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晴空

在某乎刷到一个提问：女朋友很喜欢和我做，但从来不愿意和我接吻，为什么？

这题我会，提问的人肯定是个海王。我回答：因为她嫌脏啊！下面可以戴套，

上面又不可以。妇道且不说，妇科还是要守的。点赞量遥遥领先。后来褚澄一反常态，

不顾约定非要和我接吻，被坚决抵制。他捏住我的下巴恶狠狠道：怎么？嫌脏是吗？

1打开门便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沙发和地毯上，散落着女性内衣裤。声音来源是卧室。

看来是从沙发激战到卧室。我忍着疲惫，没往沙发上坐。门打开了。

褚澄倚在门框边正要点烟。抬眸看见我，笑了一下。伸手在门上敲了敲。收拾收拾走人吧，

你今晚不能在这里过夜了。里面传出娇媚的声音：为什么！你刚刚都答应我的。

褚澄看着我，散漫道：因为，我女朋友回来咯。很快，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不认识。

她气呼呼走了。怎么不让我去接你？褚澄把烟和打火机扔到桌上。我闻不了烟味。

这点他一直遵守，从未打破。在这场免责交易中，又夹杂着那么一点真心。偏偏把我困住了。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太累了。我实在不想说话。转身去了次卧。褚澄把客厅和主卧收拾好，

再把自己清洗干净后才来找我。我答应你以后不把人带到家里来。都在外面解决，

别生气了。我突然笑了。看，他对我多特别。只有我是他的女朋友，可以和他住一起。

其他的，都是没有名分的那些女人。腰肢被搂住，耳边热气氤氲。允晗…

我有点累，今晚睡这边。挣脱不开，他抱得更紧了。放心，我今晚没力气闹你，

就想抱着你睡。一股无力感漫上心口。你出去吧。我想洗完澡我应该倒头就睡的。

可我翻来覆去。几个小时前，褚澄和另一个女人，就在我们的床上做。厕所垃圾桶我看到了，

五个。怪不得说没力气。窗外月色朦胧。矫情。我暗骂自己。自己选择的路，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怎么现在要和自己过不去。第二天，我发现烟灰缸有不少烟头。

似乎在告诉我。未能一夜好眠的人，不止我一个。是他该有的段位。丰盛的早餐端了上来。

给夫人赔罪了。褚澄依旧吊儿郎当。呵！夫人。想起三年前那个疯狂的雨夜，

他吻遍了我嘴唇以外的地方。俩人皆气喘吁吁。额头相抵，他问我：你可想好了，

和我一起，什么都改变不了。只是多了一个你。更不可能结婚。

在确定我真的接受了这份免责协议后，他才彻底进入。允晗，你还是不一样的。

彼时我沉浸在这句话的喜悦中。是啊，我不一样。他过往的女人，没有一个和他同居的。

而我可以。他没为任何一个女人下过厨。唯我例外。

甚至在他的朋友调侃问我是不是他女朋友时，也没有否认。要知道，他嫌分手麻烦，

从来只暧昧不谈恋爱的。所以，我于他而言，终究与是他人不同的。或许有一天，

他为我浪子回头呢？2后来我才发现，所谓不一样，不过是一只狗一个拴法。

我是个典型的乖乖女。要是较真起来要死不活的，挺麻烦。我不发一言，吃完早餐。

送你去公司？今天休假。那咱们去哪里玩一玩？这是他的补偿方式。不了，

我累。头痛欲裂。褚澄叹了口气。允晗，你这又是何苦？是啊，何苦呢？打开某乎，

看到一条回答邀请。女朋友很喜欢和我做，但从来不愿意和我接吻，为什么？这个问题，

当初褚澄也问过我。单纯不喜欢，这一条你也要遵守。不在我面前抽烟以及不接吻，

是我对他的唯一要求。他大概以为我是讨厌他嘴里的烟味。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我敲下答复：因为她嫌脏啊！下面可以戴套，上面又不可以。妇道且不说，

妇科还是要守的。我就是这么矛盾。一方面不可控制被这个公认的海王吸引。

一方面又从内心深处嫌弃他。点赞量高涨成为热评。晚上褚澄进了次卧，意图明显。

我来例假了。他皱了皱眉。真的？嗯，不信可以去卫生间看。真这么巧。

回来后我一点不想和他接触，刚开始几天我都说累。今天又来了例假。从我出差算起，

我们近半个月没有做了。我发现，自己对他的喜欢，至少生理上已经减弱了许多。允晗，

这样就没意思了。褚澄也来了脾气。在他看来，我这次有些过了。但他依旧相信，

过几天我就会主动哄他。恢复原样。摔门声响起。我的心颤了颤，不禁想：今晚陪他的女人，

会是什么样的呢？那天之后，我一直住在次卧。褚澄也没来打扰我。算是冷战。翻开一本书，

看到这么一句话：人性底层最渴求的一种情绪价值，叫安全感。和褚澄的开始，

正源于此。大学时的他，虽然花名在外，还是会为女生花心思的。他想攻略我，

大大方方摆在明面上。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份攻略并不走心。

不过是海王想把乖乖女拉下水的俗套戏码。彼时的我，不止看不上他，还很不屑。

他以为帮我打跑流氓就能让我动摇吗？说不定那些人就是他找来演的。

你知道褚澄有多过分吗？我只是路过篮球场，他竟然拿篮球砸我，

还说我是去看他打球的。谁要看他啊！你说那样一个不走心的人，怎么厨艺那么好？

是专门学来给自己加滤镜的吧？舍友蓝瑾看着我认真道：你知道吗？

你现在每天都会提到他。而且是每天好几次。姐妹，你快被攻略成功了。

这话让我浑身一颤。把吃得正香的，他做的三明治扔进垃圾桶。

之后我拒绝和褚澄的任何接触，更没有提他半个字。直接当透明人。时间长了，

他也觉得没劲。我以为这段小插曲，不会对以后有任何影响。大四我开始投简历找实习。

没想到，面试官竟是他。公司是我家的。3面试环节结束后，褚澄说了这么一句。

曾经我让他丢了面子，肯定不会让我通过吧。也好，我可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牵扯。

只能继续海投简历约面试。可再也没有之前那般自信了。

从小被父母扔在家的那种不安全感再次席卷了我。没几天，

我接到了褚澄家公司的offer。那种感觉怎么描述呢？似从地狱重返人间。他不记仇？

我才意识到，这段时间心绪不宁，起伏跌宕，皆来源于他。表面上是思考他会不会记仇。

实际上……起初对一个人有极大的偏见，

后来如果他展现出让你不得不认可佩服甚至对你有助益的能力。这种落差，

远大于对一个有好感的人滤镜破碎。工作上他对我诸多指导，甚至下班后开小灶。

认真工作的他和在学校的他完全不一样。给你免费开了这么多小灶课，不请我吃顿饭？

心动在某个瞬间。或是会议上的一次无意对视。或是在我身边讲解方案时，

沉稳的声音及清晰的逻辑。或是经过我工位时，趁人不注意在桌上轻敲两下。我打开手机，

是他刚发的信息：今天轮到我请你了，先想好吃什么。下班后直接去。……思绪回笼，

我在那句话旁边注了一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了解何谓虚妄，不执着于永恒，

便不再是与回忆搏斗的囚徒。我爱褚澄吗？

或者我爱的是某个阶段他给我提供的安全感及其衍生物。我该去寻找更真实更自在的生活。

洗漱后看书正入迷，突然下巴被钳住，感受到什么气息在逼近。我偏过头，狠狠推他。

你发什么疯！要违反约定吗？褚澄仍旧捏着我下巴不放。怎么？嫌脏是吗？

我愣了愣，他看到那条回答了？是啊，脏。我见过父亲把情人带回家，

他们就在客厅的沙发激情拥吻。两条粘腻的舌头相互纠缠，甚至有唾沫溅出。而同样的情景，

我的母亲和她的情人，在同一个位置，又给我演绎了一遍。十岁至今，

我忘不掉那个令人作呕的画面所带来的恶心感。懂人事后，我曾担心自己会不会性冷淡。

后来发现，我只是不能接受接吻。尤其是褚澄这样的。看不出来啊，你还会背刺人。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一边跟我睡一边嫌我脏！他还挺介意。那现在有了。

你是海纳百川的浪子，还会跟我计较这个吗？褚澄被气笑了。有种就散了，

别再来吃回头草。他估计以为此话一出，我不但会乖乖哄他，还会主动把唇递上去。好，

那就散了吧。能容我明天再搬不？现在晚了。他又摔门出去了。我睡了极为安稳的一觉。

三年留下的东西太多，但我想带走的很少。一个行李箱足够。离开前想了想，

这些年他对我是不错的。除了给不了我专一。我在卡片上留了一句话给他。算是一个交代。

顿悟，就在一念之间。4酒吧里，蓝瑾一顿感慨。真没想到，你们还能拉扯这么多年。

不过总算脱离苦海啦！她拿起酒杯碰了碰，庆祝我重获新生。

这种喜事怎么能少得了我。萧景珩？你回来了！当初决定和褚澄一起，

他是反对力度最大的。孟允晗，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知道，但在遗憾和后悔之间，

我选择后者。如今，该他笑话我了。不知是真的庆贺新生，还是借酒消愁呢？果然。

蓝瑾不乐意了。喂，别一回来就扫兴呀。我坦诚道：两者都有。

说完全没有一点戒断反应，我的境界还不够。允晗还是那么诚实。萧景珩和我碰杯。

但终究是件值得庆贺的好事。褚澄发现孟允晗真的离开时，气还没全消。他想，

这一次不会轻易跟她和好。表面上乖乖女，背后竟然这样阴阳他。他甚少与女人计较。

一个脏字，对他这种人谈不上杀伤力多强。但是从孟允晗嘴里说出来，却让他极其不爽。

表现得非他不可的人是她。跟他从大学拉扯到职场的是她。内心却这么看他。

褚澄把怒火发泄到和孟允晗有关的东西上。他把她的东西一件件扔进收纳箱里。

看到梳妆台上他们的合照，褚澄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拿起来，发现下面压着一张卡片。

知幻即离，不假方便。离幻即觉，亦无渐次。不应恐惧。褚澄特地回老宅，

咨询他那位苦修佛学多年的母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母亲没有回答他，

反而感叹：倒是个有慧根的姑娘。我先问你，你心里还有没有人家？褚澄回答不上来。

什么叫有没有？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孟允晗再怎么特别，也不例外。能玩就玩，

不能就散。就这么简单。他只是想弄明白，给他留这句话什么意思。没有最好。

她已经彻底放下你了。一丝怨恨也没有。母亲看他的眼神带着若有似无的怜悯。

他没再逗留，逃了。身后母亲喃喃自语般的话，却清晰落入他耳中。真那么不在意，

就不会来问了。褚澄不愿意相信母亲的解释。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还研究上佛经了。

不过是看了几句给自己洗脑。对，从前也不是没闹过。又过几天，褚澄坐不住了。

他找个由头给孟允晗发信息：走也不走彻底点，留一堆东西准备膈应下一任女主人吗？

他犹豫了几秒，按下发送键。却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极为刺眼。呵！褚澄气笑了。

有长进，学会拉黑了。孟允晗，老子再惯着你就是狗！会所里，朋友们调侃他，

可别栽在一个乖乖女手里。怎么可能？褚澄搂过身边的女孩，盯着她的红唇。

脑海里闪过孟允晗洗完澡后的样子。嘴唇粉嫩饱满又自然。他猛地压上去，用力吮吸啃咬。

惹来一阵阵娇吟和起哄。甚至连续好几天不回住处，都在酒店里。一天换一个。

混沌不见天日。再回到那个还残留孟允晗气息的别墅。褚澄发现，他失眠了。

5你这次回来待多久？不走了，以后就留在国内，打理好这边的产业。

萧景珩这些年两边跑，待在国内的时间很少。每次有回来，我们几个都会聚一聚。

每次他也都会问，我和褚澄散了没。没出息。这次不用被骂了。咱们出去旅行吧，

难得齐人。蓝瑾兴致勃勃建议。同意。你俩一个是自由职业，一个是老板，

只有我是定时定点的牛马好吗？允晗，你辞职吧，到我公司来，有适合你的岗位。

能公费旅游不？必须能。成交！萧景珩给我开了比原先公司多两倍的薪资。

入职前和蓝瑾三个人开启了自驾游。平常不怎么爱发动态的我，

这次把每一站的美景与心情都记录在朋友圈。哇！你的生活我的梦。都是牛马，

凭什么你有那么多的假期啊啊啊！回复：离职了。这就是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么？

等我发个帖子，一千赞马上提离职！姐姐太美了叭～悄咪咪问一句，照片谁帮你拍的，

像极了某种视角 狗头JPG回复：两个朋友啦。晚上在大排档吃烧烤。

萧景珩问我：怎么样？你的戒断反应过去了吗？哪有人问这么直接的。差不多了，

等投入新工作就，嗯。来，干杯！还是喝得有点多。意识到自己被放到酒店床上。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