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时叫榜一大哥老公被打

导语：我把初夜献给了他！他是我第一个男人！老光棍张叔站村头：“周家那丫头，

靠裤腰带松挣出来的钱，也敢往家里拿！”我举起刀！对准他的命根子狠狠的砍了下去……！

1银行卡里就剩823块，明天房租2800！简历投了半年，

连个超市收银员都说我“经验不符”。房东的短信一条接一条：“小周啊，

不是我不通融……你再不交，我就换锁了。”我站在出租屋镜子前，看自己眼圈发青，

粉底都盖不住那股子丧气。21岁，172的个子，村里人说我“生得像画里的人”！

可这副皮囊，连一碗牛肉面都换不来。手机突然震了下，是小文：“晚上老地方，我请。

你再不来，我就当你死了。”火锅店油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小文翘着二郎腿，指甲涂得猩红，

新车钥匙在桌上叮当响。“你还在投简历？”她嗤笑，“醒醒吧周馨萍，这年头，

脸就是简历。”我没吭声，低头涮毛肚。她翻个白眼，直接点开一个直播间。

屏幕里那女孩穿黑丝短裙，舔嘴唇、扭腰，弹幕疯了似的刷：“姐姐腿好长！

”“多少钱一晚？”“求微信！”点赞12.8万，转发3.2万。我胃里一阵翻腾，

脱口而出：“恶心。”小文冷笑：“恶心？那你继续吃泡面吧！我上个月靠直播赚了四万！

你猜我露了多少？”她凑近，香水混着火锅味直冲我鼻子，“不多，就一点腰，一点腿！

但流量，哗哗的。”到家我瘫在床上刷短视频，满屏都是“姐姐”“宝贝”“老公爱你”。

她们笑得甜，动作妖，礼物特效闪得人眼花。有人打赏一辆“法拉利”，18888块，

主播娇喘一声：“谢谢老公～”我关掉视频，房间黑得像口井。手机又震，

房东：“明天再不交钱，东西我全扔了。”我打开前置摄像头，放大，再放大。这张脸，

真的值钱吗？我翻出压箱底的裙子，大学迎新晚会穿的，黑色、短、开衩到大腿。配黑丝，

涂红唇。手抖得厉害，录屏键按了又松，松了又按。镜子里的女孩，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个投简历被拒、缩在角落的周馨萍。她咬住下唇，眼尾上挑，像一把刚磨好的刀。

“我不服。”我对着镜头说，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点下录制，我扭了下腰，

动作生硬得像机器人。但没关系，流量不看演技，只看皮囊。删了又录，录了又删。

第14遍，终于发出去。标题：《今天，试试新风格》。发完，我关掉手机，缩进被子里。

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周馨萍死了。活下来的，

是个靠身体换饭吃的“姐姐”。可我不后悔！我要活着！我要有钱！

我要让村里那些嚼舌根的人，闭嘴。2第一条评论弹出来的时候，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腿真长，多少钱一晚？”那行字像根针，扎得我眼皮直跳。我“啪”地关掉屏幕，

心口咚咚狂跳，像刚跑完三千米。可手指不听使唤，

又偷偷划开……第二条：“姐姐能露点吗？打赏翻倍。

”第三条更脏：“这脸蛋不去夜店可惜了，干一票赚半年。

”我盯着那串数字：点赞1023，评论387，转发92。爆了。真的爆了。

可我发的视频，其实就穿了条短裙，在镜头前转了个圈。连腰都没露，连头发都没撩。就这，

已经让一群男人疯了。我瘫在椅子上，后背全是汗，T恤黏在皮肤上，又潮又冷。

这视频我剪了十四遍。删掉所有可能“越界”的镜头，

最后留下的是我自己都觉得“太保守”的版本。结果呢？他们还是把我当妓女看。凌晨三点，

手机还在震。私信一条接一条：“加微信吗？”“裸照换红包？”“小妹妹，叔叔疼你。

”我手指发麻地删，删到指尖发烫。可刚删完，新的又涌进来，像蟑螂，踩死一只，

爬出十只。第三天，我妈打来电话。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皮：“馨萍……你张叔在村口小卖部放你视频，

说你……说你……”她说不下去，哽住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堕落”“丢人”“白养你了”这些话不用说出口，光是沉默，就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

挂了电话，我刷朋友圈，手一抖。有人转了个本地群聊截图，配文：“周家那丫头，

大学白读了，现在靠露大腿赚钱。”底下全是熟人评论：“啧啧，长得漂亮就是不一样。

”“她妈一个人拉扯她，就这报答？”“迟早得染上脏病。”我冲进厕所干呕，吐不出东西，

只有酸水烧得喉咙疼。可第二天，房东又来敲门：“小周，再不交钱，我真换锁了。

”银行卡还是823块。房租2800。医药费、水电、泡面……哪样不要钱？

我站在镜子前，眼线晕了，嘴唇干裂。可那张脸，还能换钱。我咬咬牙，又开了直播。这次，

裙子更短。镜头压得更低。我学着热门主播的样子，舔了下嘴唇，

压低嗓音：“哥哥们……喜欢吗？”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可弹幕立刻炸了：“清纯玉女！

”当晚，直播间人数破百。有人刷了“跑车”，有人刷“火箭”。礼物特效闪得我睁不开眼。

我强笑着道谢，声音甜得发腻：“谢谢老公～人家好开心哦～”下播后，我冲进洗手间，

用冷水狠狠搓脸。搓到发红，搓到刺痛，还是觉得脏。可第二天，我又化了更浓的妆。

眼线拉长，腮红打重，唇釉亮得反光。黑丝，跨栏背心，锁骨上喷了香水。直播时，

我故意侧身，让镜头扫过大腿。

学着“姐姐”的语气撒娇：“谢谢哥哥的礼物～”弹幕疯狂滚动。礼物叮咚响。

我笑得越来越自然，动作越来越熟。没人知道，每次下播，我都要洗三遍澡。搓到皮肤发红，

还是觉得脏。可钱进账了。房租交了。泡面换成了外卖。银行卡余额，终于上了四位数。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手段，不是堕落。是为了活命。可夜里照镜子，

那个浓妆艳抹、眼神妩媚的“姐姐”，我已经快认不出是自己了。

3刚开始还有人夸我“清纯”“有气质”，后来弹幕越来越露骨：“脱啊，不脱刷你干嘛？

”“装什么清纯，出来卖还立牌坊？”“私信我，五千，今晚陪你。”我删得手指发麻，

可刚拉黑一个，立马冒出十个新号。踢出直播间？人家换个头像又进来，跟野狗似的，

闻到点腥味就围上来。最恶心的是私信。有人直接发自己下体的照片，

配文：“姐姐喜欢这个尺寸吗？”还有人转账888块，留言：“收了钱，就是我的人。

”我没点收款。可那条转账截图，被人截图发到贴吧，

标题写得清清楚楚：《某擦边主播明码标价，888一晚》。我气得手抖，想报警。

可真报了警，警察一查我那些“擦边”直播内容，反倒成了我“自愿卖弄”的证据。

我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小文看我状态不对，请我喝奶茶。她翘着二郎腿，慢悠悠搅着珍珠，

语气冷得像冰：“你傻啊？干嘛跟烂泥较劲？”“那怎么办？”我声音发虚，

像快散架的纸人。“筛人。”她眼神一冷，“只留‘优质大哥’！

刷得多、说话干净、不乱撩。其他垃圾，一键清空。”她笑了一下，

带着点嘲讽：“这叫‘钓大款’。鱼塘里鱼太多，你得专钓金龙鱼。”我照做了。

直播时开了关键词过滤，“脱”“睡”“多少钱”这些词自动屏蔽。头两天，

人气掉了快一半。我咬着牙撑住，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宁可没人看，也不能再被当妓女。

第三天晚上，一个ID叫“梧桐树先生”的人进了直播间。头像是一棵银杏树，

背景干净得像雪地。他没说话，就静静看了半小时。下播前，

屏幕突然炸开一片金光……“梧桐树先生送出嘉年华！”一个嘉年华，3000块。

够我一个月房租。弹幕瞬间沸腾：“榜一大哥来了！”“馨萍命真好！”他只发了一条弹幕，

四个字：“你值得更好。”没有“姐姐”，没有“宝贝”，没有暗示。就这四个字，

我眼眶一热，差点在镜头前哭出来。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攥在手里，

反复看那条弹幕。像在沙漠里走了三天的人，突然看见一口井。第二天直播，他又来了。

还是不说话，默默看。下播前，又是一个嘉年华。我鼓起勇气打字：“谢谢梧桐树先生。

”他回：“喜欢你的笑容，干净。”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也许我还能被当人看。

小文知道后，拍我肩膀：“抓住他！这种男人，要么真有钱，要么真傻。但对你来说，

都是机会。”我没回话。但心里，已经把他划进了“安全区”。后来每次直播，

我都会下意识看右上角……他在，我就安心。他不在，我连笑都僵。礼物越来越多，

评论区也渐渐清朗。那些污言秽语，被“梧桐树先生”的存在，硬生生压了下去。

我开始相信，这吃人的直播圈里，或许真有一块净土。哪怕，只是幻觉。4那天我刚下播，

妆还没卸，黑丝还勾在脚踝上。门“咔哒”一声开了。这破楼连小偷都不来，

谁会想到有人直接闯进来？可站在门口的，是我妈。她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

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得像熬了三天三夜！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山楂片……她每次来看我，都带这个。我刚喊出一声“妈……”，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啪！”那一声脆得吓人。我半边脸瞬间麻了，耳朵嗡嗡响。

“我省吃俭用供你读书，就为了让你穿成这样，对着一群男人搔首弄姿？！”她声音撕裂，

带着哭腔，“你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村里人指着我脊梁骨骂……‘周家丫头出来卖了’！

”我想解释，说这是直播，是工作，说我没做对不起良心的事……可话还没出口，

她身子一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妈！”我扑过去，膝盖狠狠磕在地板上，疼得钻心。

她额头冰凉，呼吸急促，嘴唇发紫。我哆嗦着打120，手抖得连号码都按不准。

救护车鸣笛划破夜空，我攥着她的手，一遍遍喊“妈，你醒醒”。医院走廊的灯惨白得刺眼。

医生说是情绪激动引发的短暂性晕厥，但血压高得吓人，必须住院观察。

“病人长期精神压力大，建议心理干预。”医生说这话时，眼神有点复杂。我蹲在病房外，

眼泪砸在瓷砖上，一滴接一滴。手机突然震动。是老家邻居偷偷发来的视频。点开，

画面里：是人称老光棍的张叔叔站在村口小卖部，举着手机外放我的直播回放。

一群人围着看，哄笑，指指点点。“这不就是周家那丫头？大学白读了！”“啧，这腿，

这胸，怪不得没人要她正经工作！”镜头一转，我妈站在人群边缘，低着头，像被钉在地上，

连头都不敢抬。我关掉视频，内心五味杂陈……病房里，我妈醒了。她不看我，

只盯着天花板，声音轻得像灰：“别做了……收手吧。妈丢不起这个人。

”我喉咙堵得发不出声，只能点头，又摇头……回出租屋的路上，雨下得很大。我没打伞，

任雨水混着泪水往下淌。脑子里两个声音在撕扯：“你妈养你不容易，别让她再受辱了！

”“可你不做直播，明天房租怎么办？医药费怎么办？回老家种地吗？”我瘫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发呆。直播账号后台，粉丝数还在涨。梧桐树先生刚又刷了一个嘉年华，

留言：“听说你家里有事？保重。”我抱着手机，哭得喘不上气。第二天，小文来了。

她拎着水果，一进门就皱眉：“你妈住院了怎么不告诉我？”我没说话。她坐到我床边，

语气突然冷下来：“馨萍，就算你现在收手，村里人就会说你好话了？

”她冷笑：“你信不信，明天他们就说你‘赚够黑心钱跑路了’？”“这年头，笑贫不笑娼。

”她盯着我，“你穷，就是原罪。你有钱，他们跪着舔你鞋底。”我低头不语。“再说，

”她压低声音，“梧桐树先生这种男人，你见过几个？出手大方，说话体面，

从不占你便宜……这不就是钻石王老五！”她凑近，眼神发亮：“过了这个村，

就没这个店了！你真以为靠送外卖能翻身？能让你妈住上大房子？能让张叔叔闭嘴？

”我猛地抬头。我想起小时候，我妈在菜市场捡烂菜叶，被人嘲笑“捡破烂的”。

想起高考放榜那天，她攥着我那张普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偷偷抹眼泪。

想起她省下每一分钱，给我买裙子，说“我女儿漂亮，该穿好的”。

可现在她因为我晕倒在医院。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坐起来，打开手机，

点进直播后台。删掉草稿箱里那条“暂时停播”的公告。打开衣柜，挑出最贵的那条裙子！

漏胸漏背那种。我化了妆。眼线勾得锋利，唇色红得像血。不再是挣扎，而是决绝。

我暗暗发誓：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让村里人闭嘴。我要让我妈挺直腰杆走路。哪怕这条路，

沾着泥，带着腥。生活太累了！我不想再苦熬！我想走捷径！哪怕，那捷径通向深渊！

我点开直播。标题：《谢谢大家关心，我回来了》。右上角，梧桐树先生准时上线。

弹幕飘过：“姐姐终于回来了！”“榜一大哥守护！”我对着镜头，露出最甜的笑。妈，

对不起。但我不能回头了。5直播快结束那会儿，右上角突然弹出一条私信。

是“梧桐树先生”，他从来不在私信里说话！可这次，他写了整整一段话：“馨萍，

冒昧打扰。我叫王威，40岁，做企业管理。很欣赏你的独立和努力。如不介意，

能否加个微信？希望做生活中的朋友。”没有“宝贝”，没有“想你”，连个表情包都没有。

字字克制，句句得体，像从什么精英社交模板里抄来的。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抖得像通了电。加？还是不加？脑子里两个声音打架！“他刷了你那么多嘉年华，人又体面，

说不定真是贵人。”“别傻了，男人对你好，图的不是身子就是名声，哪有白给的温柔？

”我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折腾了十分钟，最后还是回了一个字：“好。”他秒通过。

头像换成了一张侧脸照，西装、领带、落地窗，背景是城市夜景，

连头发丝都透着“成功人士”的味道。朋友圈干净得像样板间：读书、高尔夫、慈善晚宴，

一张自拍都没有，更别说酒局和女人。加了微信后，他反而不说话了。一天，两天，

三天……我反而开始坐立不安。是不是我太轻浮了？是不是他后悔了？第七天晚上，

他终于发来消息：“最近还好吗？如果你愿意，想请你吃顿饭。如果不放心，地点你来定，

你朋友可以一起来，去公共场所，你大可放心。”我攥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三圈，

心口像揣了只兔子。小文一听，直接拍大腿：“去啊！这种男人，主动约你还让你选地方，

说明真把你当人看！”她眯起眼，压低声音：“再说，你不是想出人头地吗？机会送上门，

不接是傻子。”我咬着嘴唇，脑子里全是我妈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还有张叔叔那张讥笑的脸。

“我想被人看得起。”我低声说。“那就去。”小文斩钉截铁。

我选了市中心一家法餐厅……玻璃墙、白桌布、人均八百，人来人往，安全得很。

还叫上了小文“陪同”。结果她到门口就说“突然有事”，转身溜了，连影子都没留下。

王威准时出现。40岁上下，头发一丝不乱，西装剪裁得像是量身定制，袖扣闪着低调的光。

他起身替我拉椅子，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你比直播里更漂亮。”他微笑，

眼神温和，“但更瘦，要注意身体。”没有上下打量，没有暗示，就一句关心。

我紧绷的肩膀，慢慢松了。他聊工作，聊旅行，聊他养的狗。说离异三年，前妻在国外，

无孩。“感情需要真诚，”他切牛排时抬眼，“我不喜欢虚的。”我信了。那晚下着雨。

他送我回家，伞全倾向我，自己半边肩膀湿透。到楼下，我没让他上楼。他点头，

只说：“晚安，馨萍。你值得被好好对待。”可雨太大。我心一软，

说了句：“上来喝杯热茶吧。”茶没喝成！他站在玄关，看着我，眼神忽然深了。我没躲。

从小到大，没人这样看过我……像在看一件珍宝，而不是一块肉。他轻轻碰我脸颊。

我闭上眼。那一夜，我把自己交了出去。疼，但心里却像被填满了。他动作温柔，

结束后紧紧抱着我，说：“别怕，有我在。”我哭了。不是因为疼，是因为终于有人，

让我觉得自己是“人”，不是“货”。第二天，他转账五万。备注：“给你妈买点补品。

”我没收。他没强求，只说：“那我陪你去买。”后来，他带我去专柜。

香奈儿、LV、Gucci……“喜欢哪个？”他问。我摇头，不敢碰。

他直接让柜姐包下最新款：“她适合这个。”我拎着袋子，手都在抖。不是因为包贵，

是因为……有人愿意为我花钱，却不提“回报”。我们很快“在一起”了。他每周来两三次，

带我去米其林餐厅，看话剧，逛美术馆。在朋友面前，他介绍我：“这是我女朋友，周馨萍，

很优秀。”“优秀”这个词，我很久没听过了。直播我还在做，他从不干涉。反而每次都在，

默默刷礼物，留言永远是：“加油，我为你骄傲。”我开始幻想。幻想他求婚，

幻想我穿婚纱，幻想我妈笑着叫我“王太太”。幻想村里人看见我坐豪车回村，闭嘴，低头，

甚至讨好地笑。我彻底陷进去了。不是因为钱。是因为他给我的尊重。我以为，这就是爱情。

我以为，我终于抓住了命运的绳索。那个雨夜之后，我再没觉得自己脏。

因为他说：“你干净，馨萍。从里到外。”我全心全意地信了。6我给妈汇了六万八。

手指按下去那一刻，手心全是汗。这笔钱是王威刚转给我的“零花钱”，我没敢全动，

只取了一半。剩下的，我存进另一个账户，连名字都没敢写自己。我妈没回电话。整整两天，

手机安静得像块石头。第三天早上，她发来一条语音，

声音干得像枯树叶刮过水泥地：“钱……收到了。”停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挂了，

才又轻轻补了一句：“你……别乱花。”没有骂我，没有哭，也没问这钱哪来的。可那沉默，

比打我一巴掌还疼。村里却炸开了锅。张叔叔在村口小卖部嗑瓜子，

嗓门大得全村都听见：“周家那丫头，一夜暴富？哼，裤腰带松出来的钱，也敢往家里拿！

”七大姑八大姨围成一圈，眼神像刀子：“穿金戴银回来，谁知道睡了多少男人？

”“她妈还装清高呢，钱不照样收了？”我妈没出门。整整一周，院门紧闭，

连邻居送菜都不敢接。可我不在乎了。王威给我买了新包，

我挎着去超市买菜；他送我金镯子，我戴着去银行存钱；他带我去吃人均两千的日料，

我拍照发朋友圈，配文：“今天也是被宠爱的小女孩。”评论区一片羡慕：“馨萍命真好！

”“榜一大哥变真男友，人生赢家！”没人知道，我夜里会反复点开我妈那条语音，

一遍遍听，听到耳朵发烫。可白天，我照样刷卡、收礼、笑靥如花。王威常说：“馨萍，

别直播了，我养你。”语气宠得像哄小孩。我摇头：“这是我的事业。其实不是。

直播早不是为了钱！王威给的，够我花十年。可我不想彻底变成“他的女人”。

我想留点自己的东西，哪怕只是个账号，哪怕只是几万粉丝。他没强求。反而每次我开播，

他准时上线。弹幕一刷“榜一大哥来了”，我就知道他在。他从不乱说话，只默默刷礼物。

一个嘉年华，两个跑车，有时干脆直接刷“帝王套”。直播间人气稳了。黑粉少了，

路人多了，甚至有品牌找我谈合作。我开始觉得，自己真的“体面”了。

王威牵着我的手逛商场，售货员毕恭毕敬：“王太太好。”我脸红，他却笑着点头：“快了。

”“快了”这两个字，让我心跳加速。我开始幻想细节：婚礼在海边，

白纱曳地；婚后住城东的高端小区，阳台种满茉莉；我妈搬来同住，每天跳广场舞，

再没人敢嚼舌根。我甚至偷偷看了婚戒款式，藏在手机备忘录里，标题叫“未来”。直播时，

我笑容更甜了。因为我知道，镜头外，有人真心等我下播。有次下播晚了，

他发消息：“饿不饿？我在楼下。”我冲下去，看见他靠在车边，

手里拎着一碗热馄饨……那是我随口提过一次爱吃的街边摊。“怕凉了。”他把碗递给我，

指尖碰到我手背，温热。那一刻，我眼眶发热。这世上，终于有人记得我喜欢什么。

村里流言还在传。有人说我“被包养”，有人说我“傍大款”，还有人赌我“迟早被甩”。

可我不怕了。王威给我底气。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未来的妻子，不是玩物。

我继续花钱如流水。买衣服，买护肤品，给我妈寄燕窝，给老家修了院墙。每一分钱，

都花得理直气壮。因为王威说：“你值得最好的。”我信了，彻底信了。直播还在做，

但不再是为了生存。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靠出卖身体活下来的。她是靠爱情，靠本事，

靠一个男人真心实意的托举，站到了光里。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离“体面”那么近。

7那天我在万象城买口红。刚试完色，一抬头，整个人像被雷劈中……王威站在儿童玩具区，

左手牵着个穿恐龙T恤的小男孩，右手搂着一个素面朝天的女人。那女人正弯腰给孩子擦嘴，

动作熟稔得像演练过千遍。王威笑着摸了摸男孩的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僵在原地，

口红“啪嗒”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可下一秒，我就咬住舌头，

疼得清醒……他明明亲口说过：离异三年，无孩。我跟了上去。他们进了一家亲子餐厅。

我躲在玻璃柱后，看他给男孩夹鸡块，女人笑着递纸巾。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像极了朋友圈里那种“幸福家庭”。我掏出手机，手抖得差点拿不稳，拍下照片。放大，

再放大……那孩子眉眼，和王威一模一样。当晚，我翻遍他朋友圈，

终于找到蛛丝马迹：三年前一条动态，配图是幼儿园开学礼，文案写着：“儿子第一天上学，

加油！”底下还有共同好友留言：“小宝真帅，像爸爸！”我瘫在床上，像被人抽了骨头。

更可怕的是转账记录。我点开他给我转的每一笔钱，

追踪来源……多数备注“差旅费”“项目备用金”，账户名赫然是他任职的上市公司。

有一笔八万八，直接来自“集团采购部”。那晚他喝醉了，

在我家沙发上嘟囔：“审计快来了……那笔三百万，得想办法平……”“李总那边打点好了，

没事……”挪用公款！受贿！我胃里翻江倒海，却强忍着给他盖了条毯子。他睡着后，

我坐在黑暗里，眼泪无声地流。但我没哭出声，也没质问。第二天，我化了更精致的妆，

给他发消息：“想你了。”他秒回：“宝贝，今晚陪你。”从那天起，

我不再是那个被爱情蒙住眼的傻姑娘。我是猎人。第一次去他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