想过,太阳背面的生活是怎样的。
14醒来,我被关进了一个铁笼里,而闺蜜和张显梅却消失不见。铁笼很大,也很冰冷。
我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不合身的旧衣服。手腕和脚踝被铁链捆着。之后好多年,
我都是在铁笼里生活。
哭喊、哀求、妥协......可也没改变徐强和他母亲会像喂牲口一样将食物扔进笼子里。
“哦,就是这样的铁笼。”我指了指身后的铁笼。周漾似乎皱着眉头,
说话的声音愤怒:“拐卖?”我感到有些累,两手撑在桌子上,托着我不算大的脑袋。
“拐卖?”我无声地笑了一下,“不是哦,他们说我是他们花钱娶回家的媳妇。
”“给了彩礼,拜了堂的。”周漾:“婚姻是基于双方自愿的前提下。
”我点头:“我自愿啊。”周漾沉默。我继续:“毕竟谁也不愿意活得不如一只畜牲。
”周漾继续沉默。我恍然想起什么,纠正道:“不对,畜牲都不如,狗还有出入自由,而我,
离不开笼子半步。”周漾重重叹了一声气,“你......知道是谁吗?
”我从破烂不堪的桌子上拿起几个本子:“很多嘞,你是指哪个?
”周漾:“......”我无所谓笑笑:“中间商?接头人?送货人?买家?卖家?
还有好多啊,分工详细又明确,徐强记了满满三个本子。”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此时直播间的评论风向渐渐开始变了。我的天,
这信息量......听起来不像是编的啊 !拐卖!!这是拐卖啊!!!
这些细节太真实了!什么叫“花钱娶回家的媳妇”?这不是犯罪是什么?!没人管管吗?
??难道是室友故意做局!?如果是真的,这20几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求警察彻查!
要是我,早就自我了结了......会不会闺蜜也有参与?怎么可能,
闺蜜也不见了好不好。怎么不可能,不然为何闺蜜一直想去,这么没脑子还贪吃,
是怎么考上重点大学的。别歪楼了,快查查这个村!法网恢恢到底疏不疏!
......公屏上为此吵得不可开交,恨不得人人都是福尔摩斯。我看着手机公屏,
轻声开口:“确实,你们有些人呢,猜得还挺准。
”“人在讲述一件事情之前总会带有主观意图,故事是我讲出来的,我完全可以美化自己,
贬低他人。”“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一点,我的闺蜜许晴是个很好的人,
长得好看成绩也好,就是个贪吃鬼,以前我也经常这样说她,没想到一语成谶。
”周漾:“另有隐情?你怀疑张显梅?”我挑眉:“隐情谈不上,毕竟截止到目前为止,
我都没见过张显梅。”周漾:“所以你无法确认她究竟是不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趴在桌子上,歇了会儿。抬起头继续说道:“是啊,我无法确定。
”“原本我也不想苟活着,可是我不甘心啊!”我撩起手上的袖子:“我连死都不怕了,
我还怕什么呢?我偏要将所有法子都试个遍!”每每想到此,我的情绪都难以压制,
以至于竟然有些气短。平息了好一会儿。目光移向铁笼,
原本还牛劲儿大的男人们此刻像是累了一般,乖乖地挤在一起,没再挣扎。或许他们是累了,
或许他们知道警察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很快他们就会得救了。
15我拿起水杯又喝了口水。周漾:“你似乎很渴?看你一直在喝水。”我放下水杯,
扯了个嘴角:“不渴,只是我从来没干过坏事,第一次有点紧张,我一紧张就想喝水。
”周漾:“......”周漾:“你只说了你还没见过张显梅,那么你见到过你闺蜜了?
”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警察还没到吗?看来这地方真的有点远啊,
我的故事快要讲完了。”周漾安抚道:“你别冲动,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还是有机会的。
”我问:“有机会?你是说我即使是杀了人也不一定会判死刑是吗?
”周漾:“我们警方会查明一切的,恶人自有法律来制裁,你不该将自己搭进去。
”我呵呵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周警官,如果我不这样做,也不杀人,
我们有机会说上话吗?”周漾:“......”许久的沉默。
公屏上也从“大魔头”“杀人狂魔”变成了“姐姐不哭”“姐姐抱抱”。
我抬手擦掉眼泪:“你看,如果我不杀人,我这一辈子也搭进去了。”“这里好远,
我跑了几次,最远的一次跑到了镇上的警务厅,那是我来到这里多年后,
第一次拖着一条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的腿,爬着才到的地方。”“我记得,蓝白色的房间,
墙皮已经剥落,门口坐着一个胖胖的,穿着制服的男人。我扑到他的脚下,哭着求他救我,
告诉他我叫路盼,是被人骗了才来到这个地方。”“他当时的神情很奇怪,不是愤怒,
不是焦急,也不是同情,而是一种混合着不耐烦的审视意味。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
问我“你叫路盼?是徐强家的那个媳妇儿?”“当时我听到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时,
惊恐极了,慌忙拖着沉重的脚链转身朝着外面跑。”“可是,晚了,他一把擒住了我,
我没有一丝力气再做挣扎。”“傍晚,徐强开着一辆面包车来了,他递给那个胖子一包烟,
嘴上说着”给你添麻烦了”,又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人拍了拍徐强的肩膀,
脸上笑得很满足。”“看到那间房子之前,我以为我很快就能见到爸妈了,
结果我当晚就被送回了“夫家”。回去的路上,徐强告诉我,“别费劲儿了,
镇上的人都清楚,别说镇上了,县里都有我们的人,不然你以为那些穿制服的人是吃干饭的?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垮了我所有的希望。”“算了,说这些干什么,
我继续给你们讲故事吧。”16故事继续。我又在铁笼里生活了好多年,
直到第一个孩子出生。虽然可以出笼子,但脚链还是锁着。那个叫徐强的男人,力气很大,
拳头也很大,每次都能让我疼好几个月。在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他们解开了我的脚链,
给了我在家活动的自由。因为,那个孩子是个男孩。我的腰不好,拖着个半大孩子也走不快。
所以我也真的打算好好听话,毕竟挨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可是,孩子在一岁的时候死了。
孩子死了,我没死,我又被打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这时候,
我知道孩子就是我的“免打金牌。”所以我很配合,很乖。第二个孩子很快就来了。“呸!
怎么是个丫头片子!”徐强恶狠狠扇了我一耳光。然后,
我亲眼看到徐强的妈将刚出生的婴儿扔在尿桶里。我被徐强压着不准去救,
我就看着孩子一点点没了动静。其实我知道,我即使救下了孩子,她也一定活不了。这一刻,
我也明白了原来只有男孩才是"免打金牌"。我不知道生了多少个女孩了,她们要么被送走,
要么在家里的尿桶里,泔水桶里,厕所里......许是报应,只有第一个孩子是男孩,
后面的全是女孩。生不出男孩就会死路一条。但死之前,还有一条路等着我。
17我是从镇长口中得知许晴的下落的。那晚他从我身上下来后,说:“啧,
生了娃的就是不如没生过娃的。”“还是当年你们家男人送给我的那个处子得劲儿!
”我捏着5块钱,穿好衣服去找徐强。我问他:“我来的那年你送了一个女孩儿给镇长?
”徐强将钱扔在一个大铁盒里,盒子里全是5元,已经装满了。“女孩儿?送了吧。
”他数着钱,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急切问道:“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送了那么多女人给镇长,我怎么记得?”徐强极其不耐烦,踢了我一脚:“发什么神经?
滚去伺候我妈洗脚。”我垂着手,低着头,背着光,整个人都在阴影里。“那么,
猪圈里那具白骨是谁?”前几天我打扫猪圈发现了一处异样,往下挖了挖。
露出了一只人手白骨。徐强“草”了一声,眯着眼回忆起来:“白骨?哦,是那些个不乖的。
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有个眼角有颗痣,长得漂亮,极其不乖,整天想着跑,还咬伤了人,
欠调教。”我握紧双拳,指甲扎进肉里,语气却极为平静:“不乖所以你就杀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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