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热议

我，裴观，国子监公认的学霸，直到遇见了她。新来的女状元，乔月初。

长得跟个瓷娃娃似的，说话细声细气，看着谁都一脸无害。

全监的纨绔子弟都当她是好捏的软柿子，尤其是京城第一阔少卫骁。卫骁想让她滚蛋。

第一天，他弄丢了传家宝，栽赃她。乔月初只问了三个问题，就让卫骁的跟班当场招供，

把脸丢到了祭酒面前。第二天，他搞来孤本，污蔑她抄袭。乔月初当堂展示了诗里的藏头，

写的是“卫骁是蠢猪”。第三天，他联合朝官，举报她科举舞弊。乔月初拿出的证据，

直接让卫骁他爹被连夜锁进了大理寺。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天才少女的绝地反击。

直到最后，我看见她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卫骁栽赃她的那块玉佩，

对着它轻轻说：“下一个。”我才明白，这不是反击。这是狩猎。而我们所有人，

都是她打发无聊时间的乐子。1国子监来了个女状元。这事儿成了整个京城的头条。

比上个月张大人家的小妾跟戏子跑了还劲爆。我叫裴观，在国子监待了三年，

成绩就没掉出过前三。说白了，就是别人口中的学霸。所以，

我对这个能压过全天下男人的女状元，还是有点好奇的。开学那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

占了个靠前的好位置，就想看看这传说中的人物长什么样。是三头六臂，还是青面獠牙。

结果，我等了半天。等来了京城里最不好惹的祖宗，卫骁。卫骁他爹是户部尚书，

家里有钱有势，人长得也还行，就是脑子不太行。他往那一站，

身后跟着他那个万年跟屁虫李颂，整个学堂的温度都降了三分。

他一眼就看上了我旁边那个空位。“滚开。”他说话就这两个字，对着我说的。

我抬了抬眼皮。没动。我爹虽然官没他爹大，但好歹也是个侍郎，不至于怕他。

卫骁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裴观，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刚想说话，

门口传来祭酒校长的声音。“新来的乔同学到了，大家欢迎。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转了过去。我也看了过去。然后，我愣住了。

门口站着个姑娘。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最普通的青色学子服，洗得有点发白。

她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就是没什么神采，看人的时候有点呆呆的。怀里抱着个小布包，

看着比她自己的脸还干净。这就是……女状元？怎么看都像个邻居家营养不良的小妹妹。

祭酒咳了两声，让她做自我介绍。她往前挪了两步，声音细得跟蚊子叫一样。

“我……我叫乔月初。”然后就没下文了。全场安静得可怕。祭酒的表情有点尴尬，

赶紧打圆场。“乔同学比较内向，大家以后多关照。去吧，找个位置坐下。

”乔月初点了点头，抱着她那个小布包，开始找位置。她的眼睛扫了一圈。最后，

落在了我身边，那个被卫骁看上的空位上。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这姑娘眼神怎么这么不好使。没看见这儿坐着一尊瘟神吗？卫骁显然也看见了，他抱着胳膊，

冷笑一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乔月初慢吞吞地走了过来。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她停在了卫骁面前。卫骁下巴一扬，鼻孔朝天。“看什么看？想坐？”乔月初眨了眨眼，

没说话。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卫骁占着的那个座位。然后，她指了指外面。意思是，你，

起来，出去。我倒吸一口凉气。整个学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姐们是真虎啊。

第一天来就敢惹卫骁？卫骁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变红，从红变紫。“你他妈找死？

”他猛地站起来，比乔月初高了整整一个头。那气势，感觉下一秒就要动手。

乔月初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她没看卫骁，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后，

她从怀里那个小布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块手帕。仔仔细细地，

把自己刚才戳过桌子的那根手指，擦了三遍。擦完，她把手帕叠好，又塞回了包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丝不苟。仿佛她刚才戳的不是桌子，是什么脏东西。卫骁彻底炸了。

“你……”他一个字刚出口。乔月初抬起头，终于正眼看了他一下。她还是没说话。

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很干净，很纯粹，像山里的泉水。但不知道为什么，

卫骁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那张紫色的脸，又慢慢变回了红色。

一种恼羞成怒的红。最后，在全学堂的注视下。这位京城第一阔少，骂骂咧咧地，

抱着自己的东西，坐到了最后一排。乔月初慢吞吞地走过来，把自己的小布包放在桌上。

在我身边，坐下了。我扭头看着她。她好像完全没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从包里拿出笔墨纸砚，一样一样，摆得整整齐齐。摆好了，就坐那儿发呆。我有点懵。

这女状元，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2自从开学第一天，

乔月初用一根手指把卫骁“点”到最后一排后。她在国子监就出名了。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

大家都说，新来的女状元，脑子好像不太好。是个傻子。一个敢惹卫骁的傻子。

我觉得他们说得不对。傻子能考上状元？我倒觉得，她那不叫傻，叫……懒。懒得跟你说话，

懒得跟你计较，懒得看你一眼。上课的时候，她就坐着听，偶尔记两笔。下课的时候，

她就坐着发呆，或者看窗外的蚂蚁搬家。我试着跟她说过几次话。“乔同学，

你这道题的解法很妙。”她“唔”一声。“乔同学，听说你是江南来的？”她点点头。

“乔同学，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她摇摇头。基本上，能用一个字回答的，绝不用两个字。

要不是她每天都来上学，我甚至会以为她是个哑巴。卫骁那边，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可是卫骁。京城里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这几天，他一直没动手，就是在观察，在找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是算学课，教我们的是个老学究，最烦有人上课捣乱。课上到一半，

卫骁突然举手。老学究扶了扶眼镜，不太高兴。“卫同学，何事？”卫骁站起来，

脸上带着一种夸张的焦急。“先生，学生……学生家传的玉佩不见了！”这话一出，

学堂里顿时嗡嗡响。卫骁那块玉佩，我们都知道。据说是前朝皇室流出来的，通体碧绿，

价值连城。他天天挂在腰上显摆。老学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何时不见的？”“就在刚才！

课间的时候还在，现在就没了！”卫骁说着，眼睛就跟探照灯一样，往乔月初这边扫。

他那个跟班李颂，立刻心领神会地跳了出来。“先生！

我刚才好像看见……看见乔同学在卫少爷的位置旁边转悠！”李颂指着乔月初，

嗓门大得跟敲锣似的。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唰”地一下，集中在了乔月初身上。

她还是那副样子。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好像正在研究一片树叶落下来的轨迹。

老学究的目光也移了过来，带着审视。“乔同学，你可有看见卫同学的玉佩？

”乔月初慢慢地把头转了回来。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处理刚刚接收到的信息。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摇了摇头。李颂立刻加大了音量。“你撒谎！我明明就看见了！

你肯定是嫉妒卫少有宝贝，就偷了去！”这话就很难听了。一个女孩子，还是个状元，

背上“偷盗”的名声，那这辈子就毁了。卫骁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冷笑。这局，他布得很好。

算学课，人都在，跑不了。老学究，刻板固执，最重名节。只要坐实了乔月初手脚不干净，

都不用他动手，国子监就能把她开除。我有点替她着急。刚想站起来说点什么。

乔月初开口了。她的声音还是细细的，但很清晰。“你看见了？”她问李颂。李颂脖子一梗。

“当然！我亲眼所见！”乔月初“哦”了一声。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慢吞吞地走到李颂面前。学堂里安静极了，只听得见她的脚步声。她站定，看着李颂，

问了第一个问题。“我转悠的时候，是左脚先迈，还是右脚先迈？

”3乔月初的第一个问题问出来。整个学堂的人都懵了。包括李颂。他张着嘴，

半天没说出话来。什么玩意儿？左脚还是右脚？谁他妈记得这个！卫骁在后面急了，

使劲给他使眼色。李颂脑子一转，梗着脖子喊。“你……你当然是左脚！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估计是瞎蒙的。乔月初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

“我靠近他桌子的时候，是用左手摸的，还是右手？”李颂这次学聪明了。他眼珠子转了转，

想了一下。一般人都是右撇子。“右手！你用右手拿的！”他喊得更响了，

好像声音大就有理一样。乔.月初又点了点头。然后，她问出了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

“我拿玉佩的时候，先生正在讲第几页的第几题？”这个问题一出来。李颂的脸，唰的一下，

白了。他额头上开始冒冷汗。算学课有多无聊，我们都知道。别说他了，就连我这个学霸，

有时候都会走神。他一个成天只知道拍马屁的学渣，怎么可能记得先生讲到了哪一题？

他支支吾吾，眼珠子乱瞟，就是不敢看乔月初。“我……我当时光顾着看你偷东西了，

哪有心思听课！”他这是想耍赖了。乔月初没理他。她转过身，对着老学究，微微鞠了一躬。

“先生，学生没有偷东西。”然后，她看向我。“裴观同学可以为我作证。”我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我立刻站了起来。“先生，我可以作证。整个课间，

乔同学都坐在位置上没动过，她在演算一道题。”老学究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我身上。

“哦？什么题？”“《九章算术》里的一道追及问题，乔同学用了三种不同的解法，

学生觉得很精妙，所以一直在旁观看。”我说的是实话。课间的时候，她确实在写写画画，

我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给看呆了。那种解题思路，我闻所未闻。老学究是爱才之人，

一听这个，来了兴趣。“呈上来我看看。”乔月初默默地把自己的草稿纸递了上去。

老学究只看了一眼，眼睛就亮了。他拿着那张纸，嘴里念念有词，激动得跟挖到宝一样。

“妙啊！实在是妙！此等解法，闻所未聞！”他再看向李颂的时候，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李颂，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李颂的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我……我……”乔月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调子。“先生，

其实玉佩在哪，很好找。”她说着，慢慢走到卫骁的座位旁。当时卫骁是站起来的，

他的书箱就放在椅子上。乔月初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捅那个书箱。“啪嗒”一声。

书箱翻了。里面的书本、笔墨，洒了一地。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从书堆里滚了出来，

“铛啷”一声，停在了老学究的脚边。全场死寂。卫骁的脸，已经不能用调色盘来形容了。

他看着地上的玉佩，又看看乔月初，嘴唇都在哆嗦。乔月初看都没看他。

她只是看着还在发抖的李颂，轻声说了一句。“你是个好跟班。”“但你跟错人了。

”“他让你出来作伪证，却没告诉你，东西他自己藏了起来，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因为他根本不信任你。”“他怕你拿着玉佩，真的跑了。”这话，像一把刀子，

精准地插进了李颂的心里。他猛地抬头，看向卫骁。眼神里全是震惊和……屈辱。卫骁慌了。

“你……你别听她胡说！李颂，你……”“噗通”一声。李颂跪下了。是对着老学究跪下的。

“先生！学生错了！是卫骁！是卫骁让我干的！他嫉妒乔月初，

想把她赶出……呜呜呜……”一场闹剧。以卫骁被罚抄《论语》一百遍，

李颂被罚打扫学堂一个月告终。事情结束后，学堂里的人看乔月初的眼神都变了。有敬畏，

有好奇。但我看她。她还是老样子，坐回自己的位置，托着腮帮子，看窗外的树叶。

好像刚才那个逻辑清晰、一举击溃对手的人，根本不是她。我忍不住凑过去，低声问。

“你怎么知道玉佩在他自己书箱里？”她终于把头转了过来，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好像在看一个问“人为什么要吃饭”的傻子。她慢悠悠地吐出四个字。“因为，我放的。

”4“因为，我放的。”乔月初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表情跟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平淡。

我的后背，却窜起一股凉气。什么意思？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你……你放的？

”她点了点头，然后从她那个宝贝布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打开，

里面是两块桂花糕。她捏起一小块，放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吃。吃完，还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然后才慢悠悠地解释。“他想栽赃我。我就想看看，他能有多蠢。”我还是没懂。

“你怎么拿到的玉佩？”“他下课出去的时候，挂在腰上，穗子太长，勾到了我的桌角。

他没发现，走了。玉佩掉下来了。”她说话很省字，但我听懂了。也就是说，卫骁的玉佩，

是自己不小心弄掉的。乔月初捡到了。正常人捡到了，要么还给他，要么……就自己收起来。

但她没有。她做了一件我完全想不到的事。她把玉佩，又偷偷放回了卫骁自己的书箱里。

然后，就坐在那里，等着卫骁回来，等着他“发现”玉佩丢了，等着他开始表演。

我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这他妈是什么操作？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卫骁要干什么。

她甚至……在期待卫骁这么干。她不是在被动地接招。她是在挖好一个坑，

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卫骁，一步一步，精准地跳进去。这已经不是反击了。这是……戏耍。

就像一个猎人，看着一只自作聪明的猴子，在自己布置的陷阱里上蹿下跳。

我看着眼前这个慢条斯理吃着桂花糕的姑娘。她眉眼弯弯，嘴角甚至带着一点点笑意。

那不是开心的笑。那是一种……觉得“这个玩具还挺好玩”的笑。我突然打了个寒颤。

卫骁惹到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这件事之后，卫骁消停了好几天。他看乔月初的眼神，

除了恨，又多了几分……恐惧。李颂更是躲着她走，看见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贴着墙根溜。国子监里的风向也彻底变了。没人再说乔月初是傻子了。他们开始说，

这个女状元，有点邪门。我倒是觉得，她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我们这些凡人，

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这天下午，是诗词课。祭酒亲自来上。他大概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就提议大家搞个小型的诗会，主题是“秋”。谁做得好，有奖励。

奖励是祭酒私人珍藏的一方古砚。这下，所有人都来劲了。我们这些学子，

谁不想在祭酒面前露个脸？卫骁的眼睛也亮了。他的学问虽然不怎么样，但砸钱买几首好诗，

装点门面，还是做得到的。这是个找回场子的好机会。他挑衅地看了一眼乔月初。乔月初呢？

她趴在桌上，好像睡着了。祭酒宣布开始。学堂里立刻响起一片笔墨摩擦的声音。

大家都绞尽脑汁。我构思了一首七言律诗，自觉还不错。卫骁那边，更是抓耳挠腮，

估计是枪手给的诗太多，他正在选哪一首比较应景。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大家陆续把自己的作品交上去。只有乔月初，还趴在桌上。祭酒咳了一声。“乔同学？

”我推了推她。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睛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印。“啊？

”她好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祭酒有点无奈。“诗会，乔同学可有作品？

”乔月初眨了眨眼，似乎在回忆“诗会”是什么东西。过了几秒，她“哦”了一声。然后，

她拿起笔，连草稿都不打，蘸了墨就在纸上写。写得很快。几下就写完了。

她把那张纸递给我，打了个哈欠。“帮我交一下。”然后，她又趴下了。

好像多说一个字都累。我拿着她的“作品”，有点哭笑不得。

但当我低头看清纸上的那首诗时。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5乔月初的字，很好看。

不是那种闺阁女子的娟秀，而是一种带着风骨的飘逸。但此刻，我没心思欣赏她的字。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首诗上。“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解与诗人意同。

辞柯霜叶，飞来就我题红。”一首小令。词句简单，意境却极美。

把秋天的萧瑟和诗人的情怀，写得淋漓尽致。这水平，别说我们这些学生。

就是当朝最有名的大儒，也未必能轻易写出来。我拿着这张纸，手有点抖。

这是……刚才那个睡眼惺忪的姑娘，随手写出来的？祭酒挨个点评大家的作品。轮到我时，

他点了点头，说了句“尚可”。轮到卫骁时，他那首诗辞藻华丽，但也仅仅是华丽，

祭酒评价“匠气太重”。卫骁的脸有点挂不住。最后，我把乔月初的这张纸，呈了上去。

祭酒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愣住了。他拿着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

嘴里反复念叨着那几句词。“解与诗人意同……好一个‘解与诗人意同’！”他的表情，

从惊讶，到赞叹，最后变成了狂喜。他猛地一拍桌子。“好！好诗！此首为今日最佳！

”他看向乔月初，目光灼灼。“乔月初，此诗真是你所作？”乔月初已经又坐起来了，

正在……啃指甲。听见祭酒问话，她茫然地抬起头。点了点头。祭酒哈哈大笑。“好！

不愧是状元之才！这方古砚，归你了！”学堂里一片哗然。羡慕的，嫉妒的，

什么样的眼神都有。卫骁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他突然站了出来，

大喊一声。“祭酒大人，万万不可！”所有人都看向他。祭酒的笑容也收敛了。“卫骁，

你有何异议？”卫骁冷笑一声，从自己的书箱里，拿出了一本线装的古籍。

那本书看着就很旧了，纸页泛黄，边角都磨损了。“祭酒大人，诸位同学！”他举着那本书，

声音洪亮。“乔月初这首诗，根本不是她自己写的！”“而是……抄的！

”“抄袭我们大周朝前代一位无名诗人的作品！”“证据，就在我手上这本《南山遗珠》里！

”他“啪”的一声，把书拍在桌上。然后翻到其中一页。用手指着上面的一段文字。

“大家请看！一模一样！一字不差！”几个离得近的同学凑过去看。看完，都发出了惊呼。

“真的！一模一样！”“天哪，竟然是抄的！”这下，整个学堂都炸了。科举舞弊，

诗词抄袭。这是读书人最不能容忍的两大污点。乔月初，一下子就占了两个嫌疑。

祭酒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快步走过去，拿起那本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乔月初。“乔月初，你……作何解释？

”卫骁一脸得意。这次，是人赃并获，铁证如山。看你怎么翻身！我心里也凉了半截。

难道……她真的抄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她的才华，根本不屑于去抄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乔月初身上。她还是那副样子。不慌，不忙，

甚至有点……想打哈欠。她慢吞吞地站起来。看了一眼卫骁，又看了一眼那本书。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