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住了，目光落在病房的玻璃上。
倒影中，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对着他们微笑。
……………………1.周予站在公寓门口，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就像在抚摸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周顾问，现场已经封锁了。
"穿着制服的警员递来鞋套和手套，"死者是最近很火的网红林悦，初步判断是自杀。
"周予没有接话，他的目光落在门框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上。
划痕很新，边缘整齐，像是被某种金属工具刻意刮擦过。
他戴上手套，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痕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自杀？
"他轻声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在品味一个拙劣的笑话。
公寓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是香奈儿五号。
周予对香水有着近乎偏执的研究，他能分辨出这款香水至少喷了三次，分别在死者的耳后、手腕和脚踝。
一个要自杀的人，会在意这些细节吗？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杯红酒，杯沿上残留着淡淡的口红印。
周予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杯口。
红酒的香气中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氰化物。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整个客厅，"凶手很专业，知道用红酒掩盖苦杏仁的味道。
"他的视线落在沙发上的抱枕上。
三个抱枕整整齐齐地排列着，连角度都分毫不差。
周予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种近乎病态的整齐让他感到不适。
他走到沙发前，伸手拿起最中间的抱枕。
抱枕下面压着一根长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
周予将头发举到眼前，仔细端详。
这不是死者的头发，林悦的头发是纯黑色的。
"周顾问，死者在卧室。
"警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予将头发小心地放进证物袋，转身走向卧室。
他的脚步很轻，像是在跳一支优雅的华尔兹。
卧室的门虚掩着，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公主床。
林悦躺在床上，穿着一条白色的蕾丝睡裙，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她的妆容精致，连睫毛都根根分明。
周予走近床边，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伤口很整齐，像是被专业人士切割的。
但周予注意到，伤口的走向有些奇怪。
如果是自杀，伤口的走向应该是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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